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花江湖-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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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心一般,柔声道:“你别怕,我不会让你有事的。”江雪一头的雾水,询问的看着他。楚夜叹了口气,道:“你脉象古怪,是中了一种奇怪的毒。”两人能这么容易的逃出,他早就觉得不对劲,她果然作了手脚。江雪大吃一惊:“我中毒了?是……是那些人的主人下的毒?”楚夜点头:“我看不出到底是哪种毒。”看她面上现出惊惶,忙安慰道:“别怕,我会想办法给你解毒的。”
江雪茫然道:“我跟他们无冤无仇,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对付我?”楚夜内疚的道:“是我害了你,他们是想从我手里得到藏宝图。”江雪道:“朱啸天的藏宝图真的在你手里么?”楚夜苦笑:“我哪有什么藏宝图?我根本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江雪愣了愣,道:“那该怎么办?”楚夜缓缓的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他们既如此苦苦相逼,我也不必再客气了!”他眯起眼睛,嘴角却现出一丝坏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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蝴蝶夫人微笑着看着楚夜,道:“这么说你答应我的条件了?”楚夜仍是一副懒洋洋的神态,淡淡的道:“我倒不想答应,可我更不想江姑娘死。”蝴蝶夫人笑道:“楚公子真是有情有义,江姑娘遇到你,可真是前世修来的福气!”楚夜道:“解药?”蝴蝶夫人道:“她的毒现在还不会发作,等我们找到了宝藏,我自然会把解药给她。啊,对了,你可不要冒冒失失的为她解毒啊,我的这种‘冰魄子’可不同于一般毒药,有的解毒灵药吃下去说不定就变成催命符了。”楚夜讥讽的道:“你真是想的周到啊!”蝴蝶夫人轻笑:“若非如此,楚公子怎么会如此合作呢?”楚夜道:“希望你遵守诺言!”
十七 寻找宝藏
唐风怏怏的回到唐府,他刚从栖凤楼回来,柳依依这两天称病闭门谢客,他已经去了三次都吃了闭门羹,他又是担心又是惦念,虽然认识她没有多久,他已经深深的迷恋上了她的美貌,每次见她虽只能是听首曲子,喝几杯酒,他也已是心满意足。楚清音这些天除了处理生意上的事,还要筹备楚夜的婚事,每天忙得团团转,倒也没有再理会他。
那两宗案子也一直没什么头绪,因为柳依依的病,他心烦意乱,并没心思去管。在花园中的石凳上坐下来,托着腮想着心事。
忽听“咕咕”两声,一只灰色的信鸽落在身旁,脚上绑着个小圆筒。他捉住鸽子,解下小圆筒,从里面抽出一张字条。看着看着,他的脸色先是惊讶,慢慢的嘴角边露出一丝幸灾乐祸的微笑,轻轻摇了摇头,自言自语的道:“有一场好戏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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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下午,楚夜终于回到了他的家——无忧山庄。蝴蝶夫人等人暂时在离这七、八里的平安镇上落脚,约好他取了藏宝图明日一早去那里会合。
