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末阴雄-第2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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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华强微微一笑:“能想到这个合法的官税路子了啊,有长进,只是我想问你一下,你有什么本事,有什么权力可以在这金城一地,抽出三成的税来?朝廷的税卡最多也就是百里一设,一卡抽八厘到一分不等的税,就是从大兴到姑臧,两三千里的地也不过是二三十个税卡,你倒好,金城这三百里之地就能设二十个?”
薛举微微一愣,转而沉声喝道:“这事不要你操心,我自有办法,你只要回答是签还不是签就行。”
王华强笑着摇了摇头:“再回到刚才的那个问题,你说我如果不签,就要把我做成馒头馅或者是人肉干,请问谁给了你权力做这种事?我王华强可不是你去剿灭的马匪,我可是堂堂的朝廷五品仪同,比你这小小的金城都督大了不知道多少,就你也能杀我?”
薛举的眼中凶光大盛,一下子站起了身,恶狠狠地吼道:“姓王的,你别以为老子不敢动手,我官是不如你大,但这金城地头上,我说了算,谁知道你来过金城?直接让你人间蒸发,一点问题都没有。”
王华强也收起了笑容,油灯的照耀下,脸上闪过一丝阴冷的表情:“薛举,你是不是真的以为我会傻到不做任何预防,就来你的地盘?”
薛举微微一愣,转而强硬地说道:“你有了预防又能如何,现在我在这里要弄死你,那就跟杀一只鸡没两样,你的预防措施又能救得了你吗?”
他说到这里,看了一眼窗外,笑了起来:“你带来的麦铁杖虽然不错,但我自信还能对付得了他,加上我这里有成百上千的精兵猛将,你们两个人就想逃出生天?那是做梦。”
王华强摇了摇头:“薛举,你在这里当然是可以杀了我,但杀了我你有什么好处呢?我的那些商铺你根本不可能得到,相反你要赔上全族人的性命来为我殉葬,你觉得值得吗?”
薛举的嘴角抽了抽:“你胡说些什么,我在这里黑了你,还要灭九族?开什么玩笑,我现在一巴掌拍死你,又有谁能知道?哈哈哈哈。”
王华强平静地说道:“我来之前就已经作好了安排,薛举,你可别忘了,十一年前,就在这个客栈里,你跟我商量过什么!”
薛举的身子猛地一震,浑身的甲叶子撞得叮当作响,他的脸上闪过一丝惊恐,断然喝道:“王华强,你什么意思,那件事情你还提什么?!”
王华强哈哈一笑,他和薛举的思路都回到了十一年前:
电闪雷鸣,风雨交加,呜呜的风声吹得窗洞上木板呯然作响,随着木板不时地被外面的狂风吹起,冰冷的雨丝不时地钻进房间,狠狠地打在相对而坐的王华强和薛举那两张年轻稚嫩的脸上,王华强刚走完了去姑臧的生意,回途中路过金城,在这平顺客栈里约了薛举一叙。
桌上放着两坛酒,地上还有三个空酒坛,薛举已经喝得有八分醉了,一仰头,把面前的一碗酒一饮而尽,嘴里喷着重重的酒气,面目狰狞,恨恨地说道:“华强,你他娘的给我找的好老婆,现在老子天天受这婆娘的鸟气。”
王华强的眼中碧芒一闪,帮着薛举继续把面前的酒碗满上,淡淡地说道:“哦?鞠姑娘又怎么惹着你了?你武艺比她强,现在又做了军官,她还能欺负到你吗?”
