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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大文豪-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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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文章,早已被人写烂了,想要发挥,实在太难太难,所以此文,用的最稳妥的法子,看上去平淡无奇,实则,细细去推敲,却能体会到这种厚重,尤其是这一句‘俯仰古今,得失昭然,是以君子贵先自尽也’寓意深刻,实在是妙不可言,古今的成败,如此清楚明白,所以君子应认清自己,才能做到最好,这不正契合了先修其身,再齐其家,而后才治国平天下的道理吗?不简单,不简单。”

    话音落下,朱县令已是闻之大喜:“果然不愧是才子,是方先生的门下,说的好,好,好!”

    他这一叫好。

    倒是让县丞和吴教谕有些懵了,似乎他们也终于有所觉悟了,县丞连忙道:“听这位陈生员一说,下官倒也觉得,有了那么点意思。”

    吴教谕也附和道:“是的,是的,很有道理。”

    可惜陈凯之是雪中送炭,他们却是锦上添花,自然就差了那么点儿意思了。

    朱县令来了几分兴趣,便道:“凯之的学问不错,今年的府试,看来是大有希望,老夫盼你此次高中,拔得头筹,为本县增光。”

    方才是自称本县,称呼陈凯之为陈生员,转眼之间,就自称老夫,唤陈凯之为凯之了。

    寻常人可能没有听出这其中的分别,可是县丞和吴教谕怎么听不出?他们也都笑着打趣了一下,心里多半有些尴尬的。

    陈凯之道:“学生入学不久,学业不精,不敢自满,今日得县公嘉许,更该努力才是。”

    朱县令就瞥了吴教谕一眼:“吴教谕啊。”

    “下官在。”

    朱县令淡淡道:“有吴教谕关照着凯之,本县也能放心。”

    吴教谕心里真是尴尬至极,他清楚朱县令知道里头的小九九,可没有挑明,却只说以后继续关照,颇有几分警告的意味。

    朱县令城府难测,吴教谕其实也是七上八下,既然县公开了口,他能说什么,忙是堆笑:“这是应有之理。”

    一场酒宴,便算结束,陈凯之先告退出去,宋押司笑吟吟地起身:“我送送凯之。”

    从县衙里出来,已是月朗星稀,宋押司提着灯笼,在前照路,陈凯之道:“恩公,我来吧。”

    宋押司摆摆手,意味深长的样子:“凯之,我并不是你的恩公吧?”

    “啊……”陈凯之看着宋押司。

    宋押司笑了笑道:“其实我这些日子,一直在回忆,你到底是哪家的故旧,可是一直都没有印象,今日见了你的出彩表现,方才有所醒悟,你啊,是个人精。”

    陈凯之汗颜,他不知道宋押司为什么要戳破这个,忙尴尬道:“是学生的错,学生当时确实有难处,无以为靠,这才寻上了宋押司,不过现在宋押司依旧是我的恩公,若不是恩公,我也无法在江宁立住脚。”

    被人戳穿了,就一定要认,若是还狡辩,就显得人品不行了。

    陈凯之透露了两个信息,一是当初自己有难处,而且是很大的难处,这是不得已而为之。另一个便是宋押司还是帮了自己的忙,帮了很大的忙,陈凯之心里是很感激的。

    宋押司笑了笑道:“过去的事都已过去,本来老夫不该戳破的,不过细细想来,我们还是该以诚相待的好,县令对你颇为欣赏,你而今是方先生的门下,大有可为,定要把握自己。以后有什么事,也可以来找老夫,贤侄啊,在这江宁县,老夫还是能说的上几句话的,那个姓张的人,就不要再招惹了,今日张家已经派人了来县里要人,县令将张公子放了,你能懂我的意思吗?”

