宛然如梦-第1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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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源晖根本不理她的话,径自拿了哀怨的眼光望着宁宛然,眸光幽深,似有无尽深情,只是苦于无法表达。宁宛然苦笑了一下,温和道:“可否请各位容我起身漱洗,再行待客!”
毕竟费了一番地唇舌,才将三人先行打发了出去。莲儿忙服侍她漱洗换衣完,一面为她梳头,一面愕然道:“那位慕容公子今儿是抽了什么风
宁宛然懒懒道:“我想着必是上次飘零让他吃了些小亏,他又斗不过,只得在我身上使起美男计来了……”她适才便已细细的思索了一会,似乎也只有这个可能。撇嘴,不屑道:“又是一个下流坯子!”
宁宛然扑地一声笑了起来,便又问道:“那两个少女,你可都认识?”
莲儿便约略的说了几句,对于虞璇早间过来之时唤师娘之事,却是一字不曾提起。
宁宛然点了点头,默默不语,心中想着虞璇与檀,其实都该是第一次见,不知怎么的,却觉得有种莫名的熟悉感,想来是从前见过罢。
梳完了发,莲儿便又拿了厚厚的狐裘,严严实实地给她裹上了,弄得宁宛然哭笑不得。
“莲儿,我们并不出门,其实不必穿的这般厚实!”
“不行,万一你又像昨晚一般,没得站在窗前吹冷风,我可怎么跟少爷交代!”莲儿不依不饶,丝毫不肯松口。
宁宛然叹了一声,只得认了,临到出房门了,莲儿偏又变出一个暖炉,硬是塞在她手里,还以理所当然地目光毫不畏惧的迎视着她,宁宛然既好气又好笑,只得抱了暖炉出门。
屋外地阳光灿烂的洒了下来,温温热热地照在她的身上,温暖而舒适,她长出了一口气。
今儿是第一天了……
楚青衣……上的各类笺报,半天才抬头看了段昭一眼。
“又是风雨欲来时……”笑了一下,说道。
岳漓函早在数日前便到了,这几日已与虞嫣见了数次,虽不知具体商谈了些什么,可以想见的是其中必然少不了关于宁宛然之事。北霄静王虽然暂时仍蒙在鼓里,更在忙着去南岳为司空太后贺寿之事,但是事情若真是闹得大了,难免要有风声传进他耳中。
中虞慕容家仍在蠢蠢欲动,意图不轨,在这个当口,虞嫣摄于南北压力,未必会铁了心的站在叶飘零一边。云家如今远在封地,看似中立,两不相助,却也难说最后是否会倒戈一击。苏家虽是势力大不如前,毕竟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最让人无法看透的便是驸马都尉檀远悠,他在慕容家与虞嫣之间左右摇摆,无法看出确切的倾向……
“扑朔迷离,难以言说……”上官凭看了段昭一眼,慢慢道:“不过段兄若想知道情势如何发展,在我看来,其实还在南北态度如何?”
说到底,中虞并没有足够的力量可以对抗南北二朝,它之所以依然存在,不过是因为南北二朝都还希望它存在,因为他们都还没有做好去打一场统一天下的硬仗的准备。
段昭叹了一声,上官凭说的很是隐晦,更直白的说法是,南北都并不在乎中虞由谁来当家,是虞嫣抑或是慕容家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当给予他们什么……
“段兄何须担心,就我所知,我朝皇帝陛下是不会愿意中虞发生大的变故的,我并不觉得南皇会有其他意思。”上官凭稳稳当当道。
“那宁皇后呢?”段昭忽然开口问了一句。
上官凭默然无语,好一会才苦笑道:“那是最大的变数,目前还未可知!”
