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末温侯-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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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不论堂下众人如何想的,卢植带着吕布一一介绍。
好在先前在中秋之夜也是粗粗的认识过,倒也不知道出什么洋相。
卢植一一介绍完毕之后,众人又依次坐下。
卢植将吕布拉到自己座位旁边,开口赞道:“今日若不是奉先有急智,恐我卢子干就要遗笑大方了。”
吕布急忙道:“这等跳梁小丑用的小伎俩,恩师自然是不屑的,弟子只是代师傅出面,省得外人说师傅以大欺小。”
这几句说的卢植哈哈大笑,一扫刚才那事带来的不爽。
那袁隗原先听袁术说这吕布武艺精强,还尚且不在意,那夜见了吕布的文采,今日又见他的机智,倒也是动了招揽的意思。
袁隗问道:“不知小友现在可有身带何职?”
吕布恭声道:“吕布才薄德浅,尚是白衣。”
“可有意愿去地方上历练一番?”
吕布心中一打量,这倒是能傍上袁家的这棵大树,只是以后恐怕会受袁绍袁术的压制,不如自己开创一番天地。
只是对于袁隗这样的上位者,如果拒绝他,反是日后的隐患。
正当吕布难以启齿的时候,一旁的卢植笑骂道:“袁兄真当不拿自己当外人,居然当着我这个师傅的面打起我徒弟的主意。”
袁隗笑道:“我这不是爱他是个人才,能为大汉出力嘛。”
卢植道:“那也不急,我正愁这一身学问不能传,如今得此子,岂能让他半学而废。还请袁兄再等上一段时间,到时候我亲自送上,可好?”
袁隗大笑。
这一场寿宴尽管有些插曲,还是令众人满意。
吕布再与卢植等人聊了一会后,见卢植已经有几分醉意,便告辞回家了。
这个时分,路上只有寥寥几人。
一路无阻,吕布很快就到了家。
路过大厅,却见厅中还甚是明亮,王越居然都在厅中等着,只面色很是凝重。
吕布道:“王越,怎么了,这么晚还不睡,可不像你啊?”
王越道:“哦,是吗?我觉得近日的你却也不像以往我认识的吕布了。”
吕布心头一震,反问道:“什么意思?”
王越却是起身要离开,口中说道:“是好还是坏,都取决你自己是怎么想的,吕布,莫要忘了你我之间尚有一战。”
第二十一章:张让用谋结董卓
“怎么了?”,任红昌道:“你说,昨日你去给你师傅作寿,是不是,是不是得罪了那宫中的人?”
吕布漫笑道:“不过是个阉人,居然当众借天子之名羞辱恩师,我吕布岂能……”
“糊涂”,任红昌道:“你怎么这么逞强。你就不想想满堂的人哪个不比你身世深厚,哪个不比你身份显赫,他们都不出头,你得个什么劲,你知不知道那阉党势力之大,若是日后使了奸计,大哥恐不能在这洛阳立足了。”
吕布回道:“妹子,我知道那张让现在权势滔天,但是吕布心中其他的没有,一口正气倒是有的。别说今天受辱的是教我育我的卢公,就算是不认识的人,我也不会袖手旁观的。威武不能屈,我觉得自己做的一点也没错。”
任红昌无奈,说不得什么,只好作罢。
吕布端起水喝过一口后,笑着问道:“对了,你怎么也知道了?”
任红昌白了吕布一眼道:“横眉冷对千夫指,俯首甘为孺子牛,这是昨夜醉月楼讲得最多的话了,也不知道多少人朗朗上口。“
吕布道:“真的?”
“骗你干什么,你以为洛阳很大,其实这对在洛阳的人来说却是很小。”
吕布想想也是,笑道:“居然只是几个时辰的时间,这件事情居然已经传到你们那了,想想真是让人害怕。”
任红昌笑道:“怎么,还有你吕布害怕的东西?”
吕布看着佳人,正色道:“有,家人,我再也不想失去家人了。”
任红昌闻言,脸上羞红一片,却又不忍转过头去,只怕看不见如此认真的眼神,今后会后悔。
正当二人眼神交汇,小凝儿偷偷的来到吕布身边,塞给他己块糕点:“哥哥,这是姐姐昨夜给凝儿带来的,实在是太多吃不下了,这几块给你吃,好不好?”
吕布笑着接过糕点,咬了一口,虽然因为时间过久有些硬,但是吃在嘴里却暖在心里,将小凝儿抱起,转了三圈。
一旁的任红昌即是欢喜又是伤感,对这个乖巧的妹子,作为姐姐的,实在亏欠她太多了。
温馨的感觉渐渐的在这陋室升起,吕布却很是享受这样的感觉,因为他真的寂寞太久了。
但是在金碧辉煌的皇城之内,对于位高权重的张让来说,现在的气氛确实有些不适。
在吕布作出这番举动后;宫中的张让却好象根本没什么动静;好像被人笑骂讽刺的是另外的人一样。
“张爸爸;经过儿子的访查;那人唤作吕布;是北地豪侠王越的弟子。”左丰上报道。
张让却是继续喝着茶;不做回答。
左丰有些不懂;只得再道:张爸爸;要不要儿子吩咐手下人去给吕布一点教训?”
张让道:“什么样的教训?”
左丰笑道:“听说这吕布跟王越有些关系,先治王越,再对付吕布,寻个理由把他们赶出洛阳的时候;再叫人…”
左丰做了一个灭口的手势;显然是要取吕布的性命。
这还是一点教训?!
张让冷笑道:“然后那帮文士又能找个理由说我张让残害平民百姓;无法无天?”
