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武情史:暴君的曼陀罗-第75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好生安养。这里乃是道家清净之地,咱家已提前知会了寇天师,量那些歹人也没有胆量来此找你的麻烦。”说着话望向女人裙下以竹片固定的脚踝,“踝骨碎裂,一只脚可能会落下残疾。没什么大事,幸而咱家去得及时。”
贞贤忽然想起了什么,慌忙坐起身,扯着宗爱的衣袖,“公公,主她怎么样了?有没有因为贞贤受到牵连?”
“放心。万岁念及旧情才将高常在安置在左昭仪宫内,委屈是必然的,但全无性命之忧。”到了杯温水递进对方手里。
贞贤接过杯盏一饮而尽,抹了抹嘴角继续问道,“照这么说,万岁还是在意我们主的。公公以为,主还有机会得到万岁的恩宠吗?”
“咱家说不好,这要看造化了。”书女从此销声匿迹尚有可能,相反,对方若是有了下落,万岁怕是再也想不起那高欢儿了。
军营里升起了袅袅炊烟,几名亲王将帅还在军帐内研究作战方案。此次出征计划舍弃辎重,轻骑出击。预计兵分四路:由乐安王拓跋范、建宁王拓跋崇各率十五名将领从东路进军;乐平王拓跋丕督统十五名将领从西路出击;拓跋焘本人率军自路迎敌;山王拓跋辰督统十五名将领作为后援。另外,琅琊王司马楚之亲帅一支军队督运粮草作为后续补给。各路大军兹定于月初在孤山集结,初吉日发兵漠南。
时至晚膳,大帐外燃起了熊熊篝火。大帐内觥筹交错;百十名将领对酒当歌的时候,唯“冬瓜录事”还在为琅琊王的指示奔波。
“木兰花——木兰花!”胖手一撩门帘,将圆乎乎的脑袋探进了医帐。
雁落羽正极其享受地品味着野菜团,被身后喊魂的大嗓门惊得说不出话来。连咽了几口吐沫依然无效,急忙抱起破烂的瓦罐连喝了几大口。拍着胸口顺了顺气,迎上前来问道:“录事大人找小的有什么事吗?”
“皇上他老人家今晚与众将士同乐畅饮,来大营时偏偏没带内侍。御帐里的物件堆得像一团乱麻,王爷令你这当女娃儿养大的帮忙收拾一下。”
“啊?”假小霎时慌了神:惹不起,躲都躲不起吗?要是被那家伙发现她躲在军营里,八成会掐死她,“这个……不太好吧?”面露难色,慌忙找了个借口“小的这副长相本来就像个宦官,我可不想被弟兄们当成笑话。”
录事忍不住哈哈大笑,“你小还挺有自知之明的!去吧去吧,兴许是百年不遇的大好事。万岁爷万一相了你小,从今往后你可就步步高升,飞黄腾达了!”
小嘴不饶人,不甘心这样被人羞辱,“大人取笑小的没什么,怎么好拿皇上开玩笑呢?被人听到了,可是杀头之罪,说不定还会被灭了族!”
对方脸色一沉,骂骂咧咧地恐吓道:“臭小,军令如山!王爷让你去你就去,少他妈废话!爷忙着跟兄弟们喝酒去,完不成任务当心王爷灭了你全家。”
军令如山倒——愁死人了!
