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盲君-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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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这里会死?”那人困惑不解的说,脸上尽是茫然,不像作假。
“那么,你以为只要进了这宫里就能享福?”魏晏凉凉的说道。
狗儿听这话连连摆手,转动着自己的深褐色的眼珠,“我没想进宫享福,我就是想找一个人。”抿抿唇,问道:“公公,您在宫中有看到一个瞎子吗?他比我矮一点,头发比我长一点,唔……”想了好一会儿,一阵欣喜模样,“对了,最好认的是他手臂上还有个印记,写的是他的名字,他叫‘瑕’,庙里的爷爷说那是代表瑕疵的意思,你懂得这人吗?”他只记得那印记是怎么写的,但是具体是什么意思,他压根不明白,不过听以前破庙的爷爷就是这么说的。
瑕?难不成这人是君子瑕认识的人?魏晏将疑问放在心里。那块印记他很是记得,那块皮至今放在何处,他都知道。
“我没有见过这个人。”魏晏说。
狗儿失落的低下头,手指反复的搓揉着,“可是……可是……鳌将军明明说瑕在宫里的。”不然他也不会离开慕大夫,跟着那看起来凶神恶煞的鳌将军来这里。
魏晏死板的回道:“瞎子在宫中岂是可以立足的?不管是什么身份,只要身有残疾就必须离开宫中,要是真有这个人,我一定知道,我想不出什么理由可以让我要骗你。”
“……是吗?”
魏晏打开一扇门,“你就先在这里休息会吧。”
因为觉得已经没有找到的希望,狗儿有些萎靡,有气无力的答道:“恩。”
吩咐一个太监看住人,魏晏就关上门,看着那紧闭的门,魏晏眼中划过一抹别人看不懂的深思。
他绝对不能让这人找到君子瑕,倘若君子瑕进宫前的身份暴露,陛下的计划也会出现问题,这个节骨眼上,他要万事防备。
魏晏回去没多久就看见鳌风烈从殿里出来,他微微低头,提醒道:“鳌将军,您带来的人奴才已经安置到一个地方,可要现在叫他出来?”
“不必了,陛下说就让他暂时留在这里。”
魏晏猛然抬头,“鳌将军这是何意?您应当比奴才更加清楚宫中的规矩。”一个乞丐出身的人,一个就已足够,而且看那称来找人的乞丐,也不像什么单纯的人,至少比起君子瑕就是如此。
鳌风烈没有多理会魏晏的话,只是手搭在魏晏肩上,下一刻魏晏闪了下,手落空,他也没多在意,“魏晏,你有空就出来看看我这个朋友吧,省得每天呆在宫里,你的脾气会变得更加怪异。”
“奴才不认为忠心有什么错。”不想再和鳌风烈说话,“鳌将军请慢走,魏晏就不多送了。”
直接进入大殿,关上门掩去鳌风烈的目光。
魏晏屈身,“陛下,不知奴才可否问一句话?”
“说吧。”说着凌渊晟将一卷画轴拿出,摊开放在桌面上。
魏晏不上去也知道那画轴上画的是什么,“陛下为何答应鳌将军无礼的要求?”
凌渊晟头都未抬起,“有益朕便做。魏晏,去调查调查鳌风烈带来的人。”
“奴才认为这事根本无需查。那人已经和奴才说了,他进宫是为了找一个名叫‘瑕’的人,那人手臂上有一块名字印记,加上同样的身份,奴才不认为还有什么需要查的。”
凌渊晟对于这个一起长大的太监有些无奈,“这么多年,你还是没有介怀。一旦涉及到鳌风烈,你的脾气就收不住。”那可不就是?都敢和他呛声了。
“陛下,奴才只是以事论事,没有参杂其他的情绪。”
手抚上画轴,凌渊晟带着一抹从未有过的痴迷神情看着,“为了一个小太监,你记恨他够久了,差不多就忘了吧。”
手狠狠捏住大腿的肉,神情却没有变化,“陛下,那虽然只是一个小太监,却也是奴才的弟弟。”你们记住的永远是他小太监的身份,所以才会认为那条命就和一只蚂蚁一般,而鳌风烈本人也许早已忘记这茬子事情了。
牵着马,走过喧嚣的闹市,终于快到鳌家的说话,看着离不足百米处怒气冲冲而来的人,鳌风烈添了抹神伤,他想要看见慕阳封,却又不想在此时看见慕阳封,只因为真的怕。
“鳌风烈,你什么意思!?”说话间,慕阳封一只手掌抬起,作势如果鳌风烈不回话的话,就将掌心的药往他身上撒去。
“那么你呢?”苍凉的声音中一个无可奈何的自嘲笑容,“你这样待我又是怎么?为了那个小乞丐?”
