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宋小官人的幸福生活-第1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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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锦不敢再问,显然自己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这两人都害羞不肯说,别是自己做了春梦,嘴里蹦出什么‘雅蠛蝶’‘一库’之类的话来,那可就不雅了。
浣娘将稿子整理好,转身去叫厨娘起身做些早饭。
只一转眼间,天色便已经开始亮堂起来,外边鸡鸣狗叫,人声也渐渐起来;夏四林满脸倦意,掩着口打着啊欠,反手锤锤腰背。
苏锦本想说:“我会按摩,帮你松松筋骨。”但一想,这种要求夏四林绝不会答应,只得作罢;劝了夏四林去洗个澡清醒清醒,自己去房中叫了刚刚起来的小穗儿,拿了些平日舍不得吃的牦牛干、开口果之类的玩意摆上桌子,也算是自己的一点谢意。
天色大亮,朝霞满天之时,苏锦和夏四林已经登上了夏家的马车往书院赶了,苏锦再次搭了夏家的马车,这回倒不是要赶时间,今天的时间早的很,而是今日小柱子的骡车要载着小穗儿他们上街,顺便苏锦也要小柱子帮自己将李重的那封信送往滕王府中,自己有些怕见滕王,小柱子送去,自己正好可以免于跟那滕王见面,也省的啰嗦。
车厢内,夏四林撑不住了,洗了澡,吃了早点之后,睡意一下子便袭了上来,加上马车摇摇晃晃的,夏四林上下眼皮实在是撑不住了。
苏锦见他撑的辛苦,于是移过去并肩坐下道:“夏贤弟,愚兄借你肩膀一用,你可靠着愚兄的肩膀歇息一会,到了书院我自会叫醒你。”
夏四林本想说:不用不用;却被苏锦伸手一拉,‘哐当’便倒在苏锦的肩膀上,心里隐隐觉得不妥,但是却也无力挣扎,于是叹了口气,闭目睡了。
苏锦探头吩咐赶车的车把式速度稍微慢点,辰时之前到达书院便可,一面将车帘拉上,遮挡住清晨微热刺眼的阳光,将夏四林身子放舒服的靠在自己的怀里。
昏暗中,苏锦端详着夏四林沉睡的脸庞,长长的睫毛微微上翘,白皙的皮肤仿佛能掐出水来,小嘴红嘟嘟的,嘴角微微倔强的上翘,却是个极美的女子,不由得胡思乱想起来。
……
跳脱不羁的苏家小官人,只花了十余日的时间便完全适应了书院单调枯燥的生活,由于后世也是读书出身,适应起来倒也不算太难;最主要的是人的适应性极强,这一点古今亦然,有的人生活困苦不堪,你本以为他会活不下去,但实际上他活得甚至比你更有滋味,而且大多数的人都善于苦中作乐,这一点也是苏锦的强项。
当苏锦知道苦读的日子需要持续数月之久之后,每日里除了之乎者也的将四书五经杂艺等各科力争学到精髓之外,他那颗不安分的心却一直在寻找着可以调剂身心的机会。
当然没事调戏调戏女扮男装的夏四林倒是蛮有趣味,晚上回去也可以和浣娘挨挨碰碰占些便宜,但苏锦却没有进一步将她们弄上手的打算,原因很简单,晏碧云给他带来的伤害还没有平复,苏锦暂时还提不起那个兴致。
有些情绪往往不是靠发泄性欲能排解的,苏锦最近找到的排解方式是书院里流行的一种娱乐方式,也是大宋最为流行的一种娱乐方式,那便是:蹴鞠。
第150章 挑战
苏锦是在一次学间休息的时候第一次看到这种古代足球,后世人称足球的发源地是中国,但苏锦总是不太信,因为男足的臭脚世界闻名,技艺如此低劣的一个国家,却是发源地,这岂不笑掉天下人的大钢牙么?
