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倾帝凰之永夜-第2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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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尚书,陛下的心意,只有陛下自己知晓,咱们这些做臣子的,还是不要妄加揣测圣意的好。既然陛下让咱们等着,咱们就踏踏实实地等着就是了。”离那二人近些的文官们,只听见一道浑厚的老者声音如是慢悠悠地接过了话头。
那名穿正三品红袍的文官闻言,当即轻缓地摇了摇头,叹息道:“阁老您言重了!下官到不是不愿意等,就是这天真的太冷了。阁老您身子骨健硕,不畏严寒,这对咱们这些文官而言自然是好事。可下官自幼体弱,实在是有些扛不住这天寒地冻的啊!”
这厢,那名穿正三品红袍的文官话音刚落下,那厢,西直门左侧,一名年约二旬左右,五官虽清秀,但肤色却透着些病弱般苍白的文官双手互相筒在那身红色官袍的宽大袖子里,就见他佝偻着腰地站在城门旁的墙根下嘟囔:“就是就是,怎么还没到啊!这也太慢了!再这么等下去,这人都冻成冰块了!”
“是啊!虽然今天上午雪就停了,也出了太阳,可眼下到底已是黄昏,温度低着呢!你这年轻一辈的都冻得受不了了,更别提老夫这把年纪了。”那名年轻文官的话音刚落,他旁边一名年约五旬上下,头发颜色斑驳,面容平平,双手亦互相筒在那身红色官袍的宽大袖子里,微微弓着腰身于原地来回踱步的文官就接过了话头。末了,只听见那名年老文官叹息着补了一句:“若再这么等下去,老夫老命休矣啊!”
“唉……再这么等下去,我也得冻僵了。”那两名文官旁边一名年约三旬,同样穿着一身红色官袍的文官闻言,亦是语带叹息地接了话。说完,那名文官还不由自主地抖了抖身子,彰显出了他现在确实很冷。
不曾想,西直门左侧这边三名文官的嘟囔被站在西直门右侧的一名武官听见了,于是,便听得那名穿一身青色甲胄,长得五大三粗,面容也生得相当粗犷的武官冷笑一声,如此讥诮道:“文臣就是文臣,整天只会拿着笔杆子磨嘴皮子。除了当年文武状元出身的杨阁老,一个个的身体虚的连这么点儿冷都扛不住!”
“就是,还是咱们这些夏练三伏、冬练三九的武将好,任凭它再是天寒地冻咱们都不怕!哈哈哈!!”另一名站在一旁,穿一身灰色甲胄,身型同样魁梧,但面相上相对要柔和一些的武官闻言,立马点头附议。而且,这名武官说话时,刻意将他的声音放得有些大,带着些指东道西的讽刺意味。尤其是他末尾的那三声大笑,听在西直门左侧的那些文官们耳中,简直就是莫名的刺耳。
这厢,西直门左侧,那名年约二旬左右的年轻文官闻言,就见他当即怒目圆瞪,唇瓣带着毫不遮掩的讽刺笑意,声音虽不大,却字字有声地如是嘲讽西直门右侧那两名说话的武官:“你们武将要是连这么点抗寒受冻的体格都没有,那还要你们当这个武将干嘛的?”
那名年约二旬左右的年轻文官旁边那名微微弓着腰身于原地踱步,年约五旬上下的年老文官闻言,当即也停了步子,面朝站在西直门右侧的那群武官,冷哼一声,语带不屑地道:“李大人说的正是!要是你们武将也跟我们这些文人一样怕冷,陛下还要你们干嘛?!再说了,李大人体弱,老夫又年纪大了,怕冷也正常。”
西直门右侧,就见那名长得五大三粗,面容也生得相当粗犷的武官闻言,脚下步子微动,却是朝西直门左侧那三名说话的文官的方向踏出了一步,随即,只听得这名武官怒道:“姓张的!你说话给老子注意着点!没有老子们,有你们的安稳快活日子吗?!整天就只会唧唧歪歪唧唧歪歪的,他娘的!朝上朝下你都一个德行,别以为你年纪大就可以倚老卖老,老子最不稀罕你这种人!”
