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最后一个太子-第5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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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百姓而言,能够平安活下去,那就是最大的尊严。
可如果一个国家国力衰弱,那就意味着惨到没有底线,易子而食,天灾**面前,大家都尸骨填沟壑。不要说尊严了,命都没有。
但对于那些有钱有势之家而言,大部分情况下,他们总是在社会的顶层之上。除非是灭世一般的灾祸,要不然再怎么闹,他们受到的影响都是最小的。甚至可以趁着灾祸搞土地兼并,反而能够廉价而迅速扩张实力。
对于郑氏集团而言,他们是真的不在乎大国崛起,而只在乎自己的权势富贵。因为,他们并不与这个国家的利益一致。甚至很多时候,只有这个国家衰落了,他们这些割据一方的诸侯才能寻找到茁壮成长的机会。
故而,郑芝龙自然就是渴望大明帝国衰落,而不希望帝国强大。
他清楚的明白自己的崛起有多少契机左右。正是因为当年大明忙于关外建奴,国内闯贼,这才会让郑芝龙在福建被熊文灿招安。杀人放火受招安,这是乱世发家的不二法门。借着官方身份,郑芝龙迅速扩张,而今已然东南海上霸主。
故而,此刻眼见大明已经平了李自成张献忠,又要收复辽东,重新振作国力,如何不让郑芝龙心中不安?
毫无疑问,他要阻止这一切。
当然,阻止的办法很多。用文的,用武的,都各不一样。
鉴于此前已经明白了大明皇家军队的强大,在一系列的胜利之下,不管是遵化之战全歼来犯清军,还是收复漠南,收复旅顺的振奋人心,都让郑芝龙等人意识到了正面刚的难度与绝望。
毫无疑问,想要动手来硬的,那是最愚蠢的办法。
既然武的不行,那显然就只有用文的了。
这个时候,还辽令出来了。
还辽令的出台刺激了郑芝龙的焦虑,他很清楚,一旦帝国解决了北方的战乱,那么南方的一切危机都会摆上皇帝的案头。
对于已经渐渐强大的大明水师而言,郑氏集团这个海上势力显然是一个尴尬而特殊的存在。
尴尬是他们听调不听宣,独立自成体系。
特殊,是因为大明眼下显然还没有余力收拾他们,所以两边相安无事。
但自从朱慈烺决定海外殖民,要朝着海外扩张以后,朝廷与郑氏集团的矛盾与冲突便会越发迅速激烈,以至于到一个无可挽回的状态。
自古不谋万世者,不足谋一时;不谋全局者,不足谋一域。郑芝龙没有听过这一句话,但肯定明白这个道理。
他要提前下手,至少要延让大明在北方持续消耗国力,耗到郑氏集团做好准备迎接冲突。
毫无疑问,明清战争就是这样一个契机。
要做到这个目的,捣乱还辽令的实施显然就是一个十分可行的办法。
比如,拍卖辽东田地。
这既是暴露了大名军费缺乏的现状,也说明,朝廷同样需要捆绑更多人的到辽东战争的战车上。
所以卫苍来了。
他的一番手脚施展出来了。
此刻的他躺在卡座里的长塌上,自在地来了一个葛优躺。
作为完全有实力可以预定包厢的存在,卫苍喜欢大厅这种可以听到在场人议论的地方。
果不其然,刚刚那个询问他的四川商人忧心忡忡:“这么说,这辽东的地,买不得啊。”
“咱们都是些小本钱的商人,这等风险奇高的事情,还是别碰了。辽西都那么乱,去了辽东,那还如何了的?”
“是极是极。本来就是胜负未定的事情,输赢两说,什么时候打下来也两说,到时候能不能顺利占下田地一样两说。这三重两说,一重比一重凶险啊。果然,便宜没好货……”
“这一回的还辽令也好,拍卖也罢,我看,咱们还是别掺合了……”
英哥儿听着大家都是丧气,心中一阵烦闷。
他看着卫苍,却觉得卫苍这阴沉的脸上,藏着无数的阴谋。
一阵议论过后,场面渐渐沉寂了起来。
台上,田英琦消失了一阵子,回来以后,面无表情,直到站在台上才重新恢复了一点笑容。
卫苍看着田英琦英气勃勃的面容,嘿笑一声,心道:“这商场,也是你这女流之辈能纵横的地方?还是回家抱孩子去吧。这个时候,才知道我的手脚不成?哼哼,也不想想,为什么明明没多少人会买的场子,竟然会这么火爆,还不是我……哼哼……”
他环视周遭,看到了不少熟悉的面孔。
有这些人在,气氛,怎么都会让卫苍满意。
终于,田英琦开口了,他挤出笑容,缓声道:“诸君,现眼下,辽阳一号沿河一号地,上等水浇地开始拍卖了。底价一百元,每次加价不低于一元。”
卫苍默不作声,他葛优躺的躺在长塌上。
全场死寂,宋二皱着眉头,总感觉哪里不对劲。
“等了这般久,终于开场了?”二楼包厢里,李香君慵懒起了身,他遣人喊来了吴巧儿。吴巧儿一脸忧心,见了李香君才多了一点笑容。
见此,李香君笑道:“巧儿妹妹,别丧气了。来,姐姐送你一个惊喜哟。”(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六章:一份大礼
听人说李香君喊她,吴巧儿虽然心焦这个焦距者的出现,可还是告了一声罪,打算去瞧瞧情况。
