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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魏武情史:暴君的曼陀罗-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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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犯挑衅的柔然蠕蠕。第二,助朕杀过长江灭了占据南地的刘义隆……”

“拜托,你现实点好不好!你以为我是观音菩萨,随便挥挥柳枝就搞定了?还是换几条我能办到的吧。”没办法,这个男人满脑都是打打杀杀。像极了席乔政,最感兴趣的话题就是吞并多伦多,横扫温哥华。

“呵,一时想不到,容朕先留着吧。”抻了个懒腰,懒懒起身,圈住佳人婀娜的腰身,“朕还想着那曲《越女歌》呢,何时再为朕舞一曲?”

“你可真抬举我。我不过是个业余舞者,算不上什么特长。在温哥华,只要读女校都要学芭蕾。跳得好的女孩太多,根本就显不出我。那天是逼急了才想起用这招糊弄你的。”忽然想起件旧事,怯怯地说道,“我一个人关在鹿苑的时候,私自参观了后殿拆毁的佛堂。对不起,园门的锁是我用斧头砸开的。”察言观色,战战兢兢地咬着下唇,“前几天做梦的时候还梦到了那里面的壁画,那些姿态婀娜的飞天都是湿婆舞王的化身。我个人觉得婆罗门舞是天底下最美妙的舞蹈,只可惜万岁一心修道,与佛无缘,所以,不敢跳。”

从宗爱口得知他弃佛从道的真正目的,对方心里真正忌讳的不是“佛”,是太的一杆党羽。或许能慢慢解开他的心结,只是需要些耐性和技巧。水滴石穿,一点一点的渗透,万万不能操之过急。

那面“韩国旗”已然成了雁落羽不可告人的心病,她并不想跟那些道士作对,只是不愿意皇帝过分排斥佛门。昨晚闲聊时,她发觉那家伙很忌讳她背后的佛像,唯恐他哪天神经跳槽会让人把她的人皮揭掉。

“何愁?夜深人静的时候予朕一个人跳。”好狡猾的奴儿,分明是在诱魊他。想让他亲慕胡神,对佛徒沙门网开一面吗?是她自己的意思,还是被什么人指使?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下,舞要看,人要占,且没人能改变他的想法。

小女人甜甜一笑,以示谢恩,对方只要准她跳就是件好事。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人前人后没关系,至少说明他心里并不忌讳。对方那副厌弃佛事的狰狞嘴脸不过是张震慑天下的面具,那上面铭刻着他坚定的立场——借汉臣之手压制野心勃勃的皇族贵戚。

政治和权力从来不是女人感兴趣的东西,让女人魂牵梦系的莫过于长久而忠贞的爱情。谁在乎金殿上的荣耀?谁在乎主宰苍生的威仪?被一个男人疼爱和保护,才是女人毕生苦苦追逐的东西。

卡莉说,即使是威力无比的女神杜尔伽,在爱人面前亦不过是个温顺贤淑的女人。

对于女人,幸福的定义永远都离不开爱情。即使爱情是个俗套的主题,甚至没有听说过哪个女人真正得到过幸福。二千年后,世界变了,女人却依旧追逐着无从证实的传奇。

如果非要将爱与欲看成交易,她情愿为爱而出卖自己的身体。只为了一副可以依靠的坚强臂膀,只为了爱人眼那抹不易察觉的怜惜……

寂寞如火,情根似刀 第123章 红袖添乱满朝异香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永安殿内礼乐齐鸣,武百官三呼万岁,分列两侧的一群花白胡老头儿手持玉版,恭恭敬敬地跪伏在地。

新官上任的雁落羽,有生以来还是第一次面对这么庄严肃穆的阵势,低头跟在天身后,不由觉得两腿发软。侧目看了看身边的宗爱,对方弓着身的样活像只酱黄的大虾米。

暗暗吸了口气,双手持盘托起系着朱红绶带的玉玺,目不斜视,眼神紧追着万岁爷的脚后跟。分明感到几百只怪异的眼睛暗打量着她,全身上下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新任书女伴驾入殿,朝堂之内暗香盈鼻。位列首席的大司徒崔浩极其敏感地扇动着鼻翼,暗自揣测:麝香?呵,此女绝非一般的奴婢。窃窃瞄了眼那副妖妖娇娇地羸弱背影——

果然是她!