小女人两条腿一个劲儿的打颤,心都快从嗓眼里跳出来了。
趁那家伙还在军帐里大碗大碗地灌酒,赶紧去把御帐里收拾一下。另外,还得把他临睡前的准备工作一并办妥,免得途又因为什么烂事传她侍驾。
权利巅峰,欲望之争 第155章 暗香盈帐疑似伊人
几番考量,雁落羽终于憋足一口气踏进了御帐。暗自庆幸里面的东西并不多,除了筵席、毡毯、貂裘,剩下的只有几本书籍和整套的笔墨纸砚、杯盏茶碟。
轻车熟路,三下五除二便将帐内收拾得舒适妥当。取碳烹茶,点燃熏香,将架在帐外炭火上的铜壶拎入帐下注入放有药和香料的木盆里;铺就筵席毡毯,转身将行案上的《淮南》搁在枕边,长出一口气,急不可耐地冲出帐门。
开怀畅饮过后,拓跋焘觉得脑袋有些发闷。归途脚步踉跄,不停说服着伴在身旁的乐安王拓跋范,“朕没醉,只是累了,皇叔不必担心。”
“臣得把万岁送进御帐,替万岁烧水铺床。”一脸不正经,全然是一副玩笑的口气。事实上,叔侄俩年龄差不了几岁,从小一起和尿泥长大。百无禁忌,知道这皇帝侄儿不会怪他,“万岁该把宗爱带来,夜里也好有个贴心的人。”
拓跋焘打着酒嗝望天兴叹,“唉——人言可畏啊!”别人议论议论也就罢了,连他这小皇叔也误会他。想起来就一身鸡皮疙瘩,他真不记得自己曾宠幸过宗爱。原本是空穴来风,如今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透过黑漆漆的夜色,远远看见一袭羸弱的背影,用力挤了挤眼睛,以为自己纵酒过度,产生了幻觉,“皇叔方才看见那里晃过个人影吗?”扬手指了指魅影闪过的地方。
“哪儿来的人影啊?臣没看到。”酒后心不在焉,误解了对方话里的意思,“大营绝对安全,万岁就别疑神疑鬼了。御用亲军早已在帐下恭候多时。待万岁入了帐,便将御帐里三层外三层地包围起来,保证连个苍蝇也飞不进去!”
“呵呵,烦劳皇叔操心了。”心里的秘密无从倾诉,孤家寡人,大概是他眼花了。
侄叔俩一前一后踏入帐门,拓跋焘轻轻扇动着鼻翼,尚未来得及开口,就被跟在身后的小皇叔抢先了一步,“琅琊王这马屁拍得下了功夫,我还当他是个粗人呢。”
拓跋焘并不关心这些,四下打量,微微攒起浓眉,“皇叔闻到什么怪味儿没有?”
“怕是薰炉里的香片。”
“不是。仿佛有股女人的味儿。”
“万岁怕是想女人了吧?方才出宫一日而已。军寂寞,这事儿臣可没有办法。”
“呵呵,朕不过是开个玩笑。累了,皇叔也早些下去安歇吧。”目送着拓跋范出了帐门,心里自言自语:他的确是想女人了——
但不是每个女人身上都是一种味儿,就像他的奴儿……
可能是酒精作祟,忽然觉得十分凄凉。解下沉重的铠甲,疲惫地盘坐在行案旁。杯的茶尚有些烫手,浅浅抿了一口,望着案头的笔墨纸砚,眼忽然弥漫着浓重的疑惑——
行案上房四宝的陈设竟与宫如出一辙,琅琊王帐下有人留心过他的御案陈设吗?
四下打量,床头的《淮南》,盆加了药和香料的热水……忽然感到一丝恐惧:若非近身内侍,何人能将他的饮食起居了解得如此透彻?
此人该杀!
堂堂天怎能容他人这般肆无忌惮地窥测他的隐俬?琅琊王这马屁果然拍得“舒服”,一不小心就拍到了马腿上。霍然起身,对着帐下扬声大喊,“来人啊!”
亲军校尉阔步冲入帐内,“万岁有何吩咐?”双手抱拳,跪地参拜。
“传琅琊王!”狼眼微眯,若有所思。见侍卫应声奔向帐门,忽然之间改变了主意,“慢着——”躬身拿起枕畔的《淮南》,朝转头的校尉轻轻摆了摆手,“算了。时辰不早了,明日再说吧。”
忽然有种很强烈的预感:是她吗?
不由联想到飘落在苇草上的秀发:剪断了头发,莫非……
见鬼的想法!
