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品女仆-第1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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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笑忘江山今日全本,有也在跟那书的童鞋可以去看看。悄悄地说一句,偶上个月其实就把那书码完了。说这个是为了感谢给笑忘江山投鲜花与跟绝品女仆投鲜花地人,看到鲜花,心里非常高兴,对仆街作者来说,任何一点小小鼓励都是那么的感人哪!
鞠躬下台。
第五卷 天兵风云 第三十四章 … 流浪
雪粉华,舞梨花,白色的雪浪吹遍夏国大半国境,将这壮丽的山川,妆点得银装素裹。好看是好看了,清净也是清净了,只是这冰寒的冬风实在刺骨,冻得人心里都要结冰。
夏国甘南道,有一个名为昌西的镇子,镇上的首富赵员外已经五天没吃过一顿早饭了。他是个挑嘴的人,尤其注重清早的那一顿。自家厨子割韭菜似的换了一茬又一茬,却没有一个和他的意。幸好镇子里的姐妹锅贴店很对他的胃口,薄皮大馅儿的羊肉锅贴,咬一口香香脆脆,抿一抿鲜汁四溢,再配上滚烫爽滑的鸡丝菜粥,再冷的天气,赵员外的胸口都是暖洋洋的。
家里人常说外面的东西又糙又不干净,劝他少吃,最好别吃,但赵员外理都不理,锅贴这东西看起来简单,要做得好吃,却是难上加难。现在那对做锅贴的周国小姐妹因为韩宇哲元帅新掀起的开疆战役回国去了,赵员外没了口服,格外伤心。
“好不好的,干嘛要打仗呢,害的老爷早饭都没得吃。咦,不对呀……”赵员外本来没指望那店重新开张,他只是出于习惯性走到锅贴店门口溜达溜达,已失望了五天的他却在今晨欣喜的发现锅贴店前多了一个摊子。
走近一看,赵员外还是失望,并非那对小姐妹回来了,而是一个满脸麻子,看起来傻里吧几的村妇在店前开了个面摊。
“这位爷,吃面么?”那村妇看到赵员外走近,笑盈盈的招呼道,“您是我今天的第一位客人呢,开张生意,我算您免费吧。”
“免费?老爷有的是银子,还会在意一碗面钱?”赵员外鄙夷的想到,“也罢。吃就吃,做的不好,老爷砸了你的摊子,让你占了老爷天天吃饭地地方在这骗钱。”
村妇从摊子后出来,扫了扫桌椅上新积的薄雪。又问道,“这位爷。^^君子堂首发^^您吃点什么?”
“你都有什么?”赵员外顺口就道。
“只有素面。”农妇小心的回道。
“那你还问?还不快煮?”赵员外火大了,哪有开面摊只煮一种面的,鸟摊子该砸。
面上来了,赵员外一吃就是四碗,几乎赶上他年轻时的食量。一直到回到家中赵员外都没想明白,到底是那丑妇地手艺太好,还是自己忽然爱上了吃素面,还是……赵员外摸了摸眼角。湿湿的。热热地,那是眼泪。赵员外更迷茫了,今儿心情不错呀,怎么这会心口那么堵呢?
第二日,赵员外依旧是第一个客人,依旧是四碗素面。临走的时候赵员外赏了那丑妇女十两银子,丑妇不接。连连推脱道。“八个铜子就够了。”“那边先存着吧,”赵员外可从来没有带铜板的习惯。“明天我还来吃!”
第四日,赵员外尚未起床,就听得管家在卧房门外叫唤,“老爷,外头有一个农妇找您。”
“农妇?”赵员外一掀被子,骂道,“给我轰出去了。”
不多会儿,管家去而复返,“老爷老爷,外头有一个小姐找您?”
“长得啥样啊?”一听是小姐,赵员外多少有了一些兴趣。
“美,太美啦!”管家兴奋地道,“小的这辈子也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小姐,要不是那小姐穿得寒蝉了点儿,小地都以为是公主来啦!”
