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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如影逐形 第五十四章 艳花伴影-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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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再上,不料韦日辉此刻已经狂性大发,身形一转挺枪刺出,直接贯穿了一名女尼咽喉。     聂阳怒气顿时上涌,心中暗暗后悔不该如此多疑,剑招一变迅影逐风,直取韦日辉后背空门。         来吧!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韦日辉高声叫道,枪杆一抖把剩余两名女尼震到一边。     聂阳剑势极快,韦日辉震开两人已然闪避不及,一声闷哼,三尺青锋带着森寒杀意刺入他肋下。     他也不闪避,反而收紧了肌肉夹住剑锋,一声怒喝回转枪身从另一边腋下反刺回去。     聂阳早就防着这同归于尽的手段,并未强行收剑,反而运起幽冥掌力在剑柄上一推,顺势向后躲去。当下这一剑便深至没柄,韦日辉也被掌力波及,跌跌撞撞向前扑了两步,那一枪自然也刺了个空。     遇上聂阳这样可以随时弃剑的对手,这般不要命的打法也只有伤自己的命而已。     这一剑让韦日辉受伤不轻,粗布上衣已经被喷涌而出的鲜血染出一大片污痕,他神情显得有几分迷茫,似乎这一剑让他找回了些许神智。     聂阳不愿多生事端,道:    韦兄,你如果清醒些了,过来让我给你止血。    韦日辉的眼珠四下转动,也不知在寻找什么,他皱着眉心,突然咬紧牙关一把把剑拔了出来,一蓬血花随之喷散开来。         你现在清醒些了么?    聂阳将掌力蓄足,并未靠近,仍旧站在原地询问。     韦日辉脸上露出一丝羞愧之色,看来他本身意志还算坚定,只是妒火攻心才被人控住心神,    你……不要管我。    从齿缝中挤出这句话,韦日辉当啷把剑和长枪都丢在地上,点住伤口|穴道,转身向庵外走去,    这次是我欠你的,我若还有命在,将来一定连本带利还你。             你是要去找她么?    聂阳追上两步,高声问道。他已经猜出是什么人把韦日辉害成这样,那一定是他非常信任,绝不会怀疑的人。从他方才的表现来看,答案呼之欲出。         我一定要问个明白,不然我死也不会瞑目。    韦日辉沉声答道,不知是伤重还是心神未复,他的语声听起来无比的疲倦。         你这样去必死无疑。你告诉我地方,我正好也要去找她。    聂阳拾起长剑收入鞘中,跟着韦日辉走出尼庵。     韦日辉停下脚步,摇了摇头,    我不信她会杀我。你给我一个时辰,一个时辰后,你到孔雀郡逐影原本的落脚点找她。她正好也想见你。    聂阳踌躇片刻,觉得她终归也算是和韦日辉有过情缘,又共处良久,而且她也才救过自己,这中间必定有什么蹊跷之处,即便他跟去,也不可能直接向她出手。不如让韦日辉先去,也许能问出其中内情,好让人知道为什么她会和龙十九同流合污,反而背叛了一直同甘共苦的同伴。    
   
          
