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犬不吠 完结+番外-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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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但只能看出几个较深的小黑点。
用死者的衣服擦了擦手,费长乐捡起地上装好弹夹的手枪。
这边的小插曲并没有引起相隔一米左右其他四人的警觉。由于是第一次使用手枪,它的瞄准方法和弓箭多少有些不同,连射两枪找到感觉后,费长乐举臂,右转身。
“嗙”“嗙”“嗙”“嗙”
连续的四枪过后,树林又重新寂静了下来。所有的枪声,一瞬间归于平静。
马云微眯左眼,瞄准对方的前额,右手食指微微弯曲,就在要按下扳机时。对方突然一倒,不见了!莫非,被对方发现了?
过于专注的马云并没有注意到刚才四声枪响的突兀,闪身向左,用树木躲避身形,接下来,是诡秘的寂静,只能嗅到空气中淡淡流动的火药味道。
7、七
马云用眼神询问孙雅仁,孙雅仁脑海中回荡着刚才格外响亮的四声枪响。那并不是胡乱的开枪,那是,有目标的鸣枪。
目视前方,孙雅仁将枪收进里怀的枪夹,同一时间,对面传来一个人的声音:“都解决了。”
半高的草丛中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随后,走出三个人,马云手持狙击枪,枪口瞄准的目标,正是费长乐的心脏!
孙雅仁解开领口的第一颗扣子,微举手,另一个人奉上烟。
“真巧啊,又见面了。”孙雅仁仿佛没有注意到马云举枪的动作,和费长乐像是熟人般聊天,只是,眼神冷漠又危险。
“我刚做完家教。”
“哦。”孙雅仁点点头,叼着烟微眯眼:“你怎么知道是我们。”
面对着马云的枪口,费长乐不动如山,和平日一样的沉默淡定,仿佛即使马云下一秒开枪,他也不会眨一下眼睛。
“我能清楚的看到你们。”
孙雅仁笑了。露出森白的牙齿:“你是哪训练出来的?”
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秋风乍起,萧索的寒冷。弥漫着血腥气与火药味的森林中,时不时有动物在鸣叫,短促、尖锐。
“战场上。”费长乐的身后投下大片的阴影,漆黑的夜幕中,一双眼睛精湛锐利。
孙雅仁对这个回答有些意外,微微挑眉:“佣兵?非洲?法国?车臣?”
“一个,你所不知道的世界。”
孙雅仁身边的另一个人对这个答案嗤之以鼻,举起手中的枪对准费长乐,“老大,杀了他得了,这小子说不出什么真话。”
孙雅仁对男人淡淡的一瞥,男人瞬时背后一麻,放下了枪。
“方健,你知道刚才5个人是哪出来的吗?”
叫做方健的人摇摇头。
“最差是K3。”孙雅仁对视着费长乐坚定的目光,淡淡的说道。
“K3?”
“你要是刚才出手的话,他会瞬间打爆你的头,是吧,小子?”
费长乐右手食指松松的挂在扳机上,当方健用手枪指着他时,他便用余光同时扫着马云与方健的手指,只要他们有任何的动作,他会瞬间向下闪躲,然后,出手。
对于费长乐的沉默,孙雅仁笑了笑,摆摆手,马云表情僵硬的放下手枪。
抬眸,孙雅仁的声音在这静谧的夜里格外清晰:“小子,给我做保镖吧,我保证,给你的钱是你想都想不到的。”
没有犹豫,费长乐道:“不用了。”
孙雅仁没有意外,“这是第二次拒绝我。”微侧头,小声对马云说了几句,马云点点头,转过身打电话。
“我从来不喜欢勉强别人,强扭的瓜不甜。我会等着你亲口的答应的,再见。”转过身,孙雅仁向森林深处走去,方健将死去五人的手枪捡起,连同费长乐手中的,一起拿走。在孙雅仁的一侧举枪瞄准费长乐,向后踱步。
“啊,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孙雅仁停下脚步,转过头。月光淡淡的打在他的侧脸上,如同午夜出没与古堡中的吸血鬼。
“费长乐。”
孙雅仁嘴唇无声的动了动,一行人消失在树林的阴影中。
黑色跑车在山路上无声的穿梭,马云从后视镜中看了眼从上车吃完药丸后,一直闭目养神的孙雅仁。
“他们都收拾干净了?”
