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歌一曲-第5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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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不可以没有盐。说来,这批赵军真正想要抢的,还是盐,有了盐,在赵国就有了一切!两年前,赵国有足够的盐,但是现在……
可惜的是,赵军小看了北秦军的素质,别的不说,北秦军的训练十分严格,甚至可以说到了残忍的地步,和那些要忙于生计的赵**队不同,他们是脱产军人。
第五百一十九章:刘持白的自作主张
所以,在北秦兵失败的时候,他们点燃起了峰火。夜点烽火,昼点狼烟。见到了烽火,赵军脉脉无语,想要再行偷袭是失败了,但要说就此退去,又大有不甘。伍良拔出铁剑狠狠插在地上,道:“回去也是穷死,拼了,我们再往前,一定要抢到足够的东西!”北秦伯曾经说过,人有三大原罪,弱、穷、无知!其中穷与无知是最要命的。弱只是让别人可以欺负而已,但人是可以自己变强的,但是穷……与无知……却是会让人自己犯错。觉得自己没有抢够,赵军选择了继续的深入。他们只有一千人,但却敢于这样冒险,可见他们是穷到了什么地步。和北秦伯他们癔想的一样,赵军是私自的一种行劫,这是一种没有官方插手的行动,自然没有什么粮草了,他们是吃着和马一样的黑豆饼行军的。
黑豆饼对于马来说算是一种精饲料了,但是那只是对马而言,也就是比草好一点。这种东西吃了,人是很难拉出屎的,往往要别人帮忙用小棍子在**里挖,可怜到了这种地步。
如此一来,如果不能有所得,那就真的完了。因为现在是五月,在北秦,这是流金的五月,西域的商路打通,北秦人征禺支国的财货,全运转起来,进进出出都是钱财。仅一个五月,北秦的贸易就达到了两百万金以上,而北秦更是花起钱来如流水。而对于赵人来说,五月却是青黄不接的五月。田里的秧苗方自插上,摆脱了农忙,集体饿肚皮。把种粮种上,不种吧,来年没有吃的了,种了吧,现在又没有吃的了!要不还得说人是万物灵长,不会只看眼前,赵人还是选择把地给种了,可是……他们眼前却是没有饭吃了。其实……打猎也是一个出路……但是如果光靠打猎,那是不可能的。首先,他们不可能离开自己的马太远,也就是说,他们不能进山,进山有可能遇上大兽,马会受惊,会跑,最后的结果也就可以知道了。
他们也不能过于的深入草原,深入的话会有狼群,和大型的狼群遇上了,也不是一件幸事,和狼群的战斗就会死马,用不值钱的狼肉狼皮换马?这得亏多大本?还是一样的要死人!也是不划算。算来算去,他们只有抢劫一条出路。正是这种穷苦的生活,才打造出了赵国边军的强大!伍良的话引起了穷人的共鸣,他们纷纷叫起来:“杀、杀、杀、抢钱……抢粮……抢盐……杀、杀、杀、抢钱……抢粮……抢盐……”伍良见军心可用,一挥剑上了马,道:“我们杀……”众赵军随着伍良上了马,轰轰隆隆的跟了上去……但是……
北秦的边关制,是把百姓迁到内地,在边关处留下一个空白,而百姓居住的不是农庄,就是牧场,这些地方,一般都似个小堡一样,有一定的守卫能力。但就算是如此,赵军也是到不了。因为之前的北秦士兵已经在第一时间向西海点起了烽火。
一接到烽火,正在宵夜的刘持白立时吐出了自己嘴里的残食,他一面下令派出了斥候兵,一面叫来了陈麻与公羊大。两人也是披上了军甲,身上同时罩上了北秦一惯用的绿色披风。刘持白没有废话,劈面就问:“你们看见烽火了?”陈麻道:“看见了,没想到真有人敢向我们动手,不知是魏军还是赵军!”公羊大道:“怎么可能是魏军,我们和魏军的关系……”
刘持白不同意道:“不对,陈麻老哥说的好,西海扼守赵魏之边,从地利上说,我们还压在了魏国的上头,要说魏国也向我北秦动武,非是没有可能!我已经下令派出了斥候兵,但是我们也不能坐在这里傻等,你们二位的野战军都在城外,如果入城,大是不好,再说我北秦也没有过给人这样欺负过,秦国尚不敢来攻,何况余焉,君伯大事在即,北秦明年才算是正式立国,开国大典重要之时,任谁来袭,我们也要迎头打上去!不能放过!我意出兵对敌,不管是秦、魏、赵、韩,本将军血战至死也不罢休,二位将军如何?”
