黯然销魂蛋 [苹果冒险]6(出书版)(刑侦法律)-第8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从这上去,那里有一道暗门,暗门后面有楼梯。」伊丽沙白冷静的替桑堤雅各布指着路,后者道了声谢,却也忍不住多瞧她一两眼,以一名古堡女主人而言,伊丽沙白?罗伊无疑太称职了,她对这个古堡内一草一木的了解,只怕比路易?费南兹更彻底。
沿着石梯不断的往上冲,屋外的闪电让四周的景象更显诡异,当桑堤雅各布爬上钟楼时,一道闪电正巧劈在附近,强烈的闪光让桑堤雅各布能将钟楼内的任何事物瞧得一清二楚。一个高瘦男子被吊死在大钟旁,身体不断晃动、撞击着大钟,沉闷的钟声当当当当的响着。
「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害怕的盯紧挂在大钟旁的尸体,路易?费南兹已经被吓得语无伦次,原本美好的假期完全被破坏了。
「他是谁?」
他们都没有搜集处理尸体的经验,桑堤雅各布认为不该贸然地将尸体解下,等派瑞斯过来后再想办法将人挪下来,现在只能隔一段距离观察,桑堤雅各布可以肯定,死者不是前来度假的成员之一,当然,他也不认为他们的运气会好到凶手上吊自杀,所以极有可能是路易?费南兹安排的「暗椿」。
「法兰克?斐德,路易另外邀请的朋友。」回答他的是伊丽沙白冰冰冷冷的嗓音,她刻意加重了「另外邀请」这几个字。
桑堤雅各布立即了解自己推测正确,同时忍不住好奇的多看伊丽沙白几眼,以一个女人来说,她的胆子实在大得过分,其他几个男人瞧见尸体,全都惨白着一张脸,就连桑堤雅各布都感到不舒服,而伊丽沙白依然能维持自己冰山似的平静面孔,更夸张的是,这女人的视力好的过分,吊得这么高,她居然能瞧得这么清楚,第一时间就明白死的是谁?
「你怎么这么清楚?」职业病作祟,桑堤雅各布忍不住用质询口供时的语气,伊丽沙白先是一愣,后又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她也有职业病,见过一次的衣着打扮就会深深印在脑海里,她自然能凭着死者身上的衣物来判定他的身份,桑堤雅各布同意的点点头,接受她的解释。
「死了两个男人,两个女人失踪。。。。。。」桑堤雅各布喃喃自语,锐利的目光紧盯着众人,这绝不会是巧合,他一定得弄清楚这些人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联,很显然的,路易?费南兹有事瞒着他。
当法兰克?斐德死讯传出之后,路易?费南兹的神情就变得很不对劲,他知道那两人是为什么而死,而且,事情肯定和他自己有关,桑堤雅各布从路易?费南兹的眼神中瞧见了闪避及慌乱。
「不要!我不要死在这里!我绝对不要死在这里!」一阵强风吹进钟楼,尸体不自然的晃动起来,沉闷的钟声再次响起,其中一名男子被这景象这气氛吓得当场失控,胡言乱语地惊声尖叫。
「安东!安静!不要乱说话!」路易?费南兹扫了那名尖叫中的男子一眼,随后眼神闪烁不安的瞄了桑堤雅各布几眼,后者故意装成没看见,实际上偷偷打量着路易?费南兹及那名叫做安东的男人。
让桑堤雅各布感到意外的是,从伊丽沙白略显不屑的神情来看,她似乎也知情?以桑堤雅各布对路易?费南兹的了解,他干不出什么大坏事,唯一可能替他惹来麻烦的,肯定跟这些来来去去的女人们有关。
有人鬼鬼祟祟的隐瞒真相、有人故作镇定的当成没事发生、有人不声不响的暗中观察,钟楼内的众人除了死者之外,全都各怀鬼胎的互相打量。
熬过了一开始的恐惧感,进入研究模式之后,派瑞斯便不受其余情绪的打扰,专注的处理着尸体,采集着他手边能够采样的证据。
仔细检查着死者手臂,派瑞斯一直对那半截指甲很在意,他曾经帮忙处理过遭受暴力对待的女性死者,指甲的断裂方式与现在这只很相似,虽然没有显微镜可以比对,但是以目视的结果评断,不管那名指甲的主人是谁,她肯定跟死者有过激烈的扭打。这样,就不象之前桑堤雅各布的推论,指甲的主人被强行带走,而男性死者为了救她才无意间扯脱了水晶指甲。
