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起北方-第3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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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一一章 不手软的张柱峰（3）（）
第二卷一战风波第四一一章不手软的张柱峰（3）
南宁城沈府的血案，其实是张督军一手策划的。从沈鸿英没有参加那天的接风宴起，张督军就对这个目中无人的沈师长起了杀心。这几天别看张督军成天没事人一样在城内城外闲逛，其实他早已经在暗中布置人手对付这个沈师长了。凭心而论，他张柱峰还真不是一个省油的灯，除了自己的少帅和那些兄弟，还没有人敢在他的眼皮底下耍大牌；奉天城里，地头蛇张作霖都不敢。
在全国的各个地方城市，只要是县一级驻地的地方，不管那里是村寨，还是乡镇，或者是小城镇，赵一天的暗影都会在那个地方设立自己的据点，而商店铺面饭店旅馆就是最好的掩护。这些据点根据不同的城市地位而有不同规模和数量，有的会是两处，有的会是三处四处；他们都是单线联系，互不了解，只有当地暗影最高领导者才知晓他们的身份。
作为广西前督军衙门所在的南宁城，省会下的第一城市（之前），暗影自然有许多势力在此。张柱峰到广西人督军，这里的暗影头子就已经接到上级的指示，全力配合新督军的各种，让新督军尽快掌握广西军务。沈府的事情，就是张督军通过暗影的情报和协助，派出自己最得力的手下，在昨天晚上行动的结果。大门后门是内应从里面打开的，府内的道路是里面内应引导的；有了熟悉府内一切的知情人带路，沈府哪里有岗哨，哪里是卫兵的房间，主人住在什么位置，不就一清二楚了吗！
行动的时候，对于沈鸿英的家人，一律采取了格杀勿论的手法，这是斩草除根不留后患；对于丫环仆役，则全部采用打昏集中关押的方式。至于警察报告沈府上下一百余口尽灭，只是察看情况的警察过于紧张害怕，只看到沈鸿英家眷尸体之后仓促下的结论。至于丢弃在沈府内第二旅的枪支，那就更容易做到了；只要有足够的大洋，就能从广西各驻军中偷买出军队中淘汰下来的武器。这一点，广西土匪们都知道。
事发当天，沈鸿英的部下要经常被新督军的部队阻拦，最后只能悻悻的回去。带队的军官是沈的妻弟何才杰和其之长子沈荣光，另外还有他的几个侄子。见有督军的队伍拦路，最先撤回部下的是何才杰。作为第一旅旅长，何才杰是沈鸿英之下第一号有权人；这回师长死了之后，继任师长的人选里面按理说就是他何旅长机会最大。只要新任督军点头同意，自己这个师长就是十拿九稳。所以在看到行督军的队伍拦路之后，何才杰并没有想上去和对方打一仗的想法，反而力劝自己的外甥沈荣光冷静，不要和新督军闹翻脸。至于大舅哥的仇吗，以后再找机会寻莫荣新报就是了。
撤回部队之后，何才杰马上派人进城面见行督军，表示自己会服从督军的命令，听从督军的调遣，尽量控制外甥沈荣光不要去寻莫旅长的仇。对此，张柱峰不可置否，表示自己知道了以后就打发来人回去了。他很清楚何才杰的用意，但同时也明白沈鸿英儿子的复仇之心，第一旅可不只有沈鸿英一个儿子那么简单，他的弟兄叔侄沈鸿飞、沈健飞，沈恩甫、沈秀廷、沈国治、沈耀光等，都在这支部队里面当营长连长，最小的都已经是排长。只要这些人想要给师长报仇，在其亲儿子沈荣光的带领下，何才杰这半个兄弟什么都不是，根本就拦不住。
果然，就在第二天黄昏后，第一旅的部队在沈荣光等沈家子弟带领下，对驻守在青秀山的莫荣新第二旅发起了攻击。早有准备，且将外住部下调回的莫荣新也不客气，自己城中的家人昨天就接到旅部了，也没有什么后顾之忧了，就让部下放开手脚大力还击。一时间南宁城东面是枪声不断杀声不绝，炮声隆隆（广西陆军可是有大炮的，在陆荣廷事时期就有了；只不过眼下的广西陆军第一师，火炮只是陆荣廷造反时遗留下来的老旧火炮，威力强差人意），双方你来我往，打的不亦乐乎。
城外沈莫两部的厮杀，作为督军的张柱峰就好像看不见，即没有派人前去阻止，也没有派兵支援哪一方，完全是一副坐山观虎斗的样子。对此，南宁城里的省政府官员有些不明就里，省政府官员里面最高职务的省秘书长张其锽只能亲自到军署衙门拜会张督军，请他出面调停沈莫两部的战争，还南宁百姓一个安稳的生活。
对于一省之秘书长亲自上门，按理作为督军的张柱峰不用亲自迎接，只需派一位副官或首先将其带入即可。不过张柱峰没有这么做，而是亲自出面将张其鍠接进军署衙门自己的办公室，倒茶款待。之所以这么做，除了张是西南一带有名的文士之外，他所担任的职务也让张柱峰去尊重。之前在奉天省，他就是和一位省府秘书长一起打拼，将少帅交给他们的任务一一完成；所以对于“秘书长”这三个字，张柱峰很是尊重。也许这次亲自出迎张其鍠，与其说是迎接他，到还不如说是迎接“秘书长”这个职位合适。
对于省秘书长的要求，张柱峰表示很为难。“秘书长先生，不是我不想出门制止双方的战争。只是我自己眼下也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广西的军队对我这个新督军根本就不认可；我来南宁城以及七八天了，你可看到上到师长旅长，下到普通小兵，有哪位到我的督军府来拜会过？前天的莫旅长不算，他是来找我出兵帮他打仗的。再说了，我手里也就一个团的兵力，满打满算一千出头；他们两家呢！超过万人了吧！
