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武情史:暴君的曼陀罗-第2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太乐署一名新纳的部伎隐有奸情。逃走的刺客就是那杀人灭口的奸夫……”
“是吗?不如这就过去看看?”
两位昭仪云山雾罩地携手闲扯,无意间的一句话把当值的老宦官吓出了一身冷汗。派去侍候雁姑娘的宫女兰儿不幸死于非命,分明是有人蓄意捏造罪名强加给那女!
时逢万岁兴起云雨,拥佳人高卧龙床,报是不报?
报——唯恐得罪了高娘娘?
可若知情不报,万一那得宠新人枉死刀下,陛下保不准得要了他的老命!
皇上再三交待让他把人照看好,那得宠的新主儿就好比万岁的心尖儿。若说恩宠,堪与高娘娘平分秋色,可必竟还少了一层主的名份。这可如何是好?
真真苦了他这当差的奴才!
立在一旁的另一双“耳朵”,远比这老宦官清楚关于“奸夫”的内幕。宗爱自背后贼眉鼠眼地瞥了眼低头沉思的师傅,第一时间溜进了寝殿。
狠狠赌一把!
用项上的人头赌后半辈的平步青云!
但愿这次跟对了主,当差十载,他这灰袍也该换换颜色了……
脚步轻得不能再轻,御榻前薄如蝉翼的屏风掩不住颠龙倒凤的人影。战战兢兢地迎上前去,猛一咬牙,伏地叩拜:“启禀万岁——”
混帐!
拓跋焘正拥着身下的软玉温香云里雾里,耳边忽然响起的‘启禀’如当头浇下一盆冷水,霎时坏了一腔雅兴。紧紧皱起浓眉,强壮的手臂赫然支起愤懑的胸膛,对着殿前不知死的东西扬声大骂:“狗奴才!何故找死?若非边关十万火急,朕便砍了你的脑袋!”
“万岁息怒,奴才该死!是——是,是太乐薯!”声音颤抖变调,碍于榻上仰视龙颜的高娘娘,避重就轻地解释道。
拓跋焘心大惊,瞬间清醒:一早服药时便听说侍侯落羽的宫人兰儿为剌客所杀,莫非又节外生枝?
顾不得温柔缱绻,猛然抽身,哗啦一下披上淡黄的锦袍横冲直撞地下了床。扯着衣襟将瑟瑟发抖的小宦官猛然提到了半空,“出了什么差?”隐讳发问,相信对方能明白他的意思。
“皇后一早派淑妃娘娘前往太乐署追查遇剌宫女的死因。据知情人密报,说死去的宫人兰儿撞见那乐署部伎与人私会通奸,一双奸夫淫妇唯恐奸情败露才下此毒手。”
大手一松,宗爱纤秀的身砰的一声落在地上。帝王困惑的双眼直勾勾地望着前方,沉默片刻,忽然嗔目大吼:“无耻!”分明蓄意栽赃,意在要她的命!愤然闭起双眼,努力平息着喷涌而出的怒火:“传旨将疑犯幽僻瀛澜苑,待朕择日亲审!没有朕的旨意,任何人不得靠近!”
禁忌之恋,宫掖私情 第61章 薄幸如纸付爱新欢
望着屏风外杀气腾腾的“凶神”,裹着锦被侧卧龙榻的高欢儿忽然觉得浑身发冷。
倾情相恋,绸缪缱绻,天真地以为她能长久占尽龙宠,独承龙恩,殊不知一名小小的乐署部伎悄然勾去了帝王的魂。
好一道“冷酷”的圣旨,看似君愤实则君恩。
瀛澜苑独据太液湖心岛,陛下又严旨他人不得靠近——什么亲审?分明护短!名义上是负罪幽僻,只怕是要私承天恩……
眼前凌乱的锦被霎时化作一片猩红的血海,心像孤苦无依的小船,载不动往日的风花雪月,缓缓地,缓缓地下沉……
恐惧从黑暗的深渊里浮起,带着泪水的苦咸,泛着血液的腥涩。浅酌一盏春愁,低吟一阙伤情的悲歌:“ 新裂齐纨素,皎洁如霜雪。裁作合欢扇,团圆似明月。出入君怀袖,动摇微风发;常恐秋节至,凉飚夺炎热;弃捐荚笏,恩情道绝。”
有道是:自古君情薄如纸,总把旧爱付新欢。
可她高欢儿终究不是班婕妤,只是个渴望天长地久的寻常女,她做不到那般逆来顺受的淡定,做不到守着长夜孤灯坐等天明。她不愿就这样守着半世的寂寞老死深宫,她有动人的美貌,有过人的聪慧,有惑人的柔情……
庆幸的是,她深爱的男人不是贪慕色相的昏君。他或许很快就会厌倦那个只会弹琴唱曲儿的下作女。她是高句丽尊贵的公主,一个出身卑贱的艺伎怎能与她相比?
