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倾帝凰之永夜-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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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和以前一样的味道。”
听到慕子儒的话,绉大夫仿若松了口气一般,终于抬手拿起自己面前的竹筷,一边忙着给慕子儒夹菜一边对慕子儒说着:“好吃就多吃些,不够了爹再去做。”
将绉大夫夹给自己的菜统统吃下,慕子儒也给绉大夫夹了些菜:“爹,你也多吃些。”
“好好好!”绉大夫连连答应着,笑得双眼都眯在了一起。
远天红霞映照着的这方小院,俨然是一个小小的天堂。
只是,这边父慈子孝着,那另一边又如何呢?
同一时间。
大梁国北方边境。
自三月十六日冷晴在万春楼签订卖身契,三月十七日天明时分冷晴随炎子明和牧文踏上北上的路途后,载着冷晴、炎子明、牧文三人的马车至今天已经安安稳稳地行驶了七天。
因是往北上,一路上越走越冷,冷晴便曾问过炎子明,他们这是去哪,炎子明则回答冷晴,他们这是要去天成大陆最北端的赤冰国。
炎子明说他是赤冰国人,此次来大梁国是有事要办,如今事情办完了,自然是要回去赤冰国的。
之后,冷晴便没再问什么了,而对于那些一开始便准备好的厚铺盖和大氅,冷晴也就能理解了。
行到第七天傍晚的时候,也就是今晚,因为没有找到可以借宿的驿站,所以冷晴一行三人便只能宿在那辆大得离谱的马车上,而那些铺盖此时也终于派上了用场。
因为后来几次准备的干粮都没有准备那么多,所以到今天晚上为止,冷晴三人就没有干粮可以吃了。
乘着天还没黑透,炎子明让牧文将马车停在宽阔的官道边上,留下冷晴守着马车,而炎子明则好心情地带着他的属下牧文去离官道不算远的那座山上打野味拾干柴去了。
看着炎子明和牧文都去打野味去了,冷晴闲着没事,就将一床厚棉被沿着宽的那边对折了一下,将它铺在了车辕上,然后又抱了一床厚棉被放在车辕边上以作为盖被用。
冷晴是这般想的,虽然牧文睡在车辕上肯定没有睡在车厢里舒服,但这个车辕那么长,若是铺床被子,好歹也是能躺着睡个觉的不是?
说是三个人,其实无处借宿时,真正睡在车厢里的也不过是冷晴和炎子明两人罢了,牧文身为属下,是要留在马车外面守夜的。
铺好了牧文的铺盖,冷晴又回到车厢里,将两床厚棉被分别沿着宽的那边对折了,然后铺在车厢内的空处,中间则留下了近四十厘米宽的空间,刚好供人行走。
最后,将剩下的两床厚棉被一左一右地铺在那两床对折的厚棉被上便算是大功告成了。
看着自己铺好的铺盖,冷晴站起身,拍了拍手,走到马车门口的车辕边上坐下,静静地等着炎子明和牧文主仆二人回来。
经过这七天的相处,冷晴发现,牧文虽表面上看着冷冰冰、一副不苟言笑的模样,但是对炎子明却是极好极恭敬的,对她嘛……虽说没有对他的主子炎子明那么好,但相对来说却也不算差的。
冷晴记得,之前有一次夜里他们住在驿站里,因为她随口说了句驿站的伙食不好吃,还是白天吃的烤乳鸽和黄金羊排合她的胃口,牧文就用轻功“飞”回了他们当天白天呆过的那个镇子,给她买了烤乳鸽和黄金羊排回来。
虽然后来牧文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冷晴也早已经睡下,但冷晴仍是起身披着衣服将那只烤乳鸽和那盘黄金羊排吃了个干干净净。
之后还有一次,是在清晨,冷晴突然肚子疼,疼得冷汗直冒,连腰都直不起来了,但因为他们一路上走的都是官道,两边除了田野就是田野后面的山峦,彼时又没有到城镇或者驿站,也没个可以看病的地方,牧文就又再度施展他那卓越的轻功,直接去前面的镇子里给冷晴背了个大夫回来……
第四十四章 边境月夜2
从小在蒙语爸妈的“善良式”教育下长大,冷晴虽没能成为一个烂好人,却也一直告诫自己要做个恩怨分明的人,别人对她哪怕只有一分好,她也会记在心里。
虽然冷晴不会“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但在适时的时候,她也会做出相应的回报,但是无论如何冷晴都绝不会做出恩将仇报的事来。
这两件事也许在牧文看来微不足道,却足以让冷晴记得牧文对她的好,所以一路上,冷晴对牧文的笑容相较于对炎子明算是比较多的,为牧文考虑的事自然也不在少数,光看冷晴刚才为牧文铺铺盖的举动就知道了。
不过对于冷晴的所作所为,牧文仍旧是那副冷冰冰的模样,没有丝毫感谢之意。对此,冷晴到是不怎么在意,因为,她其实也是这样的不是吗?
