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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七月流火 by三十而萝莉(he 高干子弟嚣张少爷痴情攻温润年少轻狂精英受)-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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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禹,夏禹,我嘴机械了,不停重复这俩字,我不知道我要说什么,可一定有个东西堵在胸口,它愣是出不来啊。 
  整整一年,鼻涕虫没给我打过一次电话,我估摸着他治病呢,就憋着,憋到后头我都怒了,个死孩子当初是谁死乞白赖追我来着,咋的,得病了不起啊,得病就能不找我啊。
  高考完那年我回家一看,懵了。夏禹家盖起二层别墅,奶奶说夏桀在外面赚了钱,开了店。我也不管那位大叔会不会抽我,直接冲他家去堵人,见他出来追过去扯住他衣角问,夏禹呢?你不是带他去治病么?病治好也该回来了吧。
  他拧着眉心瞅我,说不清是什么表情,总之特难看。半天才噎出句,我弟出国了,他那病得到国外治。
  哪国? 
  美国,怎么的,你还想追太平洋那头欺负他去?夏桀挑起嘴角笑,那模样忒邪恶。
  我默了,我现在这经济实力就是骑驴也骑不到美国啊。可我还是不死心,夏禹去了那么久,有没有给我带什么话? 
  他让你别惦记他,让他清净清净,这样康复得比较快。夏桀潇洒的拍开我手,径直走向他的座驾,车门一关,喷一屁股尾气在我脸上。7
  不止怒,我有点恨那孩子了。无声无息的等待果然难熬,我天天蹲田埂上数稻草,抓了一筐田鸡,可没人在我后头叫唤阿凡哥阿凡哥我要次这个,我要次那个。心一横,全放生了。
  那个暑假我长高了,长帅了,也长忧郁了。隔一星期我就跑夏禹家蹲守,他哥每回都鼻孔朝天不甩我,我跟条哈巴狗似的围他屁股后面转,成天盼着那孩子能给我稍句话。可是没有,他真的跑美国享福去了,剩我一土老帽死守乡间,我突然恨透了自己,也恨透了鼻涕虫。
  没等开学我就提着一箱子决绝的坐上去J大的火车,老子走了!再也不回来了!鼻涕虫你就蹲路口哭去吧你,求我我都不回来!
  城市大了果然不一样,那天一下火车我就傻眼了,四面八方全是车,哪儿哪儿都一个样,我该往哪儿走啊?!肚子饿的不行,到车站附近买了笼小笼包,老板居然冲我伸出十个指头比划,我递给他一块钱,他扔还我,我纳闷,不是十毛么,这儿的包子也忒便宜了。他脸一黑,瞪着我吼,十块!
  我知道了,城里人都是黄世仁,原本我以为我心就够黑了,和这一比,那纯粹是一汪清泉。
  还有半月才开学,没法去学校住,我找了个小旅店住下,一床位十块。晚上躺在又硬又湿的木板床上想,我干嘛非得和自己过不去呢?可眼睛一闭,鼻涕虫白嫩的脸仿佛就在眼前,一伸手就能捏到。我越想他心里越憋屈,越想身子越热,我的弟弟又不听话了。
  隔壁床也是个男的,一间屋三张床,空了一张。后半夜我热得不行,掀开被子坐床上发愣。那男的突然醒了,脸对着我,问了句,你也是?9
  我说我是啥啊?他说GAY。我莫名其妙,没吱声。他走过来一只手搭我肩上,迎着月光说了句,长得真不错。我结巴了,他什么意思?后来我知道他什么意思了,因为他亲了我。
  我推他,说你也病了?他大笑,这不是病。我说男人和男人这样,真不是病?他大概觉得我这话问的有趣,和我聊了一宿。
  那夜我知道了什么是GAY,说实话我挺开心的,起码我确定这不是病,鼻涕虫和我都没得病。就像解开一个心结,我豁然开朗,我想告诉鼻涕虫,以后我可以对你好了,咱俩没病,咱俩会活得好好的。
  可是等不到鼻涕虫回来,我绝望了。那种没有尽头的等待每天在我身上削下一块肉,我疼,我害怕,却无处可逃。
  如果我没有在B市遇到夏桀,或许对鼻涕虫的想念会一天天淡下去。可那人偏偏出现在我眼前,提醒我,有个人抛弃我了,连句话都不愿跟我说。400多个日夜,我越等越慌,我为当初说的大话惭愧不安,鼻涕虫,我说过多久都等,可你总得让我知道这多久是多久啊。
  后来我一有空就往夏桀那儿跑,也不搭理他,只当着他的面和别人调情,当然那是在知道他开的店是GAY吧后。那儿有形形色色的人,高矮胖瘦我不在乎,只要能刺激到那人,我干什么都不在乎。
  或许是个龌龊的办法,可除了这样,我不知道还能做些什么。我期待着,夏桀能把这些事儿告诉夏禹,不能让他想我,至少让他也疼一回,如果他真喜欢我的话。
  从那以后,我知道我其实挺招人爱的。我每天和不同的男人回家,彻夜狂欢,0和1都做。我觉得我不是禽兽了,而是只会发情的行尸走肉……
  夏桀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我不知道,只是有天他看我的眼神忽然变了,不再充满仇恨,而是深深的怜惜。我当他可怜我,可我不在乎,我自己都不爱自己了,还在乎被谁爱么。
