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独行-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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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要保……保证。”飞斧太岁不住颤抖,但依然神智清明:“我招,但饶我一命……”
“一言为定,你的命保住了。”丘星河大方地应允,他根本无意杀这两个强盗。
“是……是几个扮……乡妇的女人。”飞斧太岁乖乖招供:
“其实,咱们从埋伏区冲出时,她们已将全队的押镖人摆平了,咱们只负责把镖车和人带走,将不需要的人处死掩埋。至于她们用何种可怕武器,在片刻间将所有的人摆平弄昏,咱们一点也不知道。”
“唔!我知道是什么人了。”
“老兄……”
“闭嘴!问你再说。”丘星河不想多问,劫镖的事他没有追究的兴趣:“你们这一群混蛋,其实只是替罪的羔羊而已,那些鬼女人根本不需要你们出动打劫,只需要你们顶罪。”
“可是,咱们可以招出她们……”
“招出她们?她们是谁?”
“这……”
“谁会相信你的话?一群强盗打劫,却说苦主是被几个村妇先制住的,你要谁相信?”
“可是,事实如此……”
“去你娘的蠢猪!连三岁小孩也不会相信你说的事实。”丘星河开始砍断捆人的牛绳,两匪软倒在树干下:“快滚!是否能保住老命,看你们的造化了。”
两匪忘了疼痛,爬起向林木深处狂奔。
蹄声哒哒,响镫叮叮,丘星河径自策马走了。
两匪这才知道丘星河真的有意纵放他们逃命。
衣着光鲜,响镫悦耳,人强马壮,目标鲜明。
他并不急于赶路,沿大宫道放辔遥行。
蹄声轻急,三位骑士赶上了他。
他完全松僵,黄骠一步步缓走。
“丘老弟,你把从黄沟集带走的两个匪徒,带到何处去藏匿了?”第一位中年骑上士,与他并骑缓行,扭头和气地质问,似乎已经知道他的底细:“咱们循线索查至黄沟集,去晚了一步,听集上的人说,老弟已先一步将他们带走了,所以……”
“所以,他们循线索追来了。”他似笑非笑,神情冷淡:“两个匪徒很合作,有问必答,所以,在下放他们走了。”
“什么?你竟然把匪徒释放了?”中年骑士的态度变很好快,和气的神情一扫而空。换上了愤怒的强者面孔:“岂有此理,你……”
“闭上你的狗嘴!”他也脸色一沉,语气泼野:“你说话给我小心了,惹火了我,我打掉你满口狗牙。”
“你……”
“你循什么线索查?呸!你三位仁兄只是恰好经过黄沟集听到集内的人议论,才打听出经过,老半天才追上来的,少往你脸上贴金,你能查得到什么狗屁线索?你想唬我,早得很呢!给我滚远一点!”
“小辈,你不要太狂。”中年骑士怒火上冲。但色厉内荏:
“咱们是替天南镖局助拳的侠义道英雄,正在搜捕匪徒,河湖朋友有协助咱们的道义,你纵放匪徒,必定己获得了口供,必须将口供无条件提供给咱们,不然……”
“老兄,你有没有搞错?”他打断对方的话。
“什么?搞错什么?”
“你们是侠义道英雄?”
“那是当然,我……”
“我又是什么?”
“这……出面擒捕匪徒,当然也是侠义英雄……”
“哈哈!所以你搞错了,我独行不是侠义英雄,而是与九华山庄的侠义英雄作对,向侠义英雄讨债的邪道怪杰,道不同不相为谋,你说,在下还有协助你们的道义吗?”
“不管你怎么说,你必须将匪徒的口供说出。”中年骑士只好硬着头皮来硬的:“否则……”
“去你的!”丘星河也来硬的,叱声中一掌拂出。
相距在丈外,中年骑士哪在乎这一拂?
