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莽警探-第2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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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暗暗叹了口气,又问道:“你老婆先带着孩子过来的,是吗?”
“是啊!那臭婆娘自己跑就罢了,还把我儿子带走,那哪儿成啊?我就是来接儿子回去的……”
小白和明辉对视一眼,两人都不知道该不该立即告诉他真相。
“你俩磨叽啥呢?”闫儒玉探头问道。
明辉偷偷朝妹夫努了努嘴,闫儒玉不懂,明辉又用口型轻声说了一句“孩子他爸”。
闫儒玉了然。
“那请你进来一下,有事跟你说。”
男人这下觉得脸上有光了,得意地朝众人扫了一眼,“我就说嘛,家里出了事,多个男人就多一根顶梁柱,还是这位警官有眼光。”
一进屋,闫儒玉开门见山道:“你要做好心理准备,死的可能是你的家人,虽然法医的鉴定结果还没……”
“那个婆娘死了?”听声音,男人也是一惊,可转而他又一挥手道:“死得好!她死了我娶个更年轻更漂亮的去!”
“死的是你儿子!”
对这种人,闫儒玉也没什么好脾气。
一瞬间,男人脸上的神色凝固了。
“你说啥?”
“死的很可能是你儿子,我们还在等法医鉴定结果。”
“啊”
这声吼将在场所有刑警都吓了一跳,闫儒玉脚下一滑,摔了个四仰八叉。
“老闫!”吴错手忙脚乱地从后厨冲出来扶住他。
“我没事。”闫儒玉朝着男人努努嘴,“孩子他爸来了。”
男人如出梦境,瞪着血红的眼睛对闫儒玉道:“我儿子怎么死的?谁干的?”
闫儒玉不说话。
他又问了一遍,闫儒玉才终于看了他一眼。
“你。”
“什么?!”
“我才来了不到两个小时,就已经听过你的英勇事迹了。吃喝嫖赌一样都没落下,好好的一个家,被你作得家破人亡。
你老婆但凡还有点活头,能带着孩子离家出走?你以为背井离乡的日子好过?你干过在饭馆里端饭扫地的活儿吗?
娶了老婆,生了孩子,却把他们从家里逼出来,你枉为男人!
现在出事儿了,你还有脸来问别人?!”
男人的头越来越低,他也想张嘴反驳,却无从反驳,几次张张嘴,又几次把嘴闭上。
最终,他只说了一句:“我那婆娘呢?”
“你要干嘛?”闫儒玉防备地看着他。
他攥了攥拳头,“孩子出了这么大事儿,她连个影儿都没有,像话吗?我非打断了她的腿!”
说完这话,他的目光缩了缩,看样子是意识到失言了,却又觉得自己占理,失言事小。
“你老婆昨天一早被烫伤了,伤得挺重,正住院呢,不然孩子也不会丢。
你自己想想,这娘儿俩跟着你享过一天福没有?”
男人又没话了。
闫儒玉这才问道:“你是从老家赶过来的?”
“嗯。”
“什么时候来的?”
“你什么意思?”男人瞪大了眼睛,“难不成你怀疑我?呵呵,难不成我会对自己的亲儿子动手?”
“那应该不会,可是,你跟你老婆闹矛盾,这是众所周知的事儿,而老婆被烫伤得蹊跷。问问你的行踪,不过分吧?”
“那个婆娘,我还想问她要点儿钱呢,怎么可能对她动手。”
“要钱?”
“呵呵,就算她没钱,她姐开了这么大一个饭馆,总能要到点儿吧。
来的路上我都想好了,想开口要钱,总得先低头认错,我就对她好上几天,其他的一概等拿到钱领回儿子再说。
所以,我不可能伤她。”
“可你还是没回答我的问题,你什么时候到京北市的?”
第三七三章 煮尸(4)
“我……前天就到了。”
男人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火车票的票根。闫儒玉接过一看,果然是前天下午抵达京北市的。
“那这两你都干了些啥?”
“找他们娘儿俩呗,那婆娘接了我的电话,却推脱着不肯见我,还说什么让她考虑考虑。
妈的老子身上就几十块钱,住都不够的,在公园长凳上睡了两晚上了,她还给我耍脾气……”
“那你又是怎么找到这儿的?”
“我隐约记得知道她姐家在这附近开了店,卖羊肉粉汤,我就一路打听着找呗,今天早上正好走到这儿,看见围了不少人,就是想来凑个热闹,谁成想……”男人低头抹了一下眼睛,“我娃是咋没的?”
他说话没什么逻辑,东一榔头西一棒子的,好在闫儒玉经验老道思路清楚,没有被他牵着鼻子走。
闫儒玉继续问道:“你这两天是在哪个公园过夜的?有人看见你能帮你证明吗?”
“倒是有个流浪汉,我跟他还聊过天儿呢,不知道他还在不在那儿。”
小白自告奋勇道:“我先带他去落实行踪!”
“成!”闫儒玉点头道,又对明辉道:“开始外围走访吧,重点留意跟老板娘一家有矛盾的人,注意债务往来,以及附近的饭馆儿、同行,我看她这店生意不错。”
“明白!不是有那句话吗,只有同行之间才是**裸的仇恨。放心!我会留意的!”
解决完这些节外生枝的事情,闫儒玉再次回到后厨,却见吴错正将脑袋从天窗探出去,不知在张望什么。
“有发现吗?”闫儒玉问道。
“你还真别说,脚印!新鲜的脚印!”
一听这话,闫儒玉也来了精神,赶忙问道:“什么样的脚印?”
