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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6章

花火 花火 大合集-第1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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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讨公道打架的时候,在佛堂跪在她身侧偷笑她的虔诚的时候,她的心都是像打鼓一样跳着的。

只是这个从小就很少有爱的女孩,看到这样明媚的男孩。平日里在学校里那般轻慢,那般像是从南极带过来的冷漠,都让她以为,他的喜欢如同电视里,那些动辄八位数代言广告的明星,拿出零碎的钞票做善事一样。都只是小小的一瞬间的良心发现,看过有人衣食无着突生怜悯一样。然后转一个身,他依旧华丽登场,衣食无着的人依旧贫苦不堪

所以这世上并不是每一个缺少爱的人都相信一场突然其来的表白,就如同每一个正常人不相信天上会撒钱一样。

五、有那么一个人的手掌刚好可以堵住心脏,那便是真的爱了。

锦欢一如既往地对莫北北好。却总是得不到一点回应。莫北北就像个不懂风情的女孩。依然和他一起回家,却对他的好视而不见。

小城像他这般明媚好看的男孩子本就不多,而且他可以把一条帆布裤穿的像镀过金一样的熠熠生辉。所以等着他牵手的女孩子,像长沙的冬雨一样多得出奇。所以他似是赌气地牵起了其中一位的手,故意在莫北北面前招摇过市。

他想不透,莫北北这样的丫头,不漂亮不可爱,倔犟又清冷,他怎么会无端端生出那好些荒谬的念头,包括用牵别人的手来打击波澜不惊的她,这种平时最让他不屑的像电视剧中的狗血剧情他都拿来上演一样。

莫北北果真避而不见,他跑到图书馆翻了好些所谓的恋爱宝典,知道莫北北这是在意的最佳表现。他高兴得差点揭了图书馆的瓦。约了他狗血剧情里的最佳女配角去看了最红的电影算是道歉,然后SAY了BYEBYE,他的最佳女配角甩了他狠狠一巴掌,他听着女配角嘴里飘出来的从此一刀两断,竟然笑了。

晚上,踩着轻快的步子回学校,刚走到校门口,竟从转角处窜出一个小小的影子吓他一跳,定睛一看却是小小的莫北北。似乎是哭过了,小小的眼睛通红通红的。

锦欢不知所措地看着莫北北,她也迎视着他的眼睛:“锦欢,我好冷。”锦欢脱下自己的上衣,披在莫北北的身上,她反握住他的手,看到她手上细长的伤痕。

他额上青筋暴起:“她又打你了。”

她不说话,只点头。他紧拳头:“我说过不能让她再欺负你。”莫北北终于忍不住眼泪往下掉:“锦欢,我好冷。”她伸出手抱住他。他喉咙哽咽,任她紧紧地抱着。她喃喃轻语:“你怎么不要我了。苏锦欢,你怎么突然不要我了?”

他不回答,喉管里一阵阵酸涩涌过来。

“锦欢,其实我喜欢你。”莫北北抬起头,迎视着他的眼睛。他突然松手,扭过头不敢看她。他不是没有偷偷想过,如果莫北北哪天向他一样地表白,会是怎样的场景。只是他从来没有安排过这样的剧情,莫北北会是这样像抓着救命浮木一样地表白。

“北北,喜欢一个人,恰如桃花一夜遇春风,恰如心脏有个地方破了个洞,另一个人的手掌盖上来,不大不小刚刚好,可以使破掉的心脏不漏风不滴雨。而不是你这样,在无所依靠的时候,随便找块浮木就当是救世主。”

莫北北尖锐地叫:“不是这样,你从来不是浮木。苏锦欢我拒绝掉你,只是我在你面前一直要比你卑微。只是看着你牵了别人的手,我竟然更加卑微。”她像是忘了掌心的伤,望着他的眼睛,“苏锦欢,还来不来得及?还可不可以?”

