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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花火 花火 大合集-第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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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文连载到此结束,更多内容请关注花火精装版之《谁曾和你一起靠近童话》……

谁曾和你一起靠近童话 第二部分 尘世流年:遥遥无期的我们(1)

    作者感言:

    很巧的是,前几日重新看了《花与爱丽丝》,我莫可名状地迷恋这部电影,看几遍都不会厌。漫天飞舞的粉白樱花,舞蹈室里优雅轻灵的芭蕾,唯美清雅的水手服也压不住青春的跃动,最迷恋的,还是两个女孩之间的发生——用嫉妒测试的浓度,用残忍提炼的美好。这次的故事,有一半来自于真实的生活。我曾经多么不舍给它堆砌任何的描述和形容,但直到有天,我在回想起来,竟发现是淡淡的,好像在玩穿线游戏,穿出了一条幽径来搭建我与非我之间的隔阂,淡得我以为我必须杜撰出一个浓烈的故事,才能给自己日渐逝隐的青春修葺和着色。我相信女孩子之间的关系是非情非友非亲的,因为它从来不会孤立。它是真实的,完整的,甚至恣睢的。它含有更为微妙的彼此承袭,可以彼此引渡,也可以加速彼此的自毁。即使在相互对峙和磨蚀的过程中,因为完全出自本能,毫无利益的玷染,所以依然可以体现出善和美。如雪后冬阳,温暖隐藏在冰凌之中,细微渗漏。

    1

    其实我并没有时常想起来,至少不是故意想起。但当我的记忆停在那里,我愈加发觉和陶然的相遇,就像是蓄谋已久的布局。

    我清楚地记得那年七月,酷暑下我们奋战在蒸笼一样的教室。课间我被沈恩领到树影斑斑的旧楼走廊尽头,他从里边叫出了陶然。我笨拙地与她相视会意。虽然在此之前,我们神交已久。她曾经在整整一面信纸上写满了“谢谢”送给我。那一张飘然而至的纸,像一个符咒把我套住,起初确也出于虚荣,才让我必须以一种正式的方式来结识她。

    那次是我们年级组织了一次活动,把自己的作文制订成册放在橱窗里展览。在一片纯白之中,她精致装帧的粉色绘本格外显眼。我翻阅开来,迎面看见一首诗,结尾是“我对这个世界的诅咒,源自对它深深的热爱”。

    我在橱窗前抄下了这句话。

    她知道了以后,写了整整一面纸的“谢谢”送给我。

    知道学校里有这样一个女孩,我也许仅仅止于欣赏。只是我们都无法知晓,彼此的邂逅,会在未知的空白生命里留下难以磨灭的印记。

    见面的时候,她先开口,你是采薇吧?

    我有点紧张地笑。

    她笑的嘴角弧度比我宛转,声音比我清甜,表情比我浮夸。所有一切都在表明,我在用被动换取她的主动。

    她很清瘦,茶花般淡然的面容。白裙仿佛是印在一片暗色里的洁白。眼睛习惯眺望远处貌似出神。在七月,我出生的月份,我们完成了仪式一样的会面。

    那时的我,善于在假象世界里如鱼得水,讨自己欢心,用以掩盖一切虚妄和得不到成立的悲观。我不厌其烦地用美丽眩目的辞藻堆砌取悦老师的作文。作文在他们班念出,她写信告诉我,我看见你在阳光下微笑着流泪。

    我的成长波澜不惊且完整顺畅。可是天性里却充满了无处不在的敏感,就像一个插着太多天线的人,会不断受到纷乱信号的干扰,因此常常会暗地里忧郁。而她不同,即使她自幼寄居在爷爷奶奶家,得到的感情和物质都很匮乏,但至少在她脸上,是看不到阴影的。