    陈凯之点了点头,他当然了解,张如玉的背景不小,即便是县令,也只能点到为止。

    陈凯之叹息道:“其实县公能够秉公而断,学生就很感激了。”

    在这清冷的长街,陈凯之向宋押司道别,深深一礼:“恩公,再会。”

    宋押司提着灯笼,他身子有文吏特有的孱弱,眼睛里闪烁着不同寻常的精明,可是此时,他和蔼的一笑:“贤侄,慢走。”

    此前的小心思已经被戳破,可是这不妨碍,新的关系重新建立了起来,陈凯之依旧叫恩公,而宋押司依然称之为贤侄。

    陈凯之朝着幽森的小巷尽头而去,心里忍不住想,这宋押司,不是个简单人物,这样的人,才是真正成了精的。

    …………

    看了上一章的说说,老虎吓尿了,再来一章,都是读书人,大家讲点道理嘛,别动不动坟头长草、寄刀片什么的,今天周一,有支持一下的不。

第二十九章:祥瑞寿礼

    宋押司转眼回到了廨舍,曲终人散,小厅里只余下一桌残酒,廨舍的小窗被推开,风呼呼吹进来,将这厨余的气息吹了干净。

    朱县令站在窗台前,视线落向窗外的灯火,他的眼睛,随着火焰的隐现而变得忽明忽暗。

    宋押司很小心翼翼的进来,道:“明公,该早些去歇息了。”

    “噢。”朱县令只淡淡的应了一声。

    厅里又陷入了沉默。

    宋押司将灯笼挂在了灯架上,朱县令突然道:“你说……这陈凯之如何?”

    宋押司呆了一下,他万万想不到,陈凯之给了明公这么大的印象,想了想,宋押司斟酌着道:“为人倒还忠厚,才学是有的,不像是个奸邪之徒。”

    “是啊。”朱县令只莞尔一笑,他回眸朝宋押司看了一眼,眼眸更加耐人寻味:“他的那篇洛神赋,也是令人拍案叫绝啊。”

    “难得明公欣赏他,这是他的福气。”

    朱县令摇头道:“不,老夫不是这个意思。老宋啊,你难道忘了,太后的寿宴,已是越来越近了。”

    宋押司一惊,猛地意识到了什么,当今太后,年不过三旬,先帝驾崩,却没有留下皇子,是以择了宗室的其他藩王之子克继大统,所以皇帝不过三岁,而太后却主持大政,一言九鼎。

    而今太后寿辰临近,早就让天下州府的官员急白了头发,为的就是希望能够见机邀宠。

    江宁乃是京县,朱县令的地位可是不低,也早早地备好了寿礼,花费了很多的苦心。

    可现在……

    朱县令接着道:“本县一直在想,若是只送寿桃和江宁精工织造的彩衣,总觉得还欠了一些火候,要知道,恩师在京里修书来也曾有过暗示,所以……你觉得那篇洛神赋如何?”

    宋押司很是小心地道:“明公,学生愚钝,不能体察。”

    朱县令徐徐踱步回了厅里的酒桌上,坐下,举起了桌上的一杯残酒,一饮而尽,才不紧不慢地道:“今日过审,张家的那位公子,本县收押了,其实……以张家的背景,本县放了陈凯之就可完事,实在没有必要收押张家公子,而得罪了张家,问题就出在这洛神赋上,你细细想想,当今太后,是哪里人?”

    “洛阳。”宋押司下意识地道。

    朱县令笑了:“是啊,洛水之神,不就是在洛阳吗?前些日子就有人进言,说太后乃是神母,其实……这也对,陛下嘛,乃是天子,可是当今太后,却不是陛下的亲生母亲,偏偏太后又主持了大政,陛下是天之子,可太后,怎么能是凡人呢?朝中的那些人,还真是煞费苦心,可谁说这又不是太后的授意呢?”

