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雨楼-第100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在陆仁甲看清拍他的是剑星雨的时候,陆仁甲哼哧一声,便又倒了下去。
“我说星雨,你别闹了!我梦见正和柳儿一起喝酒呢,别打扰我…”
剑星雨干咳了一声,不紧不慢地说道:“无名没事了!”
原本刚刚要睡过去的陆仁甲在听到这句话后,身子又一下子弹了起来,眼睛睁得大大的,看向剑星雨。
“你说什么?”
“我说,无名没事了!药圣前辈已经出来了!”
“这么重要的事不早说,真是的!”
陆仁甲埋怨一句,便站起身子,向着房间走去。一边走还一边大声喊道:“无名,你小子都没事了,还不快给本大爷滚出来!”
陆仁甲的喊叫让后面的剑星雨吓了一跳,赶忙追上前去。
“别喊,无名还在睡觉!”
“睡什么觉,他都睡了那么久了,既然都没事了,就不要再装了,赶紧起来和我过两招,看看你这几个月退步了没有!嘿嘿……”
陆仁甲不仅没有小声,反而还越发抬升了自己的音量。
听到陆仁甲的声音,曹可儿和左儿也从房间内走了出来。
“一大清早你在鬼叫什么?”曹可儿冷声说道。
还未等陆仁甲答话,一句略显沧桑的笑声便是从剑无名的房间传了出来。
“这位姑娘莫怪,这个胖子是太久没有挨揍了!他这么急着找我出来,我看一定是他皮痒了!”
说道最后,声音陡然变的凌厉起来。
陆仁甲眼光猛然一聚,脚下一点,身形暴退,右手快速摸到黄金刀上。
“噌!”
“叮!”
先是金光一闪,接着便看到一把银色的短剑如流星般直直地刺在了黄金刀上。
紧接着,一个白色人影在房门口留下一道残影,便直袭陆仁甲而来,在快接近短剑之时,右手迅速挥出,一把握在了剑柄之上,而后猛地将短剑一抽,身子在空中一个翻腾,一脚点在陆仁甲胸前的黄金刀上,飘身落地。
此人一身白衫,一把银色的短剑甩在身侧,往那一站犹如一杆钢枪般挺拔,剑眉之下一双略显冷漠的眼眸分外有神,鼻直口阔,棱角分明的脸上此刻正噙着一丝激动的微笑。
陆仁甲受力后退了一步,接着猛地将黄金刀拿开,看到眼前的人,瞬间双眼就有些泛红了。
“哈哈…你小子可算是醒了,不错不错,脸上的乌黑之气已经没有了,看来你是完全好了!”
那白衫之人正是痊愈之后的剑无名。
剑星雨看到剑无名也是激动地走向前去,一把就抓在了剑无名的肩膀上,慢慢地从嘴里吐出两个字。
“无名!”
“星雨!陆兄!”
剑无名也是神色激动地喊了两句,陆仁甲一下子冲了上来,一把就将剑无名和剑星雨团团抱住。
而剑星雨和剑无名也是兴奋地搂着对方,三个大男人就这样抱在一起,倒是让站在一旁的曹可儿和左儿看的颇为感动。
尤其是曹可儿,就在剑无名刚出来的那一刻,她就是不由的一惊,在感叹剑无名身手的同时,仿佛还有一点别的感觉。
这种感觉是在其他男人身上所找不到的,剑无名那淡定从容的微笑深深地印在了这个冰冷的女子心中。
抱了好久,剑星雨三人才慢慢分开,陆仁甲胖乎乎的脸上此刻竟是挂满了泪水。
“嘿嘿,现在咱们兄弟三人聚在一起了,什么都不用怕了,倾城阁,飞皇堡?哼!不管什么狗屁叶成还是上官雄宇那个老杂毛,老子都给他一窝端了!”
剑星雨也是激动地点了点头,注视着剑无名和陆仁甲,慢慢地张口说道:“陆兄,无名,我们说好的,一起在这腥风血雨的江湖中闯出一番作为,还算不算数?”
陆仁甲咬着牙,狞笑着说道:“算!当然算!我要让这腥风血雨的江湖再起轩然大波!”
