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火 花火 大合集-第1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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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短信给他其实没做一点指望,问他有没有在外面玩,问他在哪个酒吧,然后我的手机在黑暗中亮起来,他说“到门口来。”
从拥挤的人群中穿行而过,再过多少年我都记得那种紧张忐忑的心情,短短几分钟,我整理了无数次头发,我害怕我的睫毛膏晕了,我害怕我的眼影不够亮。
然而当我们直面彼此的时候,我颤抖的身体让我明白,就算我的头发再整齐,睫毛再浓密,眼影再闪亮,都不能支撑我坦然的站在他的注视之中,
我问:“你跟谁一起?”
他说:“安宁,我们在一起了。”
'四'我们好不容易,我们身不由己
我第一次知道安宁这个人,是在认识陆意涵之后的两个月,那是一段苦闷的时光。
所有人都以为我们会在一起,可是局面完全不由我控制,我们始于暧昧,止于暧昧,我像一只困兽身陷囹圄,无法靠近,也无法远离。
他不说喜欢,也不说不喜欢,可是这个人到底喜不喜欢旁人都看不出来。
有好几次,我觉得我都快要崩溃了,可是他还是不急不缓的样子。
我不傻,我明白,如果不喜欢,依照他的残酷果断,断然不会跟我纠缠。可是如果喜欢,又怎么舍得我辗转反侧不知何去何从。
在我最终决定要当机立断的时候,他终于向我说起安宁。
那是一个什么样的女孩子,不穿高跟鞋就不敢出门的安宁,从来不肯素颜示人的安宁,喝酒像喝白开水一样的安宁,陆意涵好朋友的女朋友安宁。
我看着陆意涵,他理着那么干净的平头,还有挺括的衬衫衣领。
这是我的理想,他冷峻,清醒,理智,沉着,在任何时候都能做到喜怒不形于色。
他不轻薄,不失态,笑容凛冽。
可是他在我面前说起他喜欢的那个女孩子,然而我最欣赏他的是,即使在讲心事,他也丝毫没有露出软弱的样子。
我蹲在他的面前,把脸埋进他的掌心。
我知道,我没有办法,这个感情要是能收得回来,我一定会收回来,可是……我没有办法。
我们临街接吻,我们勾肩搭背,我们好不容易,我们身不由己。
可是我喜欢的这个人他跟我说,他喜欢别人。
我没有勇气质问什么,也没有资格质问什么,他从一开始就明白我爱他,无非是另外一种意义上的仗势欺人。
他所依仗的,是我的感情。
只是他没有搞清楚,在感情跟尊严之间,我的选择不是前者。
他给不了的未来,我来告别。
我看到陆意涵说起安宁时的眼神,心里就无比明晰一个事情,有安宁在,我的感情是无法如愿了。
是我自己做的选择,不再跟这个残酷自私的人纠缠,他心在别处,我要一具躯体没有用。我宁可将来他牵着别人的手想起我,也不要沉迷在他的怀抱里任由他的灵魂游离在别的地方。
我把他的名字放进电话黑名单,QQ上设置对其隐身,我关掉他经常光顾的博客。
再见,理想。
再见,我的陆意涵。
'五'那些泄露了的端倪是我爱上他的第一分钟
时光如白驹过隙,偶尔我会梦见他的脸,还是初见时那么桀骜的样子。
第一次见面,是两年前的初冬,光棍节的夜晚,温莎KTV的大厅里挤满了等晚晚场包厢的人。
节日的气氛十分浓厚,每个人的脸上都是兴奋的神情和跃跃欲试的眼神,我在人群之中第一次看见陆意涵,他倚在墙角抽烟,昏黄的灯光投射在他的身上,我能看到他嶙峋的轮廓,火光一明一灭之间,我听见我心脏漏跳的节拍。
我毫不掩饰,我对陆意涵是一见钟情。
在我懵懵懂懂晓得世界上有爱情这回事的时候,心里大致勾勒出一个轮廓,我喜欢用ZIPPO,戴手表,穿衬衣的男生,我理想中的那个人,要英俊,沉稳,大气,强势。
而陆意涵的出现,就像“理想”成为实物具体的呈现在我面前。
一开始的时候,我仅仅是被他的外表吸引,于是串通好友在他开包厢的时候大胆的凑上去说:“帅哥,我失恋了,我没订到包,我能不能跟你共用一间?”
