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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3章

花火 花火 大合集-第2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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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挨还有一个谐音,可是读做爱,从来天长爱地久。

编辑/木卫四

你藏匿在我的世外桃源
时间:2010…1…15  来源:花火200910B 作者:阿蛙 字体:大  中  小  颜色:红  绿  蓝  默认   【加入收藏】  热度:290 

没错,书上说了,有缘的人,无论朝哪个方向迈进一步,都是在靠拢。 但聂讲棋同学,你守株待“鹿”的方式,最终不也成功了吗? 

1。你还知道有Prada呢

高一的七月底,阳光一寸寸生长,气温也在拔节、茁壮。我垂头丧气地回到家中所在郊区的鹿场。

在看《动物世界》的爸爸象征性地关怀了一句:“在新学校过得怎么样?”

这是个类似催泪弹的问题。我扔下德语课本,哭得如同一个管不住的水龙头,把父亲吓得手足无措,差点跑出去。

高一下学期,家人帮我转入外国语高中,由此我开始了生命中兵荒马乱的岁月。

首先,第一个星期结束时,隔壁班瘦高阳光的体育委员宋丁向我表白了。我既惶恐又兴奋,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披星戴月跑到小卖部给家里打电话。

我亲爱的父亲大人和我促膝长谈一宿,次日给我回电话,觉得我可以适当尝试一下爱的甜蜜,并叮嘱我一定要好好珍惜这人生中最美好的初恋。他们说,培养一段感情,就像驯养一头野生的小鹿一样,你要付出足够的耐心和温情。

宋丁曾一手托着我的脸,一手按着自己的胸口,诚挚地说:“青芝,给我时间,让我好好照顾你,也给你自己时间,爱上我。”

可是,我还没来得及给彼此时间,这一切便“改天换日”。半个月后,他就受不了其他人异样的眼光,对我说:“青芝,可能我们不太合适。不过请你相信我,我真的喜欢过你。”

因为有美丽的女生隔着操场对他喊:“宋丁,你能不能让你的小女友童青芝,不要再穿那种上个世纪的球鞋了?”

我的第一个男朋友宋丁,有着俊秀的外表,身上总是挂着最新的流行饰品,在阳光下会闪闪发光。可是,他从来没有帮我打过开水,为我去爬过那个“三斤坡”(学校开水房旁有个异常大的坡,传闻上下一趟可以累得减肥三斤,故此得名),也没有在那群女生嘲笑我蹩脚的外语口音时帮我解围。

当初承诺时,他胸膛都要被拍到心肌梗塞,他口口声声说要照顾我,保护我。可事实上,他就像黄金圣斗士一样,中看不中用。

意识到本该留到退休后慢慢回味的初恋就这样草草结束,而且被甩的那个人是我,我打电话回家哭诉。

爸爸沉默良久,终于说:“不要紧,青芝,爸爸给你买最好的鞋子。”

当我穿着一万多块钱的Prada出现时,那群女生更是笑得乐不可支:“哎呀,童青芝,你还知道有Prada呢,不错不错,有进步。你的Prada几十块呀?很贵吧!”

宋丁在远处望着我不说话,他原本约我再次见面的,看到这一幕,一副朽木不可雕的痛心疾首的模样。

我那淳朴的双亲,几乎在鹿场里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Prada是他们知道的为数不多的品牌之一,根本不晓得这个世界上还有A货这回事。给我买Prada,简直是吃亏费钱不讨好。

所以,一放暑假,我就把自己藏匿到这座城市东部的郊区鹿场,那里是我生命中最后的桃源,那里没有像害重感冒一样鼻音的德语,没有潮人的时尚,也没有那群女生的嘲笑。

2。我是聂讲棋啊

话说起来,我已经有一年没有来鹿场了。鹿场的规模又扩大了,暴雨后的山丘,一切都翠绿欲滴,常年住在这种没有污染的地方,父母保养得非常好,在我十几年的记忆里,他们几乎没怎么变过。当然,这也使我在学校里被诟病。