也许是因为那直愣愣看着他的眼睛里有太多他无法解释的情绪,还有一些可以让他心惊的话语,慕阳封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一步,盛气凌人的气势也弱了一半,可是鳌风烈却往前走了一步,“我等你这么多年,你说想做回朋友,我有说不吗?为了让你自在些,我流连女色,不让你有负累。我做了这么多,你为什么就不能看在眼里一次?”手指停留在慕阳封的后颈,微微施力,让慕阳封的脸可以靠他更近些,“什么我都忍了,但是……我绝对忍受不了你在意一个人。”
慕阳封偏过头,将那只手甩落,不耐烦的嚷道:“你什么都不知道!”
“我不知道?我怎么会不知道?那个乞丐要找的人是谁我都知道,你说我还有什么不知道的?”
慕阳封暗下眸子,语带森寒的说:“所以你将那人送进宫了?”
大手盖住自己的双眼,“我该高兴吗?你终于有一次猜对了我的心思。”
鳌风烈乱了他的计划,他也不能说什么,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再找一个人来,那人必须得是死了都没人关心的那种。
为了那味药,他容易吗?
对比路上的喧嚣,太宰府里已经安静了太长时间。
太宰夫人揭去下巴处的白布,身边的侍女掩住自己惊讶出声的嘴巴,直到一整块白布撕去,看到那没有任何伤痕在下巴上,泪珠不掩饰的一直掉落,“小姐,这块疤终于没了,奴婢太高兴了,那慕大夫果然是个神医!”将一块小镜子拿到太宰夫人的手里,“小姐,您快看看。”
太宰夫人深吸了几口气,才敢将视线转移到那铜镜中去,看着自己的确没有了疤痕的下巴,她哽咽了几声,手抚上去,摸着那光滑的下巴,“没有了,真的没有了。”
“恩,小姐。”看着太宰夫人将铜镜放下,打开一个首饰盒,取出里面的一张纸,让高兴的话语顿时停下,“小姐,您是来真的?”
“什么我都可以忍受,唯独不能……他怎么可以提防我到如此的地步?”抹去眼泪,拿着那张早已写好的休书离开,身后侍女着急的跟着。
太宰夫人看了看天色,此时太宰大人应当是在书房才对。没有半点犹豫,她加快速度往书房方向而去,身后跟着的侍女没有及时跟上。
站在书房门口时又踌躇了一会儿,手里的休书也是重复握紧好几次,在终于下定决心,她抬起一只手准备敲门时,房内却出现了一道陌生的声音,她动作极小的附耳倾听。
“主子,这一次我是着了道,本来以为装病可以让躲过芮诚那老匹夫的猜疑,没想到功亏一篑。请主子责罚!”
太宰夫人听着自己的相公用很恭敬的语气对那人说话,心里更加的疑惑,接着便听见一声粗嘎的声音说:“你的确是该惩罚,如果现在不是用人之际,你这颗脑袋早已没了。粮草一事白白的落到芮诚手上不说,就因为你干的蠢事,投靠芮诚的人更多了!要到何时你才能完成目标!”
太宰急切的跪下,抓住那人的腿,恳求的说:“主子,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还有一个很厉害棋子,只要那棋子出马,事情就会变得非常容易!”