  他要我跟他睡,我乐个半死,三两下扒光他衣服扑了上去,我说做完记得告诉你弟弟啊,我在床上是什么样的,一个情节都别落下。然后我使尽浑身解数,骚到没边。
  那年我十八岁,而夏桀,二十八了。
  说实话,他挺帅的,跟夏禹不一样,是种特男人的帅。每次他对我好,我就有种报复的快感,你丫小时候揍我揍得那么狠,现在后悔了吧?我问他你喜欢我不,他说喜欢,我骂他贱。还有告诉你弟弟,你喜欢我,有多喜欢全告诉他。除了你,外边儿排老长队的男人都喜欢我,他就是真回来我也不要他了。
  每当这时候,夏桀都会用手紧紧环住我,他说好,我会告诉夏禹,我有多喜欢你。
  我只当他放了个屁,谁喜欢谁啊,谁没了谁不能活啊,承诺这东西,我早八百年就不信了。谁在没饭吃,没衣穿的时候还颠颠的蹲乡下死等着那个不会回来的人,我都忘了,鼻涕虫什么的,我全他妈忘了。
  有次夏桀问我,你真的喜欢夏禹么,我说我要喜欢他就是王八!他笑了,说夏禹小的时候就爱和你玩儿,可你真够流氓的,没有一回不把他弄得遍体鳞伤。我说哪遍体鳞伤了,不就擦破几块儿皮。夏桀低着头叹了口气,就是擦破皮闹的,你不知道,夏禹都不敢穿短袖,就怕还在流血的伤口让我看到又去找你算账,他背着你悄悄流了多少血你知道么,他床单上全是血,洗都洗不干净。
  我心里堵得慌,扭头看着窗外,他现在不到美国享福去了么,享得他都乐不思蜀了,我都这样了他还不回来。
  夏桀掏出封信给我,夏禹写的。我说他不是不识字么,夏桀拍我脑袋,美国老师不会教啊。我胸口都快炸了,夏禹居然写的英文,我说不错啊这娃,是块儿剁大官的料。
  后来夏禹每月都给我写信,夏桀问我要不要回,我死撑着说不,让他等去,他欠我的。
  十九岁生日那天,夏桀送我一枚耳钉,背着他我去了趟珠宝店,人说是真钻没错。我一转手给了一流氓,也是J大的,就是后来成天骂我人妖啊娘炮啊那位。
  夏桀问我耳钉哪儿去了,我说送人了。他撸起袖子去厨房端菜,说哪天再买个给我。说不清到底谁贱,看着他忙里忙外替我张罗的样子,我心底有根弦轻轻动了一下。
  偶尔觉得无趣,我也会去找野食。我没签卖身契,更不是夏桀的谁,我爱干嘛他管不着。可他每回都跟安了雷达似的,我衣服还没脱他已经冲了进来,那人一看是他,连连点头,一口一个桀哥,然后夹着尾巴溜了。
  我开荤未遂,干脆身子一横躺床上,过来啊,房钱都给了不利用利用多浪费。这事儿他从不跟我客气,时而温柔,时而野兽,我还挺享受,他知道怎么弄我能舒服,我夸他,亲他,抱他,可从不说喜欢他。
  日子一久,我慌了。鼻涕虫的样子似乎越来越模糊,我只能一遍遍拿出他的信看。那天我说要打电话给他,夏桀正开车带我出学校,听到这话他明显楞了。我猜出七八分,说这些信根本不是夏禹写的吧。夏桀扭头看我,一如鼻涕虫离开的那个清晨,同样的眼神,像要把我看透。
  夏禹死了,就在你高三那年,他让家人夜里偷偷埋了他,不让立碑。
  我笑了,真笑了,可脸上有什么在肆意流淌。我骂他骗子,鼻涕虫上美国享福去了,你别咒他,他活的好好的,他还给我送柿子呐!
  我从夏桀身边逃开,这骗子会弄死我,俩姓夏的都会弄死我。
  整整一年,我像具会说会笑的僵尸。每晚的夜生活无比丰富,数遍B市,估计没几个GAY骚得过我。如果夏禹真的死了,他在天堂应该看到现在的我是什么样,他应该诈尸然后狠狠抽我,可他没有,像灰一样,被风吹走了,吹到我看不见的地方,还让我别喜欢他,别等他。
  鼻涕虫你忒自恋了,我从没说过喜欢你,这辈子不会,下辈子,换你欺负我,我喜欢你,好不好。
  那年夏天我和夏桀一块儿回家,他带我去看鼻涕虫的墓,小小的一座,就像那个小小的人。我俯下身子亲吻坟头,风一吹,吃了把沙子,我大声叫骂,死鼻涕虫你故意的吧!夏桀让人做了块碑,我俩一起把它埋好,夏禹,夏禹,我在心里轻轻叫他。然后坟头一棵小草摇晃着脑袋在风里对我笑,我上前捧了把土放口袋里,阿凡哥带你去城里,带你剁大官。
  我把鼻涕虫藏在心底一个特殊的角落,风吹不着,雨打不着。而眼前的幸福,我把他放在另一个角落,没事儿就拿出来虐两下,夏桀包容我的一切,他让我重新开始相信什么,例如爱和承诺。
  那枚耳钉最终是要回来了,真钻呐,不能便宜那流氓。
  后来夏桀开了会计师事务所,我说我要做老板娘,他笑了。我说夏桀我喜欢你,我怕现在不说哪天你先死了,我可不想再对着坟头抽风。
  他回我一句,现在都火化了谁还土埋啊?!我说那以后咱俩合葬,一个人睡不习惯,你说人肯在碑上刻咱俩的名么?第二天他就搬一块碑回家,冷冰冰俩名字,我吓个半死,赶紧塞床底下,忒恕
  再后来,我忘了。日子不就这么过呗,虽然没有老婆孩子热炕头,可总有个人守在触手可及的地方,给我触手可及的温暖。
  我知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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