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起北方-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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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那就进来说”。说完之后又回头对坐在桌子旁边的沈参谋笑到:“参谋,你看,今日只能到这里了,以后有空还请参谋再来上课,我们兄弟今天有私事商议”。
没错,沈参谋是在给白郎上政治课,以期能够从思想上改变白郎这个匪首,让他成为一个真正的革命党人。开始时是要给所有土匪头目上,但那些家伙以自己不识字不懂文化等等借口都不愿意来,最后只能由白郎这个大当家的来独自听课了。每次上课白郎都是在受折磨,就像听唐僧念经一难熬,但他还是要坚持听下去,因为革命党人所说的未来真的是太美好了,自己想要搭上革命党这趟车,就必须在政治思想方面让革命党人接受。这也是为什么他劝住手下想要干掉沈参谋的主要原因,现在没有必要去和革命党人结仇。
送走了有些不满的沈参谋,白郎对已经来到二堂大厅的几位手下说到:“几个驴球日的,鬼鬼祟祟的有什么事就快些说,莫不是为了那笔钱财吧”?听大当家这么直截了当的把大伙儿的心思说了出来,宋老年和王振几人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宋老年仗着自己和白郎关系最好,就咳嗽一声,尴尬的说到:“大哥,你也知道弟兄们这么多年干这事不说,长这么大谁见过这么多钱,哥几个几辈子都花不完。刚才我和兄弟们商议了一下,在这个紫荆关镇,我们兄弟算是享足福了;除了大哥你,兄弟们都娶了好几房女人,个个年轻漂亮。还有这么多浮财,连手下那些个喽喽们也都一个个腰包里面是满当当的”。
看了一眼默不作声的白郎,宋老年继续说到:“刚才兄弟几个在商量,是不是我们拿上这些钱财重回山里面去做绿林,或者从此隐姓埋名;这些,我们想大哥可能丢会反对,所以最后还是想听大哥一句话,由大哥拿主意”。
白郎何尝不想拿着这笔钱去过逍遥日子,但是他自己现在下不了革命党这条船了,只能咬牙走下去。当下开口到:“多谢弟兄们还承认我是大杆子!说实在的,这么一笔钱我们不可能随时带在身上。现在要花也花不出去,要分给兄弟们,这么大一笔钱兄弟们也不好随身带,官兵可就在我们身后,难道跑路时你再把这些钱丢掉?所以,我的想法是,老年你在队伍中找三百个绝对忠诚可靠的弟兄,悄悄的将这笔钱运出去,先运到西面的陕南大山里面藏起来,等我们把北洋军引开以后再运到我们藏过的舞阳县母猪峡鹰愁涧里面去,然后带一些兄弟们在那里看守。这样一来各位兄弟也就安心了,不会再为这个事胡乱猜想了。我白某人发誓,一定不会私吞了这笔钱财,看守的兄弟们可以从各位手下信得过的人里面挑选。如果哪一天我们被官军打败或者事不可为是,我会带领兄弟们偷偷离开队伍,一起去母猪峡把这笔钱起出了大家平分”。
白郎的一番话很有道理,眼下众人也只能按照他的话去做,因为这个时候就算把这笔钱分下来,他们也没有办法处理(两千五百多万大洋光重量就有五百五十吨左右,分给每一个人最少也有八九十吨),还不如听白郎的话,统一由专人运走埋藏看管。各人同意以后随即就离开,回去挑选自己最放心的人,一起押送钱财去西面的秦岭山里面隐藏。三月十六日开始,每天夜里,都会有数百匹骡马(还有牛)驮着装满了大洋的袋子,从紫荆关镇出了南门向西走去;这就是白郎化妆成普通商队的运送巨款的马队。