西直门左侧,那名年约五旬上下的年老文官见状,脚下同样朝着西直门右侧那名说话的武官踏出一步。就见这名年老文官梗着脖子接话道:“怎么着!倚老卖老怎么了!朝下朝下一个德行怎么了!说不赢要动手啊!你来啊!黄毛小儿!你以为老夫怕你不成!”
西直门右侧,就见那名长得五大三粗,面容也生得相当粗犷的武官忽地铜眼一瞪,手下竟做出了撸袖子的动作,俨然一副准备大干一架的架势!
很显然,这是那名年约五旬上下的年老文官的话,彻底激怒了这名长得五大三粗,面容也生得相当粗犷的武官了!
当然了,因为眼下这名武官身上穿的是一身青色甲胄,衣袖都被绑在了金属护腕之下,根本没袖子给他撸……
但见这名相貌粗狂的武官撸完“袖子”,脚下重重地踏出,却是又朝着西直门左侧那名年约五旬上下的年老文官迈出两步,他嘴上则咬牙切齿地说着:“竟敢叫老子‘黄毛小儿’!!姓张的!老子早就看你不爽了!今天陛下不在,老子让你个老匹夫狂!今天老子非要揍得你个老匹夫满地找牙不成!”(未完待续。)
ps: 题外话:小墨不喜欢官员,尤其是现实中,很不喜欢啊!!说什么是百姓的父母官,是人民的公仆,小墨只看见被这些父母官糟践的百姓,看见跪求坐着宝马名车的公仆的人民,小墨很心塞……到是将士什么的,他们戍边卫国,保护百姓人民,小墨要在这里向他们致敬!
第四十四章 皓月驾到2
“徐琦俞!不可放肆!”西直门右侧,不等那名穿一身青色甲胄,长得五大三粗,面容也生得相当粗犷的武官再踏出第三步,一声沉重的男声便突然响起,喝止了那名武官。
被称作徐琦俞的那名穿一身青色甲胄,长得五大三粗,面容也生得相当粗犷的武官闻声,他那只抬起来,准备踏出第三步的右脚倏然一顿,在空中悬了一阵,终是慢慢收了回去。
徐琦俞止步,并非徐琦俞畏惧那名穿着一身漆黑甲胄,年约三十出头,相貌清冷,官职比他整整高出两阶的武官,只因那名男子在军中,是徐琦俞的顶头将领!
军人的天职,就是服从军令。
如果一名士兵平时连顶头将领的话都可以不听,为人处事皆任性为之,那么,将领又岂能指望这名士兵在战场上能服从军令呢??
于是,就见西直门右侧的徐琦俞站在原地回身,姿态恭敬地朝他身后那名穿着一身漆黑甲胄,年约三十出头,相貌清冷的武官恭敬地垂头抱拳。徐琦俞虽心有不甘,却仍旧恭敬地道了一句:“是!萧将军!是末将鲁莽了。”
虽然眼下并非在战场上,徐琦俞仍旧选择了听从将领的话。
却不想,西直门左侧,那名年约二旬左右,五官虽清秀,但肤色却透着些病弱般苍白,双手互相筒在那身红色官袍的宽大袖子里,佝偻着腰地站在城门旁的墙根下的文官见状。竟是冷哼道:“哼!有胆说没胆做的胆小鬼,还好意思自称武将!也不嫌丢了武将的脸!”
