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江湖-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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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我们说的不是她,是云阳婆婆。”寒山远叹了一口气,转向查锦衣卫道,“希望查大人能够知照朝廷各路人马,密切注意云阳婆婆的行踪,千万不要去招惹她老人家,就像刚才冷姑娘说的,云阳婆婆的出现对双魔也是一个牵制。”
“寒宅主分析的有道理,既然如此,下官就不再叨扰,向寒宅主及章大人先行告辞了,若有其他消息,还望宅主及时通报一声。”查锦衣卫也起身告辞。
“查大人公务在身,寒某人也不挽留了,等日后有空,当到敝园来喝杯水酒。”
“一定,一定,寒宅主、章大人、章公子、上官姑娘,下官就先告辞了。”查锦衣卫向众人一一道别,带人也去了。
章其看锦衣卫也离去了,就起身向寒山远道:“小侄一路劳累,也先退下了。”
寒山远此时也没有什么心情跟章其拉家常,就点头道:“贤侄既然累了,就先下去休息吧,房间早已替你准备好了,就有劳上官小姐带一下了。”
章默也道:“你就和裳儿先下去吧。”
上官裳还在生刚才的气,站起身跺了跺脚,一个人前面走了。章其摇头苦笑,连忙跟上去。寒山远和章默对视交换了个眼神,不由得都哈哈大笑,一扫刚才阴郁的气氛。
“双魔一现,加上这云阳婆婆重出江湖,少林寺广发英雄贴,还不知道会有多少二三十年前退隐的江湖奇人重新出来凑这份热闹呢!”寒山远笑着转向章默。
“是啊,当年太祖皇帝决意将皇位传给建文帝时,就为了防止天下动荡,先行对江湖上一些门派进行了围剿,这导致不少名动一时的江湖人士归隐山林,后来又是永乐他发动了‘靖难之役’,天下征乱,好疑多杀,更有两厂宦官为恶,现在永乐年事已高,且对蒙古连年征战,心力焦瘁,恐是时日无多了。转眼间都都二十多年了,他们是也该重新出来了。”
自永乐十年以后,永乐皇帝朱棣开始了北征,而且随着年龄的增长,北争的频率越来越快。至今他已经发动了四次北征,除前两次有所斩获外,其余多为劳民伤财,使得刚刚恢复的经济又背上了沉重的包袱。到了永乐二十二年,也就是今年,章默辞官时,永乐又在酝酿着第五次北征了。而今年,永乐皇帝朱棣已经是六十五岁了,且久病风痹,实在是已经不适合再次远征。
“假如永乐皇帝在远征中不幸病逝,以默兄之见,朝廷是否会出现变故呢?”
“山远兄是指汉王会夺位?”
“何尝是汉王,就连赵王对王位虎视眈眈啊。”
“是啊,这大明朝也不知道是哪里的风水不好,为了权位,就连是亲父亲子,兄弟骨肉都可以不惜相残。相比较而言,还是太子仁慈宽厚,深得朝廷中大臣之心啊。”
永乐三年,永乐皇帝听从大臣建议,立燕世子朱高炽为太子,然而次子汉王朱高煦并没有就这样屈服,他迟迟不肯就藩,留在京城伺机行动,他先是进谗言使得立储的第一功臣解缙遭到贬黜,几年之后惨遭杀害,然后私养了许多武士图谋不轨,好在杨士奇、徐皇后说服了永乐皇帝朱棣削夺了朱高煦的部分护卫,强令他就番乐安。汉王高煦与太子高炽之争才算暂时告一段落。谁知半路又杀出个程咬金,皇三子赵王朱高燧在永乐皇帝朱棣得病期间曾密谋杀死永乐,然后矫诏即位,幸得有人告密,一场灾难才没有降临,事后,还是由于太子朱高炽为赵王朱高燧求情,永乐皇帝总算没有再追究。
“虽然太子为人宽厚,但是汉王与赵王并不会记恩,反而会利用他的宽厚而设谋相害。只要永乐一死,主上他也可以再次登基,不用再躲躲藏藏了。”
“是啊,主上在位四年,重德省刑,锐意文治,崇尚礼教。以致刑部的囚犯比往年减少了三分之二。同时又选派廷臣二十四人为采访使,分巡天下,观风俗,烛幽隐,兴办利民之事。再者均免赋役,减免历年逋租和天下荒田租税。针对江浙赋役过重的情况,还特下诏‘江浙赋独重,宜悉与减免,亩不得过一斗。’在朝廷内,对宦官管教甚严,同时又诏谕地方官,一旦发现宦官奉使横暴,虐害士民即擒送京师,加以严惩。政通人和,真可谓是‘宽政解严霜’啊!”
