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娘不易-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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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气的虹哥儿伊伊呀呀直叫唤,铃兰笑着上前抱起儿子又亲又咬:“宝贝真厉害,宝贝真棒,虹哥儿最棒了!”
三星在一边好无语,自从虹哥儿出生后夫人就常有不正常的举动,这样回去不会吓着大家吧。
铃兰和虹哥儿笑闹了好一阵子,见三星在一旁似有话说,便让乳母抱了虹哥儿去喂奶:“怎么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触景生情思嫁了?”
三星顿时红了脸,慌忙摇着手说:“不是,不是,不是我,是,是长虹姐姐心里有人了。”
“哦,真的,快说来听听。”
三星吞吞吐吐的说:“我也是刚知道的,前日里撞见长虹姐姐在外院和人说话,多问了她一句。她倒是和我都说了。那人叫赵全,原来是柳大人的手下,是跟夫人回京那次认识的,长虹姐姐说,一路上得了他诸多照顾,他人又斯文,全没有那些兵痞子的恶劣习气,便对他有了好感。前几日在府里又撞见他,他已经是五城兵马司的护军参领了,听她话里话外两人都有些情意,便,便托我求夫人成全。”
铃兰微微的点了点头,长虹本就不是俞家的下人,这些年来在她身边一样形影不离,在铃兰心里就如妹妹一般,她得遇良人是好事,可是也要细细打听了那人的情况才好,嫁给当兵的并不是太好的选择,即使是五成兵马司这样的皇帝的近卫军,也要时刻做好流血牺牲的准备,这事她还要好好想想。不过若是那人真的好,她定会陪份大大的嫁妆,让长虹风风光光的嫁过去。
“知道了,你让她放心,这事我定会细细打听了再议。左右人是跑不了的,如今莫要做出什么失礼的事情,徒让别人看轻了。”
三星猛点头:“我们都明白。”
“那你呢,镇日里光打听别人的事情,自己的终身可有打算。”
三星顿时羞红了脸:“夫人还是这样,镇日拿我打趣,哪有姑娘自己挑夫婿的,我不和你说了。”说罢一扭身跑了出去,铃兰看着她消失的背影,怎么这一次反应这么大,难道这小妮子真有心上人了?
64扶正
出了国丧;一时间京城娶媳嫁女者众多,街上日日花鼓唢呐声不断;大家都已经习惯了。尤其六月十六这个大吉大利的上好日子;京城办喜事足足有十八家,论起来唐俞两家都还算是品阶低的呢;但谁不知道他俩目前是天子近臣皇上眼中的红人;正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此时不来巴结更待何时?因此俞府一早就车马盈门贺客不断,风头完全盖过了那些公侯世家。
铃兰凤冠霞帔,端端正正的坐在八人抬的花轿中;厚重的轿帘暂时隔开了外面的世界;也掩住了她的忧伤。两世为人,她悟了很多。上辈子她最鄙视这些世俗的繁文缛节,信奉真爱无敌,自顾自的和老公旅行结婚,酒宴都没摆,或许从那时起,婆家对自己就有些不喜了吧。那时的她还不懂再纯洁美好的真爱都会被生活中的鸡毛蒜皮淹没,一直任性妄为,横冲直撞到了这里。
这辈子从新做人媳妇,准确点是做别人的媳妇之一,她想通了很多道理,既然人不可能像鲁滨孙一样过独居生活,就必然要按照大家都认可的行为模式行事。婚礼不单单是个庆典,还意味着大家对你的地位的认可。
