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帝国日不落-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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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可能是明朝人把这个比赛作为一个消遣,根本不屑与动坏脑筋,士子、举子们都牛掰得很,也不肯做些有辱斯文的龌龊事,他们比黄胜这个来自后世,在从上到下都充满欺骗的大染缸里锤炼过的纯洁多了。
后世的领导都是民主选举产生的,可是哪一个真的是民作的主,妈的,逗你玩儿呢!金三胖就是几乎全票通过民主选举的。
黄胜的班子早早的来到了演出地点,真应了一句诗莫道君行早,更有早行人,这里已经人山人海了,连小商小贩都把握了商机,把园子门口一里多地都摆满了。
士子佳人们穿着节日的盛装在这里游玩、买些小玩意、尝几口小吃。汉服在大明已经达到了最美的巅峰,名贵的丝绸,华丽的色彩,宽袍大袖尽显恢弘大气,给人款款飘逸的美感。
虽然还是早春二月,可是在这料峭春寒里,来了许多心中热情似火的各大院子头牌的仰慕者,后世叫做粉丝。
他们都在跟相熟的朋友介绍自己准备力捧的对象,害得黄胜想给他们支招,让他们也把要捧主角的画像举起来流着泪呐喊做疯狂状……。
黄胜觉得时间太早,偷偷拉着自己的美人溜了出来,两人手牵手去游园,才快乐了半个时辰就被韩宽、李大钢几个找到了,一个个像门神似的随在身后。不一会儿,白牡丹几个也寻来了,黄胜安排大家一起小吃。
白牡丹怎么也不肯黄胜在这里耽误时间,央告老爷快些回去,白赛雪害怕开始演出时找不到他,托白牡丹把老爷请回去呢,她们唯有时时刻刻看见黄胜才放心。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掩映着亭台楼阁美不胜收,悠扬的曲子开始弹奏起来,恍如梦境。丝竹声声中佳丽纷至沓来,真是美女如云。
黄胜根本没有自己其实是演员的觉悟,他拉着荷香在台下欣赏每一台节目,对大明娱乐业的了解又加深了一层,这应该不仅仅是大明最好的演绎,还是整个人类最美的华章。这个时代的欧洲人连澡都不洗,一个个臭不可闻呢!
黄胜心里叹息,自从通古斯野蛮人殖民后,伟大的汉文明就此谢幕,最后把唐宋留给了日本,把大明留给了韩国,邪恶的满清却留在了华夏大地。
汉人把头上的小辫子割了,心里的小辫子没有割掉,只不过换了一个主子继续侍奉。唉!民主,可是任重道远啊!
黄胜正被精彩纷呈的汉家音乐、歌舞引得浮想联翩,被一个焦急的声音打断了,“公子,您可把奴吓着了,奴还以为您又出去了,下一曲就是我家的白狐,您快到后台做准备吧!”
白赛雪一脸的汗,也不知道是马上见分晓紧张得如此还是找黄胜累成这个样子。
帷幕拉开了,阵容强大的乐队演奏白狐的曲子,一位骚包得不像话的公子在舞台上娓娓道来一个凄美的爱情故事,台下众人刚开始还有些乱哄哄,演出大棚里都是嗡嗡声。
很快嗡嗡声就越来越小,后来只听见凄缓的音乐声和一个男子低沉得如同催眠般的声音,舞台上有两对才子佳人在用舞蹈表现那一种难舍难分。
正主还没有出场,已经把所有的目光吸引了,所有人都如痴如醉……。
歌声响起,没有词牌,只是为了好歌而歌之,摆脱了束缚,曲子放飞了自己。没有了枷锁的音乐展开翅膀翱翔在九天,这一刻所有的人都痴了。
几位文官大人已经泪沾衣襟,曲子还可以如此唱,不可思议、不可思议,一不小心掠胡须的手力气大了些,几根胡子拽到了手上还浑然不觉。
大赛的出场顺序是七家院子抽签决定,为什么不是八家呢?因为有一家是卫冕冠军,去年的花魁,作为压轴最后一个登台。
因为大家演出完成后才开始插花,当然是谁排得靠后谁沾光,今年‘怡春院’时来运转,抽到了好签第七个出场。
一曲白狐的演绎,舞台上衣袂飘飘,舞台下唏嘘不已,曲罢大家还意犹未尽,还是安安静静的在等待,没有人愿意出声,都怕惊醒了这个梦境。
忽然几个女孩子的哭声传来,“小姐,小姐您醒醒啊!”