“童青芝的父母真年轻啊。”女生A说。

“是啊是啊,恐怕她的父母十六岁就结婚了吧,乡下人,结婚都很早的。”另外一个女生不怀好意地说。

我对爸爸说:“要去看小红。”

小红是一头红鼻子的梅花鹿,和我同一天生日。本来父母是不允许我和鹿儿们建立太过亲昵的感情,因为除了鹿血、鹿茸,现在他们也向饭店出售野生后第三代梅花鹿。把它们送出鹿场时,它们那清澈的眼神里的困惑,唤起人心底最深刻的罪孽感。

爸爸告诉我的是一个噩耗:“小红最近体温偏高,怕是染上了XX热,为了不传染给鹿群,会在今天晚上给它注射,让它安乐死。但在前天,它从栅栏里逃到山上去了。”

下午四点多钟,骤雨初歇。阳光下的彩虹美丽极了,但我无心观看,我只想找到我的小红。我沿着记忆里一条小路上山,雨后的山地,我的鞋底沾上几十斤泥巴,举步维艰。

这样的泥泞和崎岖,才是人生啊。我无病呻吟地自言自语,突然发现两个可疑的人影。

两个身影在另一个小山头上,相距我不过十来米。难道是来偷猎的?我艰难地绕到一旁,拉响了通向叔叔房间的简易警铃。

男生穿着白T恤和牛仔裤,有着一双天生给仁和闪亮做广告的眼睛,又大又长又明亮,看得我心发慌。女生穿着黑白条纹的短裙,远远望去如同一匹斗志昂扬的年轻母斑马。

男生背着画板,两人走得格外潇洒,不似我拖泥带水的狼狈。

小母斑马把手放在眼前做望远镜状,四下眺望,突然指着我的方向对男生说了些什么,他向这边缓缓望过来,并大声喊出我的名字:“童——青——芝——”

我们相隔不过十米,他却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声音在山间回荡半分钟还依旧余音袅袅。那一嗓子喊得很是撕心裂肺,有乔峰他爹在雁门关那气势。

顿时草丛间动静很大,小山上鹿蹄攒动,向东跑去了。

我吓得站在那里都不会动弹了,好半天他才兴奋地挥着胳膊喊:“你不记得我了,我是聂讲棋啊!”

3。我怎么把这些忘得一干二净呢

聂讲棋和我幼儿园时便是同学。他在B班,我在A班,两个班级只有在吃饭的时候,才会在同一张很长的瓷砖饭桌上“会师”。

有一次我在吃饭的时候,突然听到旁边一个小男孩在背诗:“鹅鹅鹅……”

我想,B班的规矩真好,不背诗,就不许吃饭。我一边吃,一边聆听下文。可是,还是只有那三个字:“鹅鹅鹅……”

我吃了一大半,那个孩子还杠在这三个字上,连《咏鹅》都背不出来,你注定没饭吃。但我是个心肠很好的人,便想去好心提醒他,这时候发现那个男孩肩头耸动,满脸鼻涕眼泪,发出“呃呃呃”的哭声。

原来是在哭。当时我是A班班长,但我很博爱,“班吾班,以及人之班”。兄弟班级的同学,我也伸出正义之手。旁边一个男生告诉我,今天打预防针的时候,医生让我们把左胳膊伸出来打针,而聂讲棋伸出的却是右臂,两个医生不由分说把他左臂抢过来,捋起袖子,就给他来了一针。

而聂讲棋是个左撇子,这样,他吃饭的那只手就这么废了,不,麻痹了。拿不稳勺子,米饭撒了一地,被管卫生的阿姨批评了一顿,还把他碗给拿走了。

听了这话,我就把自己碗里的剩饭,一勺一勺喂给他吃。我不吃的肥肉,冬瓜,全部都喂给他。他一边吃一边哭一边咽,非常辛苦。

从此之后,每次吃饭,他都坐在我旁边。

一个秋风渐起的下午,金色的梧桐叶如蝴蝶盘旋落地,空气里凉凉的。走在路上,随处都可以听到树叶被碾碎的声音。上课铃响了,大家都进教室了,只有我伸着脖子,站在滑梯旁。

聂讲棋跑过来,看着我,小声说:“我陪你一起站。”

