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阀-第1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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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莽夫!满朝大臣尽皆束手,他一介武臣竟敢如此”。徐绍连连摇头,姚家今后将有无穷无尽的麻烦!
徐卫到并不关心这个,低声问道:“官家如何决断?”
徐绍执他之手。拉到一旁,沉声道:“官家大喜!非但夸赞你是英雄年少,更为自己的慧眼识人沾沾自喜。不但完全同意你的计划,更命我暂代,京畿制置使。一职,亲自指挥此事。眼下,东京四周数十万王师,皆由我节制!并授我临机专断之权,不必上奏朝廷,任何一级武将,胆敢抗命不遵者,立斩无赦!”
徐卫暗呼庆辛,这回赵桓无论被形势逼迫已罢,又或是真心支持也好,总算乾坤独断。同意此事。且从自己上奏到最后决定,不过两个时辰之间,效率之快,前所未有。强按住心头激动,他说道:“那卑职立即回去准备!”
“别急!你所部骑兵加上徐胜麾下御龙直,也不过五千骑。我将这点情况上报官家,请求拔兵支援。官家毫不犹豫,立即将从城中调动两千精骑给你,并命有司为你准备了大批火器,以求克尽全功!”徐绍说罢,徐卫惊喜交加!“城中还有如此之多的骑兵?这,骑兵之长在于野战冲击,迂回奔袭,官家将骑兵藏于城中,这是,”
徐绍也无奈地笑了笑,环顾四周并无旁人,趋身上前道:“城中有骑兵一万之众!由签书枢密院事李回统领,连攻辽之役如此重大的行动,朝廷都没舍得派出。这是官家最后的一颗棋子,一旦东京有变,这万余精骑就会护着他往
徐卫闻言苦笑。一万多骑兵呐!不管是调给自己还是调给姚平仲,我二人何必如此坚守?宁愿留着供逃跑之用,也不肯派给前线大将,这时什么破事?
“眼下骑兵已在集结,器械也在准备,你先回去调派人手,务必谨慎小心!要将各种可能出现的情况都预料在先。人马器械,我差人随后送来!”
徐卫领命,正待转身出宫,却被徐绍一把拉住。
回头见他脸面严肃,目光如炬,徐卫安待下文。
“你是我亲侄子!三叔是相信你的!此事若要成功,就必须迅雷不及掩耳!你可便宜行事,不必报我!”徐绍这句话表现出了对徐卫的极大信任。若按朝廷制度,凡遇战事,各级武臣需向制置使司汇报,制置使司向安抚使司通报,程序繁杂,往往使前线大将坐视战机贻误而无可奈何。自然,受此制度束缚。大宋江山自然是稳如泰山,武将掀不起任何风浪来。
“多谢枢密相公!”徐卫抱拳一礼,朗声说道。
“子昂,老九。国家之存亡,徐家之荣辱,在此一举了!”徐绍再度拉着侄儿的手,郑重说道。徐卫并不多话,一点头后,拜辞而去。徐绍在后头看着侄子挺拔矫健的背影,又是欣慰,又是羡慕,世事无常,谁能料到性如烈火,网直不阿的西军虎将徐彰。却养了这么一个。儿子?
大宋靖康二年正月初二,皇帝布诏命,任枢密使徐绍亲兼京畿制置使一职,统领军民,决意抗战!同时,命少宰何栗立即平息东京民变!何栗审时度势,一方面铁腕镇压,处斩殴杀官员,趁机作乱的恶分子。一方面好意安抚,劝退民众。
数十万东京军民,闻听枢密相公亲自出任制置使一职,官家决心抗金,都欣喜不已。齐声称赞官家圣明,并于宣德门外高呼万岁。后又见朝廷开始弹压,带头之人尽皆伏法,到底是寻常百姓,安稳大如天,便都散去了。东京暴乱虽然持续时间不长,但其影响,无可估!
