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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章

神偷囧妃,洞房夜休夫-第1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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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妙,此方甚妙。”郭太医连连赞叹,看着南宫娣的眼神就像看着亲闺女一样,亲和的问道:“可否让老夫与这神医会会?”

“太医,很不巧,他有急事去了别国,待他回北苍,我定然会让他与您探讨。”南宫娣笑了笑,便让郭太医做正事。

郭太医替君墨幽切脉,看了看眼睑,随即看舌头,最后按照方子上的药方熬一碗药给君墨幽喝下,君墨幽感觉沉寂在心口的蛊虫躁动起来,看着胸口的皮突突的跳动,眼神阴冷。

郭太医神色慎重的在心口处扎针,逼得蛊虫四处乱窜,随即在君墨幽手腕上划破一道口子,抹上透着诡异香味的药膏,按住出血的伤口,便以肉眼的速度看到蛊虫迅速的朝胸口,肩膀处的血管过来,到了手腕处,眼见就要出来了,蛊虫突突跳动几下,往回走去。

“怎么回事?”南宫娣看到这一变故,慌了心神。

郭太医没有解过蛊虫,只是按照方子上的步骤来的,看到蛊虫到手腕处就倒回去了,想了想,“是不是老夫按住了伤口,它不得出倒回去了?”

说罢,便把手拿开,堵住的鲜血喷薄而出,如小喷泉似的,泼洒在锦被上,仿似一副泼墨画,妖艳刺目。

“糟糕,蛊虫倒回了心口,手腕上的鲜血止不住了。”郭太医慌了神,连忙按住伤口,可是鲜血不断的溢出,而君墨幽却脸上苍白的抽搐起来。

第五十章 腚疼的奇葩

寝殿内弥漫着浓厚的血腥味,郭太医上了年纪,看到这样的场景,有些抵不住,可床上躺着的是主宰他一家命运的皇上,不得不强大起精神硬撑着。爱睍莼璩

布满皱褶的脸上,豆大滴的冷汗从岁月刻下的沟壑流下,滴落在衣襟上,湿濡了一大片。

“没有法子止血?”南宫娣只会点皮毛医术,直白点就是懂得包扎伤口,切切脉,仅此而已。

看到脸上没有一丝人气儿的君墨幽,心里恼恨起郭太医,他若不行,为何应承下来?感情是把君墨幽当小白鼠了?

暗自责怪自己大意,没有调查郭太医的底细,只知道他医术是太医院最高的,口碑顶好,未曾料到也没有多少‘实料’!

“姑娘,皇上这个很棘手,唯有上伤药止血,而后包扎,但是…”郭太医抖着泛白的唇,看到面色凛然的南宫娣,有些不敢说。

“子母蛊解不了?”南宫娣眼底闪过晦涩难明的情绪,她为了让他摆脱安翎的牵制,却让他陷入了危机当众。

脸上闪过狠色,厉声说道:“皇上若有个意外,郭太医也知后果…”

郭太医浑身一颤,整个人仿若苍老了许多,挺直的背也佝偻起来。

“微臣定当尽全力。”郭太医想到一家老小,嘴角露出苦涩的笑意,他爱医成痴,看到上面的方案心里激动,他从未尝试过,见案例清晰,便动了心思,哪成想后果如此严重?

暗斥自己太过兴奋,忘了盘问清楚,落到如此的地步。

浑浊的老眼看着君墨幽呼吸渐渐微弱,要陷入昏厥着,立即有了决定,这蛊虫他从未涉及,还是先包扎好,保住皇上的命为妙,日后他怕是…苦涩的笑了笑,拿出药粉替君墨幽清理伤口。

南宫娣有心阻止,可也无奈,子母蛊怕是解不了了。

就在两人气氛凝重时,一道花花绿绿的身影出现在殿内,寒光闪过,郭太医撒药粉的手一抖,瓷瓶掉落在地上。

“阿恨?”南宫娣看到突兀出现的人,心中一喜,只要他在,君墨幽便会无碍。

阿恨微微颔首,算是应了南宫娣,脸色凝重的拔出几根金针分别刺在心口不同的穴位,手腕上的血便停止了,食指与中指并拢,抵在心口一路顺着血管经络移动,只看到指甲盖大的凸点,随着阿恨的手指移动而动,一直到了手腕处,阿恨立即堵在手腕四指宽的距离按住,堵住了蛊虫倒回去的退路,松开紧捏在手腕伤口的手,拿着北辕尘配好的药膏涂抹在伤口处,蛊虫跳动几下,便欢快的出来。

