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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0章

鬼谷尸经-第270章

小说: 鬼谷尸经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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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谢骆驼跟程保国也不许那些所谓的能人开枪?

我真没弄明白。

在楼下喊杀声震天的时候,我点燃了桌上的贡香,把事先让小佛爷给我准备好的人骨灰从玻璃瓶里倒了出来,撒在了平铺在桌面上的符纸表面。

“天苍苍,地茫茫,奉请四孽返明堂……”

我一边念叨着咒词,一边把上衣口袋里的纸盒子拿了出来。

这盒子里装的东西不是什么特殊的玩意儿,就是两片指甲,还有两小包头发而已。

不得不说小佛爷还是有点手段的,竟然能把那四个人的这些东西搞来,真是不得不服了。

术士不是什么逆天的职业,想要害人,或是对人施法,都有一定的限制。

除非是那种大规模杀伤性的阵局术法,例如七震局这类的东西,否则就必然会受到限制。

要么就得有对方身体上掉落下来的东西,头发指甲都行。

要么,就得有对方的生辰八字。

我可不想冒着折寿的危险去玩大手笔,我只是想稳一点,玩小点的手笔。

谁知道玩儿大了会出现什么状况?我不敢冒险。

在陈九山一刀劈中谢骆驼肩膀的时候,我的咒词也念叨完了,举起蚨匕,重重地插在了符纸的正中。

“吾奉鬼谷祖师急急如律令……”

五分钟后。

财神爷请来的能人果然不是盖的,其中只有两个人被我引来的冤魂冲了身子,其余的两个还是被我安排好的小佛爷扰乱了反抗的动作,最后的结果还是被我引来的冤魂顺利冲身。

谢骆驼跟陈九山打得不可开交,小佛爷跟程保国打得就轻松多了,起码还能分出点时间来帮我搞些小动作。

小佛爷打断人反抗的动作很有一套,就是看见他们拿符纸出来的时候,拔枪抬手照着他们的地面就是一枪,吓得他们一哆嗦没来得及动弹就被冲身了。

我从《道记》上学来的这个术法,类似于鬼打墙,只不过跟普通的鬼打墙不同,这不光是作用比那个厉害多了,而且是单体性的,也就是说一个冤孽只能冲一个人的身子,其他的人影响不到。

就因为如此,我一次性就请来了四个冤孽。

当这四个能人倒地之后,谢骆驼他们也发现不对劲了。

“挺牛逼啊。”陈九山笑道。

此时的陈九山伤势不轻,不光是前段时间才留下的旧伤没有恢复,肩上,背上,又在这一次与谢骆驼的搏斗中添了不少新伤。

最严重的还是他眉骨的地方,已经被谢骆驼用刀柄一下子砸凹了下去,崩开了一个大口子,血不停地往外流着。

谢骆驼的伤势也不轻,胸前被陈九山劈开了一条口子直到腹部,这道伤口很深,血流如注的样子很是吓人。

当然,谢骆驼肩膀上的那道伤口就更吓人了,被怒火冲天的陈九山一刀砍进了骨头,拔出来的时候整个肩膀就跟吊着的似的,压根就使不上劲了。

“操你妈的!!!看哪儿呢!!!”

伴随着一声金铁交击的声响,陈九山笑着用砍刀挡住了谢骆驼劈下来的一刀,手臂猛的一使劲儿抽出刀身,抬腿便是一脚侧踹直踢谢骆驼的脖子。

忽然,只听一声枪响,小佛爷跟谢骆驼的怒吼声霎时就响了起来。

“敢开枪打我?!”

“操你妈的程保国!!不是叫你别开枪吗?!”谢骆驼疯狂的怒吼道,显然情绪已经开始不受控制了:“就这两个杂碎还用得着开枪打他们?!操你妈的!!!”