就在同一天。斡离不亲自统率的虎狼之师已经从其驻地进逼至距离东京只有六掣切:到的地平仲与徐卫吊然布防干京东京南十四,姚平仲所在的东明县(今山东东明,特别说明。今天山东东明县址是经历了三次改动,原在河南境内。)和徐卫所在的陈留县(今开封陈留镇)之间没有任何城镇可供依托,因此斡离不从杞县之东出,一路向东京进军,没有遇到一兵一卒。
不过,奇怪的是。斡离不所部多有精骑,一昼夜奔袭五六百里并非没有可能。从其驻地至东京。也就一百多里路程,可以说是眨眼便至。可这一天的时间过去了,女真大军就行进了几十里地。跟当年刘备携民渡江有得一拼。
这其中自然有气候的原因,一直大雪纷飞的天气,在汉人最为重大的节日,春节这一天,变得阳光普照。本已泥泞不堪的道路因积雪融化更加难行。马蹄人足俱陷泥中,影响了度。可怎么说也不至于一天只行数十里吧?时至正午。本该是急行军的时分,金军大部却屯驻于东京之东五十余里之外的茂岭之平。这几日。可以说是女真士兵参战以来最为惬意的时光。走走停停,停停走走,不见南朝一兵一卒,还可饱览这如画江山。难怪自古以来,北方之民力求南下,那草原大漠,亘古山林,如何能与这中原花花世界相比?南朝非但妇人细皮嫩肉,娇媚可人,就连这山川也是姿态万千,叫人好生喜爱!若平了南朝,就在此地过活,岂不甚好?
中军,斡离不与郭药师等一班文再战将下了马,进入刚刚搭建起来的大帐之中,众人都踩得一脚泥泞。进帐之后,纷纷在那木板铺就的地面上专着烂泥。
斡离不落座这后。取了头上皮帽扔在案上小露出光光的头顶来,伸手摸了摸,忍不住起了牢骚。精通汉辽女真各族语言的官员解释给众人听,原来,二太子在抱怨,说什么引蛇出洞小引蛇出洞,这一路引来,别说蛇,虫也不见一根,南人搞什么鬼?我都快打到东京了,他们不一兵一卒?
下一人,头戴纱帽遮得严严实实,可再怎么遮掩。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他的眉毛和明须都不见了。要是头上再没头,这颗脑袋也就生生一颗鸡蛋了。不是别人,正是几次出使大宋,把赵官家都当个狗屁的金臣王讷。
“太子郎君,我女真大军压境,南朝鼠辈尽皆胆寒!今两河之地已乱,太子郎更是一路南下,屡破州府。魏县强渡,滑州血战小杀得宋军鬼哭狼嚎,师溃如山。赵宋天子哪还敢抗拒?定是龟缩在城中消极防守,太子郎不必再延疑,当挥师蒋进,直扣东京!诚如此,天下可定!”王讷自前些日子受辱以来,心中极是恼怒小恨不得立即攻破异京,掳了赵宋太上和少帝。
斡离不听了解释之后,倒是不以为然。宋军长于依托城池坚守,若不扫清东京外围。如何能放手扣城?可恨徐卫那小贼,去年在黄河挡我一阵,今年又窜在东京来布防,屡屡坏我好事,待东京城破,必向宋廷讨要此人,绑于柱上,开膛破肚,挖心掏肺方解我气!
望向帐下众臣。目光落在郭药师身上,遂问计于他。
“完颜药师。二太子询问,如今走了一日,不见宋军任何动静,如之奈何?”郭药师降金之后,并未得重用,去年以来屡次向金国皇帝大将进言,呈献灭宋之策,方得重视,被赐姓完颜,给以金牌,不但总统汉军,金人还予数千铁骑供其驱使。常为大军先锋,奔驰于前。郭药师也很是感恩戴德,一路南下,奋勇争先,被斡离不引为左膀右。
郭药师淡然一笑。漫不经心道:“太子不必忧虑,南朝君臣皆无斗志,临兵进而畏败。退而畏死,犹犹豫豫,萎缩萎缩。今大军进抵东京,赵天子必然惊恐至极!太子郎且安等,今日之内,前锋必有消息传回。”
斡离不闻言。心中稍安。眼看天气转暖,再过两三月,气候炎热时,便不宜用兵了。东京城防定然坚固,不是仓促之间就能攻克的,今年若不能克东京。明年怕是无力再来。连年征战,士卒死伤甚多,女真族人不过数十万,可经不起这年复一年的南下奔袭。今番若不能有所建树,下次再来。恐要等些时候。
正说着,听的外头马蹄声传来,一将奔入帐中。疾声禀报。说是有人,自东京而来!有要事需面见太子郎!
