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最后一个太子-第3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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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好大……”刚安已经退了不知多少次了,一次次试图发起反冲锋,却发现身边的满洲勇士越来越乱。人是越来越多,但敢于作战的人却越来越少,会添乱试图逃跑的女真士兵却越来越多。
这时,一阵狂风卷起,飞沙走石尽数扑入刚安的身上。
“啊……”一阵惨叫,刚安跌落马下。
身后,果新阿见此,心中不忍,带兵冲杀过去:“固山额真已经下令撤退,我不忍心看着刚安一个人断后!”
但此刻,四面的明军却如海水一般漫过来,四面看过去全都是这般。
加上飞沙走石扑面而来,果新阿刚刚提到看过去,就发现自己眼睛一瞪,便见眼珠子里沙石遍布,瞬间睁不开眼了:“啊……”
果新阿翻身落马,一名普通的明军士兵兴奋地大叫:“我擒了一个女真甲喇,我擒了一个女真甲喇!”
“天佑大明!”
“天佑大明!”
“天佑大明!”
……
无数欢呼声顿时响起,众人见此,明军士气顿时高涨。明军一路追杀过去,清军的抵抗越来越微弱,追杀开始变得越发顺手。
轰……
这时,天空之中雷云翻滚,天色说变就变,转眼就见雨滴下落,然后小雨变暴雨,天空仿佛漏了一觉一样,暴雨顷刻之间凝就。
朱慈烺见此,也知道暴雨的天气实在不利于追杀。顿时传令收兵,打扫战场,见好就收。
明军归入威宁营,等待着雨后归晴。军营之内一片欢畅,明军此前预计的计划就此完成一半。
同时,这一战对于远征奔袭的皇家近卫军团而言也是第一回与清军野战。此战能够胜利,无疑证明了明军的强大。明军上下都明白,正黄旗是满洲八旗的骨干中坚力量,更是留守沈阳附近的主要力量。此战重创正黄旗,正是完成了此前计划的削弱清军的力量从而达到威胁沈阳安全,逼清军回援的计划。
虽然威宁营距离沈阳还有些远,但正是如此,朱慈烺反而可以一步一步推进,将恐惧的消息一点点地施压到远征明国的多尔衮身上。
这也意味着,远征军团的战略已然初步完成。这如何不让明军上下欢呼?
为此,朱慈烺甚至宣布解禁,将路上斩获的一部分酒肉犒劳大军。
威宁营内,崇祯十六年九月二十九的晚上,朱慈烺伏在桌案之上整理着自己的思路。为今之计,原本预定的战略已经完成大部分。甚至没有暴露朱慈烺的身份就成功让清军出击从而打击了清军的有生力量,那么,接下来就是时间问题了。
这个时间便是让清军反应过来。八百里加急,这消息再怎么慢,再不缺乏快马与旗手的建奴里也顶多只需要两天时间就能让多尔衮知晓。
至于朱慈烺自己……
却更需要让自己胜利的欢呼,在京师涤荡奸邪。
想到这里,朱慈烺伏案疾书,很快便拟就一封书信交给张镇,用锦衣卫特训出来的猎鹰飞驰过海,交到京师亲信之人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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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大明需要胜利
京师的十月有些凉,一场暴雨袭来清洗大地,却也将各处角落的污垢都清理了出来。位于城南的一处临时营地里,陈永福背着双手,站立于此,北望皇城,久久无言。
大明的十月一没有什么特殊的意义,日子寻常过,各人似乎也依旧是寻常的人生轨迹。但若是将这样的寻常添上战争的恐怖,那就是寻常地祈求自己能熬过去这一段。
战争对于崇祯年纪的大明百姓而言实在是有些太多了,尤其是京师的百姓,更是觉得仿佛没有哪年少过。建州的鞑子替换了蒙古的鞑子频繁入寇,却是比蒙古的鞑子更加厉害,兵锋突破辽东,无数次直指京师。而这一回,京师却再也没有云集天下,强大无比的勤王之师了。
唯一被众人添加多一些指望的勤王之师也只剩下了大明皇家近卫军团第二团陈永福部,他一开始驻扎在城内,却被指派了守门检查难民防止细作的事情。结果没多久,陈永福部就被移防到了城外。
来自京畿永平府的难民已经开始出现在京师周边,有眼光有钱财的已经在通州换乘舟船南下逃难,还有些身后有豪奢背景的士绅则选择逃入京师,逃入这个已经六次迎来兵锋却侥幸在崇祯年间都躲过去的地方。
但更多的难民,却被以各种理由刁难着不准入城。除非有那眼皮子活络的一咬牙将半辈子攒下来的家财都给那守城的吏目兵头,不然想要入城是决计不可以的。
哦……却也不对。
若是侥幸遇上了皇家近卫军团的将士轮值,只要不是那奸邪之辈,真有细作的模样,不然都会放进城。
可这样一来,那守门的吏目与兵头自然无钱可赚。
于是陈永福部便收到了兵部的调令。驻防城外。
国之重器,却落得这般境地。
陈永福看了一眼那些被堵在城门外只能依城搭起难民,心里仿佛放着一颗巨石一般,让它堵得久久说不出什么话。
按说,往前的陈永福也是河南一地高官,除了与其他明军将官相比更能打带兵有方以外。也是没什么差的,这种乱世人命贱如狗的场景也不知见了多少。
但自从加入了皇家近卫军团,陈永福却仿佛发现了一个新的世界。
竟是真的有那等人,愿意抛弃一身荣辱去做谁都知道艰难万分难有善终的事情。比如革新户部,比如在百万流贼围攻之中去救开封,比如举国畏缩时在章丘围歼了阿巴泰来犯之兵。
在这崭新的皇家近卫军团里,没有克扣,没有扯皮,没有让人心力交瘁的内耗。所有人的力气都用在了正事上面。用在一件件提正人心,让人为之舍生忘死也无怨无悔的事情上。
于是陈永福再也不能忍受在京师这个沉暮的帝国里被人当作狗一样使唤做那违心之事了。
“朗将,他们又来了。”第一团首席军师胡文咏走了过来,面色凝重地看着陈永福。
陈永福眉头一挑:“还不死心?”