    我们的相见是七月的盛夏偶遇二月的霜雪,你知道结果会怎么样吗?她问我。

    她的生日在二月,我的生日在七月,但她却让我无言以对。

    我们天天见面,却还是不断地通信。那段日子,我们想要的不是对方的回报,不是理解,不是共鸣,只是一种存在,只想从彼此身上挖掘出通往未知和幻想世界的途径。

谁曾和你一起靠近童话 第二部分 尘世流年:遥遥无期的我们(2)

    除了文字上的交流,我们没有更多的陪伴。到了第二学期,这种文字上的交流似乎也疏淡了下来,直到那次她写了一篇自说自话的作文,被老师批判为“艰涩难懂”,她理直气壮地抢白,你当然看不懂,但自会有人懂。

    那你说谁会懂?

    采薇。

    谁?语文老师非常诧异。

    理科班的付采薇。

    后来语文老师真的在上课时走到我的桌子前问我,你认识二班的陶然?

    这段小插曲仿佛是在提醒我,我和陶然这种似断未断的牵连不该如期不了了之。一放学我就去她班门口等她。那天,也是我第一次邀她回家。

    我们推着单车在寒风凛冽的路口长谈。我对她说,我把你当我重要的朋友。以前我没说,是因为我惯了自然结识的方式。

    她也许是在等我的应允,便也说起了交心话。

    那天奶奶对我说,如果她和爷爷去世后,我就真的无依无靠了。到时我该怎么办。话到此处,气氛一时沉重,可她突然转脸就笑了起来,你放心,我不会要你养我的。

    我虽在笑,但秋色实在太深,风中的萧瑟,让人黯然。

    因着从小对感情的缺失,陶然的感情显得有些落拓。她对人的依赖往往需要以一些暧昧的方式得以印证。比如她会含笑看住你不发一言,或者忽然塞给你一封信,装满晦涩字句的孩童笔体。

    高二那年我们班有一个诗歌朗诵比赛,她跟语文老师死磨后才坐到了我们班教室后面旁听。我那天念的是自己写的诗,关于一个悲情英雄。她居然在后面听得泪流满面。

    绝无仅有的一次,现实退让到两边,在相对的领域,我们冷暖自知。

    2

    我觉得陶然身上有一种无可言喻的疏离感。离虚无很近,离现实很远。而我,在巧合中闯入她的小小世界。因此,我对她的感情再深,也保持着一种慎重和包容。这注定了我和她并非站在同一高度,时而是居高临下的怜爱,时而是低处拘谨的远观。

    她和水色的相识缘于同座。水色在年级里是以怪异出名的女孩,总是低头走路,仿佛天生与周际格格不入。

    陶然很少对我提起她,若不是之后发生的事,我也不会想到自己会与水色有牵连。陶然和她在一起,做了许多出轨的事情,她在信里一一对我坦白。她们逃课出去游街,夜晚出去寻找打工的机会,去餐厅,酒吧,网吧。捏造出的身份证明总是不攻自破。

    为什么要逃课去做这些事?在回家的路上,我问她。

    她似乎自嘲的笑笑,贫穷或者好奇。

    我无语,之后试图宛转而认真地说,我没有能力劝说你什么,可是我们都需要忍耐,等到长大,等到自由。

    我们的对话总是像过季的叶子落在风中,她低头行走,不发一言。经过川流不息的马路,一辆车在距离几厘米的前方紧急刹住,惊魂甫定的司机发泄似的咒骂。陶然总是这样,低头就只盯住自己的脚步,从来就不知道前方也许有危险来临。我连忙冲上去握住她的手,慌张地把她往后拉。

    我们并排站在一起,她抬起头,看着我淡然一笑,其实我们还没有能力长大,我们再亲密,也不能在一起拥抱感激,不能一起牵手走过荒芜的沙丘。她顿了顿,可是,采薇,我一直,一直都在等你带我去逃亡。

    3

    我和陶然的故事,无法和沈恩脱离关系。之前,是沈恩把那满纸的“谢谢”转交给我,而陶然也是通过他认识我,我们认识沈恩都先于认识对方。

谁曾和你一起靠近童话 第二部分 尘世流年:遥遥无期的我们(3)