正是当日逃出瀛澜苑的那名乐伎。

陛下对此女的身世讳莫如深,据他所知,这“赛西施”去年秋在方山猎场就得了陛下的宠幸。侍郎高允乃是秦王拓跋翰的师傅,秦王手上的箭伤足以说明圣上对她动了心。正二月辗转山亦是为了她,他只是好奇对方是如何入宫的?

此女方才入京城教坊为伎,万岁就下旨教坊倡优充入太乐。隐约觉得这是陛下与山王合唱的一出双簧。她是山王的人吗?何人在天狩猎时将这狐媚女安排在荒山野岭?

平生阅人无数,以为这妖艳女乃是个不祥之物。妖女来路不明,其身世亦有两种可能:不是乱党蓄意安插在陛下枕边的奸细,就是幻化人形狐袖媚主的妖精!

目的却只有一个——祸国乱政!

对此,陛下与他抱着同样的顾虑,因而当日才会以“猎苑惊驾”之罪将其发配军前。怎奈英雄难过美人关,欲除祸患却发现自己迷上了此妖女。几番辗转终于将人弄进了宫里,而他这把老骨头着实担心万岁是过于自信了。明知是祸水,却执意将其留在身边,给予恩宠,却不留龙种,又不肯赐其御妇之名。

日前于鹿苑逼太杀她亦是一种试探,万岁始终怀疑此女是太的眼线。政局错综复杂,恩情难辨真假。隐约为江山社稷担忧,皇上不是真的喜欢上这“妖孽”了吧?

女柳腰轻摆,举步生莲,朝堂之上荡漾着一片催情迷香。武百官相视左右,仿若心领神会。崔司徒淡淡扫视四下,正正碰上太暗暗窥视佳人的诡诈眼光。

四目相接,恰似刀刃相抵,砰然碰出了火花。太晃心咒骂:老竖!这得道成仙的骚狐狸可是你暗使人安插在方山猎苑的?早知你崔老头居心叵测,几次三番劝父皇消弱鲜卑贵戚手的兵权,以免结成党羽拥兵自立。怎奈狐袖生香,一矢三地,本宫两位手握重兵的皇叔相继落入了陷阱。

崔浩,可惜你在父皇眼里始终是个外族。皇族血亲即便自立,江山亦在我鲜卑人手里。万岁岂能容尔等儒臣汉将谋权篡逆?父皇并不糊涂,明知两位皇叔罪至欺君,却装聋作哑绝口不提。当今万岁乃千古明君,怎会为区区女色沉迷?

拓跋焘掸平衣袖,长襟一抖,端坐于永安殿上。雁落羽心口小鹿乱撞,局促地瞥了瞥对方:果然是天威仪,大国风范,她紧张得快要昏过去了。平日里,也不觉得皇帝和寻常人有什么区别,而今站在这朝堂上才知道果然不一样。

如果没有身临其境很难想象这样声势浩大的场面,怪只怪她习惯把“皇帝”这一角色放进故事和影片里。泱泱大国的国家元首——就相当与小布什,普京。陈水扁、马英跟他没法比。更不可思议的是,人家不是总统、总理、首相,是封建皇帝,相当于三权分立加在一起,没有什么规则能制约他,他不用修道已经是神仙了。

“书女,书女……书女?”

一时吓掉了魂,宗爱一连喊了许多声,她才听到,“啊?”

“万岁要下旨意,还不去铺纸磨墨?”对方侧着身,极力压低声音。只闻其声,几乎看不见动嘴皮。

落羽不好意思地看了看正襟危坐的皇帝,满心紧张地走向御案,一边铺纸,一边打量着黄金面具下冰冷的眼神:他是生气了吗?怪她太紧张了,刚刚真的没听到他说什么。事实上,她一直在胡思乱想,谁的话也没听到。

大殿上几百双眼睛注视着她,心里害怕,手抖得厉害好容易才铺平了纸张。

“镇纸!”拓跋焘满心无奈地动了动薄唇,心暗暗抱怨:拙奴儿!不擅庖厨烹饪,连铺纸磨墨也不会?