剑星雨用力拍了拍陆仁甲,然后看向剑无名,一字一句地说道:“君子一言!”
“快马一鞭!”
剑无名和陆仁甲同时坚定地说道。
说完,剑星雨、陆仁甲、剑无名三人便是相视一眼,仰天哈哈大笑起来。
此等豪气,义薄云天!此等壮志,直冲霄汉!
剑星雨将左儿和曹可儿叫至跟前,给剑无名介绍。
“无名,这位是我在塞外认的妹妹左儿,也是一个苦命的孩子,救你的用的大漠九睛蛇就是左儿给我们的,现在被药圣前辈收为弟子,也算是有了好归宿!”
剑无名先是呆了一下,接着挠了挠头,看向陆仁甲,一脸疑问的表情。
陆仁甲见状,哈哈大笑,自顾自的吟起诗来:“自古多情空余恨,此恨绵绵无绝期!”
“滚!”
剑星雨一拳砸在陆仁甲的大肚子上,陆仁甲嬉笑着躲了过去。
左儿看着剑无名,笑着欠身施礼道:“妹妹不敢当,我只是公子的丫鬟。左儿见过无名公子!”
剑无名赶忙将左儿托起,笑着说道:“无妨无妨!星雨的妹妹就是我剑无名的妹妹,左儿是吧?好名字,好名字!人也漂亮,恩…你看我这做哥哥的身无分文,也没什么见面礼…”说着,剑无名的样子还变的有些窘迫起来。
左儿立即谦让道:“无名公子说的哪里话?左儿又岂敢要公子的礼!”
剑无名笑着点了点头,然后将目光看向站在左儿身后的曹可儿,不知怎的,他在看向曹可儿的时候,竟是不自觉的一愣!
“这位姑娘是?”
“哦,她呀?”陆仁甲抢先说道,“她是个女飞贼,救你命的忘忧草就是从她手里买的,一万两黄金,是不是狮子大开口!无名,星雨是妇人之仁!这样,你做主,一句话我就把她给打发了!”
曹可儿冷目看向陆仁甲,一字一句地说道:“你敢!”
陆仁甲嘿嘿一笑。
剑星雨赶忙打圆场,说道:“无名,这位的确是你的救命恩人,曹可儿,如不是曹姑娘把忘忧草割爱给我们,只怕想救你也是不可能了!”
剑无名听罢,看了一眼一脸冰冷的曹可儿,拱手说道:“多谢曹姑娘救命之恩!”
曹可儿冷哼一句:“不用谢我,那棵忘忧草我也是要拿出去卖钱的,你们买了也是一样!”
剑无名没想到曹可儿的态度竟会如此冰冷,也是一阵哑然。
左儿笑道:“无名公子不要介意,其实可儿姐姐是很好的人!只是外表比较冰冷罢了!”
“左儿!”
曹可儿厉声喝道。而左儿只是捂着嘴咯咯的笑了起来。
待介绍完毕,陆仁甲一脸神秘地看向剑星雨和剑无名。
“我有一个好提议!”
“哦?是什么?”剑无名问道。
“嘿嘿…我们三人既然情同手足,何不趁今日义结金兰,斩鸡头,烧黄纸,结拜为兄弟!”
剑星雨眼睛一亮,说道:“好!今日我们就在这万药谷结拜为生死兄弟!”
剑无名也是用力地点了一下头。
“左儿,你去准备一下,我们今日要义结金兰!”剑星雨说道。
“恩!”
左儿答应一声便跑去准备了。
万药谷之中,剑星雨三人遍寻了一块空地,打扫干净后摆上香烛蜡供,斩鸡头,烧黄纸。
将三人的生辰八字写于黄纸之上,摆放在供桌上。将天地牌位立于供桌当中。焚上一炉香,祭拜天地,再拜父母,三拜兄弟!
青天白日之下,一坛烈酒摆在当中,剑星雨三人一个个走向前去,用匕首割破手指,将血滴入酒中。
待三人的鲜血都与酒混同后,便将酒分成三大碗。
剑星雨三人便跪在了这天父地母之间,歃血为誓!
“黄天在上,厚土为证!我剑星雨!”