            或者,她从开始就不是真心加入逐影,而是别有所图。     知道以韦日辉的性格,不可能让他跟去,聂阳也就没再追出,返回尼庵中,帮那几个幸存女尼草草收拾一番,叮嘱他们保存好丘明扬的尸身,再仔细追问了带这些人过来的那女子的更多细节,才向孔雀郡返回。     空气显得更加沉闷,他心中诸多事端也憋闷的纠缠在一起,让人更加烦躁。     他有些担忧的意识到,在他和邢碎影这既简单又复杂的两条线之下,不知道有多少人在暗中谋划,导致了现在这千丝万缕状如乱麻的局面。     现在唯一清楚的是,逐影和摧花盟这场玉石俱焚之战过后,随着明面上争斗的两股势力的消失,暗鬼终于不得不浮出水面了。     只是没想到,这第一个,就让他有些意料不到。     他原本是相信,最恨邢碎影的人里一定有她一个,加上那记忆犹新的颠鸾倒凤救人之夜,让他还对她添了几分好感,因此她帮助龙十九唆使韦日辉来杀他这事,实在令人不解。     一定有什么内情吧。聂阳这么想着,不禁有些自责的摇了摇头,总是对有过肌肤之亲的女性心软,让他对自己升起一股气恼的心思。     思绪纷杂,回程倒比去时多用了一倍时间,一路没人埋伏偷袭,看来韦日辉被操纵也许并不是什么阴谋的一步。     城门开了一线缝隙,到不用再费力翻墙。聂阳抹了抹额头油汗,闪进郡内。     逐影在郡内的落脚点魏晨静曾经提过,叫做吉祥客栈,与鸿禧客栈遥遥对应,各占一角,只不过这边临近洗翎园,生意要红火得多,这般时辰了,还有醉醺醺的客人在门口大声吵嚷。想到魏晨静,也不知那个可怜的姐姐现在究竟在哪儿,重伤未愈下落不明,恐怕也已经凶多吉少了吧。     还有小半个时辰才到约定时间,聂阳便先回了一趟据点,找到慕容极把情况大略交代了一下。慕容极也有些不太相信,皱眉道:    当真是花可衣?    此时他人多已休息,屋中只有他们二人,说话倒也不必那么小心,聂阳点了点头:    九成是她,如此一来,很多事情便有了解释。不管花可衣是哪方的内鬼,那一方都有能力把逐影引导到需要的方向上。    慕容极沉吟道:    这么说,她来救你也是她背后的人不希望你死?    聂阳思忖道:    要说这些纷纷杂杂的人里,除了天道,倒也没有什么人希望我马上死掉。只要是想着趁此机会捞些好处的,恐怕都不愿看我毙命。    慕容极微笑道:    那看来聂兄的安全倒是很有保障了。    聂阳苦笑道:    与其被抓,倒不如干脆杀了我。    他捏紧了茶杯,缓缓道,    有时候死未必不是一件好事,倘若邢碎影被我活捉,我一定会让他希望自己立刻死掉。         这些日子心中受的挫折,大多又变成了新的恨意,叠加在了邢碎影身上。慕容极目中微带忧色,不着痕迹的瞥了聂阳一眼,转而道:    你找到花可衣后,有何打算?         聂阳半闭双眼,靠在椅背上,道:    如果是还在旗门镇时,我一定会杀了她。     现在,我只想问出她所隐瞒的事情。如果她确实对我有杀心,不得已我也只好废掉她的武功。         连日来不断的死亡终究还是让他产生了对死亡的厌恶,这种厌恶第一次超越了一直深种在心底的仇恨,除了邢碎影,他现在唯一想杀的人,就只剩下董凡而已。     他并不知道董凡到底做了什么,他只是从心底感到这个人的危险。而且,心中那种隐约的异样感变得愈发清晰,那种一直忽略了什么的念头再一次浮现出来。         慕容兄,你……有没有觉得咱们一直漏掉了什么很重要的事情?    慕容极皱了皱眉,道:    没有,幽冥九歌的真本我早已交给燕堂主,邢碎影的事情也一直在进行,没有什么事情被遗漏才对。        不……我不是指这样的事。    聂阳有些苦恼的抓了抓头发,    算了,也许是我多心了。不提了,其余人有消息了么?         慕容极摇了摇头,道:    参战的崆峒弟子陆续回来了几个,不过都没提到什么有用的消息,反倒显得几分可疑,我已经叫人注意上了。        没有……清清的消息么?    聂阳迟疑了一下,似乎在厌恶自己这种无谓的关心。     慕容极拍了拍他的肩膀,轻叹道:    有时候,没有消息未必不是好消息。至少,他一定没有落在董凡手里。         从慕容极房中出来,聂阳往自己房间过去,打算休息一时半刻,平复一下心头的燥热。    
   
          