比起懵懵懂懂的吴巧儿,田英琦就知道更多了,虽然惊奇这个世界这么小,竟然让吴巧儿相识了李香君,但至少田英琦心中是欢喜的。
故而,对于吴巧儿告退离开,她倒是很大气的样子,让她去了。
吴巧儿急匆匆到了李香君这里,还心中担忧这里是出了什么状况,一进来,却见李香君好好的,屋内也没有什么异常。
而且,李香君脸上还带着笑,一见吴巧儿脸上愁眉苦脸便是心疼的拉着吴巧儿的手坐了下来,宽慰着,说道:“巧儿妹妹,别丧气了。来,姐姐送你一个惊喜哟。”
“香君姐姐何以晓得我丧气?我……我……我只是气不过那人胡说八道!”吴巧儿开了个口,接下来的话怎么都都停不住了。
只见吴巧儿脸上一脸委屈与气愤:“那人怎能这般昧着良心说胡话。这哪里是什么卖不出去的地,咱们恒信拍卖行拍卖辽东土地这才第一回,哪里有什么拍卖不出去的?再者,再者,这辽东的地,低价已然到了一公顷一元,也就是一两银子十五亩的地步。和江南的地差着百倍,品质却一般无二,如何不是良心价?竟然……竟然这般污蔑,真是……真是……”
“哎呀,说着说着,怎么还更急了。巧儿,巧儿!你且放心,这人心自有公道在。有人花言巧语,能骗的人一时,却瞒不住所有人。辽东的地,我又如何不知道?你只看到了他贬低辽东低价,却没猜到那背后更是诛心的地方。”李香君顿了顿,斟酌着词句,沉声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大明的土地,陛下如何处置不得?辽人失地,已然可以去有司领取土地,有大军护送,有朝廷分发种子耕牛农具,甚至可以暂居衙署军营。那辽东之地,而今已为鞑虏所占,眼下夺回,重新处置,自然是理所应当之事。”
“以此质疑朝廷重新拍卖土地,不过是想要让朝廷军费少一大截,从而到时候拖后腿罢了。”说到这里,李香君幽幽的说着,渗着寒意。
“竟是这般多的心机……”吴巧儿听了李香君的分析,看向卫苍的卡座,只恨不得将此人狠狠揍一顿:“实在可恶,太可恶了!”
此刻,场内气氛沉默,偶尔有几分低语之声传来都是不看好的话语。
更有甚者,已经零星有人起身离开,索要自己此前预留的押金。
眼见场上起身离座之人越来越多,今天的这一个搅局似乎真的就要被做成了。
吴巧儿想起皇帝陛下的模样,心道:要是陛下知道有这等贼人为了一己之私坏国家大事,恐怕真不知道要多生气呀。
这样想着,吴巧儿恨得牙痒痒,就想起身离开,去寻干娘找办法收拾卫苍。
但此刻,李香君却是挽着吴巧儿的受,走向看向内场的窗台,一边走,一边道:“记得没错的话,方才,田掌柜已经开始宣布拍卖了吧。唔,好像……是辽阳的一号地,我记得那地方,是个上等的位置。”
“香君姐姐,这都什么时候了……”吴巧儿焦虑着。
“怎么,忘了刚刚姐姐说的了吗?”李香君轻笑着。
吴巧儿回忆着,却更加生气了,他回想着吴巧儿说卫苍在败坏国事,让吴巧儿如何不义愤填膺?
但很快,吴巧儿便预感到了哪里不对劲。
此刻,李香君将手中一块号牌插在了窗台外的底座上。
这是包厢贵宾拍卖的独特法子,意味着有人喊价了。
很快,编号为六的拍卖号牌显露在了明亮寂静,甚至带着几分萧瑟的拍卖厅里。
吴巧儿明白了哪里不对劲。
刚刚,李香君还说着要送她一份大礼呢。
与此同时,台下不少人已经打了退堂鼓,念着之前卫苍所言一句句让人心乱如麻的话,都纷纷没了原本的热情。
一时间,台下竟是一个拍卖之人都没有。
田英琦站在台上,身形寂寥。
她已经喊出了拍卖品足足有数十息的时间了。
但场上,却没有一个人应拍,让人看着田英琦,仿佛品味到了无边的落幕。
直到六号包厢举起了号牌。
一个有几分软糯,也带着干脆大气的女声道了出来:“这一百倾土地,我买了,两百元!”
这是李香君的声音。
当然,碍于包厢的关系。场内没有一个人知道六号包厢里的贵客是谁。
不知道对方的身份并不妨碍他们惊呆。
就连那些起身离开的人,此刻也禁不住站定,仰望着二楼的包厢,看着那块插在基座上的号牌。
号牌十分普通,白纸黑字,简单清晰。
但其间代表的意思,却是让大家都惊住了。
“竟然有人拍卖!”七爷震惊了。
周二哥猛地想起了什么,惊呼问道:“等等,刚刚卖的价格是什么?谁还记得?”
大家议论纷纷,都不大愿意买,甚至都有些记不住辽阳一号地的价格了。
英哥儿很机灵,急忙道:“是辽阳的沿河水浇地,一共一百倾一起拍卖,地价是一百元!”
“每次加价……不低于一元……”说着,英哥儿忽而又补刀了一下。
众人闻言,纷纷对视着,都是读不懂了。
七爷更不明白,他喃喃的道:“哪里跑出来的败家娘们,一百元,一百个银元,那就是一百两银子,在京师买个二进十数瓦房的宅子都够了啊!竟然……就这么败了?一百元买的下的东西,花两百元?”
似乎,简单用财大气粗已经不能形容这位六号位贵客的举动了。
“这牌子做的,有些刺手。”李香君将牌子插在了基座上,却是不去拿回了。
吴巧儿惊喜难言,明白了李香君的礼物是什么:“姐姐……这份大礼,这份大礼……实在太重了。不信,我得去与干娘说,今日,手续费什么的各种杂费坚决不能收,我们也得回礼,得回礼!”
这个紧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