他怔一怔,然后朝我笑,丝毫迟疑都没有,点点头:“好啊。”
幸亏他开的是个豪包,空间足够大,容得下他的朋友,也容得下我这个不速之客。后来很多次我都会问自己,当时怎么会有那个勇气,怎么会那么放低自尊,忘记矜持,找一个那样蹩脚的借口,去搭讪一个仅仅是第一次见到的男生。
我无法解释,我自己都不能给自己一个合理的解释。
如此,我便心安理得的告诉自己,大概这就是命。
整个晚上群魔乱舞,大家用爆米花打架,略带甜味的冰锐洒在手掌之中有些粘稠,热门的歌一出现在屏幕上所有人就一哄而上,每个人的脸在酒精的作用下都是红的,只有穿着黑色外套的他像一尊静默的石像在沙发上巍然不动。
我在嬉笑的人群的缝隙中偷偷端详他,他抽烟抽得很凶,银白色的ZIPPO在灯光下散发着幽暗的光芒,像是感应一样,他顺着我的目光原路看回来,看到手足无措的我,然后,他招招手,我顺从也顺势走过去在他身边坐下。
音乐声太大,我不得不凑在他耳边问:“你有女朋友吗?”
他看着我笑,笑容当中有深意,我厚着脸皮承接着这炙热如火星的眼神,可是手里里已经是密密麻麻的一板汗。
他弹弹烟灰,也凑在我的耳边说:“没有。”
多年后我都会记得那种欢喜,欢天喜地,好像从心里开出一朵花来,我傻呆呆的看着他笑,我知道我的眼角眉梢都泄露了端倪,那是我爱上他的第一分钟。
从那个时候起,他就知道我喜欢他。
我言若有憾,心则喜之,装腔作势:“怎么可能。”
他只是笑,不再说话,黑暗之中轻轻握住我的手,我连假意的挣扎都没有,就随他这样握着。
天色微亮的时候,我们一群人从包厢里出来去吃早餐,我挽着他的手臂,一切仿佛水到渠成,所有人都在笑。
我知道,我理想中的那个人来了。
所以,我爱了。
'六'疯跑那些新奇士橙的遗忘
我坐在陆意涵的车上,回忆川流不息的经过我的脑海,窗外是滂沱大雨。
我想起唐泽曾经口不择言的说出那句话来,脸上不禁浮起微笑,话真的不能说得太满了,陆意涵车里的副驾驶的位置,怎么就永远不是我。
在路口等红绿灯,因为天气恶劣,车辆行驶缓慢,好半天才过去几辆车。
举头三尺有神明,神知道我多珍惜这片刻停顿的时光。
他忽然开口说:“其实我跟安宁也不好,真正在一起才觉得不适合。”
我小心翼翼地转过头去看着他,他的眼神依然那么清亮,我不明白他的意思,两年前我弄不懂的,今时今日我依然还是弄不懂。
我以为他会继续说什么,可是接下来的一路,他再也没有主动说起他跟安宁的事情。
两年前我一定会按捺不住,开口询问,两年后虽然对着这个人还是心跳加速,可是我至少学会了不动声色。
我心里不是不遗憾,我记得他的一切,他的笑容,他的衬衣,他的指尖的温度,他的点烟时习惯侧一侧头。
然而我也记得,他曾经那样对我,不让我死,也不让我活得残忍,不让我靠近他,也不让我离开他的残酷。
他开车像他为人一样沉稳,终于到了我家门口。
我准备下车,他忽然拖住我,我感觉到心脏就要破膛而出,血液“唰”的一下全部涌上脑门,我以为他会说什么,我知道不管他说什么我都会按照他说的那样去做。
时间滴滴答答过去了,他终于放开我,长长吁出一口气:“别忘了拿你的橙子。”
心跳恢复到正常的速度,血液慢慢往身体里回流,我静静地看了他三秒。
一,二,三,开门下车,再见都没有说。
过了转角,我开始狂跑,我在跟时间赛跑,我想追回那些时光,我心里依然有理想的时光。