苏锦欢搂过她,唤她的名字,唤一声声音抖一下。曾经以为所谓的天雷勾地火,一见便能生死相许的感情,只是童话故事里赚人笑柄的俗事。也只有这一刻才是知道,有那么一个人的手掌刚好可以堵住心脏,那便是真的爱了。

苏锦欢唤一声,莫北北就应一声,就一声眼泪就掉一颗,滚一脸的泪,两个人都依旧不自知,拥抱在倾城的夜色里。

 

可是世上总有刹风景的人事出现,如同白蛇许仙可以遇到法海,如同谢霆锋张柏芝中间横出过EDSION一样。教导主任的电筒,像是不明飞行物发生来的强光,扰到了他俩的清梦。

五、她的青春年少,这一场算不上盛大的爱恋,以如此方式收场。

流言像割不断的野草。三三小巷都知道了莫北北在学校门口抱着苏锦欢哭泣时,被教导处逮到。

更让大家津津乐道的传言是,这两个少年竟是打算私奔才逮到的。一个个恨铁不成钢地低叹:“世风不古,道德低下。”那些义正词严的模样,竟像他们都是手执判笔的法官一样,轻易地给他们两个定下了翻不了身的罪。

锦欢也不解释,也是执拗地在父亲面前死不认错,和父亲顶撞后跑出门,却看到莫北北可怜兮兮地站在巷口。那个衣着光鲜的女人,不依不饶地用手中的木棍指着莫北北瘦削的肩膀,像说书人一样有节奏地敲着惊堂木一样:“丢我的人,整天和那两天不三不四的男孩混在一起。伤风败俗。我怎么有脸出去见人咯。”

莫北北也不反驳,任她骂。只是肩膀不停地抖动。还是他无数次遇到的那个模样,泪挂了一脸,泪光潋滟。

锦欢的血气一下子就冲到脑门,一把抢过女人手里的木棍:“不许你胡言乱语。”女人看到冲出来的锦欢,脸上的表情一下子兴奋起来:“哎呀。就知道护着她了。还说我胡言乱语。”

女人看着缄口不语的锦欢,似乎一下子引起了她的斗气,她尖着嗓音:“大家过来看呀,有人护我家的野孩子了,这年头呀,真是世风日下呀。”

“你还知道世风日下这个词呀,还真不容易。”。

“你们两个兔崽子,敢歁负老娘。”女人被一阵抢白,脸色都变了,狠狠地朝莫北北扑过去,锦欢一着急,本能地去抢手中的木棍,一声混战众人只看到两个人推搡的身影,也不知那木棍是怎样被苏锦欢敲下去的。

莫北北一下子就愣住了。锦欢看到红色的液体顺着那女人的额头往下奔走。他愣在原地。莫北北拉着他的手,一直朝前跑,一直跑一直跑,不曾停顿。

“北北,怎么办,我不知道棍子上有那么粗的钢筋。怎么办北北?她会不会失血死掉?”锦欢蹲坐在山顶,莫北北沉默不语。

“锦欢我们逃吧。去上海。”莫北北狠狠地捏了一下拳头,一张小脸涨得通红:“我回去拿钱。你在这里等我。”

莫北北刚走进小院,门口的警察就带她上了车。她始终沉默不语。回去已是一天之后的事情。锦欢的父亲似乎一夜白头。

在巷口莫北北碰到那头上缠着纱布的女人,一脸嚣张的表情望着她:“还是知道回来啊。怎么没有跟那个小子跑掉呀。”她一字一字听着,脸一片苍白,再也忍不住,一下扑下去:“但凡你还有一点点良心,就应该知道闭嘴。”

锦欢父亲应付着警察,阿婆却不停地哭:“把锦欢找回来吧。他还只是孩子。”

莫北北悄悄关上门,出门便狂奔而去。山顶只余下一堆脚印。再也不见锦欢。她蹲坐在地上,这个平素常常流泪的女孩,这最伤心的一瞬,眼泪却怎么也掉不下来。她朝山口狠狠地吶喊:“锦欢。”

只是再也不见那个瘦削的少年欢快地应答了。

莫北北跑了很多地方,可是依旧没有锦欢,她经过河道口,看着那棵老柳树,爬上去,看到那用刀刻下的小字,她一遍遍地用手捶树,直到手变得酸疼,才作罢,却始终没有哭,咬着嘴唇,血一直沿着嘴角往下滴,却感觉不到,心里无数个声音在告诉她,她再也没有锦欢了。