第一卷 第七十五章 巨款 刺宋()
第一卷第七十五章巨款刺宋
位于豫、鄂、陕三省接壤地带,位置险要,临着丹江航道有重要码头,即是商业要地也是军事关口的紫荆关镇,从明清开始就比以前更加的热闹、繁华;北街、中街和南街两边都有大量的商铺店面。其中在中街中央骗北位置,有一家“天记商社”,是原来“老福祥”改名而来,店主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老人,姓黄,店里的人都叫他黄管事。黄管事身边还经常跟着一位年纪比他还大的老人,成天不做别的,就是跟着老黄,给他提烟袋,老黄经常称呼他唐老。和周围众多的商铺一样,“天记商社”有三个门面,经营着柴米油盐,不过后院还有一个大车店,所以这家“天记商社”里面的伙计人数就要比其它店子里面的人多一些;要照顾来来往往的大车车主,以及他们的牲口,人少了可不行。
和镇上其它的店铺一样,白郎的起义军打下镇子以后,这家“天记商社”也没有逃脱被洗劫的命运,在搜刮走店里面一万多大洋以后,白郎军并没有为难他们,让他们和其它店子一样继续做生意。可这么一闹腾,平常生意人谁还敢开门迎客,就算开了门,镇子上的人也不敢出来。慢慢的这样过了几天,白郎军抢掠完了,镇子才开始恢复平静,为了养家糊口的店主也都相继一个个把店门打开,开始做生意。
这里不用特别交代,看官也知道“天记商社”不是一家单纯的商社,同样肩负有为赵天一搜集情报和关注周边局势变化的任务。作为控制豫、鄂、陕三省接壤地带的紫荆关镇,自然也会有这家店铺的存在。从二月底白郎军开始在豫西活动开始,有关白郎军队的相关情报就不断的通过周边各县、镇送到了山西暗影总部和马跃参谋部。受发电机的影响,并不是每一家“天记商社”都有发报机的存在,紫荆关镇位置太过重要,加上人口众多商业繁茂,已经完全可以赶得上一个小县城了,也才有那么一部小型发电机。就算是这样,这里的“天记商社”平日里也只能负责情报的搜集和转移,并不能发报,所有情报必须由人送到大一点的有工厂的州县才能发报。只有特别重要或者紧张的情报才由紫荆关镇情报站发送;每遇到需要发电报的时候,“天记商社”就要在大车店敲锣打鼓举行“赶瘟神”的仪式,利用喧腾的锣鼓声来掩盖藏在地底下的发电机轰鸣声。好在每次发报所用的时间都很短,最多不会超过五分钟,也没有人会因为“天记商社”搞这个“赶瘟神”的仪式有什么不对和不妥。
就在三月二十一日,白郎军队将大车店里面所有的骡马被强制牵走后的第五天,“天记商社”又在中午时分开始了自己独特的“赶瘟神”仪式,锣鼓架势敲的震天响,让刚刚经历了白郎军队抢掠的紫荆关镇上的人们难得看了一次热闹。镇子最南面官衙里面校场驻守的起义军也听到了锣鼓声,不少喽喽们还跑来观看了一番,就连李朗、张群等几个起义军小领的身影也出现在大车店门口外面,嘻嘻哈哈的看了一阵后又上北街吃白食去了。他们几个人不知道的是,就在他们刚才观看的片刻,一阵电波正好从大车店后院飞上了天空,向北面的天空扩散而去;随着这道电波,他们在紫荆关镇抢掠的那数千万财宝的消息也被泄露了出去,成为山西军队眼里的目标。
黄管事知道白郎军队进入镇子以从富商和大户、票行那里抢掠了很多大洋,但不知道具体有多少;按照他的估计,最多也就三五百块大洋而已。但是随着店里面伙计出去打探消息知道的结果后,老黄觉得这件事可能有些大;心里面虽然这么想,但考虑到自己的主要任务不是钱财,他还是没有把这件事再往心上去,只是叮嘱手下注意保护好电台,严密关注白郎军下一步的行动而已。但是,十六日白郎军大肆征抢民间骡马,包括强制牵走自己大车店四五十匹骡马之后,让老黄又开始上心这件事。当天晚上,他派出了一直跟随在自己身边、少爷派来保护自己的崆峒派高手唐老前去官衙偷偷察看,结果在后半夜就发现了白郎军用骡马运送大洋的事情。