    沈恩在一堆散发着邋遢气息的男生中间,格外让人耳目清新。理着利落的平头,眼底有一层淡灰色。睫毛很长,流露出让人舒服的天真。

    陶然很依赖他。因为沈恩一直都给她无微不至的关怀。从他身上,我看到陶然对感情的渴求一直都在,只是被冰冻起来。一旦有人带来温度就会全然复苏。

    陶然谈过一些无关痛痒的恋爱,那些男生接近她,无非是好奇或者猎奇。对于每一个人的试图靠近,陶然来者不拒。可这盲目的爱,实则是一种贬低信任的无情。她那貌似充沛的爱,不过是甜蜜外表下冷寂内心的天然屏障。

    而我,从头到尾都喜欢着沈恩。这爱,因为长期的压制,变成深刻沉厚的隐衷。他慢条斯理的舒缓语气,他偶然投注的深邃目光,他干净持重的自处方式,他沉默时独自深思的表情,他对我流露出的微笑……。这些不足为人道的小细节,却可以拼接成一部寓意深湛的默片,在我的脑海里反复上演。

    他对我和陶然都是那么好,这好,益发令我不敢抱任何的幻想。他与我还有陶然之间,磊落到没有半点爱情的掺杂。他一直耐心的观望,并心存善意地从旁介入。他仿佛只在同时面对我和陶然的时候,才让我觉得是完整的。兴许在他的眼中,我和陶然早已融合成一个人。

    对沈恩的感情,是我对陶然的唯一隐瞒。

    我和沈恩在一起的话题总是有限,谈的最多的还是陶然。只有涉及陶然,我才觉得与沈恩的接触是自然的。

    沈恩仿似一个界面,在他身上折射出的我,入木三分的真实。所有隐晦的个性与深层的自我都瓦解暴露。我惊觉在潜意识里,我的平然只是表象,其实内中,和陶然有着异曲同工的落拓。

    4

    陶然站在操场角落,看到我后她幽幽地说,明天我在街口的教堂等你,一定记得。

    我不假思索点头,示意她我正赶时间。

    她说的那间教堂就在学校后面那条街。陶然喜欢去那里。她曾努力说服我与她一同去,可是一直没有成行。因为在潜意识里,我是抗拒这种同化的。

    第二天下起了冻雨,房间的玻璃窗上起了一层浓白的雾。我裹了一件厚厚的风衣出门,外边狂风大作,走至街边,站在教堂东面的转角处,只差一个转弯就能到达。可是就在这个时候,我灵敏的触觉又开始失灵,心里陡然升起一阵恐惧,压得我换不过气来。那一个瞬间,我害怕看见那端的陶然站在教堂门口,她太融入神秘和肃穆,就会比照出我贸然闯入的局促。陶然是我愿意栖息的枝头,但我始终是一只爱惜自己羽毛的飞鸟。我最终还是决定沿原路返回了。

    第二天,陶然就彻底消失了。这件事在小范围内引起了轰动。接二连三的人想从我这里打探到线索。我抱着微弱的残存的自欺的希望打电话去她家的时候,她弟弟告诉我,她早上是拎着一书包行李走的。奇怪的是,听到的时候,我居然忍住了泪水,却愤怒地用脚猛踢墙壁。

    我无法摆脱这样的想法,我的临阵脱逃是陶然消失的导火索。

    与陶然一起失踪的还有水色。我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彼此引诱还是同病相怜。

    在她走后的一个星期,我都非常消沉。课堂上哄堂大笑的时候,只有我一个人是面无表情的。同位摇着我说,你以为你这样她就可以回来吗?你以为你这样有用吗?!可是她骂也骂不醒我。晚上,因为怕被父母发现,只有一个人躲在被窝里,一边听她喜欢的梁咏琪一边哭得无声无息。

    我的手边没有一张我和她的合照,连一张大头贴都没有。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从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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