程保国被吼这么一嗓子也是愣住了,但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先前堪堪躲过这一枪的小佛爷已经冲到了他身前,一把拽住了他的领子。

场内战况霎时间僵持了下来,谁都没动作。

我不知道当时小佛爷的眼神是不是很吓人,可我确实是清楚的看见,程保国忽然间就吓得不敢动弹了。

没错,是吓的。

“你……你是小佛爷?”程保国的声音很低,但语气里满是惊讶。

“程保国,上次挡老子一下很舒坦是吧?”小佛爷眼里的狰狞已经不能用恐怖来形容了,我相信这世界上大多人在看见小佛爷眼神的时候,真会被吓愣住。

“东来死了你他妈还敢在他脸上补刀子?!操你妈的!!!老子今天非得把你脑浆子挖出来!!!”小佛爷的怒吼声在夜空中显得极其响亮,周围不少的住户都被小佛爷闹得亮起了灯,但谁都没敢把窗帘拉开看,只是偷摸的缩在窗边,看着楼下的一幕。

小佛爷没再掩饰,也没有再压低嗓子说话,谢骆驼也明白了过来,今天这事,哦不对,从头到尾来弄财神爷的就是小佛爷!

还没等谢骆驼惊呼出声,小佛爷手里的筷子已经照着程保国的眼眶捅了进去。

这筷子是先前他随地捡的,一次性的那种,很普通,但貌似不怎么结实。

因为我发现,在程保国弯着腰捂住眼睛惨叫连连的同时,那只筷子忽然被他自己弄断了,剩下的半截就卡在了眼珠子里。

许多不知名的液体都从眼睛里流淌了下来,有血,还有一些透明的东西,很恶心。

“妈的!!不是有枪就牛逼了吗?!操!!!”小佛爷一边骂着一边冲了上去,抬起膝盖狠狠的撞在了程保国的胸口上。

随即,小佛爷仿佛是没在意程保国手里的枪,脸上带着愤怒,一拳接着一拳的砸在了程保国的脑袋上。

十分钟后。

小佛爷上楼找到了我,见我正蹲在窗边看戏,他也没说什么,走了过来陪我蹲着,拿出烟递给了我一支。

“谢了。”

“客气。”

“我以为你不愿意陪我来呢,毕竟钱东来跟你的关系又不是特别的好,你……”

“他帮过我。”我说道,点燃了烟抽着,摇摇头:“他死了也挺可惜的,人不错。”

“我替东来谢谢你了。”小佛爷脸上总算是有了点笑容。

在几分钟前,程保国就已经被小佛爷给活活弄死了,也不知道小佛爷是专业变魔术的还是怎么的,只要一近身他就能从口袋里掏出几只筷子出来,然后就不用多说了。

总而言之,我觉得程保国死得挺惨,两个眼眶里插着的筷子加起来都不下七八只,那场面太壮观得不行。

楼下的陈九山跟谢骆驼还在缠斗,谁都没留手,谁都是在下死手。

也许谢骆驼是愤怒到了极点吧,他忽略了小佛爷,也忽略了那些倒地不起的能人。

他的眼睛里似乎就只有陈九山一个,因为先前陈九山随口编了一句。

“哦,你全家是我烧死的。”

小佛爷抽着烟咳嗽了起来,看着手机上显示的时间,对我说道:“知道为什么我敢明目张胆的来这儿……”

“你明目张胆个JB,口罩被你吃了啊?”

小佛爷气呼呼的瞪着我,咬着牙瞪了我半晌,他才说:“这次来办了程保国跟谢骆驼,是我哥安排的。”

“我操,他愿意让咱们出来冒险了?”我惊呼道。

“没,他已经有计划了。”小佛爷缓缓把烟吐了出来,看着我说:“你知不知道我哥最厉害的是哪一点?”

“哪一点?”

