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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花火 花火 大合集-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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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回忆还来不及转个弯,现实就仓促而来。那天晚上刚出酒吧就接到小全的电话,他说沈泽出事了,在医院。我迅速朝医院赶,一路在电话里问小全到底怎么回事?小全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个所以然。 

  但是等我赶到时明白了小全为什么支吾,从窗户边看到沈泽裸着肩膀坐在床边,护士在给他缠绷带,一个穿米黄色裙子的女孩站在旁边担忧的看着,沈泽不时的对她微笑。小全说那个女孩就是许洛儿。 

  小全还说,是沈泽接许洛儿下班时,碰到了临校的混混,他一直在纠缠许洛儿,沈泽气盛,于是和对方打了起来,但对方带的人太多,所以沈泽就挂了彩。 

  我走进病房,许洛儿看到我时楞了一下,低头咬了咬唇,对沈泽说,谢谢你,我先走了。沈泽冲她点了点头说,让小全送你吧。 

  我走上前,并没有问沈泽她是谁,只是问他痛不痛。他捉住我的手,答非所问,嘉陌,她是许洛儿。我觉得,我好像喜欢她。 

  记得与沈泽最初在一起的时候,我曾开玩笑的说,如果以后,你喜欢上了别人,一定要第一个告诉我,因为我最怕被别人当傻子。那时的我,还带着点傲气,以为与沈泽的开始只是错误,我不喜欢他,以后总会分开。 

  但当事实摆在眼前,听到他说喜欢许洛儿的那一霎那,我的心突然好像被掏空了一样,我开始讨厌诚实和直接,讨厌自己曾说过的话。我勉强的笑着,把手从沈泽的手里抽出来,装作转身倒水,但是拿杯子的时候,手却自己抖了起来。 

  那一刻才知道,这些时日,沈泽已经随着时光密密匝匝地入侵进了我的心里,本是一片荒芜的世界,因他的到来蓬荜生辉了那么久。而现在,却又要回归到以前的状态,一个人吃饭,一个人走路,一个人唱歌,一个人微笑。最大的寂寞不是一个人,而是两个人之后,再变成一个人。 

  我很快把脆弱的情绪收起,挺了挺脊背,同时收回的还有眼眶的湿热,转身把水递给他,淡笑道,我觉得她好像也挺喜欢你的,你们很相配。 

  沈泽忧伤的望着我,他说,对不起,嘉陌。我总觉得我们太相近了,太了解彼此,就像了解另外一个自己……像是两个相同的灵魂靠在一起取暖。 

  沈泽,你不用解释什么,我微笑的打断他的话,你有的感觉,我同样都有,好好去爱吧。 

  嘉陌,我希望以后我们还是好朋友。 

  那天晚上从医院出来,我们从街头第一盏路灯走到街尾的最后一盏路灯,可是谁都没有再说话。 

  路灯很孤单,路灯下,我们的影子也很孤单,各不相干,却又交汇重叠,到最后,背道而驰。 

  沈泽,你知道吗,最可悲的爱情,并不是像两条平行线一样遥遥相望,而是像两条交叉线,相知后又渐行渐远。我与你,便是如此。我们还是好朋友,但是我们怎么还能做朋友? 

  【寂寞都一样,傻瓜都一样】 

  我和沈泽开始故意疏远。即使我们曾一起走了那么多条路,玩了那么多场电动,度过那么多次通宵,吃了那么多烧烤。可我就是这样执拗的人,明知道这段爱之于我弥足珍贵,刻骨铭心,却也清醒的明白它抵挡不了一蔬一饭,抵挡不了,我残留的骄傲和倔强。 

  我跟顾茗讲起时,顾茗说,那只是因为你并不爱他。你只是舍弃不了你们相处过的时光。 

  顾茗是学校有天才之称的优等生。带着一个黑边眼睛,穿谨慎的校服,斯文的像从漫画里走出来。起初没接触时,我一直都以为他只是一个木头书呆子。后来才发现,他是一个无所不能的天才,不愧于他的称号。 

