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王的鬼妃-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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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猛地一沉,她居然穿着的,是南宫无忌的袍子。宽大的袍子在她身上却将她玲珑有致的身躯描摹得别有一番风味,似乎,更加妖娆可人。
“谁给我洗的澡,换的衣服?”石幽梦沉下脸,冷冷道,耳根却烧得通红,因为残月不会给她穿上南宫无忌的衣服,这个问题似乎是白问了。
南宫无忌的脸色有些异样,似乎想起了什么,却被他掩饰得滴水不漏,优雅下床,可是那原本波澜不惊的玉颜上似染了一层淡淡的什么,回头看了一眼石幽梦,没有回答石幽梦的问题,而是绕开话题,幽幽开口:“好好休息,本王很快回来。”
石幽梦再想说什么,南宫无忌的身影已经一闪而过,却直追羽翼消失的方向,目标很明确,既然石幽梦觉得这个羽翼更像哥哥,他岂会让羽翼离开?
残月见南宫无忌出了东苑,便跑了进去,看到石幽梦一脸阴霾,脸色极其难看,不过总算是醒了,她开心笑了:“王妃,您总算是醒了,吓得奴婢好几天没有合眼。”
石幽梦抬起头,冷冷盯着残月,“谁给我换的衣服?”
残月笑容一僵,立马讨好一笑,伸手放到脑后挠了挠,在想怎么回答,“嘻嘻……王妃,你从来不让奴婢们动你的身子,所以,王爷就将你带进了浴池,再出来的时候,就是这样了。”
残月说谎的时候,就会那样笑,笑得很心虚,因为是南宫无忌淡淡一句‘都下去!’她哪里还敢进去看一眼?想想王爷和王妃都是夫妻了,更不敢去打搅。
石幽梦已经猜到这样的答案,只是她希望还有另外一个,却很失望,无力垂首,淡淡问道:“太后给石丞相送的十个美人怎么样了?”
“日日都在石丞相房中,花夫人那日回去之后,王爷觉得你不可能杀不了花夫人,可是却只是伤了她的胳膊,想必是故意放走的,必有原因,他就没有去追究,等你处理!”残月说着,偷偷瞄了石幽梦一眼,见她没有因为洗澡的事情怪罪她,她送了一口气。石幽梦也吃惊南宫无忌这般细腻的心思,居然能看出她放走花夫人?
“等着相府传来惊天动地的好消息吧!”石幽梦也下了床,身上的袍子依旧带着他的气味,清新淡雅,令人心安,她的手轻轻收紧袍子,一想到他在浴池中是如何给她洗掉一身的淤泥和血迹的,她的耳根顿时烧红,盯着铜镜中的自己,却看不到身上留下一点他的足迹,那个时候的他,怎么可能对她进行非君子之举呢?可是却也很难想像,那时的他是什么样子。
石丞相府中,比起往日反而更为气派奢华,却到处挂着白布,明明是丧事,可是主院中却传来男欢女爱的声音,令全府上下的人都要避开主院,绕道而行,听着那些声音,都忍不住面红耳赤,谁还敢再议论一句?
主院不远处便是花夫人的院子,花夫人回来之后一如既往,哭着怒骂石幽梦,诅咒石幽梦的手段,将自己掩饰得天衣无缝,因为她确实恨石幽梦,恨之头骨,恨得想要扒皮抽筋,哪怕下地狱也不恐惧,可是她更恨这个负心的男人,这般心狠,居然想要杀了她还要得到她身后的花家支持?休想!
“妇人,您的伤还未愈合,您还是多休息几日吧。”花夫人的贴身丫鬟柔声说道,伸手扶住花夫人。
“将这封信交给我哥哥,晚上设宴!”花夫人眼中那抹阴狠之色,如毒蝎般毒辣,目光射向不远处的主院!
一个小丫鬟伸手拿着信,还未离开,酒杯花夫人叫住。
“慢着,将那些首饰和玉器都包厢,送到哥哥府上!”花夫人这次下足了血本,对于一个母亲来说,孩子都没有了,她还有指望,如今一心只想复仇!而首先,就是要让这个负心的男人,罪魁祸首,付出代价!