那个关于爱情的理想,不是陆意涵,不是唐泽,那是我自己勾勒的蓝图,没有人可以亵渎。
我一直在跑,我甚至不知道,那些新奇士橙从购物袋里一个一个蹦了出来,在我身后的那条路上,被我遗忘。
像极我内心那个已经破碎的,关于爱情的理想。
骆驼先生留下的love线索
时间:2010…1…14 来源:花火200907B 作者:墨小芭 字体:大 中 小 颜色:红 绿 蓝 默认 【加入收藏】 热度:111
思念这东西,总是在不断地累积累积,像是绿到不行的成片青苔,不需要语言的赘述就自成一阕叫做回忆的悲伤曲调。
我叫周莉莉,我嫌弃这名字土,所以我让人家叫我莉莉周。
他叫何洛涛,我嫌弃这名字没个性,所以我直接喊他骆驼。
以上两点,都是微不足道的事,我之所以要浪费四十六个字符来强调它们是因为,之后的我,常常会因为一些微不足道的事儿而伤心难过流眼泪。
也就是说,微不足道的事不代表它没有杀伤力。
001 你就是丑得没天理,土得丧心病狂
盛夏的天蓝得像海,大团大团的云朵堆积在海里,像是吸食了太多水分而显得肥胖的鱼群,移动缓慢。
那年我十七岁,我喜欢着一个叫顾轻北的男人,其实那时候的顾轻北只能算得上是一个少年,十七岁的,任性的,帅气而又自信满满的俊美少年。
可是他不喜欢少年这个词语,他讨厌一切与文艺范儿沾边的东西,他伸出修长的手指弹了下我的太阳穴说,男人嘛,就该是夸父,就该是军人,成天假惺惺的忧伤啊寂寞啊四十五度角啊的成什么样子,丢爷们的脸!
我在阳光下眯着眼睛看他朝气蓬勃的模样,心里佩服得那叫一个五体投地。
后来,骆驼也说过同样的话。
可是我却撇了撇嘴,说,得了吧您呐,四肢发达,头脑不遂!
我就是这样的人,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骆驼看着我傻乎乎地笑,嘴角咧到了耳朵根,像极了灌篮高手里的樱木花道,我是说,像极了那个Q版的让人想踩的樱木花道。
我与骆驼初相识的时候,正是我一门心思的对顾轻北好的时候。那段年少的时光,我一直追随着顾轻北的步伐紧紧跟随。十多年的年少时光,十多年的紧紧相随,让所有人都以为我和顾轻北在一起。
有时候,我也会惶惶地以为我们是在一起的,但也只是在惶惶的情况下。大多数时候我还是比较清醒的,我知道我们之间欠缺的并不是时间,而是一些更重要的东西。
那段时间,顾轻北疯狂迷恋着限量版暴力熊公仔,而街南的一家动漫店正好有一款,不过价格之昂贵并非我们的零用钱就可以购买。顾轻北每每路过都会死死地盯着它不放,我也瞪圆了眼睛与那只黄色的小熊一次次对峙。
顾轻北看着我忧伤地说,莉莉周啊,你怎么胖得跟个暴力熊似的呢?
我还来不及展现一抹娇羞的笑容,顾轻北又看着街边的一头驴子说,莉莉周啊,那驴子怎么也长得跟暴力熊似的呢?
得,可怜的顾轻北,估计回到家看他们全家都跟暴力熊似的。
为此我开始绝食,美名其曰保持身材,并开始给校刊投稿子,赚取千字十二块钱的稿酬,还有了对一切交通工具过敏的臭毛病,开发腿部能量坚持步行。
就这样过了几个月,我终于狠下心来打碎了小白兔存钱罐,加上这几个月来省下的零用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