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嫁之神医弃妃-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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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子急了也咬人,他如此猜想,不过也因此,他决定让她为侧妃留在自己身边,至少他觉得就那一刻而言,她还不是太令自己毫无兴趣,他也乐意给父皇一个台阶,给忠义王一个安抚。
可没想到的是,他没退婚,她反倒请旨退婚,这霎那间,到底是谁抽了谁的一巴掌?是谁受了辱?
“大胆!”宰辅率先反应过来,他狠狠地瞪着秦芳,手指指着她斥责:“你不过一个郡主而已,竟敢请旨退婚?你这是侮辱太子殿下!”
“侮辱吗?”秦芳抬头看向了他:“宰辅大人先前不是还认为臣女名声受损不配为太子妃,请皇上解除婚约的吗?如今臣女不过顺了宰辅大人您的意思,请旨退婚罢了,若我有侮辱殿下之处,那便是你指引的侮辱!”
“你!”
“宰辅大人,我卿欢,虽出生背负婚约从不敢有悖,然今日之事却让卿欢明白,我与殿下无缘,既然我身沾污泥不能玷污了皇家尊严,那请旨退婚又何错之有?若宰辅大人觉得我此举逆了皇家的脸面,那卿欢便在此,请太子殿下写一封退婚书给我,我将所有的错都揽在自身,这总可以了吧?宰辅大人?”
“这这,郡主此话好没道理,皇上在此,你处处以我为标,是何居心?”
“居心?小女子年方不过十六,能有什么居心?若有失礼之处,那也是宰辅大人您太过凶悍,吓得小女子失了方向!宰辅大人,既然您也知皇上在此,那就请您沉默是金,让这事儿交给皇上定夺,再别抢了皇上的言语。”
宰辅闻言脸色难看却也无法再多口舌,只能同秦芳一样跪在地上,磕头陈词向皇上表示自己无心僭越。
脸色浮白的皇上一言不发的看着秦芳,完全没有理会宰相的言辞,他沉默的看了秦芳大约一分钟,才看了身边的太监一眼:“拿婚书给她。”
太监顿了一下,立刻应声照做,当婚书被塞到秦芳手里时,她听到了皇上的声音:“你看看吧。”
秦芳当即将婚书打开,立时她挑了眉。
我靠!不是吧!
第十六章 傲骨,浸血退婚!
自古婚书,都是正经八百的帖子,普通人家就算没钱,也会弄一张干干净净的红纸,仔仔细细工工整整的书写上双方姓名以及白头之约,而皇家更得是镶金贴银,金贵的了不得。
可秦芳没想到,她看到了世上最奇葩的婚书。
除开外面那层裱嵌的金绸外,内里竟然是一块月白色裙袍的里衬,因为布料上的牡丹暗纹,足可见是女子的内襟,其上歪七扭八又深浅不一的写着婚书内容,那深红的颜色,秦芳一看便知是血。
而这血写的婚书,没有双方的名字,有的只是一句话:“即日起,凡我南昭之皇,其妻必为忠义王府嫡女!若有违此旨者,必血溅此书。”
如此婚书,如此之约,她可万万没想到!
属于卿欢的记忆,都是奶母告知的,那大约是她出生之后,在母亲下葬之日,先皇驾临传下的圣旨,将襁褓中的她指为了日后的太子妃。
因而秦芳只是以为,她是一颗棋子,是堂堂帝王用来笼络麾下重臣,也或算计清除的一颗棋子--这不是历史中司空见惯的手段吗?
嫁给太子,做太子妃,自然荣耀,日后若顺当那便是母仪天下的皇后,如此娘家就是外戚,只要没什么某朝篡位的大问题,可以说是幸福在艳阳下,难有败日。
但那是顺当的,是只放在表面的花团锦簇--浸淫在政治关系里的秦芳完全明白之后的凶险:嫁过去之后,皇上和太子若仰仗她娘家,看重她娘家,她娇纵顽劣都没关系,依然是妥妥的太子妃,以及未来之后。
可若皇上觉得她王爷老爹军功震主,又或者太子依靠王爷老爹为势,却借力不畅,那她再是温柔贤惠,也能被一张黄纸打发到冷宫去,仰或不理,那之后被休被废的,也就算利用完了。
所以秦芳本想着自己顺势的嫁入皇宫,通过太子或许可以打听到目标所在,然后要不坐等被冷,要不就筹集好东西,自行跑路--总之她没把嫁给太子当作很重要的事。
可是现在,这一张奇葩的婚书就在她的手上,明明白白的告诉她,不管发生什么,她都得是太子妃---这,只怕故事不小!
