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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9章

明朝好丈夫-第4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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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劲……

张皇后的脉动居然渐渐规律起来,而且看脸色,竟是比之前好了一些,只不过也只是一些而已,离痊愈差得远了。值得庆幸的是,毒气攻心的症状并没有出现,胡言不由松了口气。

“快,给娘娘喂服下这药水。”

几个太监小心翼翼地伺候着给张皇后喂药。而胡言却是蹑手蹑脚的将几个老太医叫到一边询问。

方才他出去熬药,并不知柳乘风施术,现在见柳乘风的法子有效,自然忍不住想问问。

那些老太医答了,其中有人道:“院使大人,那柳乘风到底是不是故弄玄虚,否则怎么又是拿盐水,又是拿牛奶、馒头入药?老夫活了一大把年纪,还从未听说过用这法儿来解毒的。”

这种法子,实在让人难以理解。

其实柳乘风救治的办法,都是物理疗法,无论是用盐水洗胃,还是用牛奶、蛋清百户胃黏膜,或是用碎馒头吸附毒液,这些方法的首要条件都需对身体的内脏器官有一定的了解。而这些太医治病的手段却是偏重于对症下药,头痛了吃什么,中毒了吃什么解毒,也就是以药物去分解掉病毒和毒液。

这就好像同样是一个人发烧,有人首先想到的就是给病人喂服救治发烧的药,而有人却是采取物理降温的办法让病人脱光衣服散热一样。

当然,若只是发烧,自然是前者的办法最好,对症下药,才是治根的通俗手段,物理降温只能为辅。可是眼下的这个情况,柳乘风的好处就显然易见了,若不是他使用各种办法拖延了时间,只怕现在的张皇后已经毒发。

胡言捋着须,叹了口气道:“娘娘身上的毒控制住了。”

他这一句话对几个老太医来说简直就是石破天惊,那姓柳的,居然当真用一些简单的办法,把娘娘从奈何桥上拉了回来,他们都是精通医理之人,此时既是震惊,又不免开始琢磨,柳乘风的这些方法到底有什么用意,又是因为什么原因而起了奇效,一时之间,居然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

倒是胡言此刻松了口气,不管怎么说,皇后若是有个好歹,他便算是能把责任推卸到柳乘风身上那也别想逃脱罪责,无非就是罪孽轻重的问题。而现在有了救治的曙光,虽说这功劳分给了柳乘风不少,自个儿也算是功臣才对,不管怎么说,能有好处就成。

正在这时候,朱佑樘和柳乘风也都闻讯赶来,朱佑樘背着手进了寝殿,快步进来之后便冲向凤榻,看了躺在凤榻上的张皇后一眼,见她脸色竟是稍稍比先前红润,呼吸也不再是方才那样粗重,一颗心不免放下了一些,连忙道:“胡太医,用过药了吗?皇后现在如何?”

胡言连忙道:“恭喜陛下,娘娘只怕可保性命无虞了,只是想要养好身子,还要一些功夫,只怕几个时辰之内,娘娘就能醒来,陛下少安毋躁。”

朱佑樘吁了口气,呆呆地坐在床榻上,道:“这便好,这便好……”

他连说了两个好,又想起柳乘风,似是有些对胡言不太放心,又唤柳乘风道:“柳爱卿,你来看看。”

柳乘风其实看了张皇后的脸色,就大致明白,张皇后体内的毒液算是控制住了,虽说这么一来身体必然会遭受损害,可是最坏的结果已经挽回。不过为了让朱佑樘安心,他倒也正儿八经的搬了个小凳子到凤榻下,为张皇后把脉。

能不能治好张皇后的病,这是本事问题。而若是随口回答,那就是态度问题,柳乘风假意把脉,也是存着这样的心思。

第五百四十三章:伴君如虎

把完了脉,柳乘风松了口气,从脉象看,张皇后确实身体平稳了许多,体内的剧毒本就只剩下了一些残渣,现在吃下了药,清除掉应当不成问题。

不过经受了这么大的折腾,身体孱弱到了极点,还需慢慢进补为宜,能不能调养好身体,使身体恢复如初还是个未知数。

柳乘风沉吟了片刻,心里便有了些计较。

随即对朱佑樘道:“陛下,娘娘的身体已无大碍了,只是身体虚弱,还需静养,微臣待会儿和胡太医一道琢磨个进补的方子来,想来也能无事。”