“假如主上复位,朝中大臣的反对应该不会很多。”
“是啊,若不是主上宽仁,以天下苍生为先,我章默也会追随主上这么多年了。尤其是许多被永乐发配囚禁的旧臣,还等着主上去解救呢!”
“为了恭迎主上复位,我寒山远多年经营,现在已经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
(寒山远与章默还在继续交谈着,而他们说的主上竟然是二十二前失踪不知去向的建文帝朱允文!接下去,小说将更加精彩,记得收藏和砸票哦^_^)
第二卷 第二章:筝女嫣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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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那天你甩下我,一个人去哪里寻欢作乐了?”一回到东院的房间里,上官裳就逮着章其盘问起来。
“寻欢作乐?你怎么知道的?”章其随口胡诌道,上官裳是不可能知道他那天在镇江临江楼撇下她后去了扬州的望春楼的。
“承认了是吧?你骗伯父说是去跟朋友论琴了,可是你根本就没有带上你的梅花断!若不是我帮你收起来,现在它应该还躺在镇江驿站里呢!”
“即是琴友论琴,我又何须自己带琴呢?了缘大师的听涛虽然比不上这梅花断,却也是千里难寻的好琴。”
“哼,你去金山寺是昨天晚上,我问的是前天夜里!”上官裳越想越委屈,声音渐渐变了,“反正你去寻花也好,问柳也好,我管不着你!”
说完,上官裳掩面哭泣,奔出了房间,章其连忙站起来,想拉时,她已经不见了。章其当然不知道上官裳之所以会这样,很大程度上是因为章默那天对她说了提亲的事情,她开始隐隐以章其未来媳妇的角度去想问题,见章其如此,当然也难免伤心了,更主要的还是这次竟然带回来一个绝色佳人,还三番两次地为她出头,一付“郎有情妾有意”的摸样,她不伤心那才是假的。
章其想不到上官裳的反应会如此激烈,以前总是上官裳欺负他,他可从来没有见过她今天这种样子,不是傻子,他当然想到可能是上官裳对他动了情了。他们两人从小青梅竹马,儿时的寂寞全靠这个比他小上五岁的裳儿驱除,假如说他对上官裳不喜欢那是也是假的,但是,假如真的要他娶了上官裳,他会吗?章其摇摇头,不去想这个问题,因为这种问题只会让自己头疼,现在的首要问题还是去安慰上官裳这个小妹妹。对于其他人他可以不管,哪怕是冷凝霜,哭就哭去吧,但是对于上官裳他却不能够不去哄的,因为在他的心里,上官裳是不别人,而是他的亲人一样的妹妹。
章其刚迈出房门,就撞见章赣,他正愁不知道上官裳住那个房间呢,刚好可以找章赣带路。章赣上前跟章其问安,用眼睛瞅了瞅章其道:“少爷回来了啊,不知道裳小姐怎么了,刚才好像哭了。”
“恩,她现在住哪个房间,我刚到这鸽园,还烦赣叔带我一下吧。”章其看在眼里,知道章赣的眼神的含义,分明是在问他上官裳是不是他给弄哭的。
“少爷请跟我走。”章赣前面带路,嘴巴动了动,最后还是说了出来,“少爷啊,老奴我一直跟随老爷,服侍少爷的时间还不长,恕老奴多嘴几句,裳小姐是好姑娘,假如少爷有意思,要懂得珍惜才是。”
“多谢赣叔提醒,金陵知道该怎么做的。”章其随口应道,但是他真的知道自己该怎么做吗?