八成是醉了。
那样娇媚可人的病弱佳人可能混入军营吗?只要眼睛不瞎都能看出她是个女的。可不怕一万怕万一,此时不宜打草惊蛇,还是先证实一下再说吧。
会是那名军医吗?隐约记得录事说,对方是被爹妈当做女娃儿养大的。起身披上貂裘,熄灯出了御帐,诧然一愣,黑压压的一片人马将御帐围了个水泄不通。
不行,这样出去动静太大,弄不好会把军营里弄得鸡飞狗跳,人心惶惶。不急于一时,人若真在营,见面只是早晚的事。女入营乃是诛灭满门的重罪,万一是她,难不成又要死于他的刀下?大战在即,他需给将士们一个交代,何况也未必就是她……
反复思量:小心使得万年船,来日方长,入帐就寝吧。
权利巅峰,欲望之争 第156章 巾帼须眉无赖敲诈
翌日,新军骑兵奔袭演习,大营开拔,第一时间奔赴军团集结地——孤山。军医“木兰花”授命跨上了马背,巾帼须眉的戎马生涯就此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开始了。
身下这匹刚生产不久的蒙古母马还算听话,论及身型远没有温哥华跑马场里的纯种马那么英挺高大;当然,也没法跟皇帝老那匹大宛进贡的汗血马相比。
记得欧洲某位被成吉思汗铁骑蹂躏过的教士泄愤似的评价:一群矮骑着狗扫平了欧洲。从而想起席乔政曾经告诉过她,国常见的蒙古马虽然不那么看,却有它独特的优势。
这种马身材矮小,奔跑速度慢,跨越障碍的能力也远不及欧洲的高头大马。但是蒙古马是世界上忍耐力最强的马,对环境和食物的要求是最低的,无论是在亚洲的高寒荒漠,还是在欧洲平原,蒙古马都可以随时找到食物。
蒙古马具有超强的适应能力,可以长距离不停地奔跑,而且无论严寒酷暑都可以在野外生存,同时可以随时胜任骑乘和拉车载重的工作,这正是国传统的好马最终全部被蒙古马取代的原因。
所以,她毫不犹豫地选了这匹母马作为出征的坐骑,但愿这温顺而坚韧的生命能给她带来好运。
事实证明,业余骑手就是业余骑手,跑不出三十里就开始觉得腰酸腿疼。骑马需要挺腰夹跨,是西方上流社会十分流行的减肥运动。可惜她实在没什么肥可减,过于瘦弱反而缺乏充沛的体力。头晕眼花,大概是血糖太低,担心再跑十几里路就会一头从马背上栽下去。
轻扯缰绳,马蹄的速度渐渐放慢,羸弱的身影夹在队伍间不断下沉,直沉到万乘马队的末尾。
老天啊,她打算开小差当逃兵了,再不然就切腹自杀算了。
郁闷之时,忽然被身后清朗的男声吓了一跳。稍稍侧目,恨不能挖个坑把自己活埋掉。真真是冤家路窄,居然被奉命押后督军的司马宝胤逮了个正着。
男人策马扬鞭紧追上来,两匹马儿转眼间并驾齐驱。耳边蹄声隆隆不得不扯着嗓门大喊,“怎么是你?简直是胡闹,若被人告发性命难保!”
“拜托你现在就一刀砍了我,我实在是跑不动了!”雁落羽紧皱着眉心,可怜巴巴地转头哀叹道。
“你——让我该怎么说你好?”沉思片刻,严肃地呵斥道,“走,这就随我去见万岁!”
“我才不要见那个混蛋呢!”
“放肆!”
“就放肆!你再逼我,我就说是你把我藏在司马氏的私家军营里。拓跋焘在这方面要多小气有多小气,我死不过死一个,拐带书女你得赔上一家人的性命!”
“御前书女本应知书达理。你,怎么如此刁蛮?”小女人此时给他的印象与之前判若两人,上次是温柔娴静,这次是无赖泼皮。
“我这人向来蛮不讲理,你得答应替我保密!”跟这类迂腐的男人没法讲道理,顾不得淑女了,不刁蛮混不下去。
“知情不报一样是灭门重罪,宝胤宁可坦白澄清。”心里明白,事情棘手本该秉公处理,怎奈女不坏男不爱,这小丫头任性起来有种让人束手无策的魅力。算他司马宝胤倒霉,谨慎半世,这次横竖躲不过一死。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地吵了一路,无形分散了注意,碰巧缓解了征途的疲惫与压力。临近目的地时,一双马儿早已被浩浩荡荡的马队落下了老远,忽然听到前方冲锋的号角。
宝胤军命在身无力争执下去,终于还是答应暂时替小女人保密。心起伏忐忑,说不清是被对方的恐吓唬住了,还是本身就舍不得将她交出去……
千军万马驰入孤山脚下的开阔地带,渐渐放慢了速度,为首的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