听说这件事以后,老黄还是让唐老继续在晚上盯着,经过几天几个晚上的暗中察看,终于在第五天晚上发现了秘密……白郎军在运走六批近八百骡马大洋之后竟然还有数量更加庞大的一堆大洋,最少在一千八百万之上。这个数字把老黄吓呆了,如果加上运走的隐藏在西面大山里面的那两百多万大洋,这可是一笔超过了两千万大洋的巨额财富。得到这个消息老黄就坐不住了,立刻决定将此事上报少爷知晓。为此他不惜破例开动了店里的发电机,向太原发去了这一重要的情报。
随后的几天里,唐老作为“天记商社”本领最高强的一位,专门负责在晚上盯梢官衙城门墙附近埋在地下的财物动向,而店里面其他人则轮流在白天进行监视。再说太原,受到暗影的报告之后赵天一也是很吃惊,之前在南方四个省的特殊打劫获得两亿以上的财富,让他就已经够吃惊了,现在竟然在一个豫西偏僻小镇之上也能有两千万大洋之多的财富,真让他不知该说什么好。中国人,还真喜欢把钱财放在自己家里。后世曾听说有丈夫把钱藏在炕洞里面,冬天到了忘记拿出了,结果被老婆烧热炕时一把火烧了数万元的笑话;也听过有人把祖宗传下来的大洋埋在猪圈里面,结果最后挖出来以后整袋大洋都是猪屎味的笑话。这人,不管有多少钱,还真喜欢藏在家里面!
再说紫荆关镇上的白郎起义军,原本准备和进攻的北洋军队打一仗随即向南撤退,进入湖北闹事;结果等到三月底,负责进攻的北洋军队不但没有上前围攻,反而向后退了一些。等到白郎从革命党人沈参谋那里得知国民党出大事时,已经是四月初了,而这一时期国人都把注意力集中到国民党总干事宋教仁被杀事件上,全国民众一片声讨之中。进攻白郎所部的北洋军队,也只是将其围住而不攻打。
三月二十日晚上十点多,发生在上海火车站宋教仁遇刺案,可能是民国时期最大的悬案了,至今国内所有的认定结果都说是袁世凯指派人对宋进行暗杀的,直接主事人就是当时担任国务总理兼内务总长赵秉钧。后世有很多文章分析揭露这件事并非赵所为,因为这样做没有意义。我们知道一个人做任何一件事都有他的原因或者目的,你要外出云南,或出差或旅游或治病或考察或其它私事,没有一个没有事干了随便到云南走一趟,到了机场或者火车站再坐回来的,除非他是一个神经病人。
料分析就认为赵秉钧没有刺杀宋教仁的任何理由或者借口,赵宋两人在京任职是相互私人关系本就不错,在宋教仁北京任职的时候,因为宋教仁住在城外不便,因而经常留宿赵秉钧家。在宋教仁退回五十万支票给袁世凯时,也是委托赵秉钧办理并请求赵秉钧从支票中代为偿付五千债务。倘若两人关系不好,一是不可能住在赵家,二也断不可能委托赵替他还支票。再者,赵秉钧平生为人最耻投毒暗杀之事,认为非君子所为。我们现在看看宋教人如果死后谁获得的利益最大,会是谁呢?无疑是孙大炮,就在获悉宋教人遇刺的第二天,孙大炮就立即从日本赶回国内,他这么着急干什么?是关心宋本人还是关心国民党的未来,抑或是关心这个总理的位子?若是关心宋本人,两人关心也不会那么差,孙大炮这次离开中国时给袁世凯电报也不给同时国民党的宋教仁等人电报(孙文离开时只电告了袁世凯一人,而没有告诉宋教仁等国民党人),可见他并没有把国民党事业看成一回事。既然一不关心人,二不关心事,孙文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