“在不知不觉中,所有人都会走进他的棋盘里。”小佛爷笑得有点无奈,也有点自豪:“我原来搞砸过不少事,所以我哥经常都不会把全盘计划告诉我,一切都顺着我来,结果我发现自己做的一切都是按照我哥计划走的。”

“他已经决定要除掉财神爷了,这不光是帮你。”小佛爷说道。

我愣了一下,点点头:“明白,他是在帮他自己,也是在帮你。”

第2章 玩命

师爷这个人很复杂,他不管是到了什么时候,总会把所有的人都拉进一个棋盘里,仍由他自己发挥与敌人博弈。

小佛也是如此,用他的话说,他当棋子都当习惯了。

有的棋子呢,是必须得保护好的,因为这辈子就这么一枚棋子,例如小佛。

他不光是自己的棋子,更是自己的亲人。

有的棋子……

就师爷的性格来看,他貌似已经舍弃过很多不用的棋子了。

“我保护不了局外人。”师爷在几年后,当着我们喝醉了酒,笑得释然:“我这辈子只输过几次,每次输都是因为局外人,我想保护局外人,但很多事实都在告诉我,我只能保得了棋盘上的棋子。”

这一次师爷是已经下定决心了,因为在他看来,财神爷是铁了心要跟他和小佛硬碰硬了。

既然都摆明了要玩命,不如先下手为强。

这么想着,他就把小佛爷安排了过来,在这个许多掌柜都在北京的时刻,他用愤怒得无以复加的小佛爷,点燃了整个棋局。

以少胜多,以弱胜强,这就是师爷的拿手本事。

他真正想要的也许就是老佛爷的命,杀财神爷也只不过是一举两得罢了。

干掉一个想干掉自己的仇敌,还能剪掉一个老佛爷的爪牙,挺划算的。

等老佛爷把牙掉光了那可就……

“我哥找了个很远的关系,花了大价钱买通了这片的白道人物,今天晚上没有人会来阻止我们。”小佛爷说道,拍了拍我的肩膀:“一会等九山办了谢骆驼,你就带着他去我们今儿吃饭的那里等我,我去办点私事。”

“行,去吧。”我点点头。

等小佛爷走后,我才把精力全放在了下面的战场上。

说句实话,谢骆驼这个人吧,真他妈是个人物。

在空无一人的走道上,谢骆驼又一次举起了手里的砍刀,嘶吼着对着陈九山冲了过去。

此时的他已经是强弩之末了,身上被陈九山砍出来的刀伤不下于十处,其中有四五处刀伤都已经到了能让普通人挺尸的程度,但谢骆驼依旧坚挺在战场上,势要把陈九山的脑袋拿来给自己家人填命。

“操你妈!!!”谢骆驼怒吼着,眼睛似乎都被他自己的血给染红了,头皮上的伤口正在往外流血,顺着额头往下流着,那种味道对于他来说应该异常的刺鼻。

这是陈九山先前一刀砍出来的,如果不是谢骆驼的反应快了点,估计他刚才就得交代了。

陈九山的笑容很扭曲,右侧脸颊上,一个被谢骆驼砍出来的伤口看着异常骇人,血流如注那是几分钟前的情况,现在他已经没血往外流了,我估摸着,就他这情况再熬一会儿铁定得失血过多。

其实当时我也在纳闷啊,心说这两人够厉害的,都流这么多血了咋还这么坚挺呢……

“我今天就拿你的命送我兄弟上路!!!”陈九山吼出了这句话。

那时候我还在叼着烟,看着下方两个人玩命的搏斗,但看着看着我就愣住了,甚至等烟燃烧到了烟头的位置我都没反应。

上一次,就是陈九山跟赵金强玩命的那次单滚,我是亲眼见证了的,那够牛逼了吧?

但比起这次来说,上次的事儿真不算什么。

如果说陈九山上一次是为了活下去而出手,那么这一次,他就是为了钱东来。

与陈九山一样,谢骆驼也是含着无尽的愤怒出手,两个人实打实的都是在玩命,都是在看谁先死!

“我这辈子的兄弟就那么几个,东来算是一个。”在来沈阳的前一天晚上,陈九山一个人坐在我隔壁的房间里磨着刀,那是他新买来的砍刀,挺普通的,但他好像很喜欢。

“东来的老婆是个高中老师,到了头她也不知道东来是干嘛的,就以为是个四处跑生意的小老板。”陈九山一边磨着刀,一边给我回忆着:“他女儿今年刚满五岁,给她过生日的时候这小丫头还会叫我叔叔,结果东来这忽然就走了,你说说,他家人该怎么办?”

钱东来是个慈父,也是个很有责任心的丈夫,平常时间他大多都会待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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