听闻花伯夷要来探望花夫人,石丞相两腿发软,任由两个小厮扶着走出主院,身上依旧残留着合欢散的气味,更有甚的是那男女合欢之后残留的气味,浑浊不堪,令人不由地想知道他在主院都做了什么。丧子丧女,他居然还能这般沉溺于男欢女爱之中?
花夫人吊着一只臂膀缓缓而来,今日她特地打扮,她知道石丞相喜欢她什么样子,虽是徐娘半老,却风韵犹存,穿着低低的抹胸,露出半个滚圆而酥麻的丰胸,令人想入非非。
花伯夷轻咳一声,扭过头去,他以为花夫人今日这般又是献礼又是诉苦,要他来探望她就是为了能让石丞相看在他的面子上,对花夫人好一点,也没有多想,毕竟他是一个贪财之人,花夫人今日下足血本,献上那么多彩礼,他岂能这般不给花夫人面子?
在酒桌上,两个人男人说着朝堂上的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有偶尔说说家长里短,花伯夷也假仁假义安慰石丞相的丧子之痛,说什么老来得子也未尝不可,后继有人也不能急于一时之类的话。
这些话句句都如一个针,狠狠扎进她心里,她却强忍着,已经笑颜如花,温柔似水。
花伯夷大醉而归,石丞相也烂醉如泥,花夫人柔声说道:“来人,将老爷扶到我房中!”
花夫人是相府的主母,谁敢不从?花夫人没有回自己的院子,而是走进东苑,看到房内那张大床上横七竖八,衣不遮体的女子,她狠狠磨牙,却立马笑了笑,挥了挥手。
一个老婆子和一行下人走了进去,笑着说:“这是夫人赐的鸡汤,补补身子,为了早日怀上老爷的子嗣,继承石家香火,都起来喝了,可不能辜负了夫人的一番心意。”
那些女子昏昏沉沉中抬起头,她们其实已经精疲力竭,饿了好久,一闻到香喷喷的香味,都如狼似虎,将之消灭殆尽,一滴不剩!
“谢夫人。”
“谢夫人赏赐。”
花夫人那阴毒的眼神中全是笑意,满意地点了点头。
“啊……好疼!”一个女子抱着肚子疼得打滚大叫。
一个,两个,所有的女子纷纷吃疼打滚大哭大喊,个个花容月貌的娇颜只留下惨白的颜色,痛哭声不绝于耳。
“这是断子汤,不要命,别叫得像要死了一样。”那老婆子冷哼一笑,怒喝一声,不屑地吐了一口泡沫,“呸,还真当自己是夫人了?敢骑到夫人头上,日日霸占老爷,真是不知死活的贱蹄子!”
看模样,这个老婆子可不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难怪石丞相府中的子嗣寥寥无几,有这个的妻子,石丞相岂能和他人
花夫人冷笑一声,转身离开,这种事情,她一直用来对付那些勾引老爷的贱蹄子,没想到这么多年了,她还再次用起这样的手段。
石丞相烂醉如泥,躺在她的床上,花夫人命人都退下,别人只当她善妒,早已经习以为常,却看不出她别有用心。
“老爷,你醒醒!”花夫人娇声喊着,刚走到门外的人,都以为那不过是女人想要求得男人欢心的做法而已,关上门,一如既往般退出院子。
“老爷……”花夫人声音娇柔的几乎滴出水,可是那容颜却阴狠得狰狞可怕,手中拿着一把剪刀,轻轻剪开了石丞相的衣服裤子,毫不留情,咔嚓一刀,鲜血顿时喷了她一脸。
“啊……”石丞相吃疼大叫,这一声震天破云的声响,让整个丞相府为之一颤。
“哈哈……哈哈……”花夫人满脸都是血迹,却疯狂大笑,甩开那满是鲜血的剪刀。
“老爷,夫人……”众人闻声冲了进来,顿时被里面的场面吓得傻了眼,床帐之内,鲜血四溅。
“你明明知道那祭台有问题,你还非要将洪儿送上去,让他惨死在祭台之上,你才是杀死洪儿的罪魁祸首!我就要你断子绝孙!哈哈……”花夫人癫狂怒斥,那慢慢的恨意早已溢出眼眶。
“你这个疯子……疯子……”石丞相早已经被疼痛充斥大脑,醉意全无,双手狠狠捂住不断冒血的腿根,恨不得让花夫人葬身在荒坟之地,就不会有今日的祸事!
