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华-第3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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恳恳切切,泪睫于盈,若柳侧妃只有二八年华还能赞一声梨花带雨,她已是四个儿子的娘亲,岁月也没有过于偏爱她,早些年又因为贫困和追杀伤了身子,柳侧妃要比明艳高贵的魏王妃显老许多。
魏王看她没有任何怜惜之情,只觉得头疼欲裂,莫怪当世都讲究门当户对,这小门小户出来的女孩儿果真是个拿不起事的,柳侧妃只会让魏王心烦,她的眼睛只盯着眼巴前的好处,根本不明白魏王最在意何事。
“澈儿也是你儿子!”魏王没好气的申斥一句,“既是你不喜欢澈儿,本王把他放在王妃名下好了。”
“王爷……”
柳侧妃记得长子交代给自己的话,无论如何都不能让赢淄和赢澈成为记名嫡子,泪珠簌簌滚落,哭得更为凄惨,“您要把儿子从我身边夺走么?我已经没了王爷,没了名分,他们都是我身上掉下来肉,这些年是我一直含辛茹苦抚养他们,好不容易盼着他们长大成才,您却要让我的儿子孝顺另外的女人,管别人叫娘!”
上前一步,柳侧妃一把拽住魏王的衣袖,“纵是我不得王爷喜欢,王爷看不上我了,您也不该忘记当初是我父兄和我救了您,我本蒲柳之姿,棚户之女,又年老色衰,不求王爷垂怜,只恳请王爷不要抢走我的儿子!”
魏王眸子变了变,魏王妃干净利落甩开魏王,似笑非笑说道:“妾身何时答应过把她的儿子记在妾身名下?只是看赢淄可怜又时常在妾身面前,妾身才为他考虑一二,随手帮了赢淄一把,安排考棚对妾身不算难事。王爷最好同她说明白了,妾身没有抢别人儿子的喜好,不是自己亲生的儿子终究养不熟!”
在不是自己亲生几个字上加重语气,魏王妃慢悠悠抚平被魏王抓出来的衣服褶皱,“皇上教导赢澈什么,王爷还不知道么?状元三年一个,并不值什么。皇上本没期望他只做状元,不过皇上算计来算计去,没有算到他教导出来个情种,世上还有慕!”
“皇上不是已经厌恶了澈儿?”柳侧妃不肯撒手,宛若蔓藤一般紧紧缠着魏王,“澈儿为此难受好几日,他一直都把皇上当做至亲长辈,澈儿看似淡漠,在我们的儿子中最有心计,他永远知道该怎么做最好,有几次我都没有办法面对他……他那双眸子。”
魏王妃笑声朗朗,“好,说得太好了,柳娘子对赢澈还是了解的。”
“阿娴!”
魏王甩掉柳娘子,追上魏王妃,带着几分哀求:“把你知道的事告诉我,别在瞒着我了,你该明白……明白澈儿要走的路,本王这几日左思右想,看了皇上,皇叔,以及太子他们,本王总觉得不大对劲。本王不想糊里糊涂被算计了,再次听从他们的安排。”
魏王妃低垂眼睫盖住一抹心疼,冷笑道:“妾身也是不明白的,只知道……”魏王凑近认真听着,魏王妃笑颜如花:“原本妾身是打算在赢澈的箱笼中加点东西的,人手都安排好了,最后妾身没有动手,不过妾身不做,不意味着旁人不会做,赢澈得罪了太多的人,连正暗斗激烈的太子和赵王都容不下他,一个想给他教训,另一个想压下他的气焰,好为自己所用!”
魏王脸色大变,“原来你方才是故意提醒澈儿?难怪他会感激你。”
“妾身不要他的感激!”魏王妃冷哼:“看在慕的面子上饶了他一次,毕竟慕还是很讨喜的。”
魏王转身就向外走,“本王去同皇上请旨,进入贡院照看三郎!”