左丰一楞;不知该怎么回答。
张让却是继续道:“这些文人就会动嘴皮子;每日骂我张让的人没有上万也有上千;他们认为我们这些宦官就是宦害大汉天下的元凶。如果按你刚才说的;自然无妨;但是你想过没有;这个吕布算个什么东西;他只不过是那文士中的一个小丑;真正的人物是卢植;是袁隗;何颙;是那些党人。我今日杀了那吕布;只不过是给了他出名的机会;给了他们攻击我的机会;给了他们联合在一起的机会;我张让还没这么傻;为了一个不起眼的角色;去让他们有机会削弱天子对我的信任。”
左丰道:“儿子懂了。”
左丰虽然也三十出头;张让也不过四十左右;但是张让却是摸着左丰的头道:“左丰啊;像我们这样的残缺之人;仰仗的只是天子对我们的信任;我们就是天子的家奴;我们可以贪财;可以逼迫外官;可以无法无天;但是你要记住了;对天子你绝对不能有二心;否则的话;就只有粉身碎骨的下场。”
左丰连连磕头道不敢不敢。
“前几日那董卓的女婿给你送了不少财锦…”
左丰一听到董卓的名字;大惊失色;急忙叩首道:“张爸爸;儿子糊涂;儿子这就把那些东西退回去;儿子以后有什么都告诉爸爸;绝对不敢隐瞒什么;求爸爸再给儿子一次机会…”说着;左丰已经是痛哭流涕。
张让扶起左丰;笑道:“你看你;这么大的人;也是宫中有脸面的人;怎么说哭就哭;要是让外人看到多伤你的你的面子。”
左丰听得话中没有什么责怪的意思;大起胆子问了一句:“爸爸;您不怪我?”
“谁说要怪你了?!”
“啊…”
见左丰一脸茫然;张让只得继续道:”不但不怪你;还得奖你。”
“为什么啊?”
张让叹道:“如今时局不稳;内有外戚;党人;外有流民作乱;没出问题都好说;一但出了什么问题;那时天下一同攻击的必定是我们这些宦官;连我也不能幸免;真要到了那时候;你说;我们这些人该怎么办?”
左丰道:“张爸爸;有陛下的眷顾;谁能动得了我们?”
张让苦笑道:“比起天下;我们算得了什么。”
左丰想想日后要真的有这么一天;平时自己欺压过的人还真不少;那时候还不得身首异处啊。
张让好似没看到左丰的脸色;自顾道:“这天下;只有一样东西能保住我们的性命了。”
“是什么?”
“兵权!”
“张爸爸;你要;你要…”左丰连着说了几个“你要”;却是不敢说下去;恐是灭族大罪了。
张让道:“胡乱想的什么。我是说我们得结交有兵权的将军;日后许上高官厚禄;也好相互帮助。”
左丰擦了擦头上的汗珠;今日吃的惊恐怕比以后所有加起来的还要多。
张让道:“那李儒让你帮董卓做什么事?”
左丰道:“那人只是送上孝敬,却是没有提任何要求,孩儿也是奇怪着呢。”
张让笑道:“只是在等我们的态度。我令人调查过,李儒不但给你送了一份,其余几个常侍,还有那屠户都是送了。看来,这董卓倒是不简单啊。”
“那我们该怎么做?”
“要快,要比那屠户做出更快的动作,要给董卓好处,这样他也就明白,这洛阳城内谁是他最好的盟友。”
左丰道:“儿子这就去办。”
说完这些,张让躺回自己的岸上,轻声道:“去吧,爸爸倦了,这些事你好生处理,不要让我失望。”
“是,是……”
待得左丰离开,一直闭着眼的的张让却是猛的张开眼,凶光大露。
“横眉冷对千夫指,好好好,年轻人,咱家现在不方便对付你,等去了这些大敌,总会让你好受的。”
第二十二章:临行宴席请挚友
离卢植大寿已经过去好几日了,吕布倒是平安无事。
自从那次与王越的一次交谈后,吕布发现现在自己的心态已经发生了转变,以往的他可以说的冷酷,现在的他确实多了不少感情,对事对人都温厚了不少。
正如王越所说的,这是好事还是坏事,只是取决与吕布自己的心。
今日却是要出去应酬,因为袁绍三五日之后就要濮阳赴职了。
袁绍与私底下几个要好的朋友请了不少人一同吃酒。
而吕布,淳于琼,皇甫郦,皇甫坚寿,张邈从武馆出发后,先是去买上一些礼物,当然是张邈付的钱。
五人道了那地后,在场的居然差不多有三十多人。
袁绍正在跟几个朋友交谈,见淳于琼等人来了,急忙招呼道:“你们来了,我已经安排好座位,再等几人就可以开席了。”
淳于琼打趣道:“本初啊,你好大的排场啊,居然叫上这么多的人。”
袁绍得意道:“我也是没办法,只是因为他们知道我就要去濮阳,才来的,总不能让他们失望而回吧。”
“奉先,你们到了……”
那边的袁术也来了,看见吕布等人,亲热的过来打招呼。
袁绍不可察觉的皱了一下眉,对袁术道:“公路,人都到了吗?”
袁术答道:“差不多了,兄长时间也不早了,不如开始吧。”
“好吧,叫朋友们入席吧。”
随后,吕布与皇甫兄弟坐在一旁,而淳于琼,张邈等人却是上座。
吕布倒不觉得什么,只是淳于琼虽然与袁绍自小认识,感情自然身后,但是这段时间里跟吕布的友谊也是不薄,见吕布远远坐在那,轻声对袁绍道:“为什么不把奉先请上来?”
袁绍回答道:“这里都是我们自小结交的朋友,吕布虽然跟我们也有些交情,但是要来这里却还是不够。”
淳于琼还要再说,袁绍却是不耐烦道:“这里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