“疯子?对,我就是疯子,洪儿死了,我就是已经疯了,香莲死了,我就什么都没有了,我知道我不能再生了,我就这么两个孩子,可是你却不要这两个孩子,是你,是你杀了他们,你还要杀我,你还要杀我,我告诉你,你休想杀了我之后我哥哥和爹爹还会拥护你!你休想!”花夫人的怒气更旺,疯狂大笑,她已经无所谓了,无所畏惧!
“我没有杀我们的孩子!你这个疯子!将这个疯子给我拿下!”石丞相脸色惨白,身子原本就空虚,嘶声力竭,却细如蚊吟,众人纷纷抓按下疯了的花夫人。
顿时乱作一团,石丞相的脸色早已暗沉无光,他含怒的眸子闪过浓浓的杀气,花夫人能从石幽梦手中逃脱,这个已经让他有所怀疑,他敢肯定此事绝对少不了有石幽梦的指使!
半夜三更,此事就惊动了皇宫中的太后,太后岂能不吃惊,她大半夜便随着车马前来,看到石丞相脸色惨白,薛城清洗完伤口后走出来。
“薛爱卿,怎么样?”太后的声音带着惊恐和焦虑。
“回太后,这命根已断,纵使大罗神仙下凡,也无能为力。只能捡回一条命,若想继承香火,只怕……”薛城没有说下去,因为此事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太后的脸上有些挂不住,猛然往后倒了一步,很显然受不了这样的打击!
“太后!”众人扶住她。
她缓缓睁开眼,那原本一直慈祥和蔼的眼眸竟然凶光四射,令人发寒。
“把花夫人给哀家拖上来!”太后的低怒道。
“回太后,花夫人已经疯了。怕她会发狂,伤了太后贵体。”石丞相府的管家立马跪下说道。
“哀家还怕她不成?拖上来!”太后胸口一起一伏,早已经怒火中烧。
刘嬷嬷的脸色不是很好,弓着身子走到太后身边轻声说道:“太后,那十个美人都被花夫人喂了绝子汤。”
太后气得一把将桌上的茶杯打翻在地上,闷闷垂下眼,却无法掩饰她漫天的怒气!看来她的希望只能落在石穹身上,这个希望对于她而言,太过于渺茫,让她不敢期望太高。
“花夫人!给哀家将她碎尸万段!”太后再也不想听到花夫人三个字!甚至连花这个字,她都不想!这是断了她苗疆皇室后裔唯一血脉的仇和恨!她岂会放过!她定要花家为苗疆血脉偿命!
“是!”一直尾随的禁卫军新统领领命,冲身后的几个人挥了挥手,那几个人立马下去处理!
“太后,您若这样,只怕花将军一族会倒戈相向!”薛城那毒蛇般的双眸早已经闪过别的想法。
“花家的兵权是握得太久了!”太后那苍老却有神的眼眸猛然一眯,红唇扬起一抹阴毒之色,兄弟相残,现在,也只有这个人才能制衡南宫无忌!
薛城嘴角轻轻扬起一个淡淡的笑,那毒蛇般锐利阴狠的眼眸透着一抹复杂的光芒,他只是看了一眼太后身边的秋蝉,秋蝉如今是太后最宠的丫鬟,因为秋蝉能言善辩,经历过上次的事情,她更懂得掩藏。
而一直未薛城拿着药箱的那名女子,一身病弱娇柔,惹人怜爱的模样,她不是别人,正是白心柔!只是现在比起之前,她的脸色多了血色,显得美丽,可是那双美丽的眼眸却黯然无光。
“太后,您消消气,这花夫人罪有应得,花夫人仗着的不就是花家的势力嘛?才这般欺负石丞相,真是不把太后放在眼里。您先保重身子,等石丞相醒来,见到你这般作践自己的身子,指不定又得心疼了。”秋蝉温声轻轻安抚太后,她身上的凝神香总是能让人心神安定!
太后只是深深看了一眼薛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