那厢,西直门右侧的徐琦俞闻言。倏然怒目回瞪,待他辨认出了说话之人后,只听见徐琦俞咬牙道:“姓李的!你他娘的也是狗嘴……”
“李大人。”西直门右侧,先前喝止了徐琦俞莽撞行事的那名穿着一身漆黑甲胄,年约三十出头,相貌清冷的武官适时开口,声音清冷地如此唤了一声。再一次止住了徐琦俞的话头。
并且,这名武官唤人的同时,脚下往前踏出几步。似有意似无意地正好挡在了徐琦俞身前,隔绝了徐琦俞与那名年约二旬左右的年轻文官的视线。
“李大人,大家虽因文武有别,谋事不同。但到底也是同朝为官。大家互相之间还是和气点的好,以免为陛下徒添烦忧。”倏尔,就听得那名挡在徐琦俞身前,穿着一身漆黑甲胄,年约三十出头,相貌清冷的武官语调淡淡地如此说到。
而西直门左侧,那名年约二旬左右的年轻文官闻言,依旧冷哼:“少跟本官这里拽文。如今世道太平,你们这些人即便身居武将之职。也不过是一群无用武之地的武夫!无论是朝堂之上,亦或黎明百姓,谁都不需要无用之人。”
那名穿着一身漆黑甲胄,年约三十出头,相貌清冷的武官闻言,不置可否地抿唇一笑,随即,只听得他那沉重的声音如是轻飘飘地道:“李大人不觉得你这话有些过于武断了吗?正所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陛下养着我们这些武将,自然是有用的。莫非李大人在质疑陛下的决策吗?”
那名年约二旬左右的年轻文官闻言,当即瞪着一双大圆眼,语气讥讽地嗤笑道:“萧直,别以为你三句不离朝堂与陛下,动不动就拿陛下来压着本官,就能掩盖你身为皇后一党的走狗这个事实!本官真不知道你图什么?身为武将之首,竟然一心一意地护着一个傻……”
“来了来了!!燕国公主她们来了!!”聚在西直门外的城墙下的文武百官中,不知是谁突然发出如此一声呼唤,那人嗓门大得直接打断了那名年约二旬左右的年轻文官的话。
在这一声呼唤之下,原本各怀心思的一众官员们,几乎纷纷昂着脖子朝着西直门前方那条泥泞坑洼的道路望去——
就见黑黄两色的泥泞坑洼的道路尽头,一支规模十分之庞大的队伍由天际线而来,渐行渐近。只粗粗一眼望去,此支队伍人数约莫高达五百余人,真正的声势浩大!
待队伍行得近些了,就见队伍正前方,一匹黑色骏马蹄下踏泥,昂首而行,马背上跨坐着一名头戴银盔、身披银甲红袍、腰佩长剑,相貌清秀的年轻男子。
那名领头男子身后,是分列成四队而行的庞大队伍。
一众赤冰国文武官员们伸长脖子望过去,最先看见的,当是行进中的队伍正中央的那一顶耀耀生辉、夺人眼球的大红色金丝楠木凤辇了!
就见那辆大红色金丝楠木凤辇由十六匹骏马拉着,凤辇四周垂挂着大红色的细纱,堪堪可以遮挡住凤辇内的景象,只能让人模糊看见凤辇内端坐着一人。
凤辇被十六匹骏马拉着缓缓前行,四面八方有微风不断拂过凤辇四周垂挂着的大红色细沙,细沙轻柔,时而被风微微掀起一角,微微露出凤辇内那个端坐如磐松的纤纤身形。
凤辇左右两侧,各跟随着一名三千青丝均梳理成了天成大陆上最为庄重的十字髻的貌美妇人——
凤辇左边那名妇人髻上簪着赤金嵌红宝石发饰,在夕阳余辉的照耀下金、红两光互相闪烁,耀眼夺目。此名妇人身穿裁贴合宜的绛红色宫装,姣好的身段被宫装完美的勾勒了出来。因为宫装裙裾刚好到她脚踝的位置,妇人双脚上穿着的用金丝绣着并蒂莲花的粉色绣鞋恰好露出了一双鞋头,一双鞋头随着她脚步的迈动,时隐时现,更加衬得这名妇人人比花娇。
凤辇右边那名妇人髻上簪着赤金嵌明珠发饰,亦在夕阳余辉下光芒闪闪、十分耀目。此名妇人身穿裁贴合宜的宝蓝色宫装,身姿虽不如凤辇左边那名穿绛红色宫装的妇人好,却也当是这世间女子中的佼佼者了。且这名妇人一动一行间,淡然洒脱之气质溢于言表。
就见那两名貌美妇人均双手轻贴于腹前,脚下步子迈得不疾不徐,二人却又始终跟随在凤辇左右,不快不慢。
其二人之风骨气韵,丝毫不似行走在这泥泞坑洼的道路之上,乍一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