公羊大方才失了面子,这下立时道:“你小将军不怕死,我们这两个老人儿又怎么会怕事,只是我们的骑兵大部在巡边,一直以来,我们这里的兵力一向是维持在一千,我和老陈加起来,共是两个旅,不知够不够?” 刘持白却是自信很足,说道:“二位将军,自君伯西征以来,已经在一路的战事都进行了记录,从那些下发的战记上来看,骑步的结合最具威力,二位将军的骑兵纵然不多,也是不要紧,得君伯的帮助,我现在麾下的兵力达六千,很快,其余四千也会到来,不过就目前来说,只要来敌在三万以下,我相信我们还是可以应敌的!”
陈麻道:“只是三万好说,相信也不可能会是大军团,如果有大军团来我们这里,我们早就该知道的,每每不都是有特别的人来告诉我们敌人的行动么?没理由小的事情他们会探知,但是大的事反而探不出来!”刘持白道:“我上军校的时候,君伯曾经上了一次课,他说有的时候,军队未必是以军队的形势进行调动,比如说一支三万人左右的伐木工,或是建筑队,这时就有可能骗过敌军……当然,这种可能虽然有,但是有君伯那样的才能,非庞涓孙膑之流,相信这种人不会太多,但无论如何,我们还是先行出战的比较好。”
公羊大这时道:“我们全军而出,万一失了城如何是好?”刘持白道:“放心,西海城图在我们的手里,如果敌少,攻下西海,我们反手就可以利用西海全部歼杀,如果敌军多,也不会攻打西海,相比起来,正面击败我们这批出战的军队,那西海不就自然的落到他们的手里?故我意还是出战,看看是什么东西!至于西海,我们可以留下一个中队,再有那些巡兵也就尽够用了!”商议以定,刘持白下达命令,全军出战。这里面,刘持白带出的是中央军第四军团,同时还有陈麻的第二野战师团和公羊大的第六野战师团。按北秦的规矩,中央军节制野战军,但不会强行命令野战军的战斗,也就是说下达命令让野战军战斗,至于野战军怎么打,不管。另一个方面,北秦已经进行了对第四军团的扩充,现在的第四军团有整整六千算得上不错的士兵,西海更是有着过八十万支箭支的储存,也是如此,刘兴波才会敢于出面迎战。不消一会儿,斥候军回报,由于夜色,来的是多少人,不知道,但是可以肯定,敌人不会太多。这就如同一粒定心丸一样让北秦人放心。同时,斥候对敌军的方位进行了汇报。
伍良大军并不知道北秦在斥候兵方面下了死要命的工夫。彭卢军校里的主要四门,分为双**兵军校,三熊步兵军校,驷鹰斥候军校,雾狼辎兵军校。斥候给当成一个专科的学问分离出来,可见斥候工作的重要性。想要当斥候,要有三点要求,第一个身材不能太过于高大,第二要会精到的骑射技术,第三要学会尽可能轻隐的监视敌军。所以虽然是匆匆忙忙的,但北秦的斥候兵却骑着同样包了蹄子的马,一身的轻快,着夜行衣,套黑色的马罩,这马罩是双色的,正面是绿色,反过来就是黑色,如此一来,北秦斥候利用听声,察震,知道敌军的大至数量,又探名了方位,剩下的,就是回报给刘持白了。刘持白知道这只是一小股敌军的袭击,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怎么都想不到,这竟然会是一个小股的兵力。还真以为是某大国正式打过来呢。可刘持白也不敢过于大意,当下排兵布阵,同时再发斥候,以防还有别的军队出来。在无知无觉的情况下,伍良引赵**马继续从林间小行……这要得利于北秦人爱种树的传统,所以他们可以于林间行动。但他们怎么可能知道,他们的一切行动都在北秦斥候的耳目下。待出了林后,他们面对的,就是北秦第四军团的弓弩大军。