他以为这是丘星河发怒时的本能示威反应,表示愤怒的下意识动作,与赶走扰人的苍蝇蚊子作用是一样的反应,伤不了人。
可是,浑雄的暗劲,突然像排山倒海般光临,像平地骤起一阵狂风。
“哎……呀……”
中年骑士狂叫着,摔落雕鞍砰然着地,健马也受惊向前疾冲。
“你们两个也尝尝落马的滋味。”丘星河扭头向另两名骑士含笑招手:“别怕,摔不死的,在下出手有分寸,保证死不了,受伤是免不了的,上!”
两骑士大骇,怎么远在丈外的同伴,被一声叱喝便落马了?
可能吗?
两骑士策马驰出,但不是向丘星河攻击,而是急于抢救同伴,一个救人,另一个则追马。
“哈哈哈……”丘星河狂笑,黄骠突然放蹄飞驰。
三骑士垂头丧气往回路走,同伴摔伤了右腿,虽仍可乘坐骑赶路,但却不能策马飞奔了。
刚离开现场不足百步,前面路右的树林中一踱出五名男女,迎面挡住去路。
四男一女,全都扮成村夫村姑,脸上有简单的易容药物染成风霜遗痕,其色深褐年纪不小了。
但女的有一双年轻的明亮眼睛,与苍老的脸色毫不相配。
“为何不跟去?”女的阴森森地问,挡在马头前声势汹汹。
“什么人敢管在下的事?跟不跟与你们何干?”另一位中年骑士沉声反问:“可恶!你们几个杂碎,似是冲咱们而来的?”
“对!冲你们而来的,下马说话。”女村姑口气十分霸道:
“本姑娘要证明你们的身分,替天南镖局助拳的人,本姑娘一清二楚,但却不知你们的底细,只好带你们去见总镖头断魂刀雷鸣。”
“你是什么东西!”中年骑士傲然拔剑,一跃下马:“在下打赌,你们一定是活得不耐烦了……”
“呵呵呵……”一名老村夫大笑,轻拂着手中的一段三尺长树枝向前接近:“老夫真的活得不耐烦了,只是,我横行天下半甲子,却被你老兄把我看成东西,实在感到很不是滋味。”
“你又是哪座庙的大菩萨?”
“对,菩萨,你看……”
老村夫左拿一伸,一扬掌,掌心突然涌现猩红的色彩,中间是色深的暗红圆心。
“赤煞天尊……”中年骑士大吃一惊,叫声中火速拔剑,作势跃下马背。
来不及了,老村夫闪电似的冲近,伸出的掌借势吐出,浑雄无匹的暗劲潜流,向剑刚拔出的中年骑士涌去,已刺下的剑突然向上反扬。
老村夫的另一大手,已扣住了中年骑士的右膝,有骨折声发出。
这一抓,劲道十分惊人。
“龙叔,要活的!”村姑的叫声及时传到。
中年骑士一声狂叫,被拖下马掉落地面。
同一瞬间,另两名村夫扑向另两名骑士,刀光如电,剑气似寒冰,两骑士几乎在同一刹那被击落坠马,完全失去策马逃走的机会。
“这种下三滥的泼贱货,留活口未免太便宜他们了。”龙叔一脚将中年骑士踢昏,拖了便走:“无俦秀士只能请来这种滥货助拳,见一个宰一个何必费神?”
“要口供呀……”
“问不出什么来的,这些滥货所知有限。”龙叔将人往路边的林子里一丢:“留给咱们的人处理。咱们必须赶上去。”
原来还有人潜伏在树林内,可知出动的人数十分可观。
健马驰入大道东南面的小径,进入丘陵起伏的乡野。
不久,到了一座长同下的树林。
丘星河对这一带的地势不算陌生,两年前他曾经来过这里:大陵丘。
他扳鞍下马,挂上缰,除去马衔,让健马自行活动觅食,轻拍马臀三下,黄骡马小跑绕林而走,响镫发出悦耳的清鸣。
他将佩剑改系在背上,往树林深处一窜。健马自由自在地觅食,不时发出响镫的清鸣。
冈东端的大陵庄,是附近四乡颇有名气的庄院,建有庄墙和庄门楼、碉楼,像一座小城池。陌生人不可能闯入,事实上,也没有人敢冒险闯入自找麻烦。
大陵丘的大陵庄,庄主叶金宝是南乡的大地主,财势仅次于黑龙潭邓粮绅,庄丁的成份也比较单纯。因此,应讨一些特殊意外的自卫力也就稍差。
四面八方的英雄好汉,像赶集一样聚会许州,连黑龙潭邓粮绅也抗拒不了强梁的威协、入侵。
大陵庄自卫力更弱,也只好听天由命啦!
