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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章

明朝好丈夫-第2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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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菜已经上了上来,所有人却都没有动筷子,各自寻了人闲聊,靖江王的事倒是没有人提及,似乎所有人都默契的没有将话题引到靖江王头上去,都是谈些风月,谈些官场上的趣闻。

王筝已经有点儿坐不住了,等了这么久,柳乘风居然还没有来,他心里藏着心事,可是又不敢向人说,只得憋在心里,总是觉得这一场酒宴似乎并不简单,整个人失魂落魄的像是丢了魂儿一样,边上有官员巴结似的和他说话,他也是吱吱呜呜。

一个时辰过去,万户侯还没有来……

这一下不少人坐不住了,毕竟不是大官,还不至于有泰山崩于前儿色不变的修养,所有人的脸上,都露出了几分焦急之色。

满桌的菜却又不能吃,肚子里又是空空如也,只得吞一下子唾沫星子,耐心地等着,万户侯不到,谁敢先动筷子,坏了规矩可不是闹着玩的。

也有人低声扯了扯知府王筝的衣袖,低声询问了一下,毕竟这酒宴,是王筝代为请来吃的,现在万户侯还没有来,王筝总要给哥交代。

王筝也是等得心焦,可是偏偏大家都指着他,他决不能露出没有把握的样子,只能一副淡定从容的样子,捋着须安抚大家:“诸位少待,万户侯想必是被什么事耽搁了,想必很快会到,再等等,或许就来了。”

他的脸色虽然从容,可是言辞却总是想必、或许之类的用词,明显是连自己都没有多少自信。

众人见他这么多,也只能继续忍着,只不过方才还兴致盎然的在闲聊,现在都不做声了。

这事儿透着玄乎,至少在官场上,这样逗人玩的人还真不多,明明是请客,约好了时间,却是一个时辰没有见到人,换做是谁,心里也有点儿七上八下。

良久之后,那坐卧不宁的李县令似乎想到了什么,偷偷走到王筝的身边,低声道:“王大人,万户侯莫不是……”

后面的话他没有说,点到即止,李县令说着话儿的时候,眼中明显的掠过了一丝慌乱。

王筝呆了一下,却是没有回答李县令,只是淡淡点点头,道:“慎言,不关你的事。”

李县令似乎也觉得自个儿的话有点儿孟浪,太沉不住气,尴尬的笑笑,乖乖地坐回自己的位子上去了。

不过李县令和王筝的窃窃私语,却被有心人看在眼里,这些人虽然面色如常,却开始琢磨起来,听说今个儿一早,万户侯叫知府衙门派人去靖江王府那边征粮,后来还打死了一个差役,为了这个事,那清河县的李县令与王筝二人一道去见了万户侯,这里头,莫非有什么玄机?

大家想了想,一时也想不出什么来,随即心里发笑,这事儿和自己有什么关系,这种事还是不要涉入进去的好。

这满满三大桌子人,不少饥肠辘辘的人变得脸色深沉起来,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

武清县。

就在雅轩阁高朋满座的时候,武清县的官道上却是传出一阵阵急促不安的马蹄声,黑暗中,马上的骑士放马驰骋,一个个矫健的拉着马缰,身子绷紧,腰间别着长刀,飞鱼服被冷风吹的猎猎作响。

这一行人人数并不多,只有七十来人。

都是柳乘风从京师带来的心腹,因为这儿偏远,所以在选人一道南下的时候,自然要淘汰掉不少老弱,所以能随柳乘风到这廉州的校尉,一个个都是虎背熊腰,魁梧不凡。

一行人飞快在夜色中驰骋,脸色沉默,没有发出一点儿动静。

柳乘风打马在队中,左右是那两个大内高手,这二人都是跃跃欲试,颇有些激动。

毕竟从前做大内侍卫的时候,虽有一身武艺,却从来没有发挥的余地,毕竟入宫行刺这种事可是千年难一遇的,现在既然有了机会,自然不能放过。

前方就是靖江王府的庄园了,夜色下的庄子,显得很是平静,一座座阁楼在月色和树影下恍惚可见,夜风吹袭,带来了几许清凉,远处的田埂,各种蚊虫发出各种的鸣叫。

柳乘风抽出了剑,眼睛直视着前方的庄子,沉默了片刻,随即道:“叫门!”