说对了!纸马马虎虎算是铺上了,雁落羽正在为磨墨的事儿发愁,她究竟应该怎么弄?忽听万岁嘴里念了两个字——镇纸,她根本就不明白是什么意思,问又不好再问。一只小手直奔砚台,稍一走神,另一只手里的墨块砰的一声落进了水盂。赶忙去捞,笔架上的狼毫哗啦一声散了一桌。

女人神情窘迫,小脸涨得绯红,眼泪就在眼圈里打转,眼看就要哭了出来。暗暗埋怨自己:雁落羽,你还真不是一般的没用,在这么隆重的场合丢这样的丑!

温西区的观音堂也有求签问卦的大师用毛笔写字,用的都是装在塑料瓶里的墨汁。她从没想过古人写几个字要这么麻烦,早知如此就该提前做做功课。

实在忍不住了——

拓跋焘自十五岁登基以来,生平第一次在朝堂之上笑场。本来觉得很可气,气到无奈的时候自然笑出了声,声音很轻,即使咬着嘴唇还是难掩唇边的宠溺。他若是个荒淫无度的昏君,当即就将她掀翻在地,屏退朝臣,好好教训教训这百无一用的拙奴儿!

寂寞如火,情根似刀 第124章 佯装严惩弄假成真

他这淡淡一笑对于她来说不算什么,对于大殿里的另外几百双眼睛可就是天大的事情。拓跋焘以为,眼前的这帮老家伙心里统统在想——女色亡国!

所有的臣都在揣测这女的来历,那个制造阴谋的人正躲在人群里偷乐。目光淡淡扫过太晃低垂的脸,又瞬间移向崔浩雪白的长髯。因为那张黄金面具的关系,本就阴晴难辨的目光看上去愈加深不可测。

“宗爱!”赫然沉下脸色,低声开了口,视线空灵直视大殿门外的碧云天,“拉出去,二十廷杖!”瞬间翻起狼眼擭住对方的视线,闪烁的目光透出别样的深意。

宗爱赶忙给傻站在一旁的小女人使了个眼色,雁落羽瞬间意会,跪地谢恩,“奴婢罪该万死,谢陛下不杀之恩。”袅袅起身,心暗暗叫苦:又要挨板了,上次的伤口才刚刚长好。可这次怪不得人家,是她把事情搞砸了,“对不起。”微蹙眉心与他对视一眼,幽幽转身,跟着宗爱出了金碧辉煌的殿门。

拓跋焘顿觉心口绞痛,一通廷杖打过,虽说不是皮开肉绽,也还会是红肿淤青。在众朝臣面前还是要摆摆样的,他刚刚以眼神提醒过宗爱手下留情。可那廷杖只要挨上便会痛,她终究还是卷入了男人的战争……

双双步下御阶,宗爱一边走一边叮嘱,“咱家会打点殿前侍卫手下留情,廷杖打在身上你就大声的哭,大声的喊,大声的求饶。务必让那大殿里的群臣知道你被打得多惨。”

“多谢公公袒护。”分明认错了恩人。

宗爱摇了摇头,倒是十分坦白,“咱家纵使有心袒护,也没这么大的胆,此乃陛下的意思。”

乖乖跪在玉阶下等着领受廷杖,远远看见宗爱扒在行刑侍卫的耳边嘀咕了几句,临走时回头看了她一眼,匆忙步上御阶赶回大殿侍驾。

群臣在朝堂上继续议政,远远听到御门外凄惨的鬼叫声。太晃怯怯抬眼,发现隐在面具背后的利眼正远远地望着他。

父皇又在想什么?上次在鹿苑就是这样端详他,是专程打给他看吗?或许正像玄高大师所说,父皇很可能把这女当做了他的“眼睛”,之所以留在身边,既表明对太的信任,也是对太的震慑。总之,万岁有绝对的自信!

拓跋焘全神贯注地听着大殿外凄惨的哭喊,无心问政,忽略了大臣们歌功颂德的捷报喜讯。这奴儿不愧是伶人出身,演起戏来就像真的一样。照这样的哭法,那二十廷杖许会要了她的命。

窗内不知窗外事。第一棒落下,雁落羽当下明白了行刑侍卫意在要她的命。这些家伙怕是没有按照宗爱的吩咐,而是受了他人的指使。无奈,上半身被另外两根廷杖交叉压在地上,连挨了几棒一一落在腰杆上。

抵命嘶喊,额上冒出了冷汗,猛一翻身,头顶的笼帽滚落在地,夺命的廷杖狠狠落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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