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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真爱练习题-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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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觉得自己的比喻很可笑,他侧过头,唇际弯出一线嘲讽。第一次进入他办公室时的谈话突然跃进他脑海,如今清晰地彷佛就在他耳际回荡。

他的眸黯淡了下来。

是的,他们的确是「像」朋友,但却从来不是朋友──这一切,都只是他自己,领错情。

……即使他的话再挑逗,再诱惑,他却连「爱」这个字都不曾说过。

一次,也没有。

这样的认知,压得心很沉,也很疼。

他可以接受卓景成最後的离开,却承受不住他这样的坦白……这样一来,他就没有藉口让自己安心地拥有那段甜蜜的假象。

那虚幻而显得不真切的笑容让卓景成心惊,他抓住他的手臂,深怕他就这样消失。「不要这样!你听我说──」

「不……」方时让频频摇头,太阳穴传来的晕疼也没办法让他缓住这个动作,「现在不要……」

他的头很痛,思绪很混乱,不管卓景成想要说什麽,他都不保证自己能够平心静气,他想先走开,因为……他好像就快要没有力气……再支持住自己……

「时让,你──」

察觉到他的不对劲,他下意识地想抬手抚过他的脸庞,但,手才刚自他手臂脱离,方时让就像断了线的傀儡,膝盖瘫软地一跪,整个人眨眼间倒进他怀里……

「先帮他退烧,」看了体温枪上的数字,医生这麽道,拿过刚送来的病历,他抽起笔,一面问著在一边站著等候的卓景成。「你是病人的?」

「我──」看了下昏睡的方时让,他有些乾哑地道,「我是他朋友……」

医生点点头,微微俯首写字,「他有一点疑似肺炎的现象,我们会先替他抽血检查,」他又抬头,「麻烦你通知一下他的家属好吗?我们需要他们来办一些手续。」将写好的医嘱交给护士,医生便离开了。

看著护士俐落地在他手臂上插入针头,那抹在病床上突然显得单薄的身影让卓景成拧疼了胸口。

转身踏出了急诊室,他掏出手机,拨了电话回办公室,说明一下大略状况,交代葛薇芬代为通知方时让的父亲,然後收了线。

低头看了一下自己有些凌乱的衣整,他索性脱了西装外套,卸下了松脱的领带收进口袋中,穿过玻璃隔门,回到急诊室中。

拉上其中一边的布帘,随手拎了把椅子,卓景成坐在病床边,静静地凝望著敛著眸,沉沉昏睡的方时让。

他从没受到过这种惊吓……

微微地眯起眼睛,他不自觉地伸出手,覆上方时让的。指尖似乎带著细细的颤抖,像是正在小心翼翼地确认,他眷恋的宝物并没有消失。

也许很可笑,但他要承认,刚刚他……真的?到什麽叫做脑海一片空白。

方时让倒下地是如此突然。

只在一个眨眼心跳间,他闭上眼,倒向他怀里,几乎没有预警……回想起那一瞬间,卓景成蹙起眉,那种心脏猛地紧缩的沉痛压迫感再度清晰地传来。

──时让!