郭太医见此,哆嗦着手捧着一直玉碗放在下面接着蹦达出来的蛊虫,撒下药粉,便用盖子盖住。

“医术不行就不要逞能,不是什么人都能为了你的好奇心做你的小白鼠,后顾就是你一家几十来口性命做代价。”横扫了一眼郭太医,利落的包扎,吧唧着嘴说道:“这么大把年纪了,偏生长着一副二愣子的脾性,兢兢业业几十年,好不容易有个好口碑,如今也被砸了,连命说不定也丢了进去,我说老头子,你图的什么?大富大贵,却是家道清贫,连个七品芝麻小官都比不得,说你爱医成痴,连最基本的望闻问切都没有做到,让老子替你来收拾烂摊子。”

郭太医被他叽里呱啦,劈头盖脸一顿数落,脸色青紫不定,最后涨成了猪肝色。

南宫娣满头黑线,听到他话里有几句挺耳熟的,心思却没有放在上面,也就没有深究,拄着拐杖来到君墨幽的床边,见他吃下阿恨的药丸,气息稳定了下来,长舒了口气。

“没有大碍了么?”南宫娣转头问着阿恨,见他穿着依旧‘潮流’,眼神微微一闪,倒觉得他是个异类。

“老子在这坐镇,谁敢要这小子的命?”阿恨挑拣一个苹果,翘着二郎腿坐在摇椅中,‘咯嘣’一声,吧唧吧唧的嚼着苹果道:“你趁他还没有醒,赶紧的辞官,保留最后的颜面,莫要留在这宫中败坏医德,祸害人。”

南宫娣觉得这话有些诛心了,发现阿恨的性子随意,嘴巴格外的毒,只见他嘴巴飞快的一张一合,不带喘气不带重复,巴拉巴拉不停的数落,说得郭太医热泪盈眶,简直想要上吊。

看着郭太医连东西忘了拿,脚步踉跄的抹泪离开,轻叹了口气:“你嘴巴不会积德?”

太恶毒了!

“便宜死他了。”阿恨哼哼,随手把果核扔掉,拍了拍手说道:“你也是过来人,在关键的时刻被人打断,急吼吼的跑来救人,其中个中滋味想必你也明白。若是疑难杂症倒好,没想到是个好人,被这庸医祸害成这副德行,差点你就守活寡了,还怜悯他,他会把他儿子送你,还是把孙子给你?”

南宫娣皱眉,有点听不下去了,摆摆手,示意他嘴巴消停下。

“我知道你缺女人,等下我送你一屋水灵的姑娘。”南宫娣想到宫外那一出糟心事,也心情沉郁起来,说起来还是因她而起,看到如花似玉的脸被糟践了,怪可惜的!

“有事?”阿恨欠扁的挑眉,一副高高挂起的模样。

“事倒是有事,你妙手回春,医术高明天下仅有,顺道给个姑娘治治脸,未免下次等你兄弟兴致昂然的时候又被打断,那可真就伤不起了。”南宫娣无奈的摊手。

气得阿恨直磨牙,恶狠狠的瞪了眼南宫娣,笑道:“治病我倒是有办法,治脸的话…除了能拯救日后自家的闺女,其他人老子就没那能力?”

南宫娣见他没个正经,气的也没有脾气。“怎么就治不了了?”

“你叫她重新塞回娘胎,把她娘送老子床上,老子倒可以有百分之五十的把握拯救好,若是她老娘美的太含蓄,基因太彪悍…”阿恨努嘴,耸肩,表示莫可奈何。

“呸!”南宫娣扬手把茶盏砸向阿恨,啐了口:“小心你的基因变异,你闺女含蓄的没边儿了。”

闻言,阿恨微眯着眸子打量着南宫娣,似是探究,有好似透过她的皮囊看进灵魂深处,半晌,坐直了身子,表情严肃,说话的语气欠揍的说道:“吃过kfc么?”