身后的陈宏宇,二话不说,直接打马向前,飞快到了这庄门前,下了马,随即用手捶打大门。

大门在沉默了片刻之后,终于嘎吱一声开了一条门缝,一个睡眼惺忪的庄客探出头来,没好气地道:“什么人!”

庄客头伸出,便感觉到一股极大的力道挤压着他,一柄明晃晃的大刀伸出来,寒芒折射在庄客的脸上,陈宏宇发出了冷笑:“开门!”

庄客吓呆了……

他什么也没有说,立即退开,大气不敢出,大门洞开,黑黝黝的门洞,出现在所有人的眼帘。

第二百六十四章:柳呆子浑身是胆

“杀!”

柳乘风的眼睛,带着某种野兽的光泽,深邃的眼眸中,散发出浓烈的杀机,长剑前指,一声大喝,宛如春雷,一下子将这静籁无声的夜色惊醒。

“杀!”

数十个校尉骑着马,如潮水一般越过柳乘风,风驰电掣一般放马直冲庄园。

率先反应过来的一个庄客,在黑暗中大叫:“什么人!”

下一刻,校尉已是骑马飞快从黑雾中冲出,手中一柄绣春刀,毫不犹豫的劈下……

“杀人了……杀人了……有土匪进庄了……”

一声凄厉的大吼传出来。

紧接着,整个庄园纷纷点起灯火,仓皇的庄客有的还未提起裤子,便被突如其来的战马撞飞,那锋利的绣春刀,刀锋向天,刀背狠狠砸下去。惊叫声响彻夜空……

那些仓皇的庄客,还没察觉怎么回事,就已被撞的人仰马翻,肆无忌惮的校尉勒马在过道中来回奔走,或是用刀背狠狠砸人,片刻功夫,几乎所有的庄客,要嘛打倒,要嘛抱头鼠窜,哪里还有什么反抗之心。

原本,庄客的人数不比校尉要少,校尉又是远道而来,可是谁曾想到,这些人会突然出现,又突然放马冲入庄子,一次被动,次次都是被动,黑夜之中,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更不知‘土匪’来了多少人,只看到一个个同伴倒下,剩余的人早已吓破了胆子。

“天子亲军奉命拿人,不想为虎作伥的,立即蹲下,双手抱头,谁敢反抗,杀无赦!”

有人在黑夜中大喝一声。

散落在各个角落的校尉一起大喝:“杀无赦!”

这声音整齐划一,带着杀伐之气,在这黑夜中,宛如雷神怒吼。

不知所措的庄客这时候醒悟了,也顾不得对方是锦衣卫还是土匪,一个个双手抱头,乖乖蹲下。

一炷香,不过一炷香功夫,局面已经控制,这些校尉早已得了吩咐,除了留下二十余人在外宅看守,其余人一齐拥簇着柳乘风,径直打马穿过月洞,直入内宅。

内宅里已是乱作了一团,所有人都不曾想到,这个时候,居然有人敢杀进靖江王府的庄园,还是自称锦衣卫。

内宅里女眷多,这么一乱,自是惊叫连连,一个个丫头、侍妾披散着头发四处乱窜。而校尉们倒是并没有为难她们,甚至连抢掠的也没有,倒不是他们有多高尚,只是跟着柳乘风,眼界儿早就高了,柳千户用人,就是一个钱字,有钱能使鬼推磨,高兴了就如流水一般的打赏,钱多,要的就是痛快,下头的人早就喂得肥肥的,这点儿东西还真看不上眼。

再者说,万户侯已经下达了死命令,谁要是敢劫掠,也绝不姑息,万户侯的狠辣手段,大家不是不知道,谁敢手脚不干净?

