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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8章

花火 花火 大合集-第2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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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欢也不解释,也是执拗地在父亲面前死不认错,和父亲顶撞后跑出门,却看到莫北北可怜兮兮地站在巷口。那个衣着光鲜的女人,不依不饶地用手中的木棍指着莫北北瘦削的肩膀,像说书人一样有节奏地敲着惊堂木一样:“丢我的人,整天和那不三不四的男孩混在一起。伤风败俗。我怎么有脸出去见人咯。”

莫北北也不反驳,任她骂。只是肩膀不停地抖动。还是他无数次遇到的那个模样,她的泪挂了一脸,泪光潋滟。

锦欢的血气一下子就冲到脑门,一把抢过女人手里的木棍:“不许你胡言乱语。”女人看到冲出来的锦欢,脸上的表情一下子兴奋起来:“哎呀。就知道护着她了。还说我胡言乱语。”

女人看着缄口不语的锦欢,似乎一下子引起了她的斗气,她尖着嗓音:“大家过来看呀,有人护我家的野孩子了,这年头呀,真是世风日下呀。”

“你还知道世风日下这个词呀,还真不容易。”。

“你们两个兔崽子,敢欺负老娘。”女人被一阵抢白,脸色都变了,狠狠地朝莫北北扑过去,锦欢一着急,本能地去抢她手中的木棍,混战中众人只看到两个人推搡的身影,也不知那木棍是怎样被苏锦欢敲下去的。

莫北北一下子就愣住了。锦欢看到红色的液体顺着那女人的额头往下奔走。他愣在原地。莫北北拉着他的手,一直朝前跑,一直跑一直跑,不曾停顿。

“北北,怎么办,我不知道棍子上有那么粗的钢筋。怎么办北北?她会不会失血死掉?”锦欢蹲坐在山顶,莫北北沉默不语。

“锦欢我们逃吧。去上海。”莫北北狠狠地捏了一下拳头,一张小脸涨得通红,“我回去拿钱。你在这里等我。”

莫北北刚走进小院,门口的警察就带她上了车。她始终沉默不语。回去已是一天之后的事情。锦欢的父亲似乎一夜白了头。

在巷口莫北北碰到那头上缠着纱布的女人,她一脸嚣张的表情望着她:“还是知道回来啊。怎么没有跟那个小子跑掉呀。”她一字一字听得抖,脸一片苍白,再也忍不住,一下扑上去:“但凡你还有一点点良心,就应该知道闭嘴。”

锦欢父亲应付着警察,阿婆却不停地哭:“把锦欢找回来吧。他还只是个孩子。”

莫北北悄悄关上门,出门便狂奔而去。山顶只余下一堆脚印。再也不见锦欢。她蹲坐在地上,这个平素常常流泪的女孩,这最伤心的一瞬,眼泪却怎么也掉不下来。她朝山口狠狠地喊:“锦欢。”

只是再也不见那个瘦削的少年欢快地应答了。

莫北北跑了很多地方,可是依旧没有锦欢,她经过河道口,看着那棵老柳树,爬上去,看到那用刀刻下的小字,她一遍遍地用手捶树,直到手变得酸疼,才作罢,却始终没有哭,咬着嘴唇,血一直沿着嘴角往下滴,却感觉不到,心里有无数个声音在告诉她,她再也没有锦欢了。

莫北北最后一次来看大柳树,提着简单的行囊,后面跟着一个面容慈爱的妇人。她对着柳树轻轻地笑:“我要去跟我阿姨过,去上海,如果遇到锦欢,请记得告诉他,我会来找他。”说罢转身离开。

她的青春年少,这一场算不上盛大的爱恋,以如此的方式收场。

七、爱情这一只漂流的船,被施放,却千回百转,仍然回头。

2009年,整整十年。十年时光,毕竟漫长,可以让很多人从寂寂无名,到功成名就,可以让很多人从朗朗少年变得事业有成。

莫北北待在工作室,安静地捏那样已成雏形的陶艺品。唐季突然冲过来,扬着手中的单据:“北北,终于可以不为衣食担忧了,你看,大订单。”