但后来苏锦倒也想通了,这就和火药是国人发明的是一个道理,只不过国人拿来做鞭炮,做焰火,而别人拿来造枪炮子弹炸药包罢了。
当苏锦第一次看到这大宋第一运动的时候,着实震惊了一把;甲一堂和甲二堂在明伦堂后方的小草坪上的一场小型蹴鞠比赛,让苏锦看的如痴如醉;看着太过瘾了,两方各出十六人分成各个位置,名为球头、跷球、正挟、头挟、左竿网、右竿网、散立等各种名目,各穿红蓝衣衫,分别站在两端,草坪正中则竖起两丈高秆,上面一个大圆环的球门称之为风流眼。
踢球时双方互抢球,以头、肩、背、腹、膝、足等部位触碰皮球,争抢之际使球不落,一方抢进中心处将球踢起穿过‘风流眼’方为得分。
苏锦第一次见这种踢法,顿时有些技痒,后世自己也是大学校队的一名足球队员,苏锦身材不高,纯以技术入选,所以对自己的技术倒是相当自信,但看场上这些官宦子弟个个大呼小叫兴高采烈,连教书先生都驻足观看,心中蠢蠢欲动。
大宋朝自上而下对蹴鞠有一种特别的偏爱,传言太祖爷便曾和太宗光义,相公赵普等没事便在皇宫花园踢上几脚过瘾,后宫中嫔妃宫女也曾组建女子蹴鞠队互相竞赛,赢了的会得到皇帝的赏赐,这般上行下效之下,可想而知,大宋全民蹴鞠比赛的氛围该有多么的浓厚。
后来因为过于痴迷,蹴鞠居然渐渐成了入仕的一个阶梯,譬如踢球踢成国防部长的高球高太尉,踢球踢到宰相位置的丁谓,都是个中翘楚,倒也和后世拿了世界冠军之后可以进入体协弄个官当当有异曲同工之妙。
苏锦意动之下,次日便在应天府中买了一只皮球回来,球缝制的很漂亮,牛膀胱吹气为胆,外边包以熟牛皮层层缝制起来,苏锦将之用朱砂涂成红色,颇有些飞火流星的样子,每到课下便在明伦堂一侧的空地上数两个小杆,玩颠球运球大力抽射的动作,过过干瘾;没想到此举居然招来了一大帮想玩而又不好意思玩的寒门子弟。
几日后,丙丁戊三学堂中竟然有二三十人一下课便跑来约苏锦去玩两脚,渐渐也形成了两支队伍对抗的样子,看的人也越来越多;于是苏锦有意识的将后世足球的一些玩法灌输给众人,分两个球门对射,虽然还是两丈高的风流眼,但球门大了许多,而且用网兜住坠到到地上,便于进球之后拾取。
由于宋代蹴鞠的玩法本来就很多,三十二人的对垒,或十几人的对垒,或两人比试花样繁多的对踢,翻脚,颠球,挟球等技艺的‘白打’,或一个人带有表演性质的打鞠,总之千变万化,趣味各异。
苏锦将之改成的二十人对垒互攻球门,而且从原来的球不准落地到可以带球沿着草地疾走传球,相互配合的方式进攻球门,使杂耍的成分减弱了许多,代之以紧张刺激的竞技性。
这种改变很快变从旁观者的人数中看出了受欢迎的程度,原来两场蹴鞠同开之时,总是甲字堂那杂耍般的花哨动作吸引了百余人观看,而看苏锦等人踢这种可以让球落地的新式踢法的寥寥无几;但当众人逐渐明白苏锦等人的这种踢法更加紧张刺激的时候,人数渐渐增多了起来;渐渐的甲字堂的球场便人数变得寥寥无几,而苏锦等人的球场边却是人山人海了。
一时间这种踢法风靡书院,除了读书,学子们津津乐道的便是那日苏锦的那个蝎子摆尾如何的帅气,魏松鹤的那记鸳鸯拐如何的精准,吴恒心的那记头槌如何的凶狠;甲字堂的蹴鞠队坐不住了,风头完全被一帮穷措大们给盖过,这口气无论如何忍不下去。
这一日午间,苏锦刚抹着嘴巴上的油腻打着饱嗝走出馔堂之时,便被一大帮子人给围上了。
苏锦一看,原来是甲字堂的那帮踢球的,个个身材魁梧,壮实的很;其中十几名都是维持会的高帅富们,为首一人正是维持会的会长,那名白净帅气的某尚书之子。
苏锦剔着牙笑道:“诸位兄台,什么时候改行做打劫的营生了?身上馔票有两张,要就拿去。”
