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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2章

花火 花火 大合集-第2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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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打开送给一夏的礼物,是小小的一瓶香水,蓝色的小瓶子躺在她没有血色的掌心中。一夏喜上眉梢,迅速地打开,洒了一些在手腕,凑在许至言的鼻息:清新吧?

 

他竟然闻出是易初身上带着的那种味道,瓶身上竟刻着绿野仙踪。那个奇怪的女孩子,喜欢的香水也是这般的冷漠。

一夏不依不饶地攀上他的手臂:你还没有说,好不好闻?他竟潮红了脸,一迭连声地说:好闻,好闻。眼角却看到易初似笑非笑的表情,像是嘲讽他平和的应答。

众人早就看出一夏眼里的企图,哪肯轻易放过他们眼中的男主角。灌了许至言好几杯酒,许至言连连讨饶。一直不说话,坐在一边看戏的易初却举着酒杯站起来:许至言,为了一夏也该喝了吧?

许至言看着易初,一仰头灌了下去。一夏未等他放下酒杯,竟像藻一样地蔓过来。他只看到她淡淡的笑,然后唇就落下了一夏盟约一样的吻。一夏松开他的脖子,在一边咯咯地笑。他唇还有一夏的发香,耳边都是朋友戏谑的哄笑:愿一夏许至言一往情深。

酒精在胃里排山倒海,他闭着眼睛,众人以为他醉酒。可是只有他自己知道,一夏吻他的这一刻,他的眸子里,脑子里,还有心脏那个地方,居然全都出现了易初的影子。长直发漫天都是,清清冷冷的一张脸无限地被放大。

他摇摇晃晃地站起,借口去洗手间。从洗手间出来转弯的时候,他被人拉住手臂,赫然是易初,靠在墙壁上,醉得不轻:许至言,你真的会好好爱里面的那个人?

他抽回手,转身疾步走出。原来他的无措,他的难受,他的心思,她都看懂了,她看在眼里,却只问他这一句。他走到门口,哇的一声吐了出来,一身一脸全是泪。

五、她冰冷不卑不亢的模样,却像是把利刃割在他心上。

自KTV出来,刚走出大门就看到斜倚在路灯边的他缓缓走近。站在她的面前,他的眼神绵密得像一张网,可是口气里却蕴含着不可阻挡的怒气:易初,你怎可以把我往别人身上推?

她的声音幽幽地传过来:许至言,是你一直把我往你身上拉。

他看着她的眼睛,还是如初见般那么清亮,她仍旧是冰冷不卑不亢的模样,却像是把利刃割在他心上。那个叫心脏的地方,像破了个洞般,呼呼的作响。他到底是先缴械投降,一把拉过她,把她圈在怀里:易初,你要我怎样?

她不答,挣脱他的拥抱,低着的头终于仰起来:许至言,你当真喜欢我?

他喜出望外,只懂点头,一个劲地点头,生怕不够直白,她又将他置之她的天涯之外。她复而又笑了,依旧只问他一句:为了我什么都肯做?

他嗯一声,答得坚定又有力,他为着她,心酸心痛狼狈通通试过。还有什么不可以做?

那好,许至言,你明天就到班上去说,你自始至终要的那一个都只是我。秦一夏,不过是无知的看客。他惊住,看到她一脸认真的样子,笑得有些漠然:怎么,许至言难道你也不过是嘴上说说?那么你就放手,以后消失在我的人生。

他恍惚中看到她的脸,那般决绝,他心急地拖住她小小的手腕:好,我都应你。哪怕是上天入地。

他一直看着她走远,才转身回到下榻的旅馆,躺在床上,竟觉得像是做了一个冗长的梦。屋内屋外都是她的影子,凉薄又无比冷漠,却让他心甘情愿,不顾后路。

他才刚刚走到回廊处,一夏就看到他,急急的从教室冲出来。也不顾后面的同学们个个递来心知肚明的眼神,拖住他的手,欢快地说:许至言,你昨天怎么不告而别?我还打算送走几个酒醉的姐妹,再去找你的。可你早就人去楼空了,哪有你这样做男朋友的?