孙雅仁睁开假寐的双眸,脸色比刚才还要苍白,眼底泛着青灰色,微抬手,副驾驶座的方健递上香烟。
“是,刚才来过电话,尸体都处理掉了。”
方健转过身,低垂头,声音郑重的说道:“老大,这次是我的错,回去之后您罚我吧。”
“罚?怎么罚?是断你腿还是断你手?”
方健身子一僵,摇摇牙:“全部听您发落。”
马云目视前方,车子开的快速平稳。他和方健共事4年多了,方健跟老大的时间比他还要长,虽然很残酷,但是做错了事,必须要罚。一是维护老大的地位,二是为了让自己以后在这个家族里能混下去。
“这事不怪你,谁也没想到会有人在今天动手。”今日是孙雅仁回孙宅给孙家掌权者孙圣擎看设计图的日子,回来时抄近路才走的山路。这是一张早有预谋的暗杀,策划者胆大且心细。
“这事就此为止,不要传出去,暗地里,给我查。”
方健维持着坐姿深鞠躬,额头硬磕在驾驶座旁的扶手上。孙雅仁的意思很明确,他明地里不会再追究,也就没有人知道方健保镖部署的失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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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云,你想问我为什么不杀了那小子?”
马云点点头。
孙雅仁将窗稍稍降下1厘米。
孙雅仁的车都是改装过的,安装了遥控装置及防弹玻璃。尤其夜晚,通常是从不开窗的。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孙雅仁的仇人比黑帮还要多。
孙氏集团一开始是以非法走私枪支起家,随后孙圣擎周旋于多个恐怖组织与战争密集地区,大发战争财。有了一定的基础,凭借对兵器设计与生俱来的天分,一点点站住了脚。
几次的亡命天涯,直到孙圣擎的几个儿子长大,孙氏集团才走向了巅峰。
“我说过,如果方健要是冲动的话,现在我们看到的就是他的尸体。我们也不例外。”
马云握住方向盘的手用力一握,没有回答。
“这个人,我要弄到手。”
方健和马云对视一个眼神,掏出电话:“许峰?老大要查一个人……”
孙雅仁所有的手下都知道,孙雅仁在某种程度上,是一个公私极度分明的人,情人是情人,手下是手下,从来都没有例外。
孙雅仁的私生活可以用糜、烂来形容,一切常人所无法忍受甚至作呕的东西,都是可以取悦孙雅仁的。如果孙雅仁是个1还好,他是一个纯0。并且对于此点从不避讳,孙氏的高层全部都清楚。
他的强大就在于,他可以将别人认为的弱点赤、裸裸的呈现在你的面前,却一副享受的样子。
费长乐两次的拒绝已经碰触到了孙雅仁的底线,孙雅仁虽然表面上没有表现出来,但了解他的方健和马云都清楚,倘若费长乐真的被招到了旗下,短期内是不会有好日子的。
周末,班里打赌的同学补了比赛的一顿饭,是在火锅店吃的。15个人,愣是吃了1500多块钱。
原因很简单,费长乐自己就吃了20盘羊肉,将近400元钱。一伙人还都是年轻爱热闹的年纪,不知不觉就喝了两箱啤酒。
费长乐作为主角,被灌了不下10瓶啤酒,看着男男女女一个又一个的倒下,小费同志脸色如常,风卷残云的把锅里能吃的全部打扫进肚。
吃完饭,十点刚过,又有人提议要去唱歌,费长乐还惦记着奶奶,就没有去,顺便把喝的不知今夕是何年的张强同学送回了家。
回到家奶奶已经睡了,费长乐快速冲了一个澡。用毛巾擦着头发上的水迹,在镜子前照了照。
身前的生命之纹已形成,后背的刚刚蔓延到蝴蝶骨上方,并且增长的速度越发缓慢。走进屋,打开台灯,小小的屋子里盈照上棕红色的暗光。从洗的褪色的牛仔裤里抽出今天买的彩票,开奖日期为明天的21:00。
掏出烟点上,将彩票收好,费长乐倚着床坐在地上,将灯关掉。黑暗中火光一明一灭,不久,终归于黑暗。
“……我完全失去了昨晚的记忆。”清早,张强顶着一双略肿的眼睛,向费长乐倾诉衷肠。
“这头啊,都他妈要裂了,这都不要紧,你知道我妈今早念叨我多长时间吗?”张强岔开右手食指和中指比了一个大大的,2。
“两个小时啊,她五点起来晨练就把我拽起来了,连烤面包的时间都不放过我。苍天啊,大地啊,给我指条革命新道路吧!”