  起初的时候,班主任只是把他与我调成同桌,美其言曰让他多帮助我,实际上我知道这是林国栋的意思,他总喜欢多事。我并没没有在乎,我觉得我可以继续我行我素,但顾茗却打断了我的生活。 

  上课我睡着时,他会把我从睡梦里扯起来。我把作业扔给别人写时,他会再拿一份新的给我。我的课本扔的乱七八糟,每天上课前他都能帮我整理出来。我想翻墙出去时,他会像幽灵一样会立刻出现在我面前。 

  到最后,我终于忍不住发飙了,我说优等生你能不能不要再管我,你除了功课好还能做什么,你这样是体会不到青春的乐趣的。 

  然后我就看到他微笑起来,他说,那怎样才能体会到青春的乐趣呢? 

  我说我要在学校憋闷死了,我要去打电动。顾茗的下句话就让我掉了下巴,他说,好,既然这样我陪你去好了。 

  我拉着顾茗走进烟气弥漫的电动城,兴奋的买了一百块钱的游戏币,我承认那时的我很幼稚,我想让顾茗看到虽然我功课不好,但其他方面可是出类拔萃,比方玩电动。 

  但是结果却是,开赛车,顾茗总比我快几秒到,打枪,顾茗总比我打死的敌人多,就连投篮,顾茗都是百发百中。最后我终于瘫了,扔了剩下的几个币喊道,我不玩了。 

  然后我就看到顾茗笑了,那是我第一次看到顾茗笑得那么灿烂,他的校服衣袖微微的卷起,脸有点微红色,边用衣袖擦汗边看着笑。我说顾茗,其实你笑起来很好看。 

  他眼底有点微微的落寞,自嘲道,都这么说,但是我已经很久没笑了。过了一会儿,又微笑道,不过,谢谢你给我的开心。 

  电玩城之后,我开始心服口服的跟着顾茗厮混。但顾茗真的是个小人,他总会说,嘉陌嘉陌,如果你把今天的作业写完,我就陪你去打台球。嘉陌嘉陌,如果你下次月考进前二十的话,我就把那套游戏秘诀教给你。嘉陌嘉陌……反正他总有变不完的花样来控制我,因为他有颗聪明的脑袋。 

  不过我的成绩也确实在慢慢上升,与此同时,我与顾茗,开始铁得跟一个人似的。偶尔他心情好,我还能拐着他去翻墙玩。 

  就是在这样快乐的日子里,我跟顾茗说起了那些曾让我伤痛的往事。 

  我说,其实林国栋是我叔叔。我父母在十岁那年就去世了,父母去世后一直是他在照顾我,但我很讨厌他总是一副说教的样子,所以总与他作对。 

  我说,刚开始和沈泽在一起的时候,我只是为了让他生气,但没想到后来他会感动,他陪伴我的那些日子,真的是我生命里最快乐最温暖的时候。 

  我说,其实我挺喜欢沈泽的,我们分开后我经常心疼的睡不着觉,想起与他在一起的种种,想起他对他父母那么倔强说过的要与我在一起。可是想完后,我宁愿深夜哭泣,都不想打一个电话给他,因为我不想打扰他的生活。 

  我还说,顾茗,你知道,喜欢一个人的感觉吗? 

  过了许久,久得我以为顾茗都不会回答了,他却慢悠悠的说,嘉陌,其实你是一个心理防线很低的人,这些年你父母的过世给了你叛逆的羽翼,不管对人对事,你都抱有一种嘲讽的心态。而沈泽,虽然表面风光,但他也不过是被父母忽略的孩子,他用自己的张扬不羁来引起父母的关注,也向所有人证明他的坚强。其实,你们是同类人。一样的傻瓜,一样的寂寞。 

