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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打鬼-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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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刘认出了我,左右看车,然后走了过来。
    隔了老远我就闻到了一股子酸腐的味道,让人很不舒服。我上下打量他,衣着还算干净,头发也刚洗过,脚上穿了一双白色旅游鞋,指甲整齐,不像是不爱洗澡的人,也不知道这酸腐味是从哪来的。
    “方言吧!”老刘在3米外停住,看到四眼,神色紧张起来。
    “我朋友。”我一笔带过的介绍。四眼冲他点点头,迈了两步,到老刘的身后,切断了他逃跑的道路。
    “咱们找个僻静点地儿说吧。”老刘看看四周,提议道。
    我们沿着小区的围墙绕行,我知道那边有个小公园,现在正是上班时间,人不会多。
    一路上我们都保持着沉默,我和四眼一左一右把他夹在中间。
    到了公园的一角,我们仨停了下来,我点了一根烟,驱散老刘身上发出来的怪味,说道,“先讲讲吧。”
    “你先讲讲,到底发生什么事儿了?”
    “嗯!”我的火气一下子就蹭了起来,要不是这孙子,我哪会绕进这个大泥潭。我一把抓住他的衣领,凶神恶煞的说道“别逼我动手——”
    话音未落,我就愣住了。那股子刺鼻的酸腐味更重了,是从老刘领子里钻出来的。我揪着他看进去,老刘脖子以下的身上长满了脓包,淌着黄水,把汗衫浸透了。
    老刘笑了,笑得很苦,“还是你先说说吧。”
    四眼皱着眉过来拍拍我,把我捏紧拳头的手松开,“他也跑不掉,你先说说吧。”
    我一肚子憋屈,但看这架势,非得我先开口不可了。每次述说经历,就像一次煎熬,仿佛至亲刚去世,偏偏有人拉着你嘘寒问暖,殊不知当事者最不想的就是揭开伤疤。
    我硬着头皮把经过说了一遍,没有丝毫添油加醋,反而是担心老刘听完后会受不了,没想到他的表情始终淡定,临了只说了一句话,“我带你们去个地方吧。”
    “恩?”我愣了一愣,“别他妈耍花样!”
    “你觉得我这个样子,还有必要和你耍花样吗?”老刘又指了指自己的胸口。
    这时候跟着老刘走,是个人都知道不合适,但是我实在没法摆脱真相的诱惑,家里还有一大一小,等着我救命呢。
    “我带你们去个地方,去了就知道为什么会发生那么多事儿了。”老刘肯定的说。
    四眼对我使了个眼色,意思是跟着他去,事到如今,就算是刀山火海也得走一遭了。
    我们打了一辆车。车往东边走,主干道走到头,就到了郊区的地带。当年老刘把房子卖给我之后,就到农村来发展了?
    车窗外的建筑还算熟悉,我记得因为工作的关系来过这里。车越走越偏,路牌上显示的地名儿,慢慢的都超出了我的认知。
    老刘在副驾驶指着路,东拐西拐不知道拐到哪了。一开始我还记路,到了后来也就放弃了。
    我总觉得哪里不对,不是和老刘的交谈有问题,而是我心里总有一块石头,总觉得有那个很重要的细节被我忽略掉了。
    天渐渐阴了下来,看这样子有下雨的苗头。
    车终于停了。停在一条小路的尽头。周围全是田,只有北边四五百米之外才能看到人家。老刘付了钱,把我们往南边带。那是一座小山丘,爬到山丘顶上,才发现山洼里有一座土墙老屋。
    这就是老刘要带我们去的地方。
    我和四眼紧紧跟随不敢放松。走了大概半个小时,我们才到了老屋跟前。屋子里漆黑一片,门上挂了一幅残破的对联。
    吱呀一声,老刘推开了残破的木头门。
    我刚一进去,吓了一跳,院子里蹲了两条大黄狗,一动不动的看着我们,也不叫。
    “是哑狗。”老刘解释道。
    他从裤腰带上悉悉索索的解下一串钥匙,去开门。
    四眼在身后悄悄的拉了我一把,轻声说道,“你不觉得有点奇怪吗?”