“好,再给你一次机会,如果你再失败一次,这颗脑袋就不知道还会不会在你头上了。”
“我懂的,我懂的,主子请放心。”
听着房内奴性十足的话语,太宰夫人更觉得自己当时瞎了眼,不过听房内人的对话,粮草加上丞相芮诚的名字……
是在密谋什么吗?
收了收眸色,太宰夫人轻手轻脚的离开,直到回房了,才松了一口气。没多久侍女回来,看到她坐在那,着急的问:“小姐,刚刚你去哪里了,我还以为您去了太宰房里,吓死我了。”
太宰夫人将手上的休书放回首饰盒,对着侍女不显露一丝异样的说:“没事,没事。”
作者有话要说:看到我这么有诚意的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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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窗外还飘落着雪,屋内的人有些艳羡,姜千雪落寞的望着。
这可是今年的第一场雪,她最为喜欢的雪。
偏偏在这个时候……
左手停留在没有动静的肚子上,听着太后姑姑绷紧了神色,凝色对太医说道:“太医,怎么样?”
太医的手还搭在她的手脖子上,凝重着脸,半晌后无奈的摇摇头,就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姜千雪已经明白了太医的意思,可是她的太后姑姑还是不死心的问道:“太医,到底如何!”话语中有些沉不住气。也是,太后姑姑每隔几天就安排人给她把脉,每次都失望而归,怎能不心急?
太医跪在地上,对着逐渐苍老的太后姑姑磕头道:“回太后,臣已经尽力了。两月来给雪妃娘娘使用的都是养身子的,可是……”身体是好了,肚子却一直没有动静。太医最不敢说的便是告诉太后,雪妃娘娘有可能是天生不易有孕的体质。
“岂有此理!”太后气极,作势便要踹太医一脚,气得头晕还未多动作,就被楞楞的往后倒去,沐荷急忙扶住,“太后,太后,您没事吧?”
姜千雪也被吓了跳,疾步走到太后身边,见太后眼睛都合上了,更加慌张,“太后,您怎么了?”然后让沐荷一边搭把手,将太后扶到自己的床榻。
太医不敢多耽误,连忙起身给太后把脉,沉了沉气后才安了心,“太后就是一时气血攻心,一会儿煎几副药便可。”
“恩。”
“太后,雪妃娘娘,臣告退。”
姜千雪没这个心情看太医,只是随口答应了声,给太后盖了层被子,看那沐荷一直望着她,“你这么看着本宫做什么?”
“雪妃娘娘,恕奴婢无礼,倘若您再不怀上孩子,那么您就会和您妹妹落得一样被弃的下场。您毕竟是后宫中得过宠的,后果会如何,您应当清楚。”
“你当本宫不想有吗?”语气中带着只有只有姜千雪一人能懂的无力。她盼着一晚可以得龙种,如今想来自己还是太天真了。“你在这里照顾太后吧,等太后醒了再送回锦澜宫。”
“诺。”
沐荷看着那背影渐渐离开,没有多问。姜千雪始终是皇帝的妃子,即使受控于太后,也轮不到她插嘴,她只是适当的提醒。
太后的耐心……可不好。
脚一下一下的踩在雪上,咯吱咯吱的声音让她觉得比宫中乐姬演奏的乐器还好听,烦闷的心似乎很快就拨开云日,顿时轻松下来。
艺语她失去了,太后姑姑也迟早会失去吧?
附近一样的咯吱咯吱声,她望了过去,只见一个青色素衣之人身边跟着两名太监,身旁的太监小心翼翼的牵着他的手,好似只要一个不小心,牵着的人就会摔在雪地上一般。
最近少有展现的笑容这才重新扬起,听着那太监对素衣的男子说“君子,您慢点。”时,姜千雪走了过去,想要快速的拍拍他的肩膀,“呼!”的一声,手停在半空中,讶异的看着那走在他后面的小太监蓦地擒住她的手,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