“剑无名!”
“陆仁甲!”
“今日起意愿结为生死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生死相托,吉凶相救,福祸相依,患难相扶。从今往后,天地为证,山海为盟,有违此誓,五雷轰顶,得而诛之!”
剑星雨、剑无名和陆仁甲三人义正言辞地在万药谷中立下了生死誓言,陆仁甲年纪最大,为大哥。剑无名其次,为二哥。而剑星雨最小,为三弟!
虽然剑星雨年纪最小,可毫无疑问,这三兄弟之中,无疑是以剑星雨为核心的。
也正是从今日万药谷中义结金兰开始,江湖之上,便停止了现有的安定,整个江湖开始是变得惴惴不安起来,似乎一场血雨腥风的江湖动荡在沉寂了十二年之后,就要卷土重来了!
隐剑府主剑星雨,黄金刀客陆仁甲,无常阎罗剑无名,这三个名字在不久之后便会彻底威震江湖,令不知多少江湖中人谈之色变,不寒而栗!
…
第104章:雪耻当年之恨:隐剑毁誉
剑星雨、剑无名和陆仁甲三人结拜完之后,在万药谷留宿了一夜,第二日一早便动身离开,前往洛阳城。
在临别之时,左儿一副依依不舍的样子让剑星雨大为伤感。
剑星雨再三嘱托常春子照顾好左儿,而常春子也是欣然允诺。这才使得剑星雨放心离去。
至于曹可儿,则是跟着剑星雨三人一起上路了。
有了剑无名的加入,想必隐剑府的势力又会再提升一大截。还有一件事一直困扰在剑星雨的心头,那就是萧紫嫣。剑星雨筹划着,要找时间再去一次紫金山庄。
这一路,曹可儿对剑星雨和陆仁甲的态度依旧是冰冷的很,但是对于剑无名却是有问必有答,这点让剑星雨和陆仁甲大呼不公平。
按照陆仁甲的话,那就是“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
此时已经是傍晚,剑星雨四人来到长江边上,只要过了江,以这四人的速度,不出半个时辰便能抵达洛阳城。
陆仁甲在江边看着来来往往的客船,笑着说道:“如今正是好时节,晚上游江的人很多啊!”
剑无名笑着点了点头。
自从剑无名的毒解了之后,性情也是变得比以前开朗许多,不过那是在自己熟悉的人面前,对于外人依旧是冰冷的很。
这点倒是和曹可儿有几分相似。
剑星雨径直走向一个船家,问道:“船家,可还有小船?”
船家瞟了一眼剑星雨,又看了看剑星雨身后的陆仁甲几人,尤其是看到陆仁甲腰间的大刀时,心中便暗自揣测这些人绝非善类。
“呦!这位小爷,真是不巧,现在正是初夏,晚上游江的人特别多,大都租用小船,所以我们这的小船都没了!只有大船,几位爷如果要过江的话,大船稳当还安全!”
说着话,船家还做出一副讨好的嘴脸。
曹可儿冷冷地问道:“大船有多大?”
“这位姑娘,大船是能载八十人的大龙舟,是专门用来接送过江的客人的!”
剑星雨点了点头,从腰间拿出钱袋,随手扔给船家十两银子,说道:“那劳烦请带我们上船吧!”
一般过江的费用,一个人也就是十几文钱,租用一条小船也不过一两银子,如今剑星雨出手就是十两,这可让船家高兴坏了。
“几位爷,请请请!”
说罢,船家把手里的活放下,点头哈腰地带着剑星雨等人前往大船而去。
大船里面竖着摆放着几条长凳,当剑星雨几人上船的时候,船上已经坐了四五十人。
商贩、江湖人、布衣草民什么人都有,鱼龙混杂,良莠不齐。
当这些人见到剑星雨几人进来时,纷纷抬头看向他们,尤其是当看到曹可儿时,一些船上的男人更是纷纷不怀好意地上下打量,有些大胆的甚至吹起了口哨。
“不用理他们!”
剑星雨低声说道,然后便带着一行人向内走去。
有几个打扮怪异的泼皮一个个斜靠在长凳上,一个人就占了大半条长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