“有这等好事!”赵员外来劲了,急匆匆穿衣,蹬蹬蹬出门,雪地里,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亭亭玉立,她衣着朴素,不过是寻常镇民的打扮,但那俊美的容貌与脱俗地风华,就是连巡抚家地千金都难及她一半。
见了赵员外,小姑娘款款上前,极有礼数的轻轻一福,笑道,“员外爷,您的管家可凶呢。щЁлхīлɡě整li”
“噢,噢,是吗?等我一会儿回去收拾他!”赵员外惊艳过头,一时云里雾里,不知所云。
“那到不必。”小姑娘嫣然一笑,赵员外只觉得天地失色,眼中除了那女孩的笑容,再容不下别的东西。只见她从怀里摸出一个荷包,打开从中取出九两八十八钱的碎银铜子,递到赵员外手里,又道,“我要走了,这是找您的银子,谢谢您这三天照顾清琳地生意。员外爷,多保重,咱们后会有期。”
不知过了多久,赵员外才从管家地叫唤中回过神来,他手捧着九两多的碎银,痴痴呆看,眼中银光闪动,已是流下泪来。
“老爷,您怎么哭了?”管家小声探问道。
“你别管我,你让我哭,”赵员外抽抽鼻子,忽然间明白了他这三天心堵地来源,紧紧攥着手中的银钱,赵员外狠狠踢了门口的石狮两脚,恨声道,“打仗,打你娘的仗!”
夏国忻州道,沈家庄。作为夏国中部的重要交通枢纽,沈家庄虽然规模只是个大镇,繁华却远超寻常的小城。
这一年冬季,大雪连下了七天七夜,被积雪压倒的房屋不下千座,数千百姓流利失所。大雪封住了近三百里方圆的所有路段,外面的援队进不来,庄里的商户又坐地起价,粮价节节高升,短短四日内,涨了十倍不止。
失去房屋已令许多人在严寒中丧命,现在吃不起粮食,又会有多少人将被饿死。这一日,沈家当铺来了一个牵着小孩的满脸麻子的中年村妇,伙计在柜台内抬头瞟了她一眼,心里已有了计算,冷冷道,“除了金器,玉器,珠宝,其他一概不当!”
那村妇喔了一声,却没有如活计预料的那样转身出门或是上前苦苦哀求,反而安安静静的走到台前,从厚重的棉袄里摸出一粒闪耀着七彩光芒的珠子,淡淡道,“我要当这个。”
那珠子大如鸡卵,周身晶莹剔透,已是难得的宝珠。但它可不止是难得这么简单,还有红橙黄绿青蓝紫,七种颜色呈波纹状分布于半透明的宝石中。村妇用两指夹住珠子,轻轻抖了一下,那七色波纹也跟着抖了一下,就好像,有一条流动的彩虹被禁锢在这石头里一般。
伙计一看便知这是一颗奇珠,道了声稍带,慌慌张张跑进后堂,把掌柜的请了出来。握着温暖的珠子,掌柜的心中已经了然,这是七彩夜明珠,只有传说中才会存在的奇石,它的价值,无法估计。只要有了它,掌柜的便可关了当铺,摇身一变,化为夏国位列前十的巨富。
当多少,这是一个问题。这珠子买下一百间这样的当铺都还有多余的,掌柜的该出什么价呢。想了想,掌柜道,“不知,您想当多少呢?”
“你先开价吧。”村妇笑笑,憨厚的道。
看着着村妇一脸的平静,难道她不知道这珠子的真实价值,只是偶然获得宝物?掌柜的心下有了主意,飞快的给身后的伙计使了个眼色,那伙计心领神会,拔脚便往后堂跑去,掌柜的摸着珠子,幻想着再过盏茶的功夫,自己便会富得流油,飞上云霄,想到飘飘欲仙的滋味,掌柜的心中真如猫抓般难受,他又是期待,又是害怕,又是不敢相信,连说话都不顺畅了,一字一咯噔地道,“您请稍带,我已叫伙计去请大掌柜了。”
村妇点点头,浑不知那掌柜去请的人乃是打手而不是什么掌柜,笑眯眯的蹲下身来,摸出块手绢擦擦那小孩的鼻子,笑道,“小鼻涕虫,一会就有粥喝了,高不高兴?”小孩嗯了一声,满脸期待的道,“高兴!”
后堂里传来一阵乒乒乓乓的打斗声,紧接着是桌椅翻倒,男人惨叫,归于平静后,一个农夫打扮的粗汉提着那伙计的脖子从后堂走出来,将人扔到掌柜的跟前,冷冷道,“就你这样,还想学人家谋财害命?真是可笑!”