费长乐也不看他,专心开着手里的书。等张强中场休息,喝水的时候,费长乐转过头:“能帮我找一些笔译和口译的兼职吗?”
“日语?”张强的声音一下子升了八调。
“嗯。”
张强不能置信的瞪着费长乐,过了片刻后开口道:“你脑袋里都装着什么啊?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啊。那你怎么还来这了?”
“我晕考。”
张强一噎,联想到刚开学时的费长乐,莫非是考试打击太大的缘故?
“人比人,虐死人。我的自尊心啊。”
“你有那东西吗?”
费长乐难得开玩笑,张强很受用的继续装可怜,一边掏出手机Q朋友介绍工作。
“有是有,不过都要证。也有几个不要证的,就是便宜些,一千字40~50。口译的是陪同口译,没有证的话才300;。”
“说电话。”
正当费长乐想着报一级等级考试的时候,一个同班的男生大口喘气的跑进屋,对着费长乐喊道:“费长乐,你奶奶被送医院去了!”
天色正好,明媚的阳光透过玻璃,照在费长乐身前的书桌上,泛着如蜂蜜般晶莹的淡黄色。
“哐”的一声巨响,桌子倒地后,随即响起班里女生的尖叫。
把动作放慢,张强眼睁睁看着费长乐打开三楼的窗户,跳了下去!
8、八
费长乐记得,早上送奶奶来的时候,她还是好好的,布满皱纹的嘴唇微微抿着,笑眯眯的说:“中午别买太多菜,吃不完的哦。”
平日上学的时候,费长乐会自动收敛生命之纹的能量,此时,气场全开,顺着奶奶残留的微弱气息向医院赶去。
奶奶病发时是被路人发现的,突然间,这个总是笑眯眯的老太太脸部抽动了一下,双腿随之失去的力气,跌倒在摊子旁,弄撒了费长乐早上给她打的热水。
路人急忙打救护车把奶奶送到了医院,路过的同学恰好看过费长乐和老太太一起来一起走的,急忙告诉了费长乐。
虽然费长乐的话还是不多,但自从替外语学院争了光,别人对他也改观了不少。女生们也才发现,这费长乐还挺有男人味的,就多了几个爱慕者。
费长乐赶到医院时,奶奶只做了简单的处理和检查。那个小小的,微微佝偻的身体缩在白的说牡ト舜采希炖锼樗榈哪钸蹲乓恍┨磺宓幕坝铩
按照医生的话说,奶奶的病是脑溢血,已经超过了30毫升,才会出现全身瘫痪和无意识的说话的症状,应该马上做手术。
听完手术的费用,费长乐表示是否可以拖到明天再交。
医生瞥了费长乐一眼,转身走了。
这种仿佛要没顶的无力感,多久没有感受到了?费长乐想起小时候,自己衣衫褴褛的窝在墙角,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