不论是冷如冰霜、少言寡语的牧文还是成天笑意对人的炎子明,以及她自己,其实大家都是一样的,不过都是带着一副让人看不清自己真实情绪与想法的面具罢了。
天上繁星已现,四周寂静无声,初春寒夜里连虫鸟都陷入了安眠,而这里属于大梁国与惠国接壤的边境官道,更是没有什么人烟,更加显得四周寂静无声。
炎子明带着清理干净的野味和怀抱干柴的牧文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冷晴坐在铺了棉被的车辕边上,头歪歪地靠在车壁上发呆的画面。
因为难得看到冷晴发呆,炎子明也甚是觉得稀奇,所以并没有出声喊冷晴,只是轻手轻脚地朝冷晴走去。
却见炎子明走到冷晴面前后,忽地将他手中清理干净了的一只野山鸡和两只肥兔子举到了冷晴眼前,结果,惊叫声没听到,炎子明的胸口到是结结实实地挨了一拳头。
站在炎子明身后的牧文看到自己的主子被打了,到是没什么反应,只是怀抱干柴走到官道边的一处空田地上,开始架柴生火。
牧文心知肚明,那样的一拳头,虽说是有些力道,却伤不了他的主子分毫。
看着被自己一拳打中的炎子明,冷晴冷冷地收回了手,冷着脸冷声道:“下次不要做这种无聊的事,要是真把你伤到了,那就不好办了。”
说这话的时候,冷晴其实是有些后怕的。
若不是在条件反射下出拳后冷晴及时看清了她面前站着的人并及时收了力道,冷晴真的不敢保证她不会打伤炎子明!
毕竟,在现代的时候,冷晴可是有专业武术执照的高级武术师,而那一拳头,她可是不偏不倚地打在了炎子明的心口上的!
感受着心口处的那阵微疼感,炎子明收回提着野味吓冷晴的左手,抬起空着的右手揉了揉自己的左胸口,半真半假地对冷晴道:“你也真下得去手,疼死了。”
跳下马车,冷晴伸手接过炎子明手中清理干净了的野味,一边朝生起了一堆火的牧文走,一边头也不回地冷声说着:“是你自己无聊,没事找事。挨了打也是活该。以后再这样,我一定不会手下留情!”
炎子明没有再接话,只是站在他们那辆庞大的马车边,遥遥望着冷晴和牧文折腾那些野味。
炎子明十分清楚,刚才那一拳,若不是冷晴及时收回了九成的力道,他如今能否这般安然无恙地站在这里,还真是个未知数……毕竟刚才那一拳头对准的可是他的心口!
冷晴,你与我那个心高气傲的二师弟朱梓陌相识不过几日,你究竟凭的什么竟可以让他娶你为正妻?虽然他从不将朱家的家产放在眼中,可他竟能将朱家大权交给你掌管……
你又是凭的什么竟能让一向不理红尘俗世,行踪飘忽不定的无尘大师作出那样一首诗,说出那样一段话来……
冷晴……你究竟是个什么来头?