他还记得,他不自禁的低吼惹来门外同事的注意,但,在大家还没来得及震惊前,他已经一把抱起了他,冲出办公室,一路狂飙到了医院,心脏险些就停了跳动似的……

一个猛然惊醒,他才发现,自己的手紧紧地握住方时让的,用力地几乎开始颤抖,他赶忙放开,仔细端详,确定没伤著他後,心疼地微微以指腹拂揉著。

卓景成没看见自己的模样,是那麽专注深情──揉著些许懊悔,不舍,还有全心的守候。

他只是数著他胸膛的细微起伏,不自觉连自己的呼吸也与之渐渐同调。

好像这样,他就可以为方时让分担一些不适,让他早些醒来。

方时让总能令他安心的微笑眼神,他已经开始想念。

……然,像是感觉到什麽,卓景成自凝睇著床上人影中抬眸,微微转身,恰巧对上了另一个刚要接近病床的人影。

只消一瞥,那身挺直的军官制服,卓景成便晓得了他的身分。

那人搜寻的目光只在卓景成身上停留一秒,在看到躺在床上的方时让後,他立刻大步跨了进来。卓景成没有错过他眸底蓦然浮现的心痛。

──方时让曾说过,他的爸爸看来虽然严肃了些,但其实是个温柔体贴的好父亲。

方丞凯担忧而小心地握了握儿子的手,蹙起的眉心也牵动了脸庞上一些岁月的细纹,这一慕落在卓景成眼底,有著说不出的动容。

「……请问你是?」看著卓景成,方丞凯问道,微拢的眉间不见丝毫松坦。

猛然回神,一向从容不迫的他带一点慌张地站了起来,暗地调了下呼息才开口。「我姓卓,卓景成,时让的同事。方伯父,实在很抱歉,我们疏忽了时让的身体状况……」说到这里,他顿觉胸口一阵闷痛。

连他发烧不适都没注意到……卓景成难掩自责地拧住眉。

方丞凯轻轻摇头,看向脸色苍白的儿子。「他现在情况如何?」那听来硬冷的语调中,似乎还带著细微的轻颤。

「必须先等他退烧清醒……」他也不自觉地望著方时让。「另外医院方面还替他抽了血作检查。」

闻言,方丞凯淡淡颔首,「不好意思,麻烦你了。」说著,他还微微向卓景成躬身致意。

他连忙摇头。「请别这麽说……」果然是父子,周全的礼数如出一辙。

方丞凯没有多说什麽,只是向卓景成再道声谢。和方丞凯客套了几句後,虽然不太想离开,但思及还有些公事需要处理,他也只有暂时告辞。

带著郁闷不开的情绪,卓景成回到公司,和担心的同事们再说明了一下状况,在要踏入经理室时,葛薇芬赶在他阖上门前走了过来,递给他几样东西。

除了一些当他不在时的来电联络还有卷宗外,还有一个冲印纸袋。

那是她说过要给他和时让看的相片,伸手接过,卓景成淡淡道谢,随後就将自己关进了经理室。

把手上的东西朝桌上一扔,身子也抛入椅中,紧闭上眼的脸庞是不常见的疲惫颓然,释出的深重叹息更显沉窒。

指节弯曲著压抵著眉心之间,却也揉散不去那挫败的失落。

缓沉地释了口气,他漫不经心地抬眸,瞥见了自纸袋封口散出的相片一角,连考虑都没,他已经伸出手,将纸袋中的相片摊在桌上。

也许已经让人拣选过了,照片数量不多,但每张都有他,还有方时让。说来也是当然,当他知道了方时让并不常照相後,ZEi8。Com电子书当天他一直拉著方时让在身边,没教他错过被人拍的机会。

也许不习惯,照片里的他,淡淡浮现的微笑是那麽腼腆。感觉好像刚认识的时候。

卓景成没发现自己看得专注,连原来显得有些紧绷的轮廓都浅浅地柔和了。

他瞧得相当仔细,像是要把他每一个表情,脸庞的角度,还有细淡的微笑都刻在脑海里了才肯放下,然後拾起另一张。

良久,当他拿起了最後一张照片时,他震慑了。

修长的指节似乎在颤抖,他忽然觉得自己好脆弱,尤其,当一股涩尖的酸楚刺痛他的眼眶时。

鲜豔的显像中,有他,还有一两位同事同时面对镜头的笑容,然,在他的身後不远处,站立著方时让的身影,距离造成的景深稍稍模糊了他的轮廓,但,那浅笑仍旧依稀可辨。

喉头的深处似乎溢出了一道沉闷的叹息,卓景成不自觉逐渐用力的手心险些捏皱了那薄淡的笑痕。

──他,一直都是这麽看著自己的吗?

用这样的表情,用这样的眼神……

自诩敏锐谨慎如他,为什麽从来没有察觉?

是因为,这眸光永远只面对自己的背影?