薛举恨恨地拍了一下桌子,溅得面前碗里酒水四溢:“这臭婆娘仗着她爹现在当了城里的车骑将军,老子也在他爹手下听差办事,现在骑老子头上拉屎撒尿,娘的,还要老子天天给她洗脚捶背,老子活这么大都没受过这鸟气。”
王华强微微一笑:“原来是这事,夫妻床头打架床尾和嘛,鞠姑娘毕竟以前出生草莽,不太懂礼数,以后慢慢会好起来的。”
薛举抓起面前的酒碗,又是一碗酒下肚,狠狠地把碗向着桌上一磕:“好个屁,土匪头子教出来的土匪婆娘,一辈子也不会改,娘的,只要沙漫天一直在金城当这车骑将军,老子一辈子也就得忍着。”
王华强的嘴角边勾出一丝邪恶的笑意:“薛兄,华强有个办法,能让你彻底解脱,就看你敢不敢做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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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章 大利灭亲(一更)
薛举抬起了头,眼神中透出一丝疑惑,他的两绺头发有气无力地披在额前,正好挡住了他的视线。薛举不耐烦地拨开了头发,使劲地睁大了眼睛,盯着对面的王华强:“你?你能有什么办法?华强,我那老丈人现在可是手里有钱,手下有人,连朝廷都要让他三分,你还能治得了他?”
王华强的眼中杀机一闪,他站起身,走到薛举的身边,俯下身子贴着他的耳朵,轻轻地说道:“干掉沙漫天,你就是城中的老大。”
薛举这一下惊得差点没有从凳子上摔下去,他定了定神,站起身,一把抓住王华强的胸前衣服,厉声喝道:“你小子胡说什么!信不信我现在宰了你?!”
王华强的眼中绿光闪闪,他轻轻地拨开薛举抓着自己的手,若无其事地整了整自己的衣服,低声道:“那你就一辈子好好当你的受气包吧。嘿嘿。”
薛举的眼中光芒闪闪,他的身子在微微地发抖,拳头握得紧紧地,显然内心在作复杂而激烈的思想斗争。
王华强按住了薛举那沙包大的拳头,声音低沉而带着冷冷的杀意:“一日为匪,终生是匪,你以为刺史和朝廷会真的把沙漫天当成官员吗?现在沙漫天虽然名义上成了官军,但也就是合法的强盗罢了,从金城到天水再到东边的大散关,一路设卡收税,过境的商队都要交三成的税,这和强抢有什么区别?”
“他现在开始借了这张合法的皮收钱招兵,日后一定就会图谋不轨。趁机自立。薛兄。你可是朝廷的人,到时候要是你的老丈人拉旗子再次造反,你觉得你能逃得了!”
薛举咬了咬牙,也低声道:“你说的这些我都清楚,可我又能怎么办,刺史都没发话,我就是有心也没这能力啊。再说你也知道他手下几百个兄弟,我现在只不过是他的中军亲兵队长。就是杀了他也逃不掉啊。”
王华强冷笑道:“薛兄,你不用多虑如何动手,我现在只问你,想不想动手,想不想搬掉这个会压你一辈子的大山。”
薛举的目光一下子变得坚定起来,他斟满了面前的酒碗,一饮而尽,抹了抹嘴,狠狠地说道:“当然想了!”窗外一道雷电劈过,电光照亮了他那张杀气腾腾的脸。看得一边的王华强都心中一凛。
王华强转过神来,猛地一拍手:“哈哈。好,我果然没有看错薛兄,大丈夫当如是也!”他笑着给薛举又倒了一碗酒,压低了声音,“薛兄,我最后问你一句,如果干掉了沙漫天,你老婆怎么办?”
薛举的脸色一下子大变,他的脸上肌肉猛地抽了抽:“你什么意思,要我亲手杀自己的老婆?沙漫天罪恶滔天,她可是无辜的!”
王华强冷冷地说道:“除恶勿尽,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如果这次你成功地杀了沙漫天,以后让她知道了这事是你做的,她会放过你吗?”
