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且住-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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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唐西楼没话说了,更悲从中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好累……最近生活上的事让俺觉得好累……
努力码文,文的世界里是没有这样的困扰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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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姐圣贤了 。。。
据传,院长病了,且真叫一个病来如山倒,陈紫微一听就在心里头想,顾长安莫不是被自己气病的?
她有罪恶感啊有罪恶感,不过这也不能怪她是吧,她真的是无辜的!
“陈先生,你不去看院长吗?”小正太蹲在陈紫微面前,眨巴着小眼儿跟星星似的。
对于正太的问题,陈紫微表示她很难以决定:“我其实很想去看,可是我怕气着他,人说病中越不能气,万一我把他的病气得更严重了,回头他好了受罪的还是我啊!”
太精辟了,顾致辰竖起小小的拇指,冲陈紫微说道:“陈先生越来越了解自己了,父皇说看明白别人的人是智者,能看明白自己的人是圣贤,陈先生好圣贤哟!”
圣贤……陈紫微听着满脑袋汗,戳了戳顾致辰的小肉脸蛋,她觉得这孩子又长肉了,而且全长在脸上了,这小肉脸多招人啊!
再戳,戳过瘾了陈紫微才说道:“你父皇说得对也不对,这世上能看明白自己的人未必是圣贤,有可能只是自恋,镜子照多了总得知道自己是个什么模样对不对。”
“陈先生,院长最想见你了,你不去他很忧伤的。”顾致川说完后就看着陈紫微,似乎陈紫微要是不去,那在他心里就会损了光辉。
于是头一热脑一胀,陈紫微眼皮子一紧,站起来说:“看就看,又不是上刀山下油锅,有啥可怕的。”
看着陈紫微离开,仨小正太脑袋就凑到了一块儿,钟子敏说:“陈先生真可怜。”
“是啊,好可怜!”
哪料得到顾致川却掐着小下巴尖儿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道:“我觉得真正可怜的是院长。”
“精辟!”
“有理!”
且说陈紫微惯性的觉得去看病人得带水果和花,可这地儿水果有花没,她只好出了客栈拎了二斤时令水果,拎着往回走时就觉得不对劲了,这又不是上医院里,人就住自己隔壁啊!
好吧,于是她又把水果扔自己屋里了,然后到厨房里跟小二哥说煮碗粥,特地用了祁县当地产的小米儿,据说病人吃着最得宜。
小二哥一听她说是给顾长安送,就建议再添些开胃的小菜,祁县的酸菜有名儿,新下的时蔬腌上二十来天就得,取出来切了丝儿再各样儿码好,中间再摆碟祁县的老酱。
端着做好的上楼去,陈紫微看着都流口水:“小二哥,给我也备一份,看着就味道好。这段时间天越来越热,最没胃口了。”
天知道她胃口比猪还好,就是馋了!
眼顾长安门前时,陈紫微先稳了稳情绪,跟自己说了好几遍:“淡定,别在这时候惹他,也别被他哄了去,淡定,陈紫微加油!”