秦芳挂着一脸不解的诧异表情抬头看向了一直不能直视的皇上。
中年暮老,堂堂的帝王虽然穿着锦衣华服,可那张眼窝就可见憔悴的脸,让他看起来却很是外强中干。
“这婚书乃先皇大行前传于朕的,朕也是那是才知道,你与朕皇儿的婚约早已有定。”皇上喘息着言语后看了一眼忠义王:“卿公,还是将你所知,告诉惠郡主吧!咳咳。”
卿岳此时向着帝王深鞠一躬这才扭头看了一眼自家的女儿,大着嗓门言语。
“卿家自先皇揭竿起,便追随在先皇身边,以武助其夺天下,征战十一载!先皇在称帝之前与前朝强军大战三天三夜,家父与兄也在其中。其时,强军以呈衰相,我军大胜,众人欢欣庆典而不警,却不妨有死士冒充宠妃入殿服侍先皇。”
提起旧事,暮年老臣倒是神情严峻,而许多中年官员却是一脸听书之色。
“当时,先皇身边虽有护卫及时救驾,然死士凶残,难以抵抗,令先帝有危,家父与兄长其时因怕有余孽行乱而前来请旨以求剿清,撞上此情,便当即救驾,之后先皇无事,然兄长与死士同归,家父更伤一股不能再纵马护国,因而先皇当即扯了死士裙袍,蘸以兄长之血写下了此婚书,交给了家父。”
“父皇写此书,是要谢卿家之恩,朕那时刚刚及冠,想着待父皇称帝后,便尊此意迎娶卿家嫡女,可是谁曾想,正当父皇定都立国准备称帝之时,卿家嫡女却因为一场热病而殇,而除她,卿家再未有女儿,此约只得作罢,后父皇称帝,封卿老将军为忠义王,世袭罔替,老将军谢恩之时,托总管带此血书还于父皇,便当此约已消。可父皇不忘当年恩,一心向履约,后惠郡主你出生,其母却没,父皇心疼你幼小失母,故而赐婚,以免你委屈,后在大行前,把此血书传于朕,就是要你与朕之太子结为夫妻。”
皇上接过话,呼哧哧的说完这些,额头就已沁出细汗来,他指指秦芳手里的婚书,又言:“惠郡主可看清楚最后一句?这退婚两字还是不要妄提罢!朕念先皇之意,不忍坏你们这约定之姻,故而昨夜不曾发难。可眼下,今日有此一事,加之流言已盛,你这名声也着实有损,就算朕下旨禁言,却禁口禁不住心,又悖于仁义之道,与朕不利,与国不利,而予你为后的确伤国之威严。太子先前意你为侧妃,朕觉可行,而血书又指他妻必为忠义府嫡女,忠义王府虽还有一女,却是出生时母妃为侧,算不得真,未免话柄,朕也不考虑她,故而朕有一决:惠郡主你今日依然出嫁,但只做太子侧妃,而太子嘛,终身再不娶太子正妃,悬空正室,日后即便为帝,空下帝后也就是了,也算是,所有都兼顾了吧!”
皇上此言一出,百官震惊。
皇上竟然来了个妥协之术,卿欢虽然为太子侧妃,可无正室而立,她又是这血书捧出来的,那不和正室无差吗?
“皇上,臣觉得不可啊!”此时宰辅大人一脸急色的上前:“太子正室悬空,他日太子若登帝宝,龙无凤呈祥,岂不为憾?”
“是啊皇上!”又一个臣子跪行而出:“无有帝后,他国也会妄自猜测,只怕流言更盛!”
“皇上请三思!”