            开门进去,桌上还燃着油灯,床上鼓鼓囊囊的床被外露着一头水润乌黑的长发,他走到床边,看着田芊芊香甜沉静的绝美睡颜,不禁有些恍惚,心中颇难把面前的少女同不久前威逼龙影香的那人重合起来。     也不知道她把龙影香如何安置,不要再出什么乱子才好。         嗯嗯……聂大哥,讨厌……你就不能对人家笑笑啊……    也不知做了什么梦,田芊芊秀眉微皱,粉嫩的唇瓣里溢出一串甜酥酥撒娇一样的声音。     聂阳苦笑着摇了摇头,看来他对她曾经的冷漠着实要被她记上好一阵子了。     也许……他在没有幽冥九转功帮助的情况下,是真的无法对女人狠下心来。     想到马上就要面对的花可衣那不知隐藏了多少秘密的慵懒娇笑,他就觉得一阵烦恼。说不定……还是要拜托芊芊来审问才行。     在床边发了会儿楞,他起身灭了油灯,把屏风轻轻拉到床畔,轻手轻脚的离开了卧房。     希望韦日辉能得到真相,聂阳不得不承认,他并不真的希望花可衣就是帮凶。     也许……那个可怜的女人只是又被骗了一次而已。     吉祥客栈对聂阳这样的人来说并没有什么难度可言,他轻易的就从外壁攀了上去。     过了后院,靠西的一层二层都被逐影包了下来,可此刻都没有一点灯火,一时也看不出韦日辉和花可衣究竟在那间屋中。     聂阳从屋顶倒钩三层的外檐,小心的落在西厢二楼一扇半开窗内,屋中无人,多半是哪个倒在城外血泊中的女子的房间,有股淡淡的香气。     他唯恐有毒不敢多闻,屏气开门到了廊内,本打算一间屋一间屋寻摸过去,没想到隔壁的门就开着一条小缝。他贴近一嗅,门缝内可以闻到淡淡的血腥味。     推门进去,屋内没有灯火,月光也被乌云遮蔽,几乎目不见物,靠着廊外灯笼的微光,聂阳找到桌上烛台,掏出火石点亮,同时留神戒备着屋内四周。     借着亮光,他轻易的就找到了韦日辉。     只可惜,花可衣不在,而韦日辉究竟知道了什么,聂阳也无从知晓了。     死去的韦日辉脸上,带着一种极为惊讶的表情,一双几乎渗出血来的圆瞪双目,死死的看着前方。     聂阳握紧了左拳,缓缓蹲了下来,小心的检查着韦日辉的尸体。     两排肋骨都被打断,这刚猛的拳力自背后直透前胸,断裂的骨头甚至从皮肉中刺出一截。韦日辉对杀他的人,可以说完全没有防备。     难道……真的是花可衣……聂阳紧锁眉心,仔细的搜索着尸体各处,虽然这拳力刚猛十足,但女子高手如果带上铁连环,也不是打不出这一拳之威。     花可衣呢?聂阳起身找遍了房间,也没找到花可衣留下的蛛丝马迹,反倒是找到不少男子杂物,看起来好似这房间本就是韦日辉的。逐影男子不多,大多三人一间,一时到也分辨不出还有谁也住在这间屋中。     聂阳有些沮丧的走到窗边,看着窗外阴沉闷热的天空,双手死死的捏住了窗框。     他并不知道,花可衣就在不远的地方。     他的视线飞跃了一排客栈后的低矮民房,而在那些房屋错综复杂的小巷中,有一家清静小院的内室依然灯火通明。     花可衣双手抱着膝盖,身上披了一件袍子,单薄的衬裤完全无法遮盖她饱满修长的双腿迷人的曲线。她赤着白生生的脚,看着新涂了花汁的嫣红趾甲,无聊的摆动着整齐的脚趾,不时打量一眼并未闩起的房门。     她正在等什么人,从她眉目中显而易见的春意和想念可以知道,那一定是个男人,一个强壮英俊能让她非常快乐的男人。     女人在等这种男人时,是从来不会觉得不耐烦的。     脚上的花汁差不多干透了,她满意的转动脚踝,让脚掌在视线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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