推开门时,场面跟她想的有点不一样,她以为这时候顾长安肯定得躺在床榻上,抱着被子可怜兮兮的看着她,露出他病弱美人的一面儿来招她。
哪知道,这时顾长安正在躺椅上悠闲地摇着,手里拿着卷书在那儿看,场面说不出的惬意安闲。于是陈紫微想摔盘子了,合着她担心全是多余的,这位可自在着呐。
“紫微来了,端了什么?”顾长安见了她心里别提多高兴了,原本疼着的脑袋这时候也似乎不是那么疼了,刚还晕晕乎乎的感觉自己浑身上下直发烫,一见了陈紫微似乎热劲儿都下去了。
她带着屋外头凉线丝的风进来的,所以顾长安甚至觉得清凉舒适极了,这完全是心理作用啊……
“你不是好好的吗,怎么说病了?”陈紫微努力让自己语气好一点,别一气儿把粥拍顾长安脸上了,她就这么火爆一性子,最恨被人这么哄骗。
腹黑是有爱,可腹黑之所以叫腹黑,那是因为黑得不着痕迹,如她这样小白的,应该被黑了都感觉不出来被黑在哪儿。
“还烧着,刚才服了药,大夫说是中了暑气,山南遗址极为湿热,蚊虫也多或是夜里没睡好,歇两天就好了。”顾长安虽然不知道陈紫微这眯眼儿带着点儿怒气的表情冲谁来,可是他知道陈紫微直肠子一根筋,什么事儿得跟她说清楚,要不然让她来观察是观察不出来的。
她这眼根子浅的劲儿,就得用直言不讳来抵消,顾长安点点头,忽然觉得自己抓对了线头子。
一捱近了顾长安,陈紫微就能感觉到他身上传来的热气,这才眉眼敞开了说:“这是小二哥做的粥和酸菜,你看着尝尝,要是好吃晚上再让他做了送来。”
……
这会儿顾长安心里就想:“你就不能说是你做的,那样儿我吃着心里多舒坦!”
“好,坐下来一起吃,看把你馋得。”顾长安说着就接了盘子,然后另一只手伸了去拉陈紫微一块儿坐桌边。
盛了粥给陈紫微,顾长安说:“吃啊,怎么发起愣来了。”
看着顾长安盛粥,陈紫微只见他眉眼平和而且透着一股子安淡之气,那不经意地举动间显出皇室子弟的气度来,好仪态、好风度,老天爷真是他亲爹,一切都给了他最好的。
可就是这样一个人,为什么不快乐呢?
什么都有了,怎么还是不快乐呢?
因为她,不至于,陈紫微可不觉得她有这么大影响力,从前那位没有,现在的她也不会有。
那是为什么?
呃,这当然不是她发觉的,是刚才白宜安在门口叹气,跟随从在说什么:“院长就是心思太重了,总把自己闹得不痛快,其实世事何必计较那么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是也过得。”
“院长要心思不重,那还能是院长吗?近年来朝堂内外多少事,虽然院长在奉贤院,可少有几桩是不经院长手办的。皇上又是处处相托处处信任,却忘了咱们这位文王到底身子骨不如武将,哪能这么支着处处去使唤呢。”随从也是多年相随的,对顾长安也算是了解透彻了。
于是白宜安又叹气了,只是不知道这回叹气是为顾长安这是皇帝:“也是皇上身边可用的人少,余的几位王爷,不是不可相托,就是相托不了多少,要不皇上也舍不得事事压在院长身上,这可是皇上嫡亲的弟弟。”
这些话也就是随从在角门里说说,出去当然不好说的,可陈紫微就听着了,那当然也许是白宜安有意说给她听的。似乎是想告诉她,顾长安其实并不像他所表现出来的那样光风霁月、温朗宜人。
只是他有多少心思都自己担下了,对别人露出来的总是温切地笑脸,尤其是对她……得多容忍、多吐血才能露出温柔体贴来而不抓狂!
扒着粥碗随意吃了两口,忽然发现刚才觉得美味到不行的酸菜一点也不可口了,想了想陈紫微抬起头来说:“院长,你为什么不开心呢?”
闻言,顾长安的手僵在了半空中,隔着粥碗他在热气蒸腾中幽幽地看向她,半晌才放下了手说:“谁说什么了?”
他多了解她,这姑娘压根就是个没眼力见的,要她看出点什么来,除非是太阳打西边儿出来了。
“你看你什么都有了,为什么还不开心!”她这话要从语气上来听,绝对是像是问:“你说你小子什么都有了,凭什么还不开心!”
于是顾长安又瞪了她一眼:“谁说什么都不缺就非得笑得跟没牙似的,人的愉悦和什么都不缺有关系吗?”
呃,好吧,没有太大的关系!