不只如此,派瑞斯还在死者身上发现其他的淤青还是刮伤,大小、深度及宽度都不一样。
派瑞斯猜想,凶手肯定不只一人,这名男性死者是遭到多人攻击才不幸丧命的,他有必要赶紧提醒桑堤雅各布。
「该死。。。。。。」习惯性的翻出行动电话想联络桑堤雅各布,无奈的发现收不到讯号,派瑞斯下意识的诅咒一声,随后害羞的笑了笑,没想到他被桑堤雅各布同化了,居然学会「诅咒」这一回事。
望着手中的行动电话,派瑞斯灵光一闪,他有一支卫星行动电话啊!如果没有意外,现在应该在他的旅行袋里,派瑞斯突然兴奋起来,有这支号称没有死角的卫星电话,他们就能顺利跟外界联络,也能报警处理这些命案、失踪案了。
正当派瑞斯想回到自己房间找出那支卫星行动电话时,窸窸窣窣的脚步声自他背后靠近,一股凉意无预警的爬上他的背脊,派瑞斯愣了一愣,半转过身去,也许是太过紧张,又或者是他不习惯使用枪支,总之派瑞斯压根就忘了桑堤雅各布的提醒,遇到不对劲的时候得先防身。
就在这昏暗的光线下,还没来得及看清楚是什么东西前,头部一阵剧痛,派瑞斯的意识就这样被无情的夺去。
又出了件命案,尸体还高挂在钟楼上,桑堤雅各布无奈的迈着步伐前往地下室去找派瑞斯,他实在怀疑,凭他们现有的工具,有办法在不破坏现场证物的情况下将尸体解下来吗?
望着窗外又是打雷闪电、又是风雨交加的夜晚,桑堤雅各布开始后悔威慑呢们不听取派瑞斯的建议,乖乖待在家里享受两人世界的圣诞夜?千山万水的跑到这种地方,结果什么好处都没捞到,尸体已经出现两具了。
「派瑞斯!我下来喽!」电力还没恢复,四周仍是一片黑暗,桑堤雅各布贴心的先叫唤出声,以免惊吓到专注于工作上的派瑞斯,只是,连喊了数声之后都没听见回声,桑堤雅各布有些不安的快步下楼。
「派瑞斯?」手电筒的光线在地下室内搜索了数圈,桑堤雅各布可以很肯定派瑞斯不在这里,心跳开始不由自主的加快,希望只是自己吓唬自己,派瑞斯并没有失踪,也许先行回到房间也说不定?
桑堤雅各布一面安慰自己,另一方面却又觉得不可能,以派瑞斯的个性,他不可能将这些证物随地乱扔,更不可能将笔记本留在现场,桑堤雅各布立即拔腿冲回自己暂住的客房,拜托老天,派瑞斯千万要平平安安的出现在客房里。
碰的一声,房门被桑堤雅各布大力踹开,屋内黑漆漆、静悄悄一片,不安恐惧的感觉还是一丝一丝的渗入桑堤雅各布体内各处,他只能强压下想尖叫的冲动,又一次的搜索着客房,确认派瑞斯真的没有回来过这里。
「该死!」太过焦急的想去找寻派瑞斯,桑堤雅各布无意间踢中他们随手摆在地上的旅行袋,东西才整理到一半,所以一大堆物品衣裤掉了出来。
七手八脚的将衣裤塞了回去,一面还忍不住的嘀嘀咕咕抱怨,派瑞斯这个走火入魔的书呆子,居然连出门度假都不忘将这些论文书籍全都搬来?他是打算在浪漫的圣诞夜里与这些死板板的文字共度吗?桑堤雅各布甩了甩头,这时候他不该费心思在这种问题上,现在首要目的是得先将派瑞斯找回来。
一想到这里,桑堤雅各布突然冒出一种奇怪的感受,派瑞斯失踪了,他紧张担忧,但是很显然的,他并不害怕,就好象他可以很肯定,对方只是暂时失踪,并不会受到伤害,更不可能死亡,这种奇怪感受打从第一件命案及失踪案发生时,就已经在桑堤雅各布脑海里冒了出来。
死亡的全是男人、失踪的全是女人,凶手是冲着那些男人来的,那些失踪的人,只不过碰巧出现在不该出现的地方,等到凶手的最终目的达成了,他自然会放过那些「失踪人口」。
俊眉紧密靠拢,桑堤雅各布握紧拳头暗暗起誓,他不会任由凶手这样嚣张下去,敢将脑筋动到派瑞斯身上,桑堤雅各布绝对要让凶手尝到十二万倍的报复,路易?费南兹如果还敢对他有所隐瞒,不必那个或者那群凶手动手,桑堤雅各布就会徒手将他掰成两半。
将最后一本书扔进旅行袋里,桑堤雅各布咦了一声,好奇的翻找着侧边的暗袋,派瑞斯那支卫星行动电话就这样安安稳稳的躺在这里。
「天杀的,有这东西为什么一早不拿出来?」按开电源,惊喜的发现竟然能够使用,桑堤雅各布一边诅咒着笨蛋派瑞斯,一边快速的拨打着局里的电话,虽然是圣诞夜,一定有人值班,拜托快来接听吧!