他脸色苍白,从透明的玻璃窗看到了易初的脸,她坐在教室的一角,微微地笑。像是看戏的观众,等着他的粉墨登场,他明知她性情冷淡,不可爱又尖锐,样样都不好可是他就是入了她的魔,只要想她一下心里就铺天盖地地难受。

他冷漠地抽回手,微仰着头:一夏,我只想让你明白,我喜欢的那一个从来都不是你,一直都是易初。

他像个杀手一样看着一夏怔在那里,笑一声,再笑一声,用手拂上他的额头:许至言,你是不是还未酒醒?复而抱住他:许至言,你不要吓我。

他以为自己心地纯良,却不知也可如此狠心,他推开一夏:一夏,我从未喜欢过你,只有易初让能让我的心难过。

一夏终是清醒,怪叫一声,径直往楼上奔去,他正欲追去,手却被紧紧握紧。易初小小的脸出现在他的眼眸,她微微抬起头,给了他一个无比灿烂的笑:我喜欢你,许至言。

那一个盛夏,一夏成了整所学校的笑话,好朋友劈腿抢走了她男朋友,而且还是在众目睽睽之下。

六、他只问她一句,说过的话有没有一句是真的?

易初知道一夏会来找她,她冷静地从床底下翻出四年前的旧照,铺在一夏的面前。

一夏一脸苍白:易初,你怎么会有和我干爸爸的合影?

她踱到窗子前,推开窗户,风猛地灌进来,她像是回答像是呓语:怎么不能有合影?那是我父亲。四年前,他遇到初恋情人,不顾自己有家有室,抛妻弃子。整整四年,我见他面的次数屈指可数,每一次回家都是逼我母亲离婚,所以每一次见面都是鸡犬不宁,翻天覆地。你想想,他对我的爱有多稀薄,我和你整整同窗两年,他竟都不知道。

她笑一声,看一眼一夏:所以你炫耀地拿出你的那些宝贝时,给我看你跟你所谓的干爸爸之间的照片时,我被难过包围得没有退路。只要想到你的幸福曾经是我的,我就想毁掉。

一夏做声不得,听她一字一句地说完,背后早就是冷汗淋漓:所以你从不肯去我家做客,所以你处心积虑地夺走许至言,可是易初,许至言跟我们之间的家事,又有什么关系?

她冷冷一笑,趴在窗前,万家灯火暖得就像许至言的掌心一样,她的眼角竟流出泪来,她未回过头,只是一字一字清冷地回答着:只要事关你的幸福和痛苦,就和我相关。

一夏听得发冷,只问她一句:那你有没有喜欢过许至言?

她一怔,笑的有些尖锐:我只喜欢我自己。

六月的晚上,夜风有些凉爽,一夏看着面前不发一言的许至言,两个人坐在五一路的咖啡屋里,一夏漫不经心地搅着咖啡:许至言,你听我说一个故事,像是午夜强档的肥皂剧一样的故事。

她说完,许至言抬头去看她,脚不听使唤地抖,像是自言自语:她曾对我说过的话真的没有一句是真的?

一夏付了咖啡钱,先走,留下他一个人在咖啡屋,搅着那杯咖啡。摔倒不哭,做错事被长辈责难,从不掉眼泪的一个男孩子。这一刻眼睛像是迷了沙子一样,竟蒙眬一片。

入夜了的大街上,本来一片冷清,咖啡店的老板扭开电台,他竟然听到《三套车》的旋律。他发疯似从口袋里摸出手机:易初,我要见你。我会一直等你。

然后挂掉电话,握着电话的掌心冒出细细的汗来。手指剧烈地打战,明明是她做错,这一瞬,他竟心虚。

电台的歌原本只是一小段一小段地播放,可是《三套车》被循环播着,他脑中像是放电影一般,那个坐在教室里听歌不招人待见的人,那个在橘子洲头,握着他的手,像是梦呓般的那个人,在回廊处跟他说,我喜欢许至言的那个人。

想着想着,整张桌子突然被阴影覆盖,抬起头,就看到易初冷冷地望着他:许至言,我知道一夏会告诉你所有的真相,那么你将如何?

