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阀-第2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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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只能退而求其次,在宋军现在的管状火器基础上加以展。现在现在军中的管状火器,只有一样。就是突火枪。说起这东西,徐卫那叫一个,郁闷。那玩意是用竹筒作的。里面装上火药,士兵手持。利用火药燃烧喷射出的火焰来焚烧敌兵和器械物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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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铁管火器
二然突火枪的明标志着第一种管状火器的证生,但证意义远大于实际。先,因为火药的配比问题,使得它的威力相当有限,仅能用于焚烧敌人器具粮草。其次,枪管是用竹子做的,非常脆弱,尤其是在火药灼烧之后,摔在地上都能折断,至于炸膛那就是家常便饭了。最后,此时宋军中的突火枪,还没有射弹丸的先例。同后世的管状火器相比,它只能是一个概念产品。因此,徐卫要研制管状火器。第一步,就是把竹制的管换作金属。
陕华经略安抚司所属都作院。设置在定戎城西北角。那里原先是城中一大户人家的宅院。白额兽占领城池期间,这家人被杀了个干净。徐卫收复定戎,贼寇逃跑之前放火焚城,这里也被烧了面目全非。都作院初创,知门衙门召集泥瓦匠。盖了两排新舍,一为都作院官员的办公及住宿之地,一为作坊。又辟出地,专供作院试验器械。古代就是好,地广人稀,基本上不用猛的,不用强拆。
徐卫虽然命令都件院研新式火器,但其实参与的只是少数几个精通火器制造的工匠,其他的仍旧铸刀枪,造弓弩。
“大帅来了铸造房里,有工匠低叫了一声。这处作坊房舍极高,且空旷,几名工匠正围着一尊冶炼台。熊熊炉火照亮了一张张黝黑的脸庞。两人打着赤膊,露出一身精壮的肌肉。正奋力拉动着风箱,以助炉中石炭燃烧。
听得这一句,拉风箱的更加卖力,其他原本在旁围观的匠人也赶紧找点活在手里干。他们从前在其他各府各州作院里,一两月难得见到主将一次。可自打追随徐卫以来,要是有几天看不到,那才是咄咄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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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卫穿着一领青罗袍,头上戴着折上巾,要不是腰里那根扎眼的御仙花带。谁能相信这是陕华经略安抚使?手里提根马鞭,身后跟着杜飞虎并几名卫士,他大步踏入坊中。一名监工的都事慌忙迎上前去。抱个拳道:“大帅
“嗯,前天我交待的事可曾办妥?”徐卫大声问道。
那都事绷紧了皮,将对方引领到作坊外,只见空地上,靠墙停放着三件器物。外面是长方形的木框。里面全装的沙,看样子还杵得挺结实。徐卫一看,立即来了兴致,将马鞭挂在手腕上,蹲下身去。仔细察看这三道模具,而后吩咐道:“打开。”
都事暗吞了唾沫,此前大帅再三交待。此事至关重要,务必上心。自己倒是不敢掉以轻心,可问题是,从前谁也没有铸过这东西,也不知道合不合大帅心意?硬着头皮。唤来工匠脱模去砂。随着模具的打开。细砂逐渐被刨走,一件黑色的器物露出原形来。长约有两尺。粗如杯口,似乎是用铁铸造而成。当两名工匠将这东西从模具中取出来后,徐卫愣没从它身上瞧出枪炮的影子。
先,这玩意铸造得太粗糙了,就没一点光滑的感觉,摸着还格手。抬起管口一看,管壁约莫一指厚。中空,在尾端的管体上留有一个小圆洞。最让郁闷的是,这东西居然前后一般粗!记得从前看到的古代火器。好像都是前细后粗?
他在那儿检查着,杜飞虎及一班卫士寅,围着看,没人认识这是个啥。新式钝器?那这未免也太重了吧?看模样。少说得有五六十斤!而且就两尺来长,拿在手里怎么使?
