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爱瘾爱-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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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就能确认的么?”
“那你是不是同性恋?”
郑唐衣沉默。
“不说话就是默认么…”白皑萧仰着头面对着那张一如既往沉静如水的面容:“那你为什么从来没有对我…。”
“白皑萧你脑子烧坏了是不是?”郑唐衣冷笑道:“你在外面到底听说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如果我爱的是个男人,那也不过就是因为当我爱上他的时候,碰巧他是个男人罢了。不是说是个男人我就会喜欢!”
“我…”白皑萧全身的血液都在整个大脑里沸腾游走,他盯着郑唐衣一开一合的嘴唇发了好久得呆。
“你有喜欢的人了?”郑唐衣吐出的气息有一股薄荷馨香,融入到沐浴的香氛中。两人之间近在咫尺的空气里散发着甜腻的味道。
“我不确定…”白皑萧咽了下口水,喃喃说:“我很喜欢和他呆在一起,他对我也非常的好…”
“你看着他的眼睛有没有一种想要占据他一切的冲动?你躺在他胸怀里的时候有没有一种宁愿放弃一切的决绝?你听着他心跳的时候有没有一种如果这悦耳的声音停止,你宁愿再也不要呼吸的坚定?你牵起他手掌的同时有没有一种想要向全世界宣布的激动…”这一番话,郑唐衣依旧用平静舒缓的语调足足说了一分钟。
白皑萧却只在他说出第一句的时候就无法再集中精力听下去了,他打断了郑唐衣排山倒海的排比句:“我想——我现在可以确认了。”他丢下浴袍猛然凑近对方半裸的躯体,吻上了郑唐衣的唇。
“你——”郑唐衣显然被他近似于强暴的疯狂吓到了,“放手——”
“郑唐衣,我喜欢你——”白皑萧湿透的上衣紧贴着郑唐衣火热的身体,那种温暖让本该瑟瑟发抖的自己仿佛灌上了新生的力量。他一手按住郑唐衣的脖颈,另一手飞快得除去自己的衣衫,被雨水浸得冰冷的肌肤终于找到了温度的方向。
“白皑萧你疯了!”郑唐衣拼命得抗拒着,却不知从何时起,青涩倔强的少年忽然就已经拥有可以与自己抗衡的蛮力。白皑萧将他推到楼梯口,疯狂地撕咬着那方火热的嘴唇。任由对方的指甲在自己的手臂肩膀上抓出一道道红痕。
也许是之前膨胀起来的莫名欲望,白皑萧只觉得小腹之中如同爆炸的前奏般肿胀难禁。他咬着郑唐衣的嘴唇,感受着他越来越无力的挣扎。他轻笑了一声转头要去亲吻对方的脖颈,却在一刹那间看到郑唐衣的眼角有泪水湿润着。
他惊了一下,再去吻对方的唇。郑唐衣不挣扎也不回应,只是冷冷地望着华丽的天花板。白皑萧的左手慢慢下滑,即将接近对方的双股之间。这一刻他猛然领悟,原来人类的本能真的是无师自通。
但郑唐衣给予他的无声拒绝,让他的心一下子浇到冰水里。
“你…不喜欢我么?你明明不爱母亲却要娶她回来,难道不是因为你想得到我么?”白皑萧终于放开了郑唐衣,然后瘫坐在地板上大口喘着粗气。
郑唐衣站起身来披上衣服,回头看了他一眼:“我带你回家,照顾你保护你…因为,你是白谨谦的儿子。我这一生,眼里心里都不会再有除他以外的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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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祝首推有肉有虐~
正文 第二十一章 虎口绝望
当郑唐衣平静得说完最后一个字,窗外又一声炸雷打响。白皑萧呆呆得坐在地板上,他自嘲得想:为什么自己没有早点想到。一瞬间似乎所有的理由都说得通,为什么郑唐衣会想要睡在父亲的房间,会对他的遗物如获至宝,为什么面对父亲的遗像时他的神情会那么专注,看到自己突然闯进来的时候又会那么失控——
这世上,唯一打不败的情敌,就是死人。白皑萧用尽所有的尊严去表白自己十六年来从未有过的那种执著于内心的悸动,他想不到自己会败得如此狼狈。
父亲,这个一生都未曾被自己了解过的男人,就像一座山一样压在他的胸怀上。父爱如山,不仅用来修辞那深沉的爱,还代表着在任何领域都无法逾越的丰碑。
白皑萧苦笑着捶着自己嗡嗡直响的脑袋,郑唐衣距离他一米半的距离,依旧以沉默相对。
“爸爸已经死了,你不愿意试着接受我么?”白皑萧做梦也想不到有一天他会如此卑微,卑微到让他忽然觉得释怀和欣慰。放下一切自尊的情感终于压倒了他赖以生存的骄傲,他终于愿意相信,自己真的爱上了郑唐衣。
“如果我接受你,十有八九也是因为你长得像瑾谦…你愿意么?”郑唐衣冷笑。
这句话的杀伤力远远比直接拒绝来得猛烈,白皑萧涨红了脸,几乎失去理智得跳起来。
“我不愿意!”他不顾外面暴雨倾城,推开门便冲了出去:“郑唐衣,我喜欢你是我自己的心意。我不需要做父亲的替身来博得你的关注,更不需要你可怜!”