是的,还未可知……这已经成为了一个南北都难以解开的心结,无论她归于何方,只怕一场龙争虎斗在所难免,更何况,这之中,如今又还多了一个叶飘零……
叶飘零,实力不可知,性情更是无从揣度,一个摸不清底细又不知深浅的人,其实远比浮于表面的庞大势力更为可怕,自来都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的……
三日之约,青衣,我不知道你有没有想过,其实,你是没有足够的能力保护宛然的……即便你有,她也不会接受,她一直都并不愿意拖累你的……
上官凭站起了身,向段昭拱了拱手:“段兄,我还有事,这便告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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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九章 叶飘零的聘礼
日已西沉,缺月缓缓升起,黯淡无光的挂着东边空中,几点寒星蒙昧的闪烁的,模糊不清。长长的街道上,空无一人,冬风阵阵,刮在人面上如刀一般,生疼生疼的偏又冷寒入骨。这般寒冷的冬夜,但略有家产的,都已缩在屋中,燃起了热炕,在灯下,捧了热乎乎的薄酒,就着几个简单的小菜,一家团坐,其乐融融。
叶飘零缓步走着,白色宽袍在风中猎猎作响。风很大,天气很冷,对于他这种内外兼修的高手来说,却并不在心上。长街的前方,有一条小小的、阴暗的巷子。他挑了眉,因为那条巷子里,有一股奇异的存在感。
那里……有人……而且,还是个高手……
他忽然忽然之间便来了兴致,因漫不经心的拐了一下,进了那条狭长的小巷。幽暗的巷子口上,矗立着一株高大的杉树。树下,有人静静立着,长风吹拂,落叶飘零,月光将那人的影子拉得长长的,越发觉得他身材笔挺修长,如玉树临风而立。
“在下冒昧在此等候,若有不便之处,还望叶兄见谅!”那人拱手,嘴角笑意隐隐。
叶飘零注目看他,月色时隐时现,并不明亮,但以他的目力,依然可以清晰的看到那人面色白皙如玉,生的长眉朗非凡。
“上官凭?”他挑眉,有些微微的讶异。上官凭不曾见过他,他却是见过上官凭的。
上官凭淡淡的笑了一笑:
“你找我有事?”叶飘零问道,心中隐约猜出了几分。
上官凭点了点头,正色道:“我听说宛然与青衣已有了三日之约?”
叶飘零一笑:“不错!”
“我还知道。叶兄是东海琅琊仙岛地主人……”
叶飘零眉头微微一扬。并不意外。他知道凌云鸿此刻正在中虞。
“上官兄有话只管直说便为北霄。只为我表妹!我希望叶兄能够带着宛然离开中虞。海上有仙山。山在虚无缥缈间。想来你们都能过得很好。又何苦营营碌碌。为凡尘俗世所扰!”
叶飘零默然了一会。淡淡道:“上官兄地意思。我已明白了。只是。我已决意让她们相见。至于之后地事。只是听天由命罢了!”
也该是时候了。早日见了。我也好早日消除了一块心病。她是个执拗地人。拦得了一时。拦不了一世。拖地越久。她心中地芥蒂便愈深。平白更增了嫌隙。
上官凭摇了摇头。道:“叶兄误会了。我并无不让她们相见之意。我只是希望宛然子。过些自由自在地生活!”
不让她们相见,那青衣还不得吃了我,他苦笑的暗暗想着。
叶飘零淡淡的笑了起来,有些无谓:“我既然当日不曾带她回岛,将来自有全身而退之术,上官兄就不必担心!”
我先前并不太在意她。因此也就没有必要想得太多,如今既然在意她了。更该想得周全。周全之外,我更希望能干干净净,清清爽爽。
该了断的,自该早早了断清楚,岂能藕断丝连。使我将来坐卧不宁。
上官凭凝神看着他,好一会才叹道:“既然叶兄有此自信。我若再多言,岂非成了小人。但愿一切能如叶兄所言,宛然终有所托。我与青衣也都能放心!”
叶飘零轻轻的笑,眸中闪动着戏谑的光芒:“上官兄对我这般看重,我当真受宠若惊!”