    宋押司恍然大悟:“学生明白了,太后想成神,正因如此,朝中才有人投其所好,可是单靠他们的几篇奏言,份量是太轻了。”

    说到这里,宋押司红光满面起来:“可是洛神赋不一样,洛水之神,正合了太后的出身,何况久闻太后美的不可方物,这不又正合了洛神赋中的形象吗?再有,一个小小的生员,怎么能做出这样传神之作呢,所以陈凯之所梦的东西,一定是千真万确。学生明白了,这是祥瑞啊,是太后托梦给了陈凯之,太后就是洛水之神,洛水之神就是太后,这……,是上天给大人的祥瑞。”

    朱县令则是笑着道:“不,不是上天给本县的祥瑞,而是太后本就是落水之神,这陈凯之得了感应,今日酒宴,老夫就是想要摸一摸陈凯之的底,若此人是个奸猾小人,这祥瑞,本县还不敢上,今日本县见他,倒也像是个翩翩君子,你看,这份寿礼不就是现成的吗?”

    宋押司有了明悟,从今日过审,到此后的酒宴,朱县令都是别有用意的。

    他忍不住感叹:“明公深不可测,学生不如。”

    朱县令却是板起脸来:“这件事先不要声张,省得走漏了消息,老夫亲自抄录一份《洛神赋》,你召最精细的织工,将其摹在彩绸上,明着,我们送寻常的寿礼入京,暗里,派最心腹的人火速入京……”

    他想了想,沉默了片刻,才又道:“走宫里张公公的名义,呈上御前。”

    “学生明白。”

    “还有那副画一定要清理干净。”朱县令冷不丁地提醒道。

    是呀,那样裸露的画,自是不能留着的,那岂不是猥亵太后吗?

    宋押司点头:“是。”

    ……

    一觉醒来,陈凯之看着空空的墙壁,想到那一幅玉女图已是被县里没收了去,显然,虽然那图‘寓意深刻’,却还是有碍观瞻。

    他的心里不禁有些惆怅,这个时代,果然还是和上一世不同啊。

    这样想着,便匆匆而起,洗漱,烧了热水,用昨日的蒸饼泡了泡吃了,便背着书箱上学。

    恩师已经决定给自己辅导了,自己要读书啊,读书才能改变生活,才能不用穷困潦倒,才能不必受张家这样的欺负。

    到了方先生这里,方先生在书斋里见他,行了礼,方先生没有什么表示,只是颌首点头,打开书本来:“读书,是万万马虎不得的,就从四书开始教授吧,你细细听着。”

    陈凯之点头,他很珍惜这样的机会。

    方先生便开始讲授起来,语速故意放得很慢,学得差不多了,也就快到了上课的时候了。

    陈凯之便起身致谢,尴尬道:“先生,不妨我听一听你的曲吧。”

    这倒有点怜悯方先生的意思,方先生找不到知音,肯定很寂寞,自己凑个趣,也免得他孤独地弹琴,却无听众。

    方先生面上淡漠:“朽木不可雕也。”

    呃……

    这师傅……说实话,陈凯之有时候觉得挺欠揍的,虽然明知道你是外冷心热,终究还是教授我读书了,可是说话能不能不要这样难听?

    陈凯之也就一笑:“告辞。”

    “不送。”

    陈凯之走了两步,有点纠结,其实觉得恩师还是挺可怜的,每天这样端着,他不累吗?他忍不住回头:“恩师,大师兄从前是不是经常听你弹琴?”

    “是啊。”方先生忽的生出了美好的回忆,面上不自觉地露出笑容,道:“他是痴人。”

    痴人怎么了,我还会吃呢!

    一想到吃,陈凯之就觉得自己肚子又有些饿了,昨夜的酒席,太可惜了啊,光顾着说话,一只红烧鸡腿还留着呢。

    陈凯之便讪讪笑道:“是呢,是呢,恩师若是不嫌,我也可以吃的。”

    “滚!”

    陈凯之尴尬了,好心陪你,你这样的态度?难怪你孤家寡人。

    陈凯之只好勉强作揖道:“恩师,我滚了啊。”

    方先生嗯的一声,看到这俗不可耐的小子,心里却泛起了一丝涟漪,不知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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