“我觉得吧,大家伙儿都挺顺着你了,你就开开心心的呗,干嘛要让大家担心呀。”说这话有点儿心虚,她觉得这“大家”里也包括了自己,于是扭怩了。
谁料得到,顾长安一指着她说:“最让我不顺心的就是你了,不会有别人。”
……
这话的意思难道是在说她气病了他么,呸,姐就是个瓜皮,早知道不应该来还自个找上来挨着!
“紫微,咱们不闹了行不行,这几天不病着,老在想咱们俩什么时候才能安安顺顺地在一块儿,你这脑子什么时候才能开开窍?”
开窍?这可是个技术活啊技术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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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姐被坑了 。。。
没心没肺啊没心没肺……
当陈紫微被顾长安指着这么骂时,她自个儿也蔫儿,主要是她自己也觉得自己没心没肺没肝儿,可她也没办法呀。对于她来说,顾长安才认识多久,她不可能拿同样的深情去还报顾长安。
如果是不等式,那么这就是不公平的,随意地许诺了什么最后还是会伤人的。要说她不喜欢顾长安,那是假的,顾长安这样拿着态度对一个人时,任是石头也得化掉。
可是要说爱,说成亲,真的还不到这地步。
说起来陈紫微是个惯来表现得糊涂迟钝的,其实心里的道儿划得可清楚,她有自己的界线,有自己的底儿,也有自己的规律。就目前来说,她觉得如果交付终生,即是对顾长安不负责任,也是对自己的轻慢。
爱一个人是一辈子的事儿,她不可能凭着仅有的几个月来确定自己是不是要爱这个人一辈子,她是个慢好几拍的人,所以一见钟情这样的事儿是不可能发生在她身上的。
于是她试图很小心翼翼地把自己的想法告诉顾长安:“那个……院长,你得给我时间,我脑子比较小,想不了这么多事。眼下山南遗址的事儿压着,我真腾不出工夫来想这些!”
“紫微,从十二岁到十八岁,你还没有想够吗?”顾长安真觉得自己等很久了,陈紫微十二岁那年,他就提过却被陈紫微冷处理给“处理”掉了,自那儿以后他就在等陈紫微处理完的那一天。
要么修成正果,要么追赶天涯,顾长安反正就乐意这一辈子跟陈紫微纠缠,换了别人他还不愿意。
但是陈紫微却在心里碎碎念着:“你倒是和从前那位青梅竹马十几年,又等了她六年,可我跟你认识连六个月都不到!”
心里念完了嘴上还得说啊,她想了想说:“我说过,病愈后很多想法儿都和从前不一样了,而且你自己也说从前的是大家闺秀,现在的是捣蛋鬼。所以捣蛋鬼还需要时间,至少不要在山南遗址原址复原完成之前提这件事,我脑子真的转不过来。”
“这就跟电脑似的,你不能要求256的配置运行WIN7系统,那样系统和电脑会一块儿崩溃!”陈紫微心里就这么想的,她就觉得自己是一最原始古董的配置,现在猛地要运行“爱情、婚姻”这么一升级了N版的系统,她很崩溃!
长叹了一口气,顾长安自我安慰地想:“算了,这也是往好处去了,至少她肯正视了。”
“你要的我几时舍得不给,紫微,先把自己的事做完吧,你想着怎么安排时间就怎么安排。总是等了这么些年了,也不差再等几年,只是你可别让我再等六年了,你等得起我也陪得起,只是咱们俩家不能看着咱们等这么久。”顾长安说着就似是累得狠了一样,向来好仪表的人这时竟趴在了桌上。
看着顾长安这有气没力的劲儿,其实陈紫微也挺闹心的,尤其是看着他眉皱成了山,她的心里就更闷了……
“院长,我是不是真挺让你操心的,如果这样你不如……”
她话还没说完,顾长安就自臂弯里抬起头来瞪了她一眼说:“把不如后头的话咽下去,我不听,你也不许说,更不会成事实。”
弱弱地点了点头,陈紫微抿着嘴看着顾长安,顾长安这时又趴回了原先的样子,看着有些凌乱,可美男就是美男怎么着都不会有化学的改变,物理的改变变不了本质。
美男就是越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