刚到门口,管家林伯就带着众多仆人迎了出来,笑道:“少爷,你回来了?”看了看江雪:“这就是丁小姐吧?不是说在苏州成亲后回来么?”楚夜微笑道:“她不是雅仙,是我的朋友江姑娘,我回来是有别的事。”林伯在楚家已经有五十多年,楚夜对他很是尊敬,所以对他的问题耐心作答。
林伯虽有些疑惑,却没有再说什么,把两人引到客厅,又吩咐下人送洗脸水来。洗过脸净了手,侍女送上茶点水果。
江雪好奇的打量着厅中豪华的陈设和进进出出的仆人丫环,小声道:“楚夜,原来你这么有钱哦!”楚夜笑了笑,向林伯道:“最近家里没什么事吧?”林伯道:“没什么大事,只是前些天又有小偷潜进来,不过倒没丢什么东西。”看了看天色,又道:“少爷如果没别的吩咐,老奴要到厨房看看。”楚夜点头,林伯蹒跚的去了。
江雪担忧的道:“楚夜,你打算明天怎么办?”楚夜却不答,看着她的一身装束,笑道:“我自有主张,你莫担心,你先去换换衣服,等会吃饭。”吩咐侍女为她准备洗澡水。江雪此时穿着衣服还是冯少白的随从买来的,样式既难看又不合身,她早就想换换了,当下满意的一笑,跟着侍女去了。
晚餐很是丰盛,竟有十几个菜,而且个个精致,想来都是楚夜喜欢的。江雪不禁摇头叹气,道:“楚夜,你平时都这么奢侈么?”楚夜笑了:“当然不会,今天不是因为有你这个客人么?”她做了个鬼脸:“看来我这个客人还不太令人讨厌。”楚夜笑笑,挟了块鱼放到她碗里,道:“怎么吃饭还堵不住你的嘴?”江雪正色道:“嘴不光是用来吃饭的,更重要的是用来说话的。”楚夜勉强忍住笑,低下头喝汤,旁边侍候的丫环却已忍不住笑出声来。
江雪瞪眼道:“怎么,我说得不对吗?”楚夜笑道:“你说得很对!不过再不吃菜就要凉了。”
晚饭过后,江雪由丫环领着自去安歇,楚夜打发走众人,唯独留下了林伯。
掩上门,林伯问道:“少爷,有事么?”楚夜点点头:“你还记得几个月前的那个老乞丐么?”林伯想了想:“记得,他病好后我依照少爷的吩咐给了他一些银子,让他回家安渡晚年。”楚夜道:“他有没有留下过什么东西?”林伯道:“没有啊。”忽地想起:“他有一支笛子,是讨饭用的,走的时候说送给少爷做个记念,我看那笛子又破又脏,就随手放在一边了,后来也忘了跟少爷说。”楚夜心中一喜,道:“拿来给我看看。”
笛子拿来了,果然是又脏又破,油腻腻的满是污垢,就算扔在路上也没人会拣。楚夜微笑道:“天不早了,你去歇着吧。”林伯道:“少爷一路辛苦,也早些睡吧。”
林伯走后,他关好门,拿起笛子在灯下反复的看,过了一会,握住两端双手一拗,笛子断成两截。从里面小心的抽出张卷着的薄绢,展开看去,只见上面又是圆圈又是黑线,还标着地名,竟真的是一张地图。他仔细看着,渐渐皱起了眉,侧着头想了半晌,嘴角边忽然露出个诡秘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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蝴蝶夫人看着那张破烂的藏宝图欣喜若狂,眼睛闪闪发光,捧在脸前细细的看了足有半个时辰,才道:“听说朱啸天的祖籍是甘肃,图上指示宝藏在嘉峪关附近,果然不错,是朱啸天的藏宝图!”
楚夜淡淡的道:“夫人风姿清雅,竟也不能免俗。”蝴蝶夫人娇笑道:“我本来就是个俗人。”纤纤玉手把藏宝图小心的折好:“这图……”楚夜毫不在意:“就放在夫人那里好了。”蝴蝶夫人眉花眼笑,道:“那我就不客气了。”忽然拿出个小瓶递给楚夜:“这是江姑娘的解药。”楚夜淡淡的道:“夫人怎么改主意了?”蝴蝶夫人笑道:“你既敬我一尺,我自然敬你一丈。从现在开始我们就要合作去找宝藏,既是合作当然要互相信任才是!”