“谁同你说笑,我们要向你们挑战。”维持会会长喝道。
“挑战什么?”苏锦眨眨眼一副无辜的样子。
“比蹴鞠,看你们成天踢的挺热闹,还糊弄了那么多的人去看,我们‘红马’队不服气,要和你们比试一场。”
“不比!”苏锦扭头就走。
那帮人直翻白眼,还有这样的人,当面挑战居然装怂。
“怕了吧,怕了就写个认输两字悬于书院告示牌处,以后也莫在书院内玩你们那种将草根都要掀起来的狗屁蹴鞠了。”一人阴测测的在苏锦身后道。
苏锦听出来是自己的老熟人朱天顺的声音,扭头盯着他看,朱天顺对苏锦有些心理上的压力,但此刻维持会壮胆,以及周围全是官宦子弟们,倒也不是很怕。
“朱公子,说话要当心啊,蹴鞠玩法多样,只要玩得开心,蹴鞠的方式有何令人指谪之处?谅你也不知道太祖爷曾言:蹴鞠者虽为手脚之技艺,实乃脑神所思,若只重技艺,忽视精神,则流于下乘也。”苏锦随口杜撰太祖爷的话,这事死无对证,赵匡胤都死了几十年了,想必也不会从棺材里爬出来怪自己假传口谕之罪。
“嘴皮子没谁能斗得过你,你难道只会动嘴么?”维持会会长张叶讥诮道,他是球头,又是维持会的会长,人又长得帅气,父亲又贵为尚书,无论哪一方面,都是高人一等,所以优越感也特别强;正因如此,他才不能忍耐自己的球队踢球居然无人喝彩,他踢球原本就是显摆自家的技艺,若是无人观看,岂不是瞎子点灯白费蜡,这一切也就是向瞎子抛媚眼,难保不被骂二货一个。
苏锦道:“踢法不同,怎么比?正像这位朱衙内所说的,我们连草根都踢飞了,你们却是一尘不染,根本不是一个玩法。”
“叫你们踢我们这种蹴鞠,怕是你们没那本事,我等便迁就你们一下,便按照你们的规则比试便是。”
苏锦微笑道:“不比。”
维持会长高帅富张叶皱眉道:“为何又是不比?”
苏锦道:“按照你们那种玩法,我们自然是比不过,但是按我们的方式比,万一你们输了定会有人说嘴,我们赢了会有人说胜之不武,与其如此还不如各玩各的落个清静。”
高帅富会长嗤笑道:“切,就你们那球能落地的踢法,便是随便找个三岁孩儿也会踢,你们别以为便占了优势,照样踢得你们灰头土脸。”
众人轰然大笑,完全不拿苏锦的那帮子人当回事。
苏锦想了想道:“既然你如此自信,又这么想赢我们,那便踢吧,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众人见苏锦被激将中计,纷纷面露得意之色,这回可要好好教训这帮穷货,居然也学人家蹴鞠,这回不将你们踢成滚地葫芦便枉称甲字堂的衙内兵团‘红马’,一想到那帮穷鳖在球场上被自己耍的团团转的样子,‘红马’队的高富帅们个个心里像喝了冰镇酸梅汤一般的笃定和惬意。
第151章 比赛日
维持会的老油条们也颇有面子,不知用了什么手段居然说动了曹敏同意休课半日用于蹴鞠比赛之用,书院本一月有三日之假,这个月初八进学以来却还没有放过假,想来戚山长和各位主讲和助教先生也想歇上半日。
当日未时,朱天顺摇着折扇来到戊二堂送来了蹴鞠比赛的挑战帖子,苏锦没想到来的这么快,赶忙将偷得浮生半日闲而窝在寓所睡大觉的诸位球友们召集到一起。
由于时间仓促,众人甚至都没有思想准备,苏锦赶紧给他们打气:“这回他们是成心要我们出丑,技术上比我们肯定强,但是好在规则是按照我们日常蹴鞠的规则来踢,双球门,且球可落地,多少弥补了我们技术上的缺陷,胜负当在五五之数,莫要怕他们。”
吴恒心苦着脸道:“那帮人都是公子哥儿,打小便玩蹴鞠,俺们这边都是胡乱踢踢的人,平日里不是干农活便是帮着家里生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