魏王妃眸子深邃,缓缓叹息一声:“傻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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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根本就没有皇上,魏王在宫门口等候半晌,拿出所有底牌都没能叩开宫门,最后还是内廷太监悄悄说了一句,皇上昨夜歇息在别院,根本就没在宫中。
魏王策马赶去贡院,暗道皇兄真是聪明,直接歇在宫外,如此不用开宫门就能出宫,他应该第一时间去贡院截住皇上的,白白耽搁小半个时辰。
“开龙门喽。”
看守贡院门口的差役高喊,朱红的贡院大门缓缓打开,已经排好队伍的举人突然焦躁几分,热切望着贡院的大门,鱼跃龙门,便同过去不一样了。
赢澈在举人中并显眼,只是比身边的人英俊一点,衣衫普通,箱笼普通,一个人静静提着一个灯笼,不疾不徐随着人流向贡院门口移动脚步。
他不似陈四郎等人身边簇拥着不少的同窗,这段日子赢澈的心思都在别处,从不曾参加文会,又有种种不利于他的传闻,也没有举子敢邀请赢澈进而得罪考官等文臣。
陈四郎等俊杰的风头完全盖过赢澈!
把手贡院的差役多是五城兵马司的人,因皇上命令要严格搜身,他们对即将迈入贡院的举人毫不客气,查找出一个作弊的考生,他们都有额外的重赏,因为他们格外用心。
借着火把,差役看着递上来的凭证,赢澈,面若冠玉,风神俊秀,风姿优雅……一样样比对面前的少年,他不仅没有让赢澈脱衣,还殷勤备至扶了一把赢澈的箱笼,“小人领您进去。”
第五百九十章 慕婳搜身
差役殷勤的手腕被从旁冒出来的人握住,回头看去,一个眼角有疤的戎装少年说道:“你怎能不经检查就放他进去?莫非你见他长得好就肯定他不会作弊?还是你根本就没把皇上的命令当回事?”
“你是……”差役知道眼前的人不是他们搜身的任何一位,“这位小哥看起来不是五城兵马司的人,你从哪冒出来的?胡乱说了一通,你怎知我没有检查清楚?不要冤枉好人!”
赢澈慢悠悠说道:“换个人来,你的确没有检查我是否携带书卷。”
“……”
差役差一点被不知好歹的三公子憋屈死,就算不曾想过作弊的举人也会认为搜身检查是对他们的侮辱,巴不得不经过检查。
“三公子,小人是认识您,是魏王殿下安排小人的。”差役暗暗给了赢澈一个你该懂的眼神,转而怒视疤脸少年,“贡院门口不许闲杂人等闹事争吵,我看你是有意挑拨举人不满,做有辱斯文之事,若不想被枷锁夹住示众,就赶紧离开此地,看在你还年轻的份上,我不同你过多计较。”
随即差役指了指一旁的棍棒和沉重枷锁,示意少年再胡闹下去,没好果子吃。那枷锁有几十斤重,轻轻松松就能压垮身体略显单薄的少年。
“我虽然不是五城兵马司的差役,但是不能眼看着你徇私,就因为他是魏王的儿子就可以不经过搜身进入贡院?难道魏王的儿子就不会作弊么?”
少年的声音越来越高亢,“赢澈,赢三公子在贡院门口同举人不该区别对待!”
站在赢澈身前身后的举人听到少年的话,纷纷叫嚷起来,“不公平,不公平,只因他是魏王之子就不用搜身?”
“不公,不公,学生不服!”
正在差役暴力搜身的举人更显得激动,赢澈出身比他们好已经够让人羡慕了,来科举会试都能得到特殊的照顾,凭什么?
科举会试不是人人平等么。
魏王的儿子既然来抢他们高中的名额,也要被剥光衣服检查一番。
他们也想见见往日矜贵,万事随心所欲的魏王三郎被差役狠狠折辱一顿,“他既然来科举,就该同我们一样,否则我等宁愿放弃科举,静坐在贡院门口!”