“男人,鞋码应该是四零号,从鞋底花纹来看,他穿着一双磨损严重的皮鞋。”
闫儒玉摇头,“不是孩子他爸,我刚才看了,他穿着布鞋,解码至少在42号。”
“如此看来,留下鞋印的应该是个外人,而不是住在后院的那些帮厨、服务员。因为如果是他们进入后厨,大可以直接走后门,而不必爬墙翻天窗。”
“没错。”吴错索性从天窗爬上屋顶,沿着屋顶上的脚印一路向前。
这是一排只有一层的门面房,门脸统一装修得古色古香,屋顶相连,足有50米长。
脚印一直延伸到屋顶尽头,在房屋侧壁处发现了攀爬的痕迹。
闫儒玉也爬上屋顶,紧跟着吴错的步伐。
看着留下攀爬痕迹的侧壁,吴错道:“看来有人从这儿爬上来过。”
“可为什么只有一排去时的脚印?”闫儒玉问道,“有人从这儿爬上来,走到天窗处,又沿着天窗攀下去,进入羊肉粉汤店,却并没有沿路返回,那凶手是怎么出去的?”
吴错皱眉想了一会儿道:“可是……天窗处并没有留下攀爬痕迹,会不会是……这个上房顶的人跟本案……压根没关系,只是有个人无聊怕了房顶……”
“不可能!一路过来的脚印你也看到了,中途没有犹豫徘徊,此人的目标十分明确,那就是沈记羊肉粉汤店的天窗。
再者,随便上房溜达也总要留下回程的脚印,可这脚印到了沈记羊肉粉汤店的天窗就戛然而止,人一定是进了天窗。”
闫儒玉原路返回后厨,吴错则留在房顶上拍照取证。
一回到后厨,闫儒玉便将灶台案桌上的盘盘罐罐看了个仔仔细细。看完一遍,他指着其中几个大号搪瓷缸子,对伍师傅问道:“这些带油的东西,平时都是放在这儿的?”
“没错,清油和辣子油一直在这儿放着。还有……”伍师傅犹豫了一下,指了指案桌下方,“还有那个里面,也都是油,平时炸油饼……用的就是那个油。”
闫儒玉猫腰去看桌案下方的白色塑料大桶。
没看到桶里的内容,倒是先问到了一股难闻的气味儿。
闫儒玉将白桶向外拽了一点儿,那气味更浓了。像是什么东西炸糊以后又放酸了,一股焦糊的酸腐味。
“这是……妈的!地沟油!”闫儒玉少有地骂了一句粗口。
连腐尸气味都已习惯的他,此时却十分反胃,需得强忍住想要干呕的感觉。
“你们!”他指着大师傅的鼻子,想骂,却又忍住了,终于只是叹了一口气。
闫儒玉上下打量着白色的油桶。油桶呈圆柱形,大约一米高,半径在七八十厘米。
顶上开了个半径约三十厘米的圆形口子,没有盖子。
圆口周围的桶避上哩哩啦啦地有许多干油点子,看来是向外舀油的时候滴上的。
其中一侧还有油洒出来留下的大片痕迹。
闫儒玉仔细去看那痕迹,又动手去摸了摸,发现撒出来的油尚未完全凝固。
“如此看来,留下鞋印咦咦咦合适的时间都
这是一排只有一层的门面房,门脸统一装修得古色古香,屋顶相连,足有50米长。
脚印一直延伸到屋顶尽头,在房屋侧壁处发现了攀爬的痕迹。
闫儒玉也爬上屋顶,紧跟着吴错的步伐。
看着留下攀爬痕迹的侧壁,吴错道:“看来有人从这儿爬上来过。”
“可为什么只有一排去时的脚印?”闫儒玉问道,“有人从这儿爬上来,走到天窗处,又沿着天窗攀下去,进入羊肉粉汤店,却并没有沿路返回,那凶手是怎么出去的?”
吴错皱眉想了一会儿道:“可是……天窗处并没有留下攀爬痕迹,会不会是……这个上房顶的人跟本案……压根没关系,只是有个人无聊怕了房顶……”
“不可能!一路过来的脚印你也看到了,中途没有犹豫徘徊,此人的目标十分明确,那就是沈记羊肉粉汤店的天窗。
再者,随便上房溜达也总要留下回程的脚印,可这脚印到了沈记羊肉粉汤店的天窗就戛然而止,人一定是进了天窗。”
闫儒玉原路返回后厨,吴错则留在房顶上拍照取证。
一回到后厨,闫儒玉先看了一下
第三七八章 煮尸(5)
“他们啊,哎!已经不是头一次闹成这样了,我那个妹夫,整天游手好闲,没钱还爱装大款,出门要穿得人五人六,跟狐朋狗友吃饭抢着掏钱,成天不是赌钱,就是混在洗浴中心,十天半个月不着家。
一回家,准是要钱,给得少就动手打人。我那小姨子性格软弱,除了往娘家跑,再也没招儿了……哎!叫人不省心啊!
好像是前年吧……差不多就是前年年底,去年年初的样子,也闹过一次。
那会儿我老丈人还活着,她在家挨了打,带着孩子跑回她爸也就是我老丈人家。
她老公追过去要孩子要钱,差点动手,我老婆着急得不行,我们还暂停营业了几天,专门跑回去劝架,我记得特别清楚,那次我们全家都没过好年。
这回倒好,我老丈人去世了,她受了委屈,只能来投奔我们。
哎!我一个外人,能说啥呢,人来了就好生安顿呗。
劝也劝过,让她离婚,塌塌实实跟着我们一块儿生活,有我们一口吃的,肯定不会让她挨饿。以后再给她找个好人家,可她也不听啊。
愚昧!老家的人还是愚昧呀!每次说起这个,她就推脱,说孩子不能没爸爸。
要我说,这样的爸爸,要他有啥用?……哎!”
“那你妹夫对孩子怎么样?”
“就他?……能对孩子怎么样啊?平时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