柳乘风的脸色很平静,按着腰间的绣春剑,踏着靴子一步步前行,迎面一个校尉快跑过来,朝柳乘风行了个礼,道:“大人……左厢就是这庄主的卧房,弟兄们已经围住了,里头的人没有走脱。”

柳乘风点点头,加快了步子,走到厢房门边上,冷冷一笑,随即努努嘴。

身边的校尉自然知道柳乘风的意思,点点头,随即快步上去,朝门狠狠一脚踹过去。

这缕空贴纸的木门砰的一声应声而倒,屋里的烛火被这烈风一吹,霎时熄灭,厢房里漆黑的不见五指,只听到一声妇人的惊叫,还有一个男人强作镇定的声音:“什么人,你们这是要造反吗?”

校尉点了火把率先进去,将厢房照的通亮。

柳乘风木着脸,一步步走近,在这屋子里,屏风之后,似有个妇人蜷缩,不过柳乘风没有兴致搭理她,目光落在了一个趿着鞋披头散发的男人身上。

男人脸上的震惊之色显然还没有散去,穿着内衫,显得很狼狈,他愤恨地瞪了柳乘风一眼,那眼睛似乎想将柳乘风生吞活剥。

这个人就是朱善,他是天潢贵胄,是皇亲国戚,世袭的侯爵,在这廉州府,一向都只是他作威作福,谁敢欺到他的头上。

此时的朱善,没有理由不愤怒,那眼眸散发出来的怨毒之色竟是压住了心中的恐惧。

柳乘风他不认识,可是有这么大胆子,而且还能带着这么多人打上门来的,也唯有这个万户侯,朱善不曾想到,自己与万户侯第一次照面,居然是在此时此地。

他笑了起来。

倒不是说他不害怕,可是尊贵的身份和血统,仍然让他的傲气占了上风,他冷冷的瞥了柳乘风一眼,冷笑道:“万户侯好大的威风,你可知道这是什么地方,我又是谁?”

柳乘风也笑了。

笑这家伙到现在居然还敢摆谱,他淡淡地道:“本侯既然来了,就知道这是哪里,也知道你是谁?朱善是不是?杀官差就是你指使的吧?”

朱善冷哼,道:“是不是,不是你说的算,怎么,你能奈本侯如何?”

柳乘风道:“你以为本侯能奈你如何?”

朱善冷哼,怒道:“滚出去!”

柳乘风动了,倒是没有滚,而是上前去,狠狠的赏了这朱善一个耳光,柳乘风打脸的本事久经磨砺,可谓如火纯清,一巴掌既清脆下手又重,啪的一声,狠狠打在朱善的脸颊上,同时森然道:“这里轮不到你说话,狗东西,事到如今还敢在老子面前摆谱,抢我的田地,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来人,将他拿下,此人乃是杀官差的元凶,立即押回廉州城连夜审问,本侯明日清早就要口供!”

朱善被这一巴掌打蒙了,事实上,到现在他的脑子还是乱糟糟的,堂堂宗室,居然被人打上门来,原以为这柳乘风不过是恫吓一下,谁知道居然敢当真向自己动手,这还算了,现在竟要将自己拿去廉州府城。

朱善痛的龇牙咧嘴,可是口气却是不小,恶狠狠的大骂:“柳乘风,你大胆,你竟敢打宗室,敢动我,我乃是国姓,是皇亲国戚,我是太祖……”

他说到一半,如狼似虎的校尉已经将他按在地上,陈泓宇胆子也知自己与柳乘风已是休戚与共,早就死心塌地了,狠狠的踹了这朱善一脚,喝道:“作死吗,再敢多嘴,要了你的脑袋!”

朱善这时候也清静了,忍住了疼痛,立即大吼:“刘管事,刘管事……快,快去桂林,去桂林寻王爷……”

他的叫声,格外的凄惨,刘管事有没有听到他不知道,至少可以让外面的人听见,只要刘管事不被拿走,就一定能听到自己的话。

一个校尉寻了个破布,塞入朱善的口里,又狠狠地揪住朱善的头发,大骂道:“叫什么叫!”

堂堂皇亲,朱善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会落到这一步田地,口里还在呜呜地叫,只是可惜被人堵住了嘴巴,只能瞪眼睛抗议。

陈泓宇领着人,将这朱善押出去。

而柳乘风坐在这大堂里,冷着脸,招来一个校尉,道:“去,知会人将这田庄里的粮仓府库全部打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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