不管举人们是否舍得放弃鱼跃龙门的机会,反正先把声势造出来,逼得官差不敢徇私。
越来越多的举人加入其中,人潮涌动,弄不好就有可能造成一个惊天的丑闻!
方才徇私的差役脸庞毫无血色,身体颤抖个不停,好似身处滚滚洪流之中,这已经不是他一个人能抗得起的变故了。
他寻找帮手,哪怕是同他往日交好的人也不敢此时上前帮忙,他的上官更是露出一抹凶恶之色,他知道自己搞不定的话,不仅会丢掉差事,怕是连命都保不住。
往年并非没有举人在搜身时表示不满不公的言论,更不是没有徇私不用搜身的事,只要差役们吓唬一二,统一口径,重重呵斥几句,拿着枷锁威胁一下领头的举人,他们便都老实下来。
今日他这是犯了众怒?
不仅找不到领头之人,还被一个疤脸少年挡住了,差役这才发觉少年脸上除了那道疤外,却是一个俊秀的,肤色比男子更白皙,嘴角微扬,端是潇洒。
这人……他应该打不过,骂不得。
差役佯装眼前一黑,一头栽倒,不省人事。
少年轻轻踢了倒在地上的差役,“真是没用!来个人把他抬走吧,不过他到是有点机智。”
此时怕是没有比装晕更好的方法了,就是不知他背后的主子是不是会看在他晕倒的份上饶他一命?!
怕是不成!
少年看着被抬走的差役,将落在脚边的书卷踢开,高声道:“所有举人都听好了!检查搜身之后,你们别着急走,再看一看自己的箱笼是不是多了什么物件!”
轰得一声,他这句话不亚于在贡院门口扔下一个炸雷,搜身后的举人纷纷查看箱子,而等待检查的举人看向差役们的目光极是不善。
这只是搜身第一关,进入贡院后还有一个文墨检查,一旦被差役动了手脚,不曾有作弊之心的举人岂不是冤枉?
“皇上……”木齐一脸为难,低声对身边的人道:“并非破坏科举会试,她是太在意三郎了。”
“她的性子,朕还不知道么?”
一身儒雅教书先生装扮的皇上晃动手中的折扇,意味深长说道:“朕猜赢澈未必会感激他,哈哈,朕都要笑死了,三郎怕是记得朕给他讲的故事,也许想着顺势而为,谁知最该动手的魏王妃没有动静,差役投书又被识破。朕现在也想不到他用什么办法一鸣惊人,才压当代俊杰,令主考官不得不把他的卷子拍在第一位,让朕不得不点他为状元!”
木齐一脑门雾水,懵懂的问道:“您的意思是耽搁了三郎?”
皇上用扇子抵着嘴唇,低沉笑了起来,“朕觉得三郎生气啦,若是朕或是谁出面,三郎不会让朕插手,但是是为他好啊,三郎也该知道不是所有人的反应他都能估算到……”
“该死,赢澈这是要做什么?!”木齐一改方才的担忧,眼睛似是要喷火一般,“我去把叫来。”
皇帝却揽住木齐的肩膀,笑呵呵道:“无妨,无妨,只是搜身罢了,听皇叔提过一句,还曾当着英国公他们的面亲了三郎。”
“您能不能别提这事?”
“不能!”
皇上笑着摇头,一脸欣慰之色,“三郎已经被吻过了,算是她的人了,木齐是不打算让负责?三郎可是朕的……朕养大的,总不能三郎被欺负了,朕不能为他讨回公道。”
赢澈把背在身后的箱笼放在地上,嘴角噙着一抹笑,“我是该搜身,还要仔细搜查才好,我见这位小将军是个不畏权贵,刚正不阿的人,不如请你来为我搜身如何?”
少年很想一拳砸碎赢澈面上的笑容,旁人搜身,她又的确信不过,冷声道:“脱衣服,双手高举,贴墙站着!”
第五百九十一章 调戏啊**
木齐直接被笑容灿烂的皇上拽着,在皇上的暗示之下,簇拥在一旁保护圣上的侍卫们似有若无挡住木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