徐卫起身叹了口气,拍掉手上的细砂,又指着另外两个模具道:“都打开
那都事见他叹气,心中一惊,忙道:“快!打开打开!”另外两个模具里的东西,也跟先前的差不多,只是长短粗细有别。
徐卫操起那最长的一杆。估计三尺出头,有手臂粗,手入颇沉,得有二三十斤。士兵们看到这具才松了口气,好歹有个钝器的样了。只见大帅将眼睛对着那管口往里看了一阵,又双手握住。对着前方,眯着一只眼睛瞅了瞅,而后道:“拿火药和捻线来。还有你们炼铁的废渣,弄得小块一些。也拿些来
士兵们面面相觑,大帅要作甚?
不一阵,工匠取来了三样东西。
那作坊里的匠人们实在抑制不住好奇心。这会儿都围了过来。但见徐卫拿木勺舀起一捧药粉填入那铁管中,又拿木棍轻轻地捅了几捅。如此反复几次,才加入铁屑铁片,又捅几下后。把那捻线从铁管尾端的圆孔中按进去,再加上火药堵实。然后说出一句让所有人大惊失色的话来:“取火
杜飞虎第一个叫了起来:“大帅不可!这物件里填了火药,怎能拿在手中?”
这话倒提醒了徐卫,宋代治铁技术也不知如何,万一质量不过关炸膛怎么办?这里面装的可不是从前那种什么清油砒霜配方的火药威力不当下,便命人取来两条长凳,将那东西架在凳上,尾端抵着墙。刚要点火。忽又想到,这放空炮怎知威力射程?一念至此,左右张望一番,见作坊外头摆放着一张匠人们休息时喝茶的桌子,便让人抬了过来。
“大帅,放在何处?”都事这会儿脸都吓白了,先不说我东西做得好坏,徐经略拿着火跟那儿站着,万一稍后点起来出个什么差池,让大帅有个好乒,自己就完蛋了。
徐卫暗自思索,一般在野战中,敌骑冲到三十步距离时,步兵和弓手都要准备近身搏斗了。如果达不到三十步距离,那这火器就没有存在的意义。遂道:“正前方。三十步。”
工匠们如言将桌子放倒,桌面对着那东西,一个个跟逃命的似离开前头,徐卫网要伸过火去,那都事终于将心一横,大声道:“大大帅!还是卑职。来吧!”
徐卫举起手制止了都事。因为他突然想到小时候用牙膏皮碾平裹成管状,在里面放入火柴药,然后拿纸塞住炮口,再用火在下面烘烤。射时,因为没有固定,那牙膏皮大炮经常乱窜。想到这里,挥手道:。都到后头去!”
第一卷接手三州
二徐卫把捻线点燃时”匠们屏住了呼吸。大与也不敢渊一川六因为东西是他们铸的,万一出什么事故是要负责任的。而卫士们也瞪大眼睛,紧张地盯着那黑漆漆的铁筒,看着那捻线越烧越短!
徐卫也退到了作坊门口,目不转眼地看着!只见捻线燃烧时冒出大股白烟,跟撵趟地往铁筒里钻。突然,一声炸响,惊得众人不由自主地捂住了耳朵!但见那铁筒猛烈地一跳,三十步外的桌子几乎是同时歪向一边!徐卫抢先奔了过去,往那桌面上一看,顿时面露喜色!
原本厚约一寸,极为平滑的桌面此时已经完全走了样!杂乱的铁屑铁片嵌入木中,打得就跟个麻子脸似的!仔细看了一阵,陕华大帅不禁笑出声来。尽管这东西跟枪炮还差得很远,威力也不尽如人意,甚至没有一块铁屑铁片能击穿一寸厚的桌子。但至少证明,这个东西是有用的!而且,是可以应用于野战当丰的!