她不能输!她不能失去天的恩宠!她不能被那些亡国之邦的公主当成笑话!冯昭仪,沮渠昭仪,还有赫连氏三姐妹……
雁落羽被忽然扣在脑袋上的的滔天罪名吓掉了半条命。居然有人告发她趁夜私会?刑具刚拿了出来她就如实招供了,为了个妻妾成群的风流情种,死得仿佛有点冤枉。
淑妃赫连其娜一袭修身胡袍,头带镂花金冠,神态高傲,微扬着尖锐而略显刻薄的下巴,将手的“十大罪状”狠狠丢在脚下,“贱人,画押!赐你个全尸!”
落羽捡起罪状迅速浏览,咬着牙根,心里愤愤咒骂:简直是鬼话连篇!她做了的事,就不怕供认,洠ё龉氖麓蛩浪膊蝗稀C吞分笔佣苑讲豢梢皇拥拿婵祝加兄窒氤迳锨叭テ浪谋┝Τ宥拔页腥献约和祷端交幔衫级皇俏颐橇礁錾钡摹2莶莼搜海换崛谜嬲男资皱幸7ㄍ狻N也蝗希 �
“死心眼儿!只‘禁宫偷情’一条就足以诛你族。即使那宫女不是你二人合谋杀害的,你亦难逃死罪。认了吧?皇后仁慈,许你个好死!白绫,鸩酒准你自己选。”缓缓俯下身,用力搬起倔强别向一边的小脸,撇着嘴角假意唏嘘到,“好一副惹人心疼的眉眼!本该在候门王府坐享清福,偏就落入这深宫内院。唉,只怪红颜命薄啊!
拓拔辰?
对方口那侯门王府可是在影射拓跋辰?难道是那家伙暗作梗欲将她至于死地?可这女人为什么要向她透露幕后黑手的身份?就为了让她死个明白?
过分的坦白不得不让人怀疑其别有用心……
冷不防一个耳光打在脸上。赫连其娜难以控制内心的愤恨,在那副娇媚得让老天都嫉妒的小脸上狠狠啐了一口,嘴里神经兮兮地磨叨:“妖精!妖精,妖精……”若不是她那身为皇后的姐姐看了这副妖妖娇娇的淫贱象,她恨不能立刻毁了这张迷死男人不偿命的脸!不,不只一张脸,还有这弱不禁风的风流身段。
拓跋焘骨里流着胡儿的血,却偏偏爱慕“病西施”。那高嫔生得三分娇弱七分妩媚,自入宮之日便每每高卧龙榻。德妃之位空悬己久,宫秘传万岁私下已许给了她。
对方贵为临邦友国的公主,若得此尊位,势必与皇后相比肩。到时,她们这些臣国公主恐怕只堪望其项背了。
幸而乐平王拓拔丕一早就对三妹赫连图娅垂涎三尺。这小妖精刚一进宫,就提前给她们姐妹通了口风。谁知皇后姐姐并不急着取她性命,一心指望以这“下作坯”克制妄图指掌后宫的高嫔。
二虎相争,终会两败俱伤,那时候她们姐妹才好见风使舵,步上前台坐收渔利……
难掩心头妒意,斜睨着用袍袖擦拭脸上吐沫的小妖精,成心找茬:“下贱坯,本宫啐你乃是你的荣兴,你还嫌弃本宫不成?”
雁落羽必竟只是个冒牌的古人,出身民主社会,意识里远没有清晰的尊卑观念,愤愤地白了对方一眼,毫不客气地还了口:“听人家说,堂堂淑妃贵比三公,就你这点气量?乡下的老婆婆都知道啐人的行为缺乏教养!”