楚夜微微一笑,示意江雪服下解药,细察过她的脉搏,这才放下心来。
一行人开始赶路,蝴蝶夫人的马车虽说不是很大,却非常精致。楚夜和江雪乘坐另一辆马车跟在后面,随行的只有秀秀、青儿等五六个侍女,其他的人都不见了,想来是为了避免引人注目而改在暗中跟随。
江雪掀开帘子向外看了看,回过身低声问道:“你从哪弄来的藏宝图?不会是自己画的吧?”楚夜笑道:“这可是货真价实的东西。”江雪奇怪的道:“你不是说你没有么?”楚夜低声把事情的经过讲述了一遍,江雪听得愣住了,过了半晌,忽然轻声道:“对不起,都怪我不好,害得你的藏宝图也没有了。”楚夜笑了,揉揉她的头发:“怎么又说傻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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蝴蝶夫人对两人倒客气的很,就如同贵宾一般,专门拨两个侍女服侍他们,楚夜知道她是为了宝藏,便也心安理得。
越往西去人烟越是稀少,这天天已经黑了,仍没看到有什么人家。
蝴蝶夫人无奈的叹气,道:“看来今天得住在这荒山野岭了。”找了个背风的地方,侍女燃起堆火,已防有野兽袭击,取出带着的干粮和水,吃过晚饭,蝴蝶夫人自去她的马车上睡了,秀秀和其他的侍女也在火堆旁自行安歇。
楚夜环视四周,周围俱是野草乱木,只是在北面六、七丈远的地方有一片树林,有几棵老树非常的粗大,枝叶繁茂。跟江雪打了声招呼,选了棵树,纵身跃上个树杈,倚在枝干之间,看着天上的星星,感觉颇为惬意。
江雪见他不肯留在马车中,知他是为了避嫌,暗暗叹口气,懒洋洋的回到车上,蜷着身子躺下来,只觉心里酸酸涩涩,有说不出的难受。伤心一会,思量一会,终于朦朦胧胧的睡着了。
迷迷糊糊中,却觉被人轻轻的抱了起来,她睡意正浓,懒得睁开眼睛,心里想着这定然是在做梦。突然之间,耳中传来“砰砰啪啪”的声音和怒喝声,她这下才真的惊醒了,睁开眼睛,楚夜的脸就在眼前,而自己就倚在他的怀里。她愣住了,正想开口,楚夜已低声道:“别说话!”他正在专注的看着什么。她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不禁大吃一惊,这才发现自己和他竟坐在树上,树下蝴蝶夫人等人正和数十个蒙着脸的人在厮杀,而那两辆马车已被箭射成了刺猬。原来楚夜觉察到有人向这里靠近,便悄悄的把江雪带到树上躲了起来。他们先用暗箭偷袭,除了青儿和秀秀,其余的四个侍女都已中箭身亡。
那些蒙面人十分凶悍,在他们的围攻下,蝴蝶夫人虽还能应付自如,但青儿和秀秀却有点支持不住了。楚夜低声道:“你躲在这别动!”纵身掠出,手一扬,一片寒光闪过,只听惨叫声迭起,有五、六个蒙面人倒了下去。蝴蝶夫人眼睛一亮,一掌把近前的蒙面人打翻,从怀中掏出一物弹出,“嗖”地一下一束火光窜起,在空中炸开,形成朵灿烂的烟花。
不消片刻,她的那些手下已从后面赶来,挥舞着刀剑向众蒙面人冲去。双方混战起来,一时间残肢乱飞,鲜血横流,惨叫之时不绝。江雪吓得全身发软,紧紧的抱着树干,眼睛却仍瞪的大大的,寻找着楚夜的身影。
那些蒙面人此时已明显的处于劣势,在楚夜和蝴蝶夫人这两个高手的夹击下已伤亡惨重。见势不妙,为首的一个打了声呼哨,其他人立即齐齐的后退,窜入树林中不见了。蝴蝶夫人正要去追,楚夜却拦住了她:“算了,穷寇莫追!”蝴蝶夫人恨恨的啐了一口,道:“便宜他们了!”吩咐青儿:“去看看他们是什么人。”青儿领命,在那些蒙面人的尸体上翻检半晌,道:“身上什么也没有,看不出路数。”
江雪已自己顺着树干滑下,走过来站在楚夜身边。蝴蝶夫人想了想,道:“一定是飞鹰堡的人!”楚夜怀疑的道:“这些真的是冯少白的手下么?”蝴蝶夫人愤愤的道:“除了他还能有谁?一定是这小子不甘心,想抢藏宝图。”清点伤亡的人数,掩埋尸体,忙完这一切,天已经大亮了。
十八 伊人之心
五月的天气说变就变,刚才还是阳光灿烂,忽地一片乌云遮来、狂风吹过,大雨倾盆而下,街上的行人忙不迭的找着避雨之处,一时间店铺里、廊檐下都挤满了人,一边整理着淋湿的衣服,嘴里还喃喃的埋怨着老天爷的反复无常。
丁雅仙坐在书房的窗前,看着雨中的荷花池发呆。她左手托腮,右手上本来是拿着本帐薄的,现在早已丢到了一边。美丽的脸上带着淡淡的忧伤,不时发出一声轻叹。
侍女阿香端着茶走进来,道:“小姐,请用茶。”她没有回头,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声。
阿香从地上捡起帐薄,把它放回原位,看了看她的神情,轻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