“听闻宫中的情况有变……”胡文咏面色一暗:“应该是建奴又传来最新军情了。”
陈永福听罢倒是不说话了。京畿的防务压力极大,远不是陈永福麾下六千人就可以负担起的。比如这一回清军再顾蓟镇,陈永福部就作难了。首辅陈演指名道姓要陈永福领本部兵马两千人带领来援的山东总兵李元亮部过去救援。
可李元亮此人从无勇名,惯会一跑了之,战后大肆贿赂脱罪。根本不是个合格的队友。最关键的是陈永福部麾下可是六千人,第二步兵营施展邦、第八步兵营张德昌以及第九步兵营刘世杰。三营兵马合计六七千人的强军竟然只让陈永福领两千人过去。如何不是打得分拆的主意?
一行人沉默到了军营,那里,一个面白无须的男子含笑看着陈永福与胡文咏。
“敢问公公……”胡文咏开口,想着怎么拖延。
却见那公公捏着嗓子,笑道:“两位官人怕是想岔了,奴婢是兵仗局的。提前来一回,是奉了司恩公公的命令,特来传个讯息。”
说完,他便将一封火漆未拆的密信递给两人,然后也不索贿也不多说。道了一声再会就离开了。
胡文咏还在纳闷,陈永福却拆开了。
见此,胡文咏道:“我去送送那公公。”
说着,胡文咏追过去递了个小包,刚刚重新进营,就见一人大刺刺走进来,斜睨着眼睛,左右看道:“谁是此间主事的?本官来了,怎么也没见个长眼睛的?”
胡文咏退入营门里,看着营门外一干衣衫褴褛的难民,不由皱眉道:“这厮莫不是将那群难民当作我皇家近卫军团了罢……”
来人一身五品白鹇文官常服,左右奴婢兵士跟随,气势颇盛。
胡文咏皱着眉头细想了一下,脑海中顿时冒出一个人的名字。兵部武选司郎中文殊。
主人威风减了,左右跟随的家奴便大声闹道:“敢扫了我家主人的兴致,我便来为这些武夫治治眼睛。”
说着,一群家仆就冲进营门外的人堆里拳打脚踢,一阵哭喊声后,连窝棚也拆了。
文殊一路走去,眼见窝棚没了,这才看到被窝棚遮住的营门,脸色一红:“这群丘八,还真忍了这些难民在军营?”
想到此处,文殊这才喊人罢手。
胡文咏见此,扯了一个小兵,低声道:“去寻个能说会道的难民,说这官儿是来解决他们入城问题的,是个青天大老爷,让他们去营门口堵着,别忘了,方才被打的冤屈也别漏了。”
文殊撇过难民,见了营门,径直走过去,一旁的家奴高声宣唱着文殊的官职名望。
军营门口。哨兵们昂首挺胸肃立,仿佛眼前敲锣打鼓的是一群戏班子一样。
文殊恼了,心道本官我端坐正衙,哪个总兵不是跪求着我给一个好颜色。这回首辅大人让我来亲自上门请,这时多大的荣耀,一个赤佬也敢这般目中无人?
说着。文殊就要大步走过去,要教教陈永福如何做人。
只是,他还未进门,就见一群群足足上千的难民涌了过来,一见文殊官服,顿时纷纷哭丧道:“青天大老爷啊,救救俺吧。建奴从东边打过来,俺们永平府可都遭灾了啊!”
“我在蓟镇,也守不住。只能逃难来了啊。”
“大老爷,放俺进城吧……”
还在城外进不去的都是些衣衫褴褛,浑身污垢的,形状如同地狱里的饿死鬼一样,面黄肌瘦,形容可怖。
文殊身在京师之中,谈笑有佳丽,往来无草根。身处之处不是青楼楚馆就是酒肆茶庄。都是一等一的温柔乡,销金窟。哪里见过这阵仗,顿时几乎呕吐。
那些家仆纵然心怀护主之心又哪里抵得住上千难民前仆后继而来?
终于,文殊喊出此生恐怕是最大的声音,道:“求官军救我……”
吱呀……
军营大门敞开,兵士冲出,将文殊护送进了军营。
待到文殊见到陈永福。身上已然一身臭气,想要摆摆架子,看到一身甲胄威武不凡的陈永福顿时话都吞落到肚子里,道:“陈总兵,传首辅大人命。请陈总兵入城。陛下…有意传召……”
“却也仅仅只是有意传召吧?”胡文咏敏锐地感觉到了其中异同,显然,陈演是想把陈永福给弄进城内揉捏。想到这里胡文咏就一阵气愤,心道若是太子殿下在此,谁敢对皇家近卫军团进行拆分?
被胡文咏这么一问,气焰大落的文殊轻咳一声,打着哈哈道:“总归朝廷有如此大事,未曾忘了陈总兵,这番意义,都差不多,差不多,哈哈……”
陈永福摸索着袖子中那封书信,笑道:“我去。”
“朗将……”胡文咏大惊失色。
文殊惊喜难言。
陈永福却是面目轻松,仿佛得到了最强大的支援,笑道:“看来首辅大人的确是有要事了。没关系,此番我亲自上书面圣,正要可以与首辅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