她从他手上接过来,笑了。唐季的心情也挺好,做她的助手这两年,两个人一直苦苦经营着这小小的工作室。生意总是清清淡淡。

这下可好,竟一下来了如此大的订单:“北北,这是长沙一间叫Windflower酒吧老板订的。也是我同学帮衬我们的生意。”

她听到从他嘴里吐出的熟悉的词,手开始莫名地颤抖。唐季不曾察觉,依旧笑着跟她讲:“今年是不是都流行陶艺呀,我这个在澳洲和我一起留学的同学,原来可是一毛不拔的主,竟一次性订了这么多陶艺品。我们得狠狠宰这个家伙一通。他可是青年才俊。北北,他也是从三三小巷走出去的,你认识?叫苏锦欢!”

她的双手一阵阵颤抖,抓住唐季的手,忍不住咆哮:“你怎么不早告诉我?”唐季吓得把手中的陶马一扔,摔得粉碎。

已经是冬天了,整个长沙的天空灰蒙灰蒙的,很冷,阴雨绵绵。她穿着格子长衫,站在巷口,竟莫名地害怕。

那座小院依然在那里,只是变成了一间酒吧。她走进这家叫“Windflower”的酒吧,酒保告诉她招牌鸡尾酒的名字刻在柱子上,她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居然叫“醉生梦死”。她突然失控地泪如雨下。

当年,王家卫的《东邪西毒》风靡一时。有一次期中考,作文题叫我的梦想。他曾写过篇文章,只有一句话:如果有一天老了,哪儿也去不了了,也开一间酒铺,专卖醉生梦死。这篇一句话的作文曾被贴在布告栏里当成典型“斩首示众”过。

她蹲坐在地上,泣不成声。眼泪汹涌得竟渗过衣服。她抽泣的声音,终是让酒保觉得有些不妥,急急地叫醒了在柜台边打盹的老板。

他睡眼惺忪,闭着也能听懂这熟悉的哭声,这哭声这些年午夜梦回,每一声每一声都熟悉的像是他自己的神经。他急急迈过去,带倒一片的器皿,整个酒吧一阵叭叭作响的酒具在地板上拖出长长的回声。

她刚刚好抬头,终于看到那张尖锐却似曾相识的脸。苏锦欢眼角通红,笑也不会,哭也不曾。就那样盯着莫北北看。她心里这些许年的牵肠挂肚一齐跑了出来。这些年,生意场上,学校里,身边兜兜转转那么男子,有相貌堂堂的,也有玉树临风的,有事业有成的,也有温文而雅的男子。她全都动不了心,只因他,原来他在她心里早已放下了一颗种子,光是用思念的泪水就已经浇出了好大的芽。

她的喉咙一阵阵发胀,好多话都堵在嗓子眼。他看着,眼睛终于酸涩,泪水一滴一滴地滑下来。

莫北北抛下所有的行囊,狠狠抱住他:“你刻在柳树上的字,我看见了。当年我只是那么卑微,我以为你跟所有人一样,对我的好只因我刚刚缺少关怀。我武断又自怜,害怕别人对我的好,都是怜悯啊。”

他不说话。任由她抱着他,跟当年一样,任她流泪,不懂怎样安慰。她泪眼滂沱地从他肩膀里钻出来,尴尬地笑:“弄脏了你的衣服。”他依旧不说话,却把她的头重新搁在他的肩膀上,半晌听到他哽咽的声音:“我好想你,当年我逃到上海,找到和父亲已离异的母亲,她匆匆安排了我去悉尼留学,我回来这里时,已是物是人非。”然后,他顿了顿,如许多年前一样唤她北北,“北北,这许多年都好想。只是害怕你已成为别人的她。”

她挂着泪地笑:“你这浑蛋,没有你我和谁去在一起。谁对我的好,能像你那样轰烈又绵长呀!这十年,只有你,唯有你。我甘之如饴,死心塌地。”

锦欢再也忍不住,眼泪终于掉下来。头抵着她的额,一遍一遍地喊她的名字,他喊一句她应一声。

爱情这一只漂流的船,被漂洋过海地施放,却千回百转,仍然回头。莫北北终是相信,世上未圆满的爱情,都只是时光被搁浅。功德圆满,只因他俩彼都抵过了漫长时光里的那些寂寞,即使身边有再好的人,也雷打不动地只对最初的自己甘之如饴,死心塌地。
怀念一只2002年的树洞
时间:2010…1…18  来源:花火200909B 作者:莫可菲 字体:大  中  小  颜色:红  绿  蓝  默认   【加入收藏】  热度:248 

树洞明明就那么不可靠。无论是母校的那棵什么树的树洞,还是吴哥窟的石缝,或者是屏幕上的网站。我们为什么固执地选择相信呢? 