莫北北最后一次来看大柳树,提着简单的行囊,后面跟着面容慈爱的妇人,她对着柳树轻轻地笑:“我要去跟我阿姨过,去上海,如果遇到锦欢,请记得告诉他,我会来找他。”说罢转身离开。

她的青春年少,这一场算不上盛大的爱恋,以如此方式收场。

六、爱情这一只漂流的船,被释放,却千回百转,仍然回头。

2009年,整整十年。十年时光,毕竟漫长,可以让很多人从寂寂无名,到功成名就,可以让很多人从朗朗少年变得事业有成。

莫北北待在工作室,安静地捏那样已成雏形的陶艺品。唐季突然冲过来,扬着手中的单据:“北北,终于可以不为衣食担忧了,你看,大订单。”

她从他手上接过来,笑了。唐季心情也挺好,做她的助手这两年,两个人一直苦苦经营着这小小的工作室。生意总是清清淡淡。

这下可好,竟一下来了如此大的订单:“北北,这是长沙一间叫“Windflower”酒吧老板订的。也是我同学帮衬我们的生意。”

她听到从他嘴里吐出的熟悉的词,手开始莫名地颤抖。唐季不曾察觉,依旧笑着跟她讲:“今年是不是都流行陶艺呀,我这个在澳洲和我一起留学的同学,原来可是一毛不拔的主,竟一次性订了这么多陶艺品。那家伙得狠狠宰一通,可是青年才俊。北北,他也是从三三小巷走出去的,你认识?叫苏锦欢!”

她双手一阵阵颤抖,抓住唐季的手,狠不住咆哮:“你怎么不早告诉我?”唐季吓得手中的陶马应声而落,摔得粉碎。

已经是冬天了,长沙整个天空灰蒙灰蒙的,很冷阴雨绵绵。她穿着格子长衫,站在巷口,竟莫名地害怕。

那座小院依然在那里,只是变成了一间酒吧。她走进这家叫“Windflower”的酒吧,酒保告诉她招牌鸡尾酒刻在柱子上,她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居然叫“醉生梦死”。她突然失控地泪如雨下。

当年,整个学校都风靡王家卫的《东邪西毒》。有一次期中考,作文题叫《我的梦想》。他曾写过篇文章,只有一句话,像做白日梦一般地讲:如果有一天老了,哪儿也去不了了,也开一间酒铺,专卖醉生梦死。这篇一句话的作文曾被贴在布告栏里当成典型斩首示众过。

她蹲坐在地上,哭得泣不成声。眼泪汹涌得竟渗过衣服。她抽泣的声音,终是让酒保觉得有些不妥,急急地叫醒了在柜台边打盹的老板。

他睡眼惺忪的眼睛,闭着也能听懂这熟悉的哭声,这哭声这些年午夜梦回,每一声每一声都熟悉得像是他自己的神经。他急急迈过去,带倒一片的器皿,整个酒吧一阵咚咚作响的酒具在地板上拖出长长的回声。

她刚刚好抬头,终于看到那张尖锐却似曾相识的脸。苏锦欢眼角通红,笑也不会,哭也不曾。就那样盯着莫北北看,看着她心里这些许年的牵肠挂肚一齐跑了出来。这些年,生意场上,学校里,身边兜兜转转那么多的男子,也有相貌堂堂,也有玉树临风,也有事业有成,也有温文而雅的男子。她全都动不了那心,只因他,原来在她心里早已放下了一颗种子,光是用思念的泪水就已经浇出了好大的芽。

她喉咙一阵阵发胀,好多话都堵在嗓子眼。他看着,眼睛终于酸涩,泪水一滴一滴的滑下来。

莫北北抛下所有的行囊,狠狠抱住他:“你刻在柳树上的字,我看见了。当年我只是那么卑微,我以为你跟所有人一样,对我的好只因我刚刚缺少关怀。我武断又自怜,害怕别人对我一点点的好,都是轻慢的怜悯啊。”

他不说话。任由她抱着他,跟当年一样,任她流泪,不懂怎样安慰。她泪眼滂沱地从他肩膀里钻出来,尴尬地笑:“弄脏了你的衣服。”他依旧不说话,却把她的头重新搁在他的肩膀上,半晌听到他哽咽的声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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