霎那间,又是群臣附议的画面,卿岳则沉默着不发一言,完全是皇上让怎样就怎样的忠义之色。
看着群臣激动,皇上咳嗽了两声便是挥手:“不必再多言,朕意……”
“等一下!”此时秦芳忽然大声言语:“皇上,这些大人的担心是对的,臣女觉得还是退婚比较好,免得卿家背负上有损皇室尊严之恶名。”
“什么?”皇上一脸惊色,他遵血书而全此婚约,定了太子无有正室,给足了恩典,可卿欢竟不卖帐,而与他一同惊讶的还有太子南宫瑞,他直视着身边嫁衣着身的女人:“退婚?你是想我皇爷爷的恩典变成笑柄还是准备血溅于此?”
秦芳眨眨眼,昂起了下巴:“我要是死在这里,先皇美意岂不空负?然我也不愿让卿家背负恶名,幸好先皇的血书写的明白,有违此言便血溅此书,那我卿欢照做就是。”她说着一把抓了头上的大簪在众人惊呼里扎上了自己的手而后快速的拔了出来。
霎那间血水如注流淌,咬着唇生生咽下疼痛的秦芳用那血书接着自己流下的血,一脸傲色:“今日我血浸此书,便再无血书婚约而留,陛下便不必再求全,殿下也不必委屈,各位大人更不必如此紧张,臣女卿欢谢先皇恩典,但臣女就此便与殿下无有婚约!”
第十七章 谁给谁的羞辱?
秦芳并没有很大声的言语,但万籁俱静的场合,加之殿前的空旷,让她的声音洪大如雷,炸在了众人的心里。
一个女子,虽然贵为郡主,却从来都是懦弱胆怯的。
可偏偏在大婚之日,为这一口气竟敢滴血掩藏先皇之约,竟敢把太子殿下给弃了,这是何等的傲骨?又是何等的嚣张?
百官震惊,一时无言,他们虽然觉得这女人的行径简直是疯了,是大不为,可是,他们却深深的感觉到,若换成自己跪在这里,是否有这个胆识敢如此?
静默越发的沉寂,就越发的让人不安。
可秦芳像感觉不到这重压似的,淡然的看着自己的血液流淌,她甚至还为了不让血液凝固,而刻意的拿着婚书蹭了蹭伤口---她不怕什么感染,未来世界的每个人体内都将近有三十种抗体存在,是可以避免一般感染的。
何况她是军医,是曾活跃在一线,指挥着大家参与作战和救援的战将,她的体内更有高达六十一种抗体的存在,因为在2080年的未来世界,污染已让很多细小的伤口变成了致命的存在,而高科技横行的战场,类似病毒这种生物攻击更是司空见惯。
“好,很好!”忽而,就在这沉寂里,太子南宫瑞开了口:“卿欢,你给我的羞辱,我,记下了!”
秦芳闻言扭了头:“太子殿下这话错了吧?今日可并非卿欢要给太子殿下羞辱,而是有人给我羞辱在先。我卿欢虽然是臣下之女,虽然甘愿一辈子谨小慎微守护夫君,却不会甘心被人羞辱之此,因为我是忠义王府家的女儿,是用血泪捍卫皇室疆土打拼下江山的忠义血脉,若我任由人欺辱,岂不是没了我卿家铁骨,没了先皇的信任?那我还有何脸面面对列祖列宗!”
“歪理,歪理!”沉寂的宰辅再一次跳了出来:“李大人口口声声说的清楚,有人拾得你的钗环,有人瞧见有马车出入王府,你敢说和你无关吗?欺辱?若你是行为检点的,流言怎会传出?”
“叶大人!”秦芳闻言立时挑眉怒目的瞪向他:“有人说捡拾了我的钗环?我且问大人,凭什么说那是我的钗环?是刻了我的名字,还是落了我的款儿?”
“哼,上面可有你忠义王府的家徽!”宰辅一脸厉色。
“有家徽那便就是我的了吗?”秦芳嘴角一弯:“敢问宰辅大人,若有人打造一根钗环在其上刻上您家的家徽再丢进勾栏之地,那是不是就能说是您的宝贝女儿飞云小姐去过青楼听曲啊?”
“你!”宰辅闻言当即睚眦欲裂:“好一张刁厉的嘴!可是那钗环不仅有家徽,更是你惠郡主独享的一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