朱佑樘听了柳乘风的话,才不禁长出一口气,怜爱地看了榻上已进入熟睡的张皇后一眼,轻声道:“好,这便好,方才朕脑子里乱哄哄的,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如今见她安然无恙,这颗心总算是落了下来。”

他这才想起了其他的女眷,问胡太医道:“其他女眷如何了?”

胡太医道:“大多数人都没什么大碍,唯有张夫人有些棘手,不过方才也按着廉国公的法子延缓了毒发,微臣熬的药也送了一份去,应当没有大碍。”

朱佑樘颌首点头,道:“这便好,现在皇后和诸位女眷身体未愈,暂时就在宫中安歇吧,宫里头要加强卫戍,不得有误。”他的眼睛不经意地扫了柳乘风一眼,漫不经心地道:“所有的太医,今个儿都不必休息了,随时探视病情,柳乘风,今日朕破例让你呆在内宫,随时候命。”

柳乘风心里清楚,让一个男子在内宫中过夜可不是玩的,大明朝还没有这种先例。不过随即一想,顿时也明白,自己现在的身份可以算是御医,也就是说,以一个医者的身份留在这里,其实也算不得什么。

非常时期就得有非常的手段,太过拘泥反而让人觉得有些扭捏了。

柳乘风沉默了片刻,道:“那些王公贵族,是否也暂时留在宫中?”

他这么一问,倒是让朱佑樘有些愕然,不禁看了柳乘风一眼,道:“怎么?留下他们有何用?”

柳乘风道:“陛下,救治好了娘娘自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可是这宫里到底是什么人下毒,又是什么人指使却没有查清楚,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微臣和胡太医能救治娘娘一次,难道还能有第二次?若是不把这下毒之人揪出来,谁也不能保证再发生类似的事,现在进宫的所有人都有嫌疑,所以微臣以为,还是暂时将大家都留在宫中,封锁住宫禁,任何人不得随意出入才好。”

他一番话不是没有道理。

方才朱佑樘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皇后的身上,现在想起来,顿时觉得后怕不已,这种事出了一次就要人命了,若是不查出这下毒之人,谁能保证不会有第二次,听了柳乘风的话,他忙不迭点头,不由怒气冲冲的道:“贼子好大的胆子,你说的没有错,下毒之人务必要查出来。这件事就交给你来办吧,来人,将萧敬和牟斌二人叫来说话。”

柳乘风没有吭声了,因为下一刻,朱佑樘又是柔情的攥紧了张皇后的手,察觉到张皇后的手暖呵呵的,朱佑樘才放心了一些。柳乘风此刻,心里却开始记挂着自己的两位夫人,虽然知道她们无恙,可是发生这么大的事,只怕也受了一些惊吓,而且她们想必也吃了不少的酒,虽然未到中毒的地步,却也有慢性中毒的危险,有太医在当然不妨事,可是不去看看,心里总是放心不下。

※※※

坤宁宫外头,两个急匆匆的人影在太监的引领下汇聚,一个是新任的京卫都指挥使牟斌,一个是秉笔太监萧敬。

牟斌和萧敬今个儿都在宫中,发生了这么大的事,那牟斌也是吓了一大跳,连忙加紧了卫戍,开始着手盘查,不过进宫来的人都是贵人,再加上内宫里一团的糟,牟斌也是无从着手,现在宫中相召,想必是事情稳定了下来,因此不敢怠慢,飞快的来了。

至于这萧敬,一直都在内宫里忙活,安排人手伺候,他年纪老迈,整个人显得老态龙钟,此时也是蹒跚着过来。

二人到了坤宁宫外头,相互对视了一眼,脸色都很凝重,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其实并不好,甚至可以说是对手也不为过,可是现在,他们却都明白,此时此刻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

“萧公。”

牟斌向萧敬打招呼,他没有叫萧敬做公公,而是加了一个公字,在这大明朝,公是最大的尊称。

萧敬朝牟斌微微颌首,勉强笑了笑:“京卫那边怎么样?”