她能以妾的身份扶正,而且俞家还是个官宦人家,在大夏朝也算是一个传奇了吧,如果没有那么多的因缘巧合,那么多贵人相助,她根本就不可能披上火红的嫁衣。可是如今一切不可能都已成真,她却高兴不起来,想起再也回不去的前世,想起迟迟到来的了悟,不觉泪流满面。
丝竹阵阵,花轿已经落地,喜娘搀了铃兰缓缓出轿,将一段红绸塞到她手上。铃兰柔顺的跟着红绸一步步走去,那一端,就是她今生的相守一辈子的人,走过这段路,她就彻底的要和过去说再见了。
路再远也有尽头,正堂早已熙熙攘攘,挤满了观礼的夫人小姐。铃兰像牵线木偶一样随着傧相的口令前后左右,拜了又拜,就被送入洞房。
红烛高烧耀玉堂,佳人含笑凝新妆!子诺忐忑的揭开盖头,正对上铃兰含泪的眼睛,喜娘赶紧奉上交杯酒,是一根红线系着的两只白瓷酒盅,在红烛掩映下泛着玉色的光。
今日的子诺身穿大红喜服,格外俊秀精神,铃兰不敢正眼看他,忙忙的拿过酒杯一饮而尽,子诺怔怔的盯着她,把她娇羞无措的样子尽收眼底,今日的她格外的娇美,看的他心也醉了,旁边的喜娘高唱花开并蒂鸳鸯交颈,他方回过神来一仰脖干了杯中酒。
俞家情况特殊,故而今日来闹洞房的只有三太太一人,外面女客的招待也由她全权负责。来到京城这么久,她还是第一次如此扬眉吐气,只见她眉梢眼角都带着笑意,看见二人柔情蜜意的样子便打趣:“大侄子多年的心愿今日总算成了,以后甜甜蜜蜜的日子多着呢,何必急在这一时,前厅的客人可都等着呢。”
子诺窘的脸都红了,幸好屋里一片红色,他轻轻按了按铃兰的手背:“你先歇着,我去去就来,别认生。”一语说的三太太又笑了出来。
外间的喜宴上笑语喧天,子诺被唐一笑领头的男宾围住了灌酒,内堂女客这边也十分热闹,那些贵妇人都是八面玲珑之人,未语三分笑,开口俱华章,一时间称颂祝贺的吉利话不要钱的往外流。
其实这些都是场面话,私底下的窃窃私语更接近她们的真实想法:
“唐提督的妹妹,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嗨,什么妹妹,是认的义妹,而且我听说她本来就是俞家的小妾,孩子都有两个了。”
“小妾?小妾也能办这么隆重的婚礼,我看唐家和俞家都昏了头吧。”
“也就是这起子年轻人能干出这等事,什么礼法尊重都不顾了,仗着圣宠尽兴胡闹。”
“可不是么,一个来路不明的野丫头,居然能迷得俞家扶正,能攀上唐家做娘家,果真有些狐媚手段。”
“就是,别是俞家借这个女人来和唐家攀交情吧?”一个满头珠翠的贵妇人脱口而出。
这话背后的意思就有些龌龊了,同席的夫人们纷纷侧目。
那人还不觉得,旁边一人赶紧提醒她:“快住嘴,这话你也敢说。俞家还用得着去攀唐家么,这俞子诺的妹妹就是珍妃,颇得圣宠。此次婚事她也是得了她同意的,喏,你看那正堂供着的连理双飞的金凤赤金头面,就是宫里赏下的。”
这话终于成功镇住了越来越离谱的诋毁声,毕竟大家都是来贺喜的,若是顺着刚才的话题胡扯下去,那就成故意来寻仇的了。
谁知此时又有声音响起:“有什么说不得了,以为改名换姓,办个酒席就能掩过去,打量众人都是瞎子不成。她铃兰就是俞家的小妾,又去攀了唐家这根高枝,镇日里在外面东颠西跑,不知还有多少情帐算不清呢。”声音又高又尖,半个厅的人都转过来看,正是工部给事中舒守道的夫人。
有人认出了她也是俞子诺的姑姑,小声的议论怎么有人会这样说自己的侄媳妇。三太太已经赶紧赶了过来:“妹妹喝醉了,我扶你到内堂歇歇吧。”边说边半搀半架着俞正桑往内堂走,俞正桑嘴里还嘟囔呢:“我没醉,她既然做的,就不要怕别人说的。哼,我倒要看看她能嚣张到几时。”三太太连连使眼色,早有小丫头跑到老太太那里报信了。
子诺出去后,铃兰便卸了吉服和首饰,又洗了糊墙一样的妆粉,这屋里没一样东西不熟悉,可被儿臂粗的龙凤双烛一照,又有些不真实的感觉。三星端了一碗高汤馄饨进来:“夫人先垫垫肚子,姜大娘的手艺越发好了,这馄饨闻着就香。”