“你!”对方又惊又气,眼睛瞪得老大,雁落羽不由想起从前看过的一部忘了名字的恐怖电影。其有个女人为了看到永恒的光明而动手剪下自己的眼睑,一对涨大无依的眼珠仿佛一晃就会掉在地上,整张面孔怪异而狰狞。“贱人!来人哪,掌嘴。给我狠狠打,看她以后还敢不敢藐视本宫。”
候在不远处的两个宦官应了一声,兴冲冲地迎上前来左右排开,其一个从身后架起她,另一个大手一挥,啪啪啪地交替慛残着弹吹即破的双颊。
鼻一阵酸楚,耳朵嗡嗡作响,温热的鲜血瞬间滑过细腻的唇瓣顺着下巴倾泄而下。
猩红滴落,血光四溅,在地面上开出了细碎花朵,模糊的视线渐渐汇成一片,宛如阴阳路上无边的“火照”。
******************************************************************************
*新裂齐纨素*
几句诗词出自班婕妤的《怨歌行》。
*其娜,图娅*
分别为蒙语芍药,光芒。
*佛狸*
查阅了相关一些学术资料。北魏的时候里还没有“f”的发音。依转音可能读做“bili”,相当于狴狸。一说是一种似狼的狐狸。另一说是“狼图腾”,“狴狸”来自突厥语“狼”的读音。
禁忌之恋,宫掖私情 第62章 幽室合欢君恩如梦
灵魂从灼热的痛感抽离,意识渐渐陷入混沌。寻着地狱特有的荼蘼花香恍然回到了满地残菊的灵堂。
照片上的席乔政依旧野性难驯,圈在被恶徒砸碎的相框里,如困兽,呼之欲出,让人觉得难以亲近。
耳边隐约听到邪媚的呼唤:Michelle,Michelle……
如《失乐园》里诱魊的撒旦,一遍又一遍。
George?
不,不,不是!更像是——
倪凯!
见鬼!又回到了温哥华?她情愿留在古代被那暴君活活折磨死也不要落在这家伙手里!
Kevin,放开我……混蛋!滚远点,你让我觉得恶心!
情绪激动,身体因愤怒而剧烈地颤抖,分明感觉到贪婪的指掌放肆地分开前襟,专注地抚弄着胸口禁忌的封印。几点温热落在汗毛竖起的肌肤上,柔软的唇烙下怜惜。
庆幸,不是倪觊……
那个混蛋又怎么会心疼?
见鬼,谁在她身上?明知被人猥褻却虚弱到动弹不得!
濡湿的舌尖扫荡着每一寸肌肤,顺着血脉搏动的颈侧霸道地攀上肿痛的香腮,封锁了急促娇喘的唇瓣。
“嗯……不要……好痛……不要……不……”两颊灼痛,恐惧而混乱,完全不知道自已在说什么。
黑暗,淡静的菊香冲入鼻翼,倾刻唤醒了久违的欲望。蛮缩的下腹不自觉地向上弓起,迫切地探寻着灵魂沟通的桥梁。
一切都像是重演的记忆,身轰然一震,纠结的空虚豁然被深深的安慰填满。隐约感到一丝羞耻,幻想的身影究竟是George,还是佛狸?
许是太寂寞,亦或是沉睡已久的本能反弹式的抗争。无力,也无心去问个究竟,只想在一场暗无天日的春夢沉沦……
迫切地想要给予,似为填补生命的遗憾。George活着的时候,她从洠忌兆约骸�
双腿如妖媚的灵蛇般缠上紧窄的腰身,火热的唇贴上健美的胸膛落下迷乱的吻……
不……
不是抗拒,是窃喜。他苦苦忍耐,唯恐被这美妙的契合感俘虏而喊出声音。激烈的碰撞预示着欢愉的沸点——
我的奴儿,你早晚要了朕的命!
天雷惊起,刹那勾动地火,和着颤抖而脆弱的低唤直抵重天,“佛狸……抱抱……佛狸……我知道……是你……”抽噎,喜极而泣,“或许,我是为了你才来了这里。”泪水潸然落下,无须磨合的熟悉,或许他正是轮回走散的故人,还是那颗心,还是那样深情……
痛苦——
他无法用语言回应。
失去那张面具的阻隔,他的声音对她来说是如此的陌生。也许,并不陌生,轻易就能带给她不愉快的联想,反覆思量,唯有用身体的倦恋回应。抱紧她纤弱的姣躯,细吻着密布在羸弱花枝上的薄汗,沁香,而微咸。
平生第一次在动情之时听到承欢女唤他的名字,“佛狸”在这宫里是天大的禁忌。他不知道自己竟会为这呓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