    “奇怪?哪奇怪了!”
    “你看看那两条狗,像不像人?”
    我转脸过去,狗还是不动不叫,就跟雕塑似的看着我们。被四眼这么一说,我心里发毛,好像是有点像,狗咧着嘴,仿佛很阴森的在对着我们笑。
    “快进来吧!”老刘开了门,站在门口,屋子里黑洞洞什么也看不清。
    我犹豫了,本能的退了一步。
    “快进来吧!”老刘面无表情的冲着我们招招手,然后转身朝里走去。
    我打了个哆嗦,一下子蹦了起来,“操——”我骂道,几步跨上前想要抓住老刘,我知道心里的那块石头是什么了。
    “这个人不是老刘!”我边跑边叫。
    “啊?”四眼问。
    “他只是长得很像老刘,老刘的脖子上有颗黑痣,这孙子没有,我们上当了!”
    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竟然在这个关头,让我往屋子里面冲。我总感觉如果失去这次机会,那么豆豆就永远也救不了了。
    我和四眼前后脚跨进老屋,才看清里面的模样。这是厅堂,中间一张八仙桌,左右各有一间房。
    我和四眼分兵两道,我踢开左边的一扇门,里面有张床。角落、床底、视野所及之处,都没有老刘的影子。我退了出来,往四眼那边去。刚进右边的屋,就看见四眼皱着眉头站在一个贡台前。
    我走进两步,这屋房里也有一张床,可贡台上却放着一张黑白照片,前面放着一个插香的香炉。
    照片上的竟然是老刘!
    尽管已经经历了那么多,可我还是两腿发软。四眼脸色很难看,转身推着我出屋,“这地儿太诡异,咱们先出去。”
    刚出屋,我就傻了,就听四眼憋着嗓子骂了一句,“娘的,门呢?”
    
    第十二章 灵堂
    
    门不见了,确切的说是那个厅堂不见了。厅堂的两边各是一个房间,可我们出了这屋的门,却直接到了另一个屋,中间的那个大厅堂活生生的消失了。
    时隔不超过3分钟,所以不要问会不会记错之类的傻问题,连念头都不要有,肯定又碰到邪乎事儿了。我站在原地直挠头,完全懵掉了。两间屋不大各十五平米的样子,中间隔了一道门,而我们现在就被困在了这三十米不到的空间里。
    我的眼中仿佛失去了色彩,感觉一下子进入了黑白影片。放眼望去,两边的床都是黑的,床单是白的,灵台是黑的,上面的相片是白的,完全就是一个灵堂的样子。
    这给心理上带来的冲击是不言可喻的,人在这个时候即使不疯,也会歇斯底里起来。我不死心,一连走了三个来回,自然是无果,倒是心情变得无比的急躁起来,我确定自己进入了一个圈套里。这里没有出入口,连窗户都没有。
    “怎么办?”这是我冒出的第一个念头。
    四眼神色凝重的看着四周,也不说话。来回跑了几圈之后,我用头撞墙的心都有,跑到墙边一看,可是夯的跟石头一样的泥巴墙,就算有把铁锹也拿它没法子,更何况我手上什么也没有。
    我转了一周,然后来到灵台前。四眼正在那儿望着老刘的遗像照。我也跟着他一起看着老刘,记忆一点点涌上来。没错,三年前卖我房子的那个人,正是照片里的家伙。这才是老刘,那么问题就来了,刚刚那个是谁呢?
    仔细一对比,好像比相片里瘦点,眨眨眼之后又觉得没啥区别,似是而非。他是谁?老刘的鬼魂?我不知道,但基本的传闻还是听说过的,不是说鬼魂是没法在太阳底下存在的吗。
    况且,我还摸了他,虽说身上一股子酸腐味儿,但毕竟手感和人是一样的啊。
    难道是一个长得很像老刘的人?他又是什么身份呢?干嘛在老刘死后和我们来这一出,把我们骗到这里是为了什么?