郑唐衣没有追出去,淋一场雨代价也许只会让人感冒而已,却能让心洗刷得清净。白皑萧需要的不是言语上劝慰,而是思想上的通透。
“瑾谦,如果你活着,一定宁死也不许我碰他的对不对?”郑唐衣对着白谨谦的遗像惨然一笑。
稀稀落落的水声在白皑萧的身后响起,漆黑的巷子里浑身淋透的他像只流浪狗一样蜷缩在矮沿下。初春的雨水带着融化积雪般的冰冷,寒彻骨髓痛定肝肺。几个恍惚的人影在渐渐细小的雨点中出现在白皑萧的面前。
“白皑萧,怎么?你继父另结新欢抛弃你了?”
“是你们?”白皑萧无力的睁开眼睛,此刻身心俱疲心乱如麻的他,实在没有经历再去招惹这个冤家路窄的敌人:“你为什么一直阴魂不散…”
他以为几个性格脾气不对付的同学互相厌恶实在是太平常的事了,只要有集体的地方就有谁看谁不顺眼的状况。白皑萧越来越想不明白,开学初那个恶作剧般的玩笑即便与张礼江结下了梁子,但事后自己已经很低调得一步步退让,为什么他依旧不依不饶得得寸进尺呢?那种感觉就像踩上了502胶粘着狗屎,无论怎么抖,也甩不掉上面的臭味。
“阴魂不散?老子等你很久了——给我打!”张礼江一声令下,三四个跟班一拥而上,拳头棍棒如蚂蝗一般落在白皑萧瘦削的身躯上。
最后一声破裂的玻璃碎响回荡在白皑萧嗡鸣的耳畔,冰冷的麻木伴随着撕裂般的钝痛电流一样传递了全身。紧接着腰部被什么东西顶住,心脏像被攫住后扯出胸腔再给人用力得踩踏,四肢和躯干再也不受控制得抽搐起来。在他还有意识的最后一刹那,他觉得自己一定是受了电击。头脑涨得如同套在麻袋里晕头转向,两只耳朵嗡嗡鸣响却过滤不出周围人叫嚣着的嬉笑怒骂。几个手电照在自己口眼歪斜的脸上,白皑萧确认他看到了那肥硕的身躯上顶着张礼江的丑恶嘴脸。
接着,他被拖到了一个破旧的仓库里,发霉的味道混合着口腔中的血腥味。白皑萧觉得自己的意识再一次陷入模糊的临界状态,最后一桶冷水兜头浇醒了他的噩梦,发现自己如蚕茧般被牢牢捆缚在墙角的时候,白皑萧这才意识到真正的噩梦尚未来临。
白皑萧吐掉口腔中的冰水,用力摇晃了一下脖子。他死死得盯着眼前那些人,以无声的沉默对抗着他们的折磨。
“老大,现在怎么办?要不要再来点刺激的——”一个獐头鼠目的男生,眯着两只老鼠眼冲张礼江谄媚得说。
此时白皑萧的手脚都被捆住,除了翻滚没有任何能够抗衡的动作,他的衣衫已经褴褛不堪,破损之下的肌肤露出或青紫或殷红的伤痕,在白皙的身体上纵横交错若隐若现。
张礼江用皮带挑起他的下巴,脸上的表情令白皑萧恐惧到了骨髓里。
“你这张脸倒是真的不错…我说真的唉,你那个后爸…一周睡你几次啊?”