微微低头,敛下眸,试图减去流泪的冲动,他,不知道该如何贴切地形容那深深撼动他的情念。

那是……好珍惜的神情。珍惜到,连碰触都不忍的地步。

像是随时会消失,所以一刻都不愿离移的痴缠。

那浅淡的笑意里究竟负载多少愁绪?

──他不晓得。

照片中,只在他背後暗自沉伤的那个男人……也从不让他知道。

差几分钟能够离开,卓景成很难得地在大家都还在办公室里准备下班的时候拎著公事包先走一步。

早该习惯混乱车阵的他却不耐於目前还算平顺的车况,每停下一个红灯,他就觉得烦躁。

──时让退烧了吗?不知醒来了没?

一想到他昏睡时仍未完全松开的眉头,那拢出的痕迹似乎也绞紧他的心。

有些僵硬的膝盖在绿灯一亮便毫不迟疑地朝油门用力压下,按捺不住的焦急让他一口气连连超车。

来到医院他朝急诊室病床间走去,在之前那位置见著了他一直念著的人影。

──他还是躺在病床上。见状,一股失落漫上心头,可卓景成依旧跨著大步走了过去。

「……方伯父。」在踱近时,他礼貌地朝背对他坐在病床边的方丞凯打声招呼。

闻言,回头一见是他,方丞凯站了起来朝他轻轻颔首。「卓先生。」

见状,卓景成连忙摆手摇头,「伯父叫我景成就行了。」说著,他望了望仍睡得昏沉的方时让。「……请问时让他现在的情况如何?」

「之前他有醒过来一会儿。」方丞凯看来肃然的脸庞没什麽变化,但,轻轻探手将覆在方时让身上的薄被小心拢平的模样却让人觉得温暖。「烧退了点……刚刚又睡了。」

「这样吗……」

不自觉地,他的视线胶著在他似乎渗出一层薄汗的脸庞,有股冲动想伸手为他轻轻拭去,指尖彷佛还记得他肌肤的触感……这念头才起,他就意识到周遭,回神抬眼,方丞凯坦直的目光停留在自己身上,像是凝睇已久。

「卓……景成,方便和你谈谈吗?」

「呃?」没来由地心脏一跳,可他随即恢复了原有的从容镇定,点了点头。

或许是因为方时让而产生的默契,两人都没走远,迈出几步後不约而同地在床尾边停了住。

「头一次见面就这麽冒昧请教实在很不好意思。」那低沉威稳的声音缓缓地道。「时让他……在工作上是否有什麽不顺手的地方?」

「时让他很认真。」方丞凯尾音甫落,他不假思索地立刻答道。「也很尽责,他把他的工作做得很好。」

闻言,方丞凯微微垂下视线,但唇角似乎漫上些许欣慰的笑意。半晌,他抬眸,「那麽……他在公司,和同事们相处得好吗?」

一下子不甚明白方丞凯如此询问的用意,卓景成的停顿不掩自己的疑惑。

见状,方丞凯浅浅地侧过头,轻缓地道。「说来惭愧……时让是个不多话的孩子,加上自从他母亲去世後,家里头只剩我们两个大男人……为了不让我担心,有时候他在外头有些什麽事情也都是闷在自己心里……」说到这里,他的语气里明显地多了一抹心疼。

尤其,最近他的反常,纵然细微,他这做父亲的仍旧看入了眼中。可,了解儿子的脾性,他也没戳破地过问,却没想到……

方丞凯又微一欠身。「所以我才这麽冒昧地请问你,真是抱歉。」

不自觉地慢慢握起了拳头,卓景成心头顿时升起一股自责和羞愧。

「伯父,公司同事们都很喜欢时让,大家也都相处地很好。」感觉到指尖掐入掌心里的疼痛,他开口。「请您放心,不管什麽样的烦恼,我都一定会帮他解决。」

眸光,轻轻地挪回那教他心疼的脸庞,他柔缓,却坚定地将从不轻易允诺的誓言,深深地烙在空气里。

「……一定。」

在医院再待了些时候,方时让依旧没有醒来的迹象,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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