牟斌随口说了几句,萧敬也就没有再说,都是各怀着心思,其实他们心里清楚,寿辰出了这么大的事,到时候肯定是要追究责任,牟斌负责卫戍,萧敬负责内宫,不管怎么说,这个干系谁也逃不掉,所以此时不免有些胆战心惊。

他们说话的时候,早有太监入内通报,随即有个太监出来,扯着嗓子道:“牟大人,萧公公,陛下请二位入内说话。”

二人也没说什么,快步进宫,直接入了正殿,而此时朱佑樘和柳乘风已经移驾到了这里,朱佑樘没有坐在椅上,反而是负着手,背着门口的位置,谁也看不穿此时他心里在想什么。柳乘风倒是坐在一个锦墩上,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微臣万死。”

“奴婢见过陛下。”

二人一齐跪倒行礼,不敢抬头去看朱佑樘。

朱佑樘没有做声,似乎是在思量什么。

殿中沉默,落针可闻。

连那殿中的尘埃,仿佛都一下子凝住静止,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冉冉的红烛摇曳着豆大的火焰,焰火昏黄,将萧敬和牟斌的额头照的一片晕红。

在这晕红的额头上,却是细汗密布,此时虽入了春,可是天气还不至于到炎热的地步,这是人在恐惧之中渗出来的冷汗。

伴君如伴虎,无论是什么样的皇帝,都是同样的道理,因为这个男人,掌握着所有人的一切,生死荣辱,只维系在他的一念之间。

在二人面前的,仿佛是一座巍峨的大山,大山没有声音,有的只是一种高不可攀的无力。

萧敬舔着嘴,他的脸色虽是木然,可是因为身体老迈,长久的跪着,那双膝已是不禁颤抖了,可是他不敢说话,也没有说话。

至于牟斌,则是自内心深处生出了惶恐,发生这样的事,京卫的干系可谓不小,只要陛下稍稍有一个小小的念头,就可让他万劫不复。

柳乘风如局外人一样看着君臣三人,上下尊卑,此刻清晰的落在他的眼帘,上位者决定一切,下位者的一切希望、一切努力都维系在上位者身上,这种感觉说不出,既让柳乘风有些警惕,可是同时,当看到朱佑樘那并不强壮却带着无比威严的背影,柳乘风心底深处,竟是有了一丝渴望——大丈夫当如此。

只不过这个念头立即被打消了干净,人的欲望也许只是一瞬间,不切实际的欲望,若是过于执着去追求,只会害了自己。这就是柳乘风和宁王的区别。柳乘风和宁王都有欲望,欲望是人的本能,柳乘风不惜一切都在向上攀爬,绝不容许自己落于人后。而宁王又何尝不是如此,他是亲王,所以更想体会一下这天下唯我独尊的感受,为了这个欲望,他可以不惜一切。可是柳乘风的神智却还清醒,他要的,只能是公侯万代,是荣华富贵,否则欲望就成了妄想。

蜡烛烧了一半,朱佑樘才突然动了,双肩微微一颤,随即他慢悠悠地道:“起来说话吧。”

他这一句话,令萧敬和牟斌如蒙大赦,牟斌身体强健,先是站起来,却发现萧敬此时双膝已是麻木,居然动弹不得,不得不去搀扶他一把,将他扶起。

朱佑樘淡淡地道:“深宫内苑,本该防禁森严,可是为何,竟是混杂进了宵小?”

一句很平淡地问话,让牟斌和萧敬放下的心,随即又高高的提起,二人只能道:“微臣(奴婢)万死。”

朱佑樘摇了摇头,终于旋过了身子,目光炯炯有神的在二人脸上扫过,或许他要的,就是二人这种惶恐不安,为君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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