还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就听到刘持白的命令!一声令下,千箭齐发。如同当面扑来的雨点,北秦的弓弩可是十分的厉害,保养也是十分的得当,这当面射来的箭支对于赵军来说当真是再无情以过的打击了。特别重要的是,赵军的骑兵正常并没有骑士的臂盾和什么似样的军甲,就算有,在北秦弩军的面前,也是不堪一击。赵军立时遭到了迎头的痛击,付出了惨重的伤亡,由于赵军人数并不多,在第三轮箭射来的时候,赵军就开始了飞速的后退。
呆呆看着赵军退去,北秦军兵开始上前检点地上的尸体,一个伍的步军上前,开始给地上的死者以仁慈的死法,尸体给丢在一边,自有后勤兵士们来进行处理。这个所谓的处理,自然是要吃掉,当然,要由随军的扁鹊进行确认,也就是说,确定尸体是可以食用的,没有皮肤病,没有不健康的东西。然后会给分尸煮食,尸体里吃剩下的碎骨会给运到积骨山。积骨山并不是一座山,而是建立在北秦驻军的军营旁边。如五胡那样,大肆的吃人当然不对,但是不得不否认,因为五胡的这种策略,和北地胡人的战斗中,汉人总是担惊受怕,生怕死了怎么样怎么样,而在战斗中不肯出力死战。桓温伐蜀灭成国,但在北伐中,却总是给胡人军队一击而败,原因就是士兵心里害怕。他们保家卫国还可以,但是要渡江北伐,可就欠了胆气了。所以北秦的野战军等前线士兵军营里,吃人是一种传统,多是指敌人。
在北秦,想要当兵,有三件事一定要作到!第一,要耗过三月的新兵营;第二,要上过你杀过人,但你至少要吃过人!想也是,上战场的时候,士兵就会想,老子人都吃了,还怕别的吗?这正是杀过人的兵与没有杀过人的兵不同,打过仗的兵与没有打过仗的兵不同,相对的,吃过人的兵与没有吃人的兵更是不同。
那些人头,一般会给制成骨制的饮器,这玩意价格很贵,先进行脱肉的煮,然后用香料浸泡,最后用中药洗涤,然后就可以包装一下成器皿了。这可是纯天然的有机物,和现在的木鱼石杯一样对人体有好处,健康还环保。可总有不要的骨器,骨匠师会定时选一次骨,然后把废弃的骨丢在边上,积在一起,这就形成了一座骨山,这样的骨山是新兵一定要来的地方,可以练习胆气,面前白花花的骨头,新兵会迅速的成长起来。
陈麻觉得没有趣,原本以为是一场大战,他一时间还担心骑兵的数量却是不足,毕竟,他也好,公羊大也罢,两人身边的野战骑兵加起来,也就是两个旅。这两个旅认真说来也不算少了,但如果对手是一万人以上的骑兵,他们的这两千人就会不够用了。因为其余的四千军马以中队和哨为单位,进行着巡边的工作。但是现在看来,虽然是两千人,也足够了,足够进行一次的追杀。只是这种用两千人追杀剩余不足数的敌骑,是不是有点牛刀宰鸡呢?
“鸟————”公羊大发出一声的咆哮,其实算是大笑:“我还以为要打成什么样子呢,搞了半天,就这么一通箭就解决了?这算什么玩意嘛!”刘持白也是郁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