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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9章

草莽警探-第2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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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白补充道:“可不是,有钱固然是好事,可也得有命花。”

    蛋蛋的脸色很差,“你们……想要多少钱?”

    闫儒玉和吴错对视一眼,心中皆是惊喜。

    看来ladyfirst的姑娘说得没错,的确有秘密!

    这种能够成为一个人的软肋,让他愿意花大价钱保守的秘密,往往不是什么好事儿,总能在《刑法》里找到至少一条对应的。

    问题在于,这是蛋蛋一个人的秘密,还是如那姑娘所说,是几个人共同忌惮的事儿。

    闫儒玉伸手在蛋蛋肩膀上拍了一下,“不急,我又没说只问你一个人要钱,说说他们的情况吧,万一我一高兴,把你做的坏事忘了,共赢,多好啊。”

    “你……这是敲诈!”

    吴错含笑道:“有本事你就报警啊。”

    瞬间,蛋蛋怂了。

    “我……这……”蛋蛋六神无主,语无伦次。

    闫儒玉又在他肩膀上拍了一下,“我就一个忠告,没必要为一群酒肉朋友抗雷。”

    蛋蛋的喉结蠕动了两下,他拿起刚才没喝完的水,一饮而尽。

    “我没钱,”他摊手道,“钱都投公司里了,公司又没盈利,一天天地烧钱……

    哎!你们也看见了,我见了那个搞投资的金子多就是你们那个朋友我都两眼冒光了,恨不得给他跪舔……

    真的……我手头就剩一个直播平台,那可是我的心血……”

    “所以啊,我们也没打算从你身上捞钱,”吴错扔给蛋蛋一根烟,“你的直播平台?说白了,不就是个打着擦边球的色情网站吗?我劝你别太拿它当回事儿。

    你眼里的香饽饽,在我眼里就是块烫手山芋。

    说不定什么时候变天了,严打,老板就得抓进去。白给我都不要的玩意儿。”

    小白接过话头道:“不过,这么大一个秘密,多少总得让我们捞点吧?既然你没什么油水,我们就去找你那些朋友,这很公平。

    你要做的,就是好好跟我们说说你朋友的罪行。”

    “你们拿什么保证?万一你们回过头来敲诈我呢?”

    闫儒玉道:“有这种可能,不过眼下你没得选。”

    一边说着,闫儒玉一边在手机上按下了110,“跟我们说,还是去跟警察说,这个选择不难吧?”

    “人是张宇翔杀的!”蛋蛋低声咕哝道:“是!的确有个人死了!但人是张宇翔害的,跟我无关!”

    “张宇翔……他杀过人?”

    “不是杀人!是意外!”

    闫儒玉冷笑一声,“警察也得信。”

    蛋蛋似乎准备好了绝地反击,声调提高了不少,“我们已经赔钱了!家属也同意私了!还要怎么样?像她那样的女人,一辈子也赚不了30万,我们给钱,她家感谢都来不及!”

    女人,贫穷。

    刑警们很快抓住了两个关键词。

    “你们?……既然人是张宇翔杀的,你干嘛跟着赔钱?”

    “倒霉呗,我就是闲的蛋疼,凑个热闹……妈的,谁知道赶上死人,见者有份儿。”

    “见者有份儿?这话是张翔宇说的?”

    “除了他还有谁?死人那天我们都吓坏了,张宇翔倒还算镇定,说他留下善后,让我们快走,还威胁谁敢把死人的事儿说出去,就让他好看……他……就是一条疯狗!

    过了大概一个礼拜,他又把我们叫出来。一猜就是要商量死人的事儿,我们不敢不去啊。

    张翔宇说,人虽然死在他手里,可当天是我们几个一块儿把人叫出来玩,谁也脱不了干系。

    让我们一人先准备10万,说是已经在跟家属谈私了的事儿,随时可能用到钱。

    我们哪儿敢怠慢,当天就把钱送到他家了。”

    “一人10万……你们可是有六个人,除去张宇翔总共50万,可你刚刚说了,最后只给那女的家赔了30万。”

    “呵呵,谁知道呢,一笔糊涂账,可能是张宇翔懒得退给我们,也可能打点关系用掉了反正他是这么说的,他怎么说我们就怎么信呗,我们有什么办法?我们就是一群冤大头,花钱免灾。”

    “好吧,说具体点儿,人怎么死的。”

    “你们……究竟知道什么?”蛋蛋狐疑道。

    他感觉有些不对劲儿,好像被套话了。

    “呵呵,你想听真话?”闫儒玉微笑凑近。

    “……”蛋蛋心里一紧,有了种十分不好的预感,“你们……是警察?”

    “是。”

    蛋蛋一下子陷入了两难的境地,但他反应不慢,很快就道:“我那全是醉话!不算!我不会承认的!”

    “无所谓,你只要做出选择就行了。”

    “什么选择?”

    “要么和盘托出,把刚才没说完的话继续说完,以后追究起旧案,算你立功。

    立功表现,加上你家里请得起好律师……当然,还有钱。你很可能脱罪或者保释,这是明智的选择。

    至于不明智的选择,我们现在就抓你,再去抓你那几个朋友,你倒是猜猜看,为了获得立功机会,他们会不会争先恐后地交代?”

    蛋蛋迟疑了。

    “你们……我……哎!”

    吴错不给他迟疑的机会,继续追问道:“那女的叫什么?”

    “我……不认识……”

    “不认识?”

    “就是我们从酒吧约出来的妹子……真不知道她叫什么。”

    “她怎么死的?”