白皑萧将一口唾沫啐在张礼江肥大的脸上。
“找死!”熊掌一般的大手狠狠扇在白皑萧的脸颊上,顿时刚刚有些听觉的耳朵再次呜呜作响。鼻腔里的涌出一股暖流,流到嘴巴里又腥又咸。
“给我把他翻过来!”张礼江放开白皑萧,左右递个眼神,两个猥琐的小跟班架起白皑萧就把他放倒在肮脏的地面上。
“老大,你这是要干什么啊?夜长梦多,还是干掉他了事吧。”旁边一个高瘦子不明就里得劝道。
“你以为我还会让他活着么?像他这种人,死一百个都不会引起注意的。”张礼江撸了撸袖子,弯下身来一下子就扯掉了白皑萧的皮带,宽松的牛仔裤毫不费力得被他退倒大腿根部。
“你们!干什么?!”十六岁的男孩不会不明白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这种耻辱一旦烙在身上便是死也无法洗净。断骨分筋之痛绝不会让坚强的男孩流一滴眼泪,但眼前即将铸成的罪恶却瓦解了他一切意志。
“干什么?你这样的尤物从天而降,有便宜不占王八蛋你懂不。”胖子一脸淫笑,骑坐在他的身上,两只肥硕的手掌千钧一般压在白皑萧的双肩上。
“我求求你…。”白皑萧像个孩子一样哭起来,记忆中最后一次流泪是那次母亲用雨伞戳中了眼眶,他的心疼和无助早已打破了一个八岁孩子能承受的极限。可如今,他以为流尽最后一滴血也不会再流泪的自己,竟在厌恶的人面前哭得像个小女孩。他不住得点头,求饶,祈祷这一切不要发生。
“我求你不要…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不要…”白皑萧低声下气的恳求着,然而人类最原始的恶念往往来源于对弱者最无助的践踏。张礼江的呼吸变得浓重而残忍,他揉了揉饱满的肿胀,忽然按住白皑萧瘦削的双肩,将整个肥胖的身子厚重得压了上去。
带着腥臭的呼吸将口水星喷溅在白皑萧的脖颈中,当撕裂感侵入的那一瞬间,他停止了求饶与哭泣。他的脸被死死得按在泥地上,仿佛能听见来自地壳内部的心跳。疼痛麻木得在他身上肆虐蔓延着,胖子凶猛的撞击声让他充耳不闻。白皑萧的眼前出现了父亲的身影,他想开口问问父亲,这一生…我们父子俩谁的苦难会比较多?
张礼江心满意足得提上裤子,一双肥厚的手掌上已满是鲜血,他把血擦在白皑萧的脸上:“没想到,你还真的是没开过苞的花…今天大爷我算是尝着鲜了。可惜,若不是必须要弄死你…大爷我还真有点舍不得——给我动手!”
张礼江一声喝出,几个人手里拎着铁棍木棒向白皑萧逼近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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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小受受终于被了
正文 第二十二章 绝地背叛
白皑萧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在生死攸关的情境下自己为什么还有这样的理智去分析对方的动机。张礼江要杀自己,怎样的深仇大恨让他必须选择要杀了自己?这一切,该不会都是有阴谋吧…可惜他只能闭上眼睛,在昏暗的手电光下迎来自己苦难而短暂一生的完结。
“住手!”仓库的门被一脚踹开,苏子乔赶到得很及时。
“苏子乔,你确定要多管闲事?”张礼江恶狠狠得冲他喝道。
“我确定!只要有我在,你们谁也别想伤害他!”苏子乔面无惧色得挡在白皑萧面前。
“早晚你要为你今天的行为付出代价——”张礼江狠狠得把铁棒丢在脚下,带着其余的人从他身边擦肩离开。
“老大,就这么算了?”小跟班面有难色,犹犹豫豫得问了一句。
“放屁,否则你还想怎么样!”张礼江恶狠狠得回头瞪了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