我开始戒掉烟和酒,认真上课,努力做题。我只是想考个好的学校,离开这个留满念想和伤害的城市。 

  但高考前,我过了十七岁生日,林国栋和多年前那个律师为我庆祝的。律师让我签署了一份文件,是父母的遗产,那时我有点惊愕,后来才知道,七年前我漏听了一句话,林国栋对律师说,遗产转到他名下,等我十七岁的时候,全部归还我。 

  而这些年,他照顾我的生活,给我交学费,却没动过父母留下的一分钱。那天我流着眼泪许愿,以后,我会照顾林国栋一辈子。为我这些年的亏欠和任性。 

  高考时,我毫不犹豫的选择了本市的一所大学。我想明白了,即使这个城市有伤心,有难过,可是却有最真,当初我们最单纯的心。 

  高考过后,我收到了一封Email。是顾茗从大洋彼岸发来的。只有一个Flash。配的是GIGI唱的《天使和海豚》。 

  里面有个场景,男孩站在机场给女孩打电话,他练习了好多遍,怎么说话才能显得最冷淡,最后,终于拨出了那个号码,说出了那句话。但挂完电话,眼泪却也掉了下来。 

  在Flash的结尾处,打着一句话,如果那时,海豚让天使留下,那么天使愿意放弃整片天空。 

  我觉得顾茗走的时候,我都没有很伤心,但是当半年之后,当我看到这个Flash,突然回想起过往的事情泣不成声。顾茗,海豚也曾想给天使一个拥抱,可是,天使的家却住的,那么高。

开往幸福的慢车 文/沈熹微(1)


  如果你还记得这个城市最后一辆编号8604的绿皮慢车。 

  如果你还记得它从那个微明的清晨一直开到黄昏。 

  如果你还记得路边的田野里稻草人的颜色。 

   

  恩,我其实想说。 

  木棉,如果,你还记得我。 

   

  1. 

  我有一段渐渐褪色的故事,一些无处投递的想念。 

  还有一个被我丢失在路上的苍白女孩。 

  她的名字,叫木棉。 

   

  2007年已经过去了大半,我开始感觉自己的视力体力和记忆力不断在减退,每日活动的范围不超过方圆一里。视线只波及正前方,侧视则很模糊。我亦渐渐不太记得,三天之前发生的事情。生活仿佛一只失去规则的钟,指不定什么时候疯转,也指不定什么时候会突然停摆。 

  亲爱的木棉,你知道,10月我们就22岁了,我们才22岁。你曾说过要和我拉着手把一生都走完,可是这一生远远还未过去,你却已经不在我的身边。一个人的时候,尤其是那些夜里醒着听生命在皮肤上慢慢滑过去的寂静时刻,我知道自己很想念杨,很想念你。 

   

  木棉,你在哪里。 

  我想找到你,然后一起老去。 

   

  2。 

  遇见杨乐城的那天,是二月十七。天降大雨。 

  黄历上说不宜出行,而上帝对诺亚说,切勿回头,我的孩子。 

   

  木棉又在街角的书店里轻轻地哭了起来,我撑了一把旧伞赶紧搀着她离开。这是我们第二次意图在这个城市的边缘寻找一处隐蔽安全的医院,此刻她正虚弱地靠在我肩头,嘴唇泛着青白的颜色,右手不经意地抚着其实并没有痕迹的小腹,她说,不,弥生,我不能像她一样,把自己的孩子生在厕所里。那里又冷又脏,会吓坏了宝宝。 

  木棉说的是几天以前晚报上刊登的一件事情。说是某高中体育课上一个女生突然肚子痛,随后竟然在学校医务室的厕所里生下一个男孩。女孩不过18岁,却始终固执地不肯说出事情始末。传出来自然是骇人的新闻,而自始自终,孩子的父亲都没有现身。 

  雨很大,我把雨伞又朝木棉那边靠了靠,轻轻地安慰她,不会的,不会的。 

   

  我们依偎着走进那间狭小的医院的时候我已经几乎完全被雨淋湿,而瑟瑟发抖的,是木棉。替她拿了号,一起坐在木椅上等。人不多。过道那边通往医院宿舍,从这个位置,看得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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