楚青衣有些讶异得望着推门而入的上官凭,他的面色略略有些苍白,似是受了些伤。
“怎么了?”她问道,有些关切。
上官凭摇头道:“没有什么,我只是去见了叶飘零!”
楚青衣剑眉一扬,眸中顿时现出几分煞气来,口气也变了:“他居然敢伤你?”
立时起了身,气势汹汹便要往外走去。伸手拉住她,心中既有些微甜,又有些无奈。见她这般关心自然是高兴的,只是,自己似乎也还不到略受了些内伤,便急急回家求援地凄凉地步罢!
“是我去找他的……”
楚青衣挑眉看他,上官凭也无隐瞒的意思,因将事情都说了。
原来二人说完了正事,叶飘零便忽然笑了一笑,五指微张轻描淡写的对了上官凭便是一拂。上官凭习武多年,早已有了近乎于本能的反应,见他猝然出手,自然肩膀一沉,轻轻巧巧的闪了开去。足下微微一点,转瞬之间已退开数步。
叶飘零笑意盈然,也不见他足下如何移动,人已如影随形一般的跟了过来,掌风袖影带着无尽杀机,出手更不迟缓,竟是步步紧逼。口中犹自笑道:“南岳楚青衣、北霄上官凭,我倒要称量称量,看你凭什么与楚青衣齐名!”
他口中说的轻快潇洒,下手却越发狠毒,转瞬之间,便是七拳十二掌,拳拳到肉,掌掌皆是要害部位,不似试探,全然便是生死相搏。偏又姿势潇洒,动作之间更是似缓实疾,远远望来,仿若闲庭信步,信手拈花一般。
上官凭心中大大的吃了一惊,他原以为叶飘零是楚青衣地师傅,二人武功路数必然相似,走的是轻灵飘忽的套路。却是刚柔并济,忽而飘若轻云,忽而重逾泰山,偏生忽轻忽重,一时若打在棉花上,虚不着力;一时又是千钧之力,直欲令人心口发闷。
上官凭一生之中,难缠的对手也碰过不少,却真是不曾遇过叶飘零这般的路数,琢磨不透,更无从下手。逼得他只能频频后退。心中震撼更深,他为人谦逊,极少盛气凌人,对自己其实信心十足,自视甚高,一生之中,能令他心服口服之人实在并不多见,此刻却不由自主的在心中对叶飘零暗暗赞了一个好字。
他又退了两步,眼看着背部已将将贴上了墙,知道再无后退的余地。忽然开口轻轻喝了一声:“咄……”只是这一个字,听在叶飘零耳中却是一震,手中下意识的便顿了一顿,只是这一瞬的功夫,上官凭已然略退半步,游鱼一般靠墙一滑,转到了他的身后。
叶飘零轻轻一笑,头也不回,反手一挥长袖。带起一股扑面生寒地劲道,将正欲出招地上官凭逼退了半步。
“好一个上官凭,刚才那一声,便是佛门真言罢!想不到你竟是佛门弟子……”他笑得云淡风轻,面上却明白地有几分扫兴的意思。叶门精百艺,巫医乐工,无一不通,更精于魅惑之术,偏巧技艺之巧与魅惑之术与佛门清心寡欲,大不相容的。因此叶门与佛门虽无仇隙,却也大不相容。楚青衣偏由与上官凭相好,也不由得他心中不觉无趣。
上官凭见他住了手,自然不好再过相逼,便也停了手,含笑拱手道:“叶兄的武功。上官凭生平罕见,在下心中实在佩服得紧!”他一生对敌无数。用这佛门真言,却当真还是大姑娘上花轿。生平第一回,今日若不是被叶飘零逼到最后关头。他又怎肯轻易使了出来。
叶飘零懒懒道:“你的武功也不错,倒也无须自谦,我这人素不爱与人动手,你若不是我地徒婿,我却也还懒得出手称量你!”一面说着,径自负了手,闲闲的立在那里。
上官凭微微尴尬,不管楚青衣口中如何说,叶飘零总也还是她地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