    疑问一个接一个的冒出来,我都来不及消化,仔细想想没有一个是可以回答得了的。
    “四眼,到底怎么回事?”
    四眼还是没回答我,他回头看了一眼,食指竖在嘴前,轻声的问,“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
    “啊?”我用力用鼻子吸了口气。那股熟悉的酸腐味又冒出来了,我不禁后退的两步。
    四眼定了定,然后再房间里走动起来。上下左右,一寸一寸,边走边摸,不放过一分一毫。转了之后,他停到了床边。
    这是个乌黑的雕花木床,有内外帘,床架上还刻着凤凰、树木、花草之类。
    四眼看得发怔,慢慢的皱起眉头,我也搞不清他到底在琢磨什么。我不懂,所以想问也插不上口。四眼看了一会儿,蹲下身子最后趴在地上,朝床底看。
    我跟着他一块趴下来,床的底盘很低,只有一尺高,屋里的能见度又差,看不太清,但似乎里面没什么东西。四眼点点头,让我过去帮忙抬床,说是要看看视野盲区里到底是什么。
    我们站起身,各走一边,一人扶住一边的床把使劲儿。这种老式的床沉的很,用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它抬离地面。
    四眼说,“我数三个数,咱们一起往外抬。1——2——3。”
    奇怪的是,无论怎么使力,这床动也不动,根本搬不走,它被抬着离地,现在竟然像扎根一样,无法往外移动。
    我的手生疼,“操!这床底下不会有什么东西拽着床吧。”
    此言一出,我脑袋就凉了一下,心里紧张起来。不会被我说中,床下真的有个血呼啦呼的东西死死的拽着床?
    四眼不说话,我们傻傻的站在原地浪费体力。四眼说,“要不这样,你在那头抬着,我蹲下来看看。”
    “啊?那——那你快点,时间长了我坚持不住。”
    四眼那边一放手,我感觉整个身子都倾斜了。床的大部分力量压到我的胳膊上。我硬撑着,“太他妈沉了,你快点,我随时可能放手。”
    四眼悉悉索索蹲下身子,然后就没了动静。
    “喂——,你看到什么了?”我怀疑我的手都被勒出血了,“你到底还有多久?不行不行不行,我支持不住了。”巨大的重量,让床慢慢的开始从我的手中滑去,我根本无力阻止。“四眼,你快点,我不行。”
    轰的一声,床跌落在地,我赶忙去看四眼有没有被砸着。但一瞬间我就傻了,房间里哪里还有四眼的踪影。
    我像断电似的在原地待了三秒钟,才想起来要去找人。我蹲下身子看床下,床下没有。“四眼!”我叫着,也没有他的回音。我迈开脚步就往隔壁跑。两间房里的布置基本一致,都异常简单,别说是个人,就算是一条狗,也无藏身之地。
    我怕的不行,感觉整个身体都在发抖。“妈的!四眼,这个时候你可别和我开这种玩笑。”
    这是座老的不能再老的老宅,墙皮剥落,四角堆尘,就像一个睁不开眼的老太太,而我就深陷其中。更要命的是屋里还有个灵台,黑白相框里的老刘,就这么阴森森的看着我。
    我不禁打了个哆嗦,这种氛围实在是难以忍受。
    我在房间里急得双脚直跳,只能两个房间来回折腾,盼望着奇迹发生。可是根本没有用,压根就是在浪费体力。我动着动着就放慢了脚步,最后停住。
    这床有问题!
    我突然反应过来。
    一股子发馊的恐惧感从后脊梁窜了上来。这小子不会被床吃了吧。在如此环境之中,任何事情都有可能发生。
    我颤颤巍巍的再次俯下身子,四肢贴地,抬着下巴,往床底下张望。床底还是模糊的一片,什么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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