铃兰示意她放到桌上:“虹哥儿可安顿好了。”
“安顿好了,就在西厢房,屋里一应东西都是崭新齐备的,刚才我去看的时候,虹哥儿已经睡着了,外面那么大的鼓乐声,也亏他能睡得着。”
虹哥儿这孩子一向省事,铃兰会心的笑了:“安哥儿呢?只怕他不肯好好歇着。”
“可不是呢,吵着闹着要来找你,把那套新打的积木给了他才罢休。我还把你亲手做的衣服给素心了,让她明日给安哥儿穿上。”
铃兰这才放心的吃饭,三星在一旁伺候着,忍了好久还是说出来了:“夫人,这姑奶奶欺人太甚了。”
“她又怎么着了?”铃兰饶有兴趣的问,自打上次落水事件之后,俞正桑在舒家三番五次撒泼打闹也没能改变女儿嫁给俞子评的事实后,铃兰就有心理准备她肯定会变着法子给自己添堵。不过她当姨娘的时候就不怕她,现在她是正房夫人了,当然更不会怕她,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罢了。
三星却没能想这么多:“我一回来就听苹果说,夫人你不在的时候,姑奶奶好几次都劝老太太给爷纳个良妾。说什么你出身不好无知无识也上不了台面,偌大的家业交给你可不行,倒不如纳一个官宦人家的良家子来掌管家事。她还把人都挑好了,几次三番的上门来游说老太太和咱们爷答应。”
铃兰不禁乐了,古人的宅斗智慧也就这么一点点啊,自己是妾的时候给子诺找妻子压自己,自己是妻的时候又去找妾给她添堵。说来说去都是找个女人分宠罢了,这一招她倒不担心,子诺是什么人她还算心里有数,如果他真的迷恋上别的女人,她也不会伤心,反正我占定了正妻嫡子的位置,管你多少彩旗飘飘,她就尽心抚养好两个孩儿就是。
“更可气的是,刚才在外院宴席上,她当着那么多贵妇人的面揭您的底,说的可难听了。”
哦,俞正桑真的敢这么做,看来真是恨我入骨了啊。只可惜她如今也只剩下逞口舌之利的能力了,铃兰浮上一丝淡淡的笑容,只是不知道俞家其他人是否愿意看见她如此行事呢。
65新婚 上
月上中天;喧嚣了一整天的俞府刚刚安静下来,子诺被人扶着步履踉跄回到君影阁;这些人灌起酒了可真狠啊;尤其是唐一笑,仗着自己大舅哥的身份纠结了一群武人车轮战;不把他喝趴下誓不罢休。
“夫人;我的小娇妻,我~来迟了。”他挣扎着走进新房,却惊讶的发现铃兰已经先睡了。三星过来服侍他净面脱衣,被他摆摆手打发走了。
铃兰一向没有以夫为纲的自觉性;更何况今天她确实累了;等了一会还不见子诺回来,三星又回报说外面闹酒闹的厉害,她理所当然的认为子诺今晚肯定被灌的不省人事,便吩咐三星准备好醒酒汤等物,自己安心的上床睡觉了。
迷迷糊糊间,一双大手来悉悉索索的在解她的中衣。她嗖的惊醒,正对上子诺热情的眼神,目光灼灼,好像要把她盯出两个洞。
铃兰蓦然红了脸,推着他的手说:“不早了,早点歇息吧。”
子诺温润的面庞还带着酒精催发的红晕,双眼更是亮的堪比床边的烛焰,他低了头在她的颈间反复亲吻:“让夫人等急了是我的不是,只是今日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不行周公之礼怎么成。”
铃兰有些尴尬的抚上他的头:“喝了那么多的酒,这里不难受么,以后日子多的是,何必急在此一时。”
“当然难受,你不知道唐一笑那个混蛋灌了我多少酒。好在以后也有机会,待他新婚之日,我一定要狠狠的灌回来才是。”子诺断断续续边吻边说,不一会儿便扯的她衣衫半裸:“不过若是今晚没有吃到你,我会更加难受。”
铃兰还待推脱,子诺忽然双手抓了她手腕,定定的看着她:“夫人,你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