唉！我现在算是看透了，这广西地方不欢迎我来。秘书长还让我出门劝他们停下来，说不定外面这仗，就是打给我张某一个人看的。过不了几天，也许我就要卷铺盖卷打道会北方了！这广西督军，就看他们两位谁有本事抢到手了！不过秘书长既然想到让我出门劝架，为何省政府不出门劝劝他们，说不定会有奇效”。
张柱峰一番略带牢骚的话，让张其鍠很是为难。他本就是读书人，正人君子一类的，眼见对方困难，自然不会在继续多说什么，只能匆匆离去。回到省政府，和众人这么一说督军的情况，大家不免又垂头丧气一番。有人提议不如按照张督军的建议，派人去到正在厮杀的两军阵中走一遭，当面陈述厉害，想必他们二人从广西大局出发，还是会考虑停战的。张其鍠考虑再三，最后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试试这个法子了。
最后，省政府派出两人分别前往莫沈二人的部队进行劝说。短短两天时间的双方交战，已经造成双方上千人的伤亡，进攻一方的何才杰第一旅明显要吃亏很多。作为旅长的何才杰，本心就不想打这场仗，只是外甥等人强烈坚持，加上基层军官都是沈家子弟，在报仇这件事上他根本就做不了部下的主。这两天交战下来，他的第一旅死伤了七百多人，差不多两个营的兵力了，让他很是肉疼。现在见省政府有人来劝架，当然心头高兴，巴不得马上下令撤退。不过碍于外甥等人的面子，多少还得扯两句。
看到劝架的来人是省政府的，何才杰心里面还是有些遗憾的；如果是督军府来人，他会二话不说，立即下令部队撤兵。就算外甥和那些沈家子弟出声反对，他也会毫不犹豫的做撤兵决定。要知道，这一撤兵等于是对新督军命令的执行，换来的有可能是一个师长的位置啊，傻瓜才不去做呢！不过现在来的人是省政府的，大家就有的谈了，再这么说我们的师长死了可是实实在在的，不拿一些好处出来，怎么好意思安慰部下撤军。进攻一份好沈荣华的沟通，何旅长这边，开始跟前来劝说的省政府官员讨价还价，讨要起好处来了；至于他们是因为什么和对方打起来的，好像大家都忘了。
第二旅莫荣新这边，和第一旅差不多的情况，不过死人比起对方要少一些，谁叫他的一方是防守方呢，地形地势上又占有优势。尽管这样，第二旅各部也是死伤了五百余人；莫荣新的义子刘志陆也在一次对方炮击中身负重伤，退下了战场。这场仗，他莫荣新并非非打不开，一切都要看对面第一旅的行动。现在既然省政府有人出面调停，他莫某人自然乐的做个顺水人情。和何才杰一样，莫荣新怀疑为什么不是督军府的人来，而是省政府的人呢！不过这两人怀疑的动机不一样。
何才杰是对督军府不来人感到遗憾，觉得自己失去了一次讨好督军的机会；而莫荣新就是单纯的怀疑而已，对新督军不出面调停这件事，背后可能存在着阴谋，这是一个老江湖面对异常事件的发生很自然的反应。答应自己这边没有问题，关键就看第一旅那边的决定后，莫荣新送走省政府的人，一身疲惫的走回自己的指挥所休息，顺便叫人准备一顿丰盛的酒菜，他吃喝之后一边休息，一边好好的将这几天发生的事情理一理。直觉告诉他这里面有些事情，可时间太忙，要指挥打仗，他就是想不起来，也没有一个头绪去想；现在对方要是和自己一样停下来，那他就有时间来翻翻前几天的事，看看能否从里面发现什么。
不知是双方打累了需要休息，还是省政府的人劝架起到了作用，就在省政府的人离开双方阵地之后，两边的枪炮声渐渐稀疏了下来，到了下午时分，基本上听不到枪声了。南宁城里的官员们一个个额手相庆，为城外两位军爷识大体明大事的行为感到高兴。他们连忙要求南宁城里的商人们出资购置一批酒肉礼物，准备在天黑之前送到两位军爷的驻地，以表感谢。
黄昏时分，城里的礼物刚刚准备好，正要派人送往城外的双方营地时，城外突然传来了一阵枪声和爆炸声，最后就是密集入爆豆般的枪声，其间还夹杂着火炮沉没的怒吼声。又打起来了，带队的官员两手一摊，叹息一声吼疾步往省政府方向走去。这个时候，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做，还是去问问秘书长大人吧！
城外战场，突然间打起来的情况，两位对阵双方的最高长官都不知情，直到阵地是传来双方交火的声响之后才从下面人那里获得情报。对方趁自己一方停火休息的阶段，利用天快黑的时候偷偷莫经我们的阵地，想炸毁我们的大炮，被发现后就打起来了这是何才杰得到的情报。而莫荣新的情报和他差不多，不过偷袭火炮改成了偷袭哨兵；这让刚刚平息了火气的莫旅长怒火复燃，下令全军不再留手，狠狠的打。
之所以下这个命令，除了对方不守信用首先偷袭自己之外，还有一个重要原因，就是早上的问题，莫旅长利用一个中午加下午，好几个小时，刚刚才想出了一个头，勉强找出一点线索，可惜被突然发生的战事给打断了，这怎么能不让他恼怒。到晚上时分，双方因为天黑停止了交战，可莫荣新的新却突然将变得“拔凉拔凉”的，因为他想到了这件事的可能性；想到南宁城发生这么大的事情他一个新任督军却一点都不着急的在一边冷眼旁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