早几天,有一批强龙前来借宿,全庄的人个个心惊胆跳,惶惶不可终日,今天,又来了一批人,又是强龙。
结果,全庄家家闭户,谁也不敢出面干预,叶庄主干脆躲入避兵的地窖。
两批强龙几乎全是女的,应该称为强雌虎才符实。
人们的居住地,发展的形式演变过程,通常有一定的轨迹,大同小异相差不远。
先是某一个人定居,然后成为一户,再成为一庄,然后发展成村,成市集、成镇,最后成城市。
因此,某一庄的庄主宅第,必然成为全庄的中心,因为他是全庄的主人。
叶庄主的大宅前,有可供子弟们聚集的广场,四周老槐成荫,
秋收时,可以作为晒麦场。
广场南端,二十余名男女列阵,簇拥着中间的姜秋华姑娘,她真像一位风华绝代的女将,两侧,是她的四位娇美的侍女。
北端大宅方向,也有二十余名男女列阵。
北端主将是绎宫魔女彭瑛。
魔女的随从是两男两女,极为出色。
比气势,双方势均力敌。但论人才,姜秋华虽则人比花娇,风华绝代,可是似乎缺乏魔女的艳冶动人风情。
魔女才具有令男人神魂颠倒的魅力。
今天,她们不是来比较风情魅力的。
“绛宫魔女,你是江湖上成名的魔道至尊人物,虽则你并没有金口玉牙,但你的话、你的承诺,应该是一言九鼎的,是吗?”姜秋华有备而来,先礼后兵,所以说话的态度倒还和气。
“不错,不用你抬举我。”绎宫魔女可就有点托大了,态度也不友好。
“闪电手传回你的约定,不是假的吧?”
“不错……”
“但你却不在看坟人的小屋里,让梁少庄主扑了个空。”
“梁少庄主在期限内并没前往。”绎宫魔女音调提高一倍:
“至于我在期限内,在不在小屋内,那是我的自由。小女人,你要我待在那间小屋子里等他?你是不是昏了头?”
“由于你不在小屋子里等候,谁知道你在弄什么玄虚?”
“不要强辞夺理,你不是为讲理而来的。你们怕我独行怕得要死,期限内根本不敢接近那间小屋,你们派人前往侦伺,只有两个身不由己的人接近窥探,染少庄主本人,自始至终不敢接近三里之内。小女人,不要玩这套恶人先告状的拙劣游戏,你无法掩饰粱少庄主的胆怯行为,更掩饰不了他恐惧我独行的心态。小女人,把你来的目的说出来,不要在此浪费时间好不好?”
“好,我是九华山庄的全权代表,和你谈双方暗中合作的条件。”姜秋华知道无法强辞夺理,乘机下台。
“暗中合作?”
“对,暗中合作。”姜秋华一字一吐:“你一定要明白,九华山庄的人如果与你公然走在一起,会发生何种严重的后果,除非你能公然正式投效武威所,你会吗?”
“不去。”绛宫魔女的答复干脆俐落。
“为何?”
“那样的话,就不能任所欲为了。”
再笨的人,也可以体会出魔女话中的讽刺味。
“可恶!”姜秋华冒火地叫:“你认为九华山庄的人,行事任所欲为?”
“不是吗?”魔女不在乎姜秋华冒火:“如果不,我就不至于不死心跟来等机会了。我正在有耐心地冷眼旁观,看你们到底能有些什么惊天动地的作为,假使你们没有什么建树,我才不会和你们合作呢!”
“你只有一条路可走:暗中与我们合作,不然免谈。”姜秋华语气转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