    “我们……就是想跟她玩玩……带她出来的时候说得好好的,等开好房,她又不乐意了。

    张宇翔他脾气最大,一生气,就把……把那女的掐死了……真是失手……”

    “那张宇翔动手的时候你们在干嘛?”

    “我觉得不对劲儿,想制止他的时候已经晚了。”

    “制止?你没出手给张宇翔帮忙?”

    蛋蛋缩了一下脖子,“没……没有……”

    “要掐死一个人可没那么容易,总要有人帮忙吧?”

    “好像……有吧……我不知道,当时有点乱,我站得最远……反正我没上手,我真没……”

    几名刑警知道,问出这些信息已经是空手套白狼,赚大了,现在蛋蛋做为嫌疑人,下意识地开启了利己模式,什么罪责都往别人身上推,尤其是往死去的张宇翔身上推。

    想要还原旧案的真相,除非拿出确凿的证据。

    再在旧案上纠缠,不会有结果。

    于是闫儒玉问道:“说说张宇翔失踪的事儿吧,他失踪那晚有什么反常举动吗?”

    “警察已经来问过好多遍了,能说的我真的都说过了。”

    “你说那天晚上你们全都喝得烂醉,根本不知道张宇翔什么时候走的。”

    “是。”

    “可我看你们的酒量,想把你们喝得烂醉,难。

    况且,我查过你们当晚的消费清单,你们买的酒根本不足以喝到烂醉的程度。”

第四八五章 人彘(13)

    “其实……我也觉得奇怪,好像没喝多少,就是头疼得厉害……第二天还各种恶心,就跟喝了假酒似的。”

    这一点,之前对几人的询问中,每个人多少都有所提及。

    会不会是被人下药了?

    闫儒玉和吴错对视一眼,两人均对无法查证感到烦恼。

    “除此以外,还有什么异常吗?或者……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人?请你仔细想想。”闫儒玉道。

    “异常得话……好像……嗨呀,我记不清了。”

    蛋蛋皱着眉,欲言又止,显然是觉得哪里不对劲,却又不知该如何表达。

    闫儒玉缓缓道:“没事,你慢慢想,被着急。”

    吴错刻意背过身去看着窗外,一面三个人的盯视让蛋蛋紧张。

    “那天有个小妹,新来的,我觉得挺有意思……之后我单独去找过她,ladyfirst的经理说她不干了,而且是接待完我们以后,第二天就不来了……我也说不上来,就是觉得……不太对劲儿。”

    闫儒玉一拍手,“太不对劲儿了!”

    小白道:“看来我有必要再去跟ladyfirst的经理好好聊聊。”

    下午,案情分析会。

    明辉和小白分别陈述了就关震和张宇翔的进一步调查结果。

    小白道:“我又去询问了ladyfirst的经理,他提供了那名陪酒女的入职资料……说是入职资料,不过就是一张身份证复印件。

    金子多帮忙查过,身份信息是假的,系统里根本就没这个人,不过,据经理确认,身份证上的照片是她本人无疑。”

    投影上出现了一张巨大的黑白一寸照片。

    因为过度放大,使得细节不甚清晰。但还是能从轮廓看出,这是一个长相颇为清秀的年轻女子。

    长发,齐刘海,刘海恰好在眉毛上头一点。五官棱角分明,眼睛很大。

    与一般的亚洲人相比,她的鼻子更高,眼窝更深邃,竟像是有欧美血统。

    吴错问小白道:“询问过其她陪酒女吗?”

    “问了,可她在ladyfirst工作的时间实在太短,满打满算也就两天吧,同事对她的印象……内向,不爱说话不过我觉得,内向是为了刻意隐瞒自己的身份,毕竟,言多必失。”

    吴错深以为然,“我们最开始的判断中,凶手有两个人,而且其中一个是女性,从事眼科医生或者相关职业。

    现在又知道她的长相,可以放一部分警力在全市展开排查了。”

    老厅长向与会的几名刑侦队长下达了任务,让他们务必细细筛查,全力配合重案一组的工作。

    吴错总结道:“就目前已知的信息来看,关震和张宇翔有一个最大的共同点他们都是命案的相关者,并且,他们都用钱与死者家属私了,逃避了法律制裁。”

    老厅长一拍桌子,怒道:“耻辱!这简直是我们h市的耻辱!法制建设这么多年了,还有隐瞒不报,私相买卖人命的事儿!简直骇人听闻!我这个厅长难辞其咎。”

    他是真的愧疚,还是当着重案组的面故意摆姿态,就不得而知了。

    吴错不失礼貌地接了一句“不能全怪您”,便继续道:“眼下,还剩最后一名死者记者安烨声,我建议先搞清楚他身上是否也背着人命。”

    “当然,”老厅长连连点头,“你之前让我联络安烨声单位的领导,看能不能安排实习生进去,就是想让我们的警员以同事的身份暗中调查吧?”

    “是。”

    “实在不好意思,我那朋友……出差去了,恐怕……得等几天。”

    等几天?没听错吧?

    吴错晃晃脑袋。这种惊动了中央的大案,搁在现在,稍有怠慢就是掉乌纱帽,要搁在古代,兴许连脑袋都一并掉了。

    参与这种案子,谁心里还没点数。

    你跟我说等几天?逗我呢吧?

    好在,金子多的发言很快转移了吴错的注意力。

    金子多看起来蔫蔫的,显然酒还没彻底醒,但他的工作效率却是有目共睹。

    “我查了安烨声报道的新闻,其中一则引起了我的注意。”

    “哦?”

    金子多将电脑接上投影,众人看到一个令人心惊的标题:

    同学落井,麻木走开,谁该为花季少女的死亡负责?

    标题下方的配图是一张照片,照片里的少年被一只大手揪住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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