第一卷第一百五十三章虚虚实实
日东京而来怪宋帝都点中。黄有人到我金营来惟离不,便连麾下一班金将也摸不着头脑,可郭药师在听闻汉官解释之后,突然起身,仰天大笑!直笑得二太子愕然不知所措,各族大臣尽皆狐疑。完颜药师自归降大金以来,虽已得到重用,但一直以来所作所为尚算得体,无论女真、契丹、汉各族官员都对他颇有好感。如此失态,还是头一遭。斡离不见状,大声询问着原因。
郭药师收声抱拳,踌躇满志地冲他一揖,朗声道:“禀太子郎君,破东京,捉赵宋太上少帝。覆亡南朝,澄清寰宇,便在今朝”。此话一出,满帐皆惊。这又从何说起?那帐中文官武将窃窃私语,都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斡离不疾声催问,郭药师却摆起了架子,只说天机不可泄露,待召来人进见之后,自然可见分晓。二太子毫不迟疑,立即命带来人入帐。片玄之后,一人快步踏入帐中,只有;十左右年纪,相貌无慧出奇,便是熟识已久,然混入人群之中亦立时辨认不得。进了帐后,先冲斡离不一拜,后又朝郭药师一揖,垂手肃立,低头不语。
“此何人?”这个问题,相信大帐之中所有人都在想。
郭药师微微颌,继而对斡离不道:“太子郎可曾记得,我军攻占滑州之时,卑臣曾有一请?”
斡离不思索一阵,忆起当初破姚古时,药师有言,一旦大军踏入东京地界,宋廷必然全城戒严,禁止出入。韩昉生死未知,指望不上,当遣燕云之汉民入东京,以为内应。当时自己没太重视,随口答应下来。如今郭药师问起这事。莫非眼中精光暴射,轮离不探出身子紧盯来人,用女真语大声问了一句。
郭药师听明白之后。颇为自得地笑道:“太子英明!兵法云: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东京历经数百年经营,其城池坚不可摧。我大军远来,务求战,如何能与他周旋?今我部下自异京而来,必是探听得重要军情!”
他话一说完,那人立即奏道:“禀太子郎小人入东京月余,一无所获。然日前,探得一事。或于大军有益。因此,冒险出城相告”。
斡离不虽是女真秋夷。却不是头脑简单之辈,不问探得何事,先问道:“想那东京必已戒严。你是如何出城的?”
待官员解释之后。那人再拜笑道:“南朝灭亡,已是天定!自古以来,攻城掠地,靠的便是那金戈铁马,练有素的虎狼之师。然我大军进逼东京,赵宋非但不团结军民,共图抗战,反而行些旁门左道之事。数日前,东京禁军中弃一人,名郭京,自言得道,能呼风唤雨,撒豆成兵。后南朝枢密院官员得闻其言,荐于少帝。少帝深以为然,询问御我之策。郭京称。他能施展“六甲法”只需七千七百七十七人,便可大破我军。南朝君臣深信不疑。乃授以官职,并赐金帛数万,命其招募神兵小人应募入军,并受命于东京城外起法坛九九八十一座,寻机脱逃,来见太子。”
斡离不听罢,沉吟不语。他倒不是不信,我女真人每次出兵,必祭萨满,以求鬼神庇估。如今南朝危亡之际,求救于神灵,也在情理之中,只是不知,管冉么?若那郭京真有如此神通,那岂非”
“哈哈!此乃天助大金!古往今来,从未听说战阵之上,有鬼神襄助者!南朝君臣尽已走火入魔,迷了心性,太子郎克东京必矣!”郭药师肆无忌惮地狂笑着。
斡离不听后,不置可否。而是问道:“你且说说,自东京探得何
“禀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