电话响到第六声,莎曼莎?葛雷那熟悉的嗓音传来,桑堤雅各布心情激动得差点热泪盈眶,噼里啪啦不由分说的就将这一连串的遭遇全盘托出,电话那头的莎曼莎还来不及反应跟消化,啪的一声,电话就这么断讯了。
「该死、该死、该死!」墨菲定理永远在最不该出现的时候出现,桑堤雅各布一面不停诅咒、一面将旅行袋整个倒空,翻找着该死的充电器。
第八章
呜咽数声,派瑞斯吃力的睁开双眼,海天蓝色的瞳孔仍然对不准焦距,只能模模糊糊的看见些影子,借着其他器官的帮忙,嗅了嗅听了听,派瑞斯猜想在这个完全黑暗的空间里,应该不只他一人。
「嘿。。。。。。你醒了?没事吧?」果然,黑暗中有人突然扬声,低沉的嗓音绝对是个男人,派瑞斯甚至可以勾画出他的外貌,大概就像比尔?安德森那位德州大汉一样吧?高壮地像座铁塔。
「呃。。。。。。你是谁?为什么要捉我?」因为看不见对方,所以难掩紧张的情绪,派瑞斯下意识的缩了缩身体,意外的撞上一堵厚墙。
派瑞斯曾跟着莉露?达拉斯在欧洲各国游历过,也住过一阵子的古堡,凭感觉,他猜想自己是被囚禁在废弃的酒窖里,一些较为奢华的古堡,经常拥有数个酒窖用来珍藏那些需要利用木桶来盛装的美酒,派瑞斯嗅着了空气中隐隐约约残存的木桶香气。
「你误会了,我不是绑架你的人。。。。。。相反的,我们全都是受害者。」那个男人苦笑两声,当他说到「我们」时,另外有好几人回应,派瑞斯才注意到在这个黑暗的空间中,包括他自己,至少有六个男人。
「受害者?」一提到这个字眼,派瑞斯立刻意识到自己的后脑袋一阵火辣的疼痛,正想伸手去检查一下伤口严不严重时,才发现双手被反绑在身后,不仅是手,就连双腿的自由都被剥夺。
「是啊!你还记得发生什么事了吗?」显然,那名有着低沉嗓音的男子,不只声线像比尔?安德森般让人信服,就连个性上都有些相似,不断的发问着问题、安抚着其他人的情绪。
仔细的回想一遍,派瑞斯发觉自己脑中一片空白,他根本什么都想不起来,如果不是头部受到重击的后遗症,那就是他真的什么都来不及「看见」,派瑞斯不知道究竟是前者比较悲惨一点,还是后者比较可怜一些?
「我也不记得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醒过来?。。。。。。只不过,我记得在失去意识之前,我曾经看到一名穿着白色长裙的女子在长廊里飘荡。。。。。。」在反方向的角落里,突然有个男人这样说着,跟着又是一连串的附和。
似乎所有被困在这里的男人们,最后见到的都是那个穿着白色长裙的女子,而他们的讨论方向越来越诡异,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