他却笑了,电台里刚好合声在唱:小伙子你为什么忧愁?为什么低着你的头?是谁叫你这样的伤心

他吸一口气:易初,我只问你一句,你跟我说过的话,有没有一句是真的?

她扶着桌子的手没有撑住,整个人重心不稳地颤了一下:许至言,你都知道了,我心眼这么坏,说过的话,怎么会有真心的?

说完,她转身拉开咖啡店的玻璃门,窗外竟然下起了雨,他仍然不放弃,站起来,拉住她的手,神色凄然道:我希望有一天,你痛的时候,能够张口告诉我。

她依然笑,笑得眼泪都涌出来:许至言,我从不相信爱情,我父亲和我母亲当年结婚用的樟木箱子上,都印着永结同心,结果呢若干年之后,竟反目成仇。这世上很多人都以为幸福是那样凶猛那样长,可以地老可以天荒,只是很多幸福是曾经有的,没有永远。

七、爱情如同词典,从此天长挨地久,地老配天荒。

他待她说完,反手拉住她的臂膀,看着她的眼睛,一直看一直看,像是要看到她心里去一样:可是易初,你要知道,这世上每天都有爱情发生,那么多的人还在相信爱情。如同词典里从来都是天长挨着地久,地老连着天荒。那么多人和爱情赌天长地久,为什么你不试一试?

说完他转身就走,背影清冷却始终挺得直直的。她站在转弯的街角,看着他的背影越来越远,终于没有站立住,慢慢地蹲在街角。

她原以为,故事落幕了,说一声再见就可以功成身退,让一夏尝尝与她一样难受的滋味,然后三个人就会桥归桥,路归路。可是如今只要看一看许至言的背影,只要想一想一夏拧着早餐等她的那些时光。她那个叫心脏的地方,像被捅了个洞,撒了盐巴一样。撕心裂肺般疼痛。她心底里不知有多少个声音在唤她,易初,你真可以失去这个心地纯良的少年吗?

易初是在楼梯口碰到一夏的,她扬着手中的便条冲她笑:易初,不管你待不待见我,我仍是狠不下心,逼自己从此恨你。大人的世界,我和你都进不去,是与非,不是你和我说了能算的,所以易初你要原谅我也要原谅你自己。

她原本是想转身就走的,可是听到一夏的话,却定在那里,眼角滚出一滴一滴的泪来。这个女孩,从来没有对不起过她,一直都是她在算计,却跟她说,不恨她。那么她给自己的卑劣找再多的理由又能如何?那些眼泪终是告诉她自己,这颗再凉薄的心,也做不到和一夏从此陌路。

一夏走过来,仍旧笑着:至于许至言,我也想通了,不就是一个许至言嘛,骑白马的王子不好找,像他那样家世良好的少年,满大街多了去。不过易初,如果曾有那么一个人,跟我说只要心里想一想我,就会铺天盖地地难受。那么不管是拿前程作赌也好,还是拿幸福下注也好,我都会心甘情愿。他下午三点的车回武汉,我说我会去送行,让他在阿波罗前面等我。

易初未等她说完,抱一抱一夏,然后松开转身就跑,一直跑一直跑,风从耳际漫过她竟有种亡命天涯的感觉。

阿波罗前人头攒动,有模特在走秀。易初从人隙里一点点地往里钻,突然被人拉住那人掌心的温暖如此熟悉。

她没有回头,任他拉着自己,好久她才开口说话:许至言,我依旧不相信爱情。可是我的心只要想到你的离开,就像被捅了洞撒了盐巴一样。所以我跟自己赌一场,我想赌一赌我们会不会天长会不会地久。

握她的这只手轻轻地颤了颤,许至言的头轻轻地搁在她的头上,他的话像风一般拂过她的耳际,竟弄潮了她的眼睛,他自始至终说的还是那句:从来天长挨地久。

她知道,挨还有一个谐音,可是读做爱,从来天长爱地久。

编辑/木卫四

你藏匿在我的世外桃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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