两人转过几个转弯,章赣在一扇房门外停下,请扣门环向里边问道:“裳小姐,金陵少爷来看你了。”
“进来吧,门没拴。”上官裳的声音已经恢复了正常,本来她就不是那种哭哭啼啼的女子,刚才也是情不自禁,等到一个人回到房内,也就回过神来了。
章赣为章其退开门,等章其进去后,又轻轻将门掩上,独自走了。章其一笑,也没有说什么,见上官裳正在收拾衣服,似乎打算离开。
“我给你弹一曲,算是道歉好不好?”上官裳最喜欢的就是听章其弹琴了,只要章其肯弹琴给她听,她就虔诚地像个佛教徒一样。
“不要,你还是弹给你的那个什么冷姑娘去听吧。”上官裳见章其走到自己身边,遂停止了收拾,在床沿上坐下。
“其实,我早就知道冷姑娘她是云阳婆婆的传人。”章其也在床沿上,挨着上官裳坐下,突然说出了这句话。
“什么?!你早就知道了?”上官裳一惊,睁大美丽的眼睛盯着章其。
“假如不是因为她是云阳婆婆的传人,我也不会站到锦衣卫和她的中间去了。哎,绝地双魔就已经够朝廷操心的了,假如再多一个本来是我行我素的云阳婆婆,到最后,遭殃的还不是无辜的百姓啊。”章其顿了顿,萧索地说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性格,我最讨厌这些俗事纷争了,你看我想是喜欢跟锦衣卫唱反调的人吗?”
“因为你喜欢那个冷姑娘啊!”上官裳想也不想,脱口而出。
“呵,你这个小没良心的,难道金陵哥哥我对你不好啊,带着你到京城玩,现在又主动来要为你弹琴,还不知足啊?你也太贪心了吧?”
“我,我,你好什么好啊,在扬州一个人出去逛瘦西湖,结果害我碰上差点没了命,在镇江临江楼上又把我一个人撂下,好不容易等你回来了,结果却带了一个漂亮的女孩子来。”上官裳心情已经开始好转,想想章其对她其实还是很好的,不过嘴上却还是硬撑着,“什么云阳婆婆,你又不是江湖中人,你怎么知道云阳婆婆是谁啊?再说,我看你也不像个会关心百姓疾苦的人。”
“我,我说不过你,假如你还不相信,那我也没有办法了。”章其并不想跟上官裳在这个问题上争论下去,而且从上官裳说话的语气中也知道她已经消气了。最主要的是,对于冷凝霜,他两次缓和她跟锦衣卫之间的矛盾,当然并不是因为她是云阳婆婆的后人,而是因为他对冷凝霜的好感。
“金陵哥哥,你喜欢我吗?”突然,上官裳也给章其来了个“突袭”,她盯着章其的眼睛,问出了这个问题。
“当然喜欢了,不然怎么会上你这个小尾巴跟着我啊?”章其也看着上官裳笑笑。
“我说的不是这个喜欢!”上官裳也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的真实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啊,反正不论是什么意思,金陵哥哥怎么会不喜欢裳儿呢?”
“真的啊,那假如让你跟裳儿成亲,你高兴吗?”上官裳一高兴,就真的直接问出了自己想问的问题了。自从章默跟她说了提亲的事情后,她还是一直琢磨不透章其是不是真的喜欢她,愿意娶她,今天一激动直接问了出来,不过脸也马上红了,低下头手紧紧地握着裙褶,心头仿佛就有一头小鹿在扑扑地跳着。
章其也想不到上官裳会突然问这个问题,不由得一楞,看着上官裳的矜持害羞的样子,真是美艳不可芳物,心中也不由得一动,但是他愿意吗?现在他根本就答不上这个问题来!此时他的脑海中又浮上了冷凝霜的面孔,冷漠孤傲,给人以一种冰冻的感觉,可是仅仅认识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