掌柜的大惊失色,一声不吭拔腿就往店外跑去,却不忘把手里的珠子攥的紧紧地,那粗汉随手拾起柜台后的一只砚台扔了过去,咣一声闷响,正中掌柜的后脑,将他砸得摔倒在地。
脖子一紧,掌柜的感觉自己被人揪了起来,他回头一望,正碰上村妇那张笑容满脸的脸,之前半刻掌柜还觉得那笑容痴傻无比,现在再来看那张脸,却好似见了魔鬼一般。“饶命,饶命啊!”他自觉再无逃走的机会,慌忙讨饶。
“我又不要杀你,你叫谁饶你的命啊?”村妇呵呵一笑,“这庄里有钱的人家多的是,你知道我为什么选择你么?就因为人家都说,你这个人干脆爽快从不拖泥带水,做生意也还算老实本份,你开的这间当铺又是百年老店,想来积蓄也是有很多的。现在看来,你干脆是干脆的,老实本分却一点看不出来。”村妇从掌柜手中抢下珠子,上下扔着把玩,“就为了这颗鸡蛋么?”
“鸡蛋?”掌柜的大张着嘴,这是七彩夜明珠啊,怎么会是鸡蛋。
他当然不知道萧清琳为了保护这颗宝珠不被人发现,在周国时,专门请巧匠将它藏于一颗鸡蛋中,一直随身带着。萧清琳也懒得跟他解释,撇了撇嘴,说道,“算了算了,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我理解你。如今我再给你一个机会,你把财产全都取出来,连你的店也一起卖了,所得银钱全部拿去买粮食赈灾,事情做完,这颗珠子就是你的了。”
“此话当真?”
“当真,你若不信,可以去官府做公证。”
第五卷 天兵风云 第三十五章 … 流浪(二)
由于当铺掌柜倾家荡产的慷慨,沈家庄的受灾百姓得以安然渡过这次劫难。本以为会冻死至少一半镇民的沈家庄,奇迹般的只在大雪来临的初期死了不到百人,这不仅是因为当铺掌柜的慷慨,还因为他给沈家庄的镇民们带了一个好头,在雪灾的中后期,越来越多的人参与到就在的行列中来,有钱的出钱买粮,没钱的出力出房,帮助安顿灾民。
十日之后,道路终于畅通,灾情初步稳定,官府特意给当铺掌柜颁发了一面牌匾,上书沈大善人四个烫金大字,以表彰他的贡献。鞭炮与锣鼓声中,这位从前不显山不露水的老实厚道人成了远近闻名的圣人,而救灾的幕后恿者萧清琳则从沈大善人的光辉下悄悄隐退,踏上了继续北上的道路。在这里,几乎没人记住她,甚至几乎没人知道她的存在,至始至终,她都只是守在当铺掌柜家里的灶前,一锅又一锅的煮着白粥。
“你,回去吧,不用在跟着我了。”沈家庄外,继续做傻婆娘装扮的萧清琳忽然回头,向身后的茫茫雪原说道。
没有回答,只有呼啸的北风。萧清琳自嘲的笑笑,又道,“我知道你在的,出来吧,到大路上来,老是在雪地里走路,会冻着孩子的。”
一座雪丘后闪出两个人影,其一是萧清琳走进当铺当日牵着的孩子,其二便是那个以砚台狠砸当铺老板的粗汉。萧清琳走到他们跟前,蹲下来刮了刮那孩子地鼻梁。笑道,“小鼻涕虫,冻坏了吧。”
孩子抽抽鼻子,使劲把鼻涕吸了回去,他望着萧清琳,倔强的道,“我不叫小鼻涕虫。我叫有余。”
“好的,有余!姐姐要走啦,你以后要听爸爸的话噢!”萧清琳摸摸孩子的头。有余点点头,应了声嗯。萧清琳站起来,仰望着那铁塔般的粗汉,认真的道,“不要再跟着我了,好吗?”
“抱歉,”粗汉抱拳道。“我只听太子地号令。”
这一老一少都如此硬朗,萧清琳很是头痛。她不是不想要保镖,而是不愿再受闲家的恩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