卫士和工匠们围了过来,看着惨遭蹂躏的桌子啧啧称奇。这器械显然比突火枪来得厉害!用铁铸筒,先就比竹子坚固耐用,还可以把火药在筒内捅紧,以增加威力。而这新药比原先的配方猛烈得多,配上铁铸的长筒,无论攻守都可派上用场。
而当兵的看这器械,想法又不同。一名士兵蹲下去,从桌面上使劲拔出一块小铁片,摸着那创口欣喜道:“若两军对阵,敌骑来袭时。放上一火,不得扫倒一片?。
一名同袍立即反驳道:“你倒会想,三十步距离眨眼就到,能让你从容点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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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榆木脑袋!看见这创口没有,我敢说,把桌子挪到四十步仍然有用。而且这器械三尺多长,粗如手臂,你放完了操起来当钝器使岂不两便?”士兵白了同袍一眼。
徐卫这时注意到,这铁筒后面的墙壁上,被撞出一道痕迹来,说明它是有后座力的。再用手一摸,感觉十分烫手,估计是因为管壁太薄的原因。以后改进,需得把这铁管铸得厚些,否则就无法像士兵说的那样,放完之后操起来肉搏。
“大帅!大帅!”正当徐卫陷入沉思时,一个呼声传来。寻声望去,却是张庆快步而来。
这厮本长得面皮黝黑,身材精壮,却生了颗玲珑心,因此陕华帅司中掌管机密之事的“主管机宜文字”一职由他充任。张庆来到近前。先看到了地上的桌子,诧异道:“这是,”
“闹着耍,怎么,有事?”徐卫问道。
张庆收回目光,点头道:“网收到长安来函
徐卫一听,沉默了片刻,随即回头对那作院都事道:“你们继续试射,把剩下两件也像我先前那般击一次,记住,安全!万不能有人站在火器之前,也不可能手持!反复多试几次。将结果随后报来。”
那都事一颗悬着的心落下去一半,连忙应道:“是!”
徐卫又朝那黑漆漆的铁筒看了一眼,会心一笑后,这才向外走去。张庆跟在他旁边,对身后杜飞虎使了一个眼色,后者会意,不远不近地跟着。以免听到机密之事。
“马子充来信,环庆出事了!”张庆刚把话说出口,徐卫就摆了摆手。出了作院大门,都跨上门,直投以前的知军衙门,现在的陕华帅府而去。
入了帅府,也不去二堂,寻了个僻静的房间,两人落座之后,张庆取出信件递给徐卫。后者取出一看,马扩在信中说,昨日制置司何少保向宣抚司通报一件事情,说是制司接获宁州曲端急报,环庆兵作乱!
看罢之后,徐卫脸上阴晴不定。马扩先前就说过,曲端能不能把环庆兵顺利接管,还是个未知之数。现在看来,马子充所料不差,环庆一路果然出乱子了!
自己结交马扩算是结交对了。尽管才高如他不能为自己所用,但交下这个朋友,有利无害。这不,刚刚被李纲任命为宣抚司参议官,就想着自己,通风报信来了。不过,依自己对马扩的了解,他写这封信给自己,李纲应该知道,有可能还是默许。甚至指示的。
有件事情,徐卫一直挺疑惑。前些天去长安,晋升高级将领这等重要的事,李纲居然没有出席,宣抚司也没有任何官员出现,完全是制置司挑大梁。这既不符合制度,也不符合常理。后来自己跟马扩去拜见李宣抚,他言谈之间,似乎有诸多不便之处,象是在隐瞒什么事情。自己不好去问,也就无从知晓。
“环庆兵变,会不会搅乱陕西?”张庆不无担忧地问道。
徐卫摇了摇头:“不至于,曲端不是善类,手里又有数万强兵,环庆帅司才多少人马?翻不起什么大浪来,但此事影响极坏,处理不好就会动摇西军军心
“以曲都统的性子,他极可能痛下杀手,迅扑灭乱兵!”张庆语气十分肯定。
徐卫一声冷笑,除了这个办法,曲端没有其他选择。只不过
来。他就被牵制在环庆脱不开身。坊、眺、丹三州切剔。他就鞭长莫及了。
张庆也是嗟叹一番,忽地想起什么事,又从身旁取出一物,笑道:“还有件让人舒心之事,吴阶初战告捷。”
徐卫颇感意外,惊喜道:“哦,拿下潢关了?”
“正是!今日上午,吴统制已经率军攻克潢关,目下正扫荡陕州之敌。据悉,妾宿留在陕州的兵力并不多。”张庆回答道。
怎么可能多?他满心想着再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