我仔细看着他,一张光洁的小脸,一双亮晶晶的真诚的眼睛。

“你为什么要陪我站?”我疑惑不解。

他有些羞涩地说:“因为咱俩是朋友。”

“朋友”这个字眼,在我们现实生活里,用方言讲出来,真是矫情又别扭,非得在前面加上一个定语“男”或者“女”,才顺耳。再不济,也得加上一个“好”字。

我正想回答他,突然B班的班主任大声喊:“聂讲棋,你怎么不进教室上课?”

他对一旁的我们A班的班主任说:“老师,您别让童青芝罚站了,让她也进去吧。”

我在一边丝毫没有感动,反而有些恼怒。像我这么品学兼优的好学生,怎么可能会被罚站呢?我是因为长了满头满脸的痱子,如同一只可爱的小蛤蟆,我妈告诉我要是起北风了,就在外面吹风,把痱子给冻死。

我对他吼了一声:“谁让你陪啊,我才不是你朋友。”

这句话,让小男孩如同一粒被北风冻死的痱子,垂头丧气回到教室里。

然而,我们的友谊没有因为这样的小事而破裂,他一直做我的小跟班,到了小学二年级,我们还做了半个学期的同班同学。那时候,我们课本上出现一个新地理名词“洪都拉斯”,放学后,我和他趴在巨大的武汉地图上,仔细找了很久依然没有结果。

过了好一会,他才开口对我说:“童青芝,我要转学了。”一副难为情的模样。

我心里有小小的失落,自从学校发生楼梯踩人事件后,很多家长都把孩子转校了,他父母也做了这样的决定。但让我些微惊讶的是,他觉得这是对我的背叛。

其实他不用把这种小分离的感怀,上升到“背叛”这么严重的高度的。

我们整个班级,一下子转走了十多个人。临别时候,聂讲棋对我大声喊着:“一定要写信啊!要保持联系!”

我也信誓旦旦答应了。在最初的时候,新学校里的诸多不如意,我都想写信告诉他。但刚上二年级的小学生,总共才认识几个字呢?等到我积攒了足够的知识来书写这份忧愁时,我已经没有了那个兴致,因为那时候,我已经完全融入了新的集体。

从此,在这座被两条江流分割的城市,住得并不远的我们,再也没有见面和联系。

我怎么把这些忘得一干二净了呢,没有人提醒,仿佛这段经历就从来没存在过一样。而一经提醒,回忆里的点滴就清晰得毫发毕现,甚至比现场更有放大镜效果。

4。你叔叔是不是那个像王子一样的男生

我心虚地擦了一把汗,说:“原来是你呀,你们怎么知道有这条煤渣路啊?”

他有些兴奋:“啊,你不知道吧,我来过你家鹿场好几次,但是都没有碰到你。新铺的煤渣路,还是去年你爸爸指点给我看的,专门为你修的,怎么,你不知道吗?”

这时候,我看见一个戴墨镜的盲人,也从这里横穿鹿场走近路。我就像书上被人背叛的女主角一样扯着头发号叫:“为什么最后知道的人是我!”

聂讲棋喋喋不休,像个小娘们,而他身边的那个母斑马眯缝着眼,意味深长地看着我,嘴角边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

我打断聂讲棋的叙旧,问:“你们来鹿场干吗?”

“是来写生的。我是陪宫瑜过来的。”前面这句话就够了,但他还是画蛇添足地说了后面一句,让我心里很不是滋味。

我们有很多年没有见面,可为什么要有这么大瓦数的灯泡在这里闪烁呢?

我们沿着那条石子路朝前走,我默然不语,聂讲棋也不搭话,只有宫瑜一路赞叹不绝地说这真是人间福地。你当我这里是花果山怎么的,不过是个承包下来的一片小山头而已。

突然草丛里有东西扑棱出来,一只彩色的禽类飞出来,她激动地大喊:“哎呀,野鸡啊!”

旁边水塘里一只通体洁白、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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