薛举咬了咬牙,还是坚定地摇了摇头:“不行,红巾无罪,而且她现在有了我的身孕,华强,这件事你一定要帮我保守秘密,不然我不做了。”
王华强意味深长地说道:“好,好,薛兄,这是你自己的选择,将来不要后悔。”他说完后,对外面高声叫道,“李刺史,王司马,你可以进来了。”
就在薛举睁大了眼睛的同时,门“吱呀”一声响了起来,一身便服的刺史李景和城中司马王颁走了进来,王华强向着两人恭敬地行了个礼,“二位,华强幸不辱使命,薛兄已经同意动手了。”
王颁哈哈一笑,拍了拍王华强的肩头:“华强,你小小年纪,就为国家立了如此大功,实在是厉害,以后我一定会奏明朝廷,为你请功的。”
王华强狡黠地一笑:“王司马,虽然沙漫天是个土匪头子,但他现在这个车骑将军的封号可是实打实的,朝廷不会鼓励我们这些杀害朝廷命官的普通百姓吧。”
李景摆了摆手:“明着不会赏,但你们的功劳,我是记得的,以后少不了你们的好处,放心吧。”他转向了还没有完全醒过神来的薛举,“薛都督,你这是大义灭亲,为国除害,李景向你拜谢了。”言罢深深地一揖及腰。
薛举这会儿酒有点醒了,他的眼神里现出一丝犹豫:“李刺史,王司马,你们可是当真的?刚才我不过是跟王老弟发发牢骚,那沙漫天虽然四处设卡,但罪不至死啊,最多朝廷下令让他取消这些哨卡便是。”
王颁冷冷地说道:“薛都督,你没听明白刚才华强说的话吗?一日为匪,终身是匪,他现在只不过是披了一身官皮的土匪罢了,做的那些事跟土匪有啥区别?本来招安就是给了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可他却把这个当成了可以合法抢劫商队财物的手段,我们不会给他第二次机会的。”
李景也沉声道:“不错,薛都督,实话跟你说了吧,当初的招安,也不过是一个把他引出山中老巢的妙计而已,本官早就和王司马,还有华强商量过了,如果他能老实本份,真的洗心革面,那就相安无事,可他还是贼性不改,那就怪不得我们除恶勿尽,跟他算算总账了。”
薛举听得额头上冷汗直冒,勉强挤出了丝笑容:“李刺史,王司马,就算你们要对沙漫天动手,我一个小小的帐下都督,又能起什么作用?现在我的手下那几十号人,除了四五个是以前就跟我玩得好的兄弟外,其他都是沙漫天的手下,我根本指挥不动他们。”
王华强与王颁对视一眼,哈哈一笑,眼中杀机一现:“薛兄,谁说了要你带兵去消灭沙漫天了?”
薛举一下子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那还能怎么办?诱杀?下毒?他手下可是有上千号人,真要是闹起来,那可不得了。”
李景冷冷地说道:“当然不会让他的手下闹,我们已经安排好了,过几天引诱吐谷浑的莫何部落来抢劫城南的两个羌人部落,然后由沙漫天带兵过去追击。
你现在是他的亲兵队长,到时候不离他左右,我们到时候伏兵于城南三十里的飞马山断魂谷,你把沙漫天的中军护卫引过去后,我们截断山谷两端,将其伏杀。事后把这事都栽到莫何部落的头上,你再带着沙漫天剩下的手下,把那莫何部落斩尽杀绝,以后沙漫天的人都会对你死心踏地,怎么样。”
薛举的眼中闪过一丝兴奋,但还是犹豫着,没有说话,王华强不失时机地上前一步,对着薛举低声道:“杀掉沙漫天,他的一切都是你的!薛兄,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啊!”
一道闪电划破长空,狂风狠狠地吹起窗板,重重地磕在窗洞上,密密的雨丝一下子拂在了众人的脸上,而电光把每个人的表情照耀得分外可怕。薛举一拍桌子,站起身,把面前碗里的酒狠狠地灌进了肚子,重重地向地上一砸,吼道:“干了!”
李景和王颁相视大笑,王颁从怀中掏出了一张帛书,笑着放在薛举的面前:“薛都督,这可是我们这次起誓诛灭暴匪的文书,以后要密奏给高仆射,给皇上的,我和李刺史都在上面具了名了,你也写一个吧,以后要赏赐有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