看了许久,炎子明终究还是勾唇笑着朝冷晴和牧文走了过去,含着调侃的话语从炎子明那双薄唇中飘出:“你们两个会不会烤野味啊!”
抬头看向朝自己和冷晴走过来的炎子明,牧文用他那一贯清冷的声音认真地回答着:“爷,没问题的。”
至于冷晴,她连看都没看朝她和牧文走来的炎子明一眼,只双手握着一根有成人三根拇指粗的树枝,树枝那头是刚刚串好了的一只肥兔子。
冷晴尚在现代念大学那会儿,虽然冷晴没有她那些同学们那样多的课余时间可以去各种地方消遣、玩耍,但偶尔还是会抽空跟蒙语和其他几个朋友一起去郊外自助烧烤,借此来放松紧绷的神经,让自己休息一下。
虽然自助烧烤的次数不多,但对于从小就被蒙语和朋友们夸赞为“天才”的冷晴来说,仅有的那几次自助烧烤也足够让冷晴锻炼出一手好的烧烤功夫了!
握着树枝,将兔子放在火堆上左右翻烤着,冷晴冷冷地反问:“你自己不会看吗?只是可惜了没有调料,不然一定让你尝尝我的手艺!”
冷晴没有察觉到,一路行来,她根本就没有身为一个丫鬟该有的自觉,不仅天天冷着个脸对着身为她的主人的炎子明,还对她的顶头上司时不时地冷嘲热讽一句。
冷晴更没有注意到,就连牧文对炎子明都是以“属下”自称的,可是炎子明却从来没有让她以奴婢自称过,甚至没有让她同牧文一般尊称他为“爷”。
炎子明丝毫没有在意冷晴刚才的话,只笑着坐到冷晴和牧文中间的空地上,拿起穿着树枝,插在火堆旁边地上的那只野山鸡,放到火堆上左右慢慢地翻烤着,时不时地还会往火堆里丢两根干柴以保证火势。
被炙烤的时间久了,野味都开始散发出一阵阵的烤肉香气,还不时地会滴两滴油到火里,发出“哧哧”的声音。
过了好长时间,确定野味都烤熟了以后,待放凉了些,冷晴直接拿着她手中仍串在树枝上的烤兔肉就啃了起来。
只是,毕竟没有加调料,烤兔肉闻着虽香,吃起来却是没有什么味道,不仅清淡,还有一股怪怪的味道。
不过,此时冷晴早已饿的快眼冒金星了,哪里还管得了那么多?就算此刻只给冷晴一碗白米饭,冷晴也会一口不剩地吃光的,更何况,现在吃的还是她自己辛辛苦苦烤出来的兔肉呢?
对于冷晴那堪比饿死鬼,丝毫没有形象可言的吃相,牧文依旧是一脸冰冷,默不作声地吃着自己烤的兔肉,炎子明却看着冷晴,对其笑道:“慢点吃,整只兔子都是你的,没人跟你抢,别噎着了。”
对于炎子明的调笑,冷晴将其完全无视,依旧一口接一口地啃着香喷喷的烤兔肉。
见自己的劝说完全没有用,炎子明也只得无奈地笑着摇摇头,安静地吃自己的那只烤山鸡去了。
吃完烤野味,天早已黑的如墨一般了,当空悬着一轮皎月,洒下一世银霜,给这清冷的夜更是增添了几分凉意。
三人默默无言地烤了会儿火,冷晴便先一步回马车上去了。
其实真实情况是:冷晴和牧文两人一直默默不言,仍凭炎子明说得口沫横飞、神采飞扬,冷晴就是不鸟炎子明,至于牧文,却是因为炎子明说的那些话他都没怎么听懂!
遥遥看着冷晴登上马车的身影,牧文疑惑地看向自己的主子,低声问:“爷,您对冷姑娘似乎太好了些吧!她毕竟是您的贴身丫鬟不是吗?”丫鬟,就是下人,下人就应该恪守本分才是!
淡笑着摇头,望着那辆夜空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