“妈妈、妈妈、小姐吐血了!”
“我的女儿啊!你这是怎么了?”
“怎么回事?”
“什么情况?”演出大棚里乱了起来。
“‘九重天’的当家花魁蓝彩儿忽然吐血晕过去了。”
“啊?怎会如此,马上就轮到她上台了,这可如何是好?”
“蓝彩儿姑娘如何了,还能不能上台啊?本公子可是为她而来!”
“哎呀!太可惜了,今天听了仙乐白狐,还盼着蓝彩儿再来一曲佳作呢。”
……。
后台,如梦、如烟几个女孩子已经哭得像小花猫,连白赛雪都是如此。
最喜欢破坏气氛的黄胜不合时宜道:“你们高兴得早了些吧?演出还没有结束,评比还没有开始,说不定白狐得个第八名也未可知。”
谁知如梦哽咽道:“公子,有了今天的表演已经足够,第几名已经不重要了。”
白赛雪也附和道:“女儿说得对,不重要了,有了今天的表演足以名扬天下,以后人家只会谈起‘怡春院’的白狐,谁会记起得了几名。”
黄胜很意外,后世的理论这些古人也心知肚明啊!确实如此,留下的只会是作品,谁会在乎什么名次!
人生本来就是几家欢喜几家愁,‘怡春院’的所有人都喜笑颜开,可是去年的花魁得主‘九重天’此时却是愁云惨淡。
第八十二章:名动天下
‘九重天’的蓝彩儿很淡定的在台下欣赏各家院子的节目,她今年十七岁了,十三岁出道,十五岁就拿下了京师花魁的桂冠,十六岁继续蝉联。
如果在今年这样的大比之年再次拔得头筹,她就是五十年来的第一人。为此她不知道下了多少苦功,自认为已经登峰造极,看了六家院子陆陆续续完成了演出,心更加放下了。
她们的曲目都不错,也能够代表了各自的水平,但是拿自己呕心沥血的作品应该还难以媲美。她正准备去后台做准备,因为‘怡春院’这一曲结束,就轮到她这个台柱子献艺了。
忽然她有了奇怪的感觉,又鬼使神差般坐下了,舞台上出现了一个不认识的士子,然后她就被舞台吸引了,美眸死死地盯着那个把故事讲得如歌如诉的公子。
接着她就被恩爱缠绵的舞蹈震撼了,跳舞的人她很熟,只是她实在想不出白牡丹、白芙蓉和如诗、如画怎么会创作出如此新颖而优美的舞蹈,为何她们每一次抬腿扭腰还会伴随着鼓点。
这当然是黄胜的点睛之笔,让白牡丹和白芙蓉着白色文士袍以男装登场,果然妙不可言,两个发育良好的美人立刻变成了男女通吃的风流才子。
最后如梦出场了,背景里隐隐约约还有几个‘怡春院’的红牌,她们的曲子才唱了半阙,蓝彩儿就觉得胸口血气翻涌,但是她这时已经听得物我两忘。
嘴里只是在反反复复喃喃自语一句话“为何如此?为何如此?……。”
喉头一甜一口鲜血奔涌而出……。
大家好不容易唤醒了蓝彩儿,她对当家鸨儿蓝媚娘道:“妈妈,女儿不能唱了,咱们‘九重天’认输。”说罢泪如雨下。
蓝媚娘也是行家知道演不演都是一个输字,她抽泣道:“不演也罢,女儿万万不能气坏了身子,我们这就回去吧!”