1

炎夏。老旧的电风扇。分不清是苍蝇还是讨论的嗡嗡声。三角函数双曲线。虚拟语气所有格。

袁佳,外找。

门口那张熟悉的脸。同学们交换的眼神。

我旱地拔葱般地站起来,摊了一桌子练习卷和参考书,几乎是不带犹豫地迎出去,就像召唤兽。

召唤兽。他们都是这样说的。

袁佳谁都不理哦,但她对平行班那个张碧不同,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

我知道自己的举动相当引人“诟病”。比如,对张碧随传随到,予取予求。如果我们是去探讨物理模型化学实验倒还好点,但我们居然是去钻隧洞、捞蝌蚪。这让一群城市学生瞠目结舌,以为我们把这个闹市区的重点中学当成乡下地方。

我也担心过这类问题,但面对张碧微微恳求的眼神,总是狠不下心来。或许就是因为大家说的,我们是所谓的青梅竹马吧。

这一次,张碧的提议是树洞探险。

那棵大树是樟树还是槐树,或是什么其他名字我不知道,反正这不是考点不是重点,相关部分的教材被我用透明胶粘住了不用翻。我只需要懂得欣赏鲁迅大人的“一棵是枣树另一棵也是枣树”就好。

那时《花样年华》还没公映,我对于吴哥窟的概念也只限于某篇英语课文。所以我面对着那个黑糊糊的大窟窿,本能地皱了眉头。

张碧看出我的犹豫,就说那你在下面等着好了,我一个人上去。

树洞在树干中央,跟地面有一定距离,张碧说完就想往上爬。我看着他的腿,说还是我来吧,于是手脚并用地爬了上去。

当我踩稳一个突起的枝丫,想要好好打量树洞时,有人走到树下,抬头眯眼看我,毫无表情地说,攀爬公众树木,操行可酌情扣一至三分。

是林晓飞。班长。老师们的宠儿。女孩子羞红脸偷看的闪光人物。我们长期纠结于年级一二名,我的胜数略多,却没有他的人气高。

公报私仇。

我赖在树上不下来,你怎么不去管班上扔粉笔和高空掷物?

他好脾气地解释,我除了是高二八班班长,还是学生会纪检部长。

真可恶。一定是记恨上次月考少我三分,才会来抓我小辫子。

张碧看我形势不利,想要开口帮我,但我果断地滑下树来,说没事让他先走。

张碧走得远了些,我还呆呆地盯着他的背影。

长短脚?林晓飞终于问出来。

这个毛病不是很明显,张碧也没有刻意宣扬,不用参加某些运动的“官方”解释是身体不好。没想到被林晓飞看出来了。

我沉默着往教室走。林晓飞迟疑几秒追上来,对不起我没有其他意思。大家都说你冷淡,可你对张碧这么好,说明你是善良的。

彼时已经走到教室门口,我转过头说,怪不得你的现代文阅读始终是个软肋。

我是笑着说的,相当有诚意。但林晓飞的脸却慢慢变白,然后灰青。

被自己夸奖的人当面嘲讽了,一定不好受吧。

2

这件事被目击者添油加醋,变成第一名和第二名的瑜亮之争,当然也有加上张碧的三角版本。

对于这类话题,旁观者永远比当事人更加津津乐道。张碧再来找我时,会有人往林晓飞的方向起哄,无聊得很。

菲菲是主动要求跟我同桌的。她长得美,有艺术天分,为学校捧了不少奖回来。她的成绩虽然不如我或林晓飞,但也保持着上流水平。这让我真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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