“……”南宫娣很想把手中的拐杖扫向那张坏坏的,带着炫耀,了然的神色的脸。

沉下气来,南宫娣适才发现他说的是什么,当下吓得不轻,他也是来自华夏的同乡?

“那是什么?”南宫娣迷茫的皱眉问道。

阿恨上下打量着南宫娣说道:“眼神在飘忽一点,嘴张大一点,身子僵硬一点,再说这句话,就更像了。”

啊呸!

南宫娣气的想骂娘了,知道自己露了马脚,就是不想阿恨得逞,依旧困顿的问道:“你要说什么?”

阿恨眼底带着省视,紧紧的盯着南宫娣说道:“基因变异,是什么意思?”

“我也不知道,是师傅告诉我的。”撒起谎来南宫娣眼都不眨。

阿恨摸着下巴思索,想着南宫娣的行为确实不像是和他一路来的,若是那就太丢脸了。

“你师傅是谁?”阿恨来了劲,他在古代活得风生水起,可依旧还是想着家乡,到处游历只不过是为了寻找回去的法子。

南宫娣看着他眼底闪过的微光,心里起疑,也来了兴致:“你问这个做什么?”

阿恨好笑的望着南宫娣,心里本来就对她起疑,也没有避讳,笑眯眯的说道:“这里太落后了,哪有我的家乡那么美丽,出趟门又快又舒爽,在这满的要死,浑身的骨头都被颠簸的散架,每每出门就无比怀念,如今,我觉得你那师傅与我是同乡,找他商量一起回去的法子。”

南宫娣心神一动,可以回去么?这样想着,下意识也问了出来。

“对,我找了许久,才发现洛克部落有天眼,得到七彩舍利子开启天眼,就可以回去。”

“回去?”南宫娣陷入了沉思,若能回去,水逸是不是就不会死了?

想到水逸有可能是师傅,这个念头便越来越强烈,深植在脑海,挥之不去。

“回去了又能怎样?这具躯壳能带走么?若是不能,说不定回去也是一抹孤魂…”

“啪——”君墨幽睁开赤红的眼,便听到他们谈论的话题,他知道南宫娣的身世,心里渐渐的不安,他发觉南宫娣也是有想回去的念头,心下一慌,便把床头摆放的杯盏给挥落在地。

阿恨与南宫娣齐齐回头,便发现君墨幽挣扎着起身,南宫娣拄着拐杖过去,拐杖一扔,便把君墨幽按倒在床上,唬着脸说道:“你干什么?”

“别走。”君墨幽蠕动着干裂卡白的唇,吐出两字。

南宫娣一愣,随即知道他想说的是什么,摇了摇头,轻笑道:“不会。”

君墨幽似是不信,紧紧的攥着她的手,包扎好的伤口迸裂,红色液体浸湿了洁白的纱布。

“你在这,我怎么舍得回去?何况,在哪里也没有我眷念不舍的人,只是想着若是水逸能过去,自然就是好的,我也不必愧疚。”南宫娣和衣躺在他的身畔,安抚的抱着他的腰身,有一下没一下的拍着他的手臂,带着安抚。

君墨幽静下心来,斜睨了一眼阿恨,觉得他太不顺眼了,日后定要把他与浅浅隔离开来。

——

修养了几日,伤口愈合,身体也没有出现什么不适,所有人都舒了口气。

君墨幽最终没有惩罚郭太医,反倒是郭太医被阿恨数落的没了脸面,觉得他实在是不适合行医,便辞官告老还乡。

而关在密室中的安翎并不知道子母蛊已经解除了,她一身的伤,又被商浣虐了一顿,浑身疼痛难忍,突如其来的剧痛并没有让她发现异样。

期期艾艾的等待乔芯回来救她,到时候解除了子母蛊,便狠狠的报复那一群贱人。

不得不说安翎对乔芯抱有很大的期许,默默的在心里数着日子。

“啪嗒——”铁门打开,安翎眼底骤然闪过一道亮光,待看见是一身盔甲的侍卫,眼底满是失落。

“把人抬出去,送到凝和宫,小心伺候着,磕着碰着仔细你们的脑袋。”

一番警告的话,让安翎眼底黯淡的光星星点点的燃起,心里欣喜,她终于熬出去了,她就说那个畜牲不敢直接杀了她,如今,见她浑身是伤,怕称不过去,还不是好好的待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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