蓝彩儿倔强道:“妈妈,女儿不回去,女儿要去祝贺‘怡春院’独占鳌头,要去请教如梦大家,这曲白狐是哪位才子的佳作,如此演绎又是哪位大家的手笔。”
后台,白赛雪在催促大家离开给‘九重天’腾地方。这时候舞台上已经有一个其他院子的红牌在唱柳永的雨霖铃寒蝉凄切。
如梦道:“妈妈,女儿不收拾了,这就去前面看蓝彩儿姐姐的大作好不好?女儿可喜欢她的曲子了。”
白赛雪今天最是愉快,她在干活时还哼着白狐的调子,听如梦要去前面看节目,也不拦她,道:“女儿,你看着点黄公子,别让其他院子的姐儿勾搭上他。”
如梦忽然回过身在白赛雪耳边红着脸轻声道:“女儿自己去勾搭他,妈妈肯不肯呀?”
白赛雪愣了愣,骂道:“不害臊的东西,亏你说得出口。唉!恐怕你没那个本事。”
就在这时几个龟奴跌跌撞撞跑了进来,其中一个道:“当家的,不用收拾了,马上黄公子还要演出呢。”
白赛雪骂道:“你们这些没眼力劲儿的,也不晓得来帮着收拾,胡扯什么呀!蓝大家还没登台呢!”
另一个龟奴道:“当家的,‘九重天’蓝彩儿认输了,不比了,现在前面已经开始插花了,咱们家的花篮都已经插不下了,咱家赢定了。”
“扑通”,白赛雪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喃喃自语道:“就这样结束了,这是不是真的呀?”然后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很快白赛雪就把肠子都悔青了,她丢脸丢到姥姥家了。
因为就在这时蓝媚娘带着‘九重天’的红牌来了,两个侍婢扶着脸色惨白的蓝彩儿来见礼。
“妹妹,恭喜呀!今年‘怡春院’力压群芳得了头名乃是实至名归呀!”蓝媚娘扶起白赛雪道。
这位脸皮很厚的白赛雪难得面红耳赤,难为情了。
她道:“是姐姐让着我们呢,如果不是你家女儿身体有恙,恐怕花魁轮不到我家呢。”
蓝彩儿挣扎上前万福道:“白妈妈,是因为白狐的曲子乃是惊世之作,我家主动认输,晚辈今天特地来祝贺,还请白妈妈引荐创作如此好曲的大才子。”
如梦走过来亲热的挽着她道:“不用特意引荐,那位才子马上就来这里,他还有压轴节目呢。”
这时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各部门注意,各就各位,待会儿音乐开始演奏时大家都要踏着鼓点走,步子不要太大,白牡丹、白芙蓉你们干脆还是穿男装登台。”
“是,老爷,奴婢遵命。”蓝媚娘惊讶了,白牡丹和她是同龄人,那时比她名气大多了,可惜就是因为骄傲外加倔强,才混得悲悲惨惨。
可是她还不自知依然我行我素孤芳自赏,现在怎么如此听话呀?
其实有才华、有本事和见识的人如果混得不好,那么他肯定有性格缺陷,容易与别人格格不入。
白牡丹这几日终于等来了久违的幸福感,她已经习惯了黄胜的使唤,再也不是以前那个带刺的白牡丹。今天她和白芙蓉几个姐妹已经哭了好几回。
大家都是混娱乐界的,知道名气的重要性,老爷是个言出必践的英雄,他第一天见面就豪气的承诺让挑选的姐妹们名动天下。
大家当时都以为只是戏言尔,谁知单靠今天白狐的伴舞就能够做到了,如果再加上马上就要演绎的难忘今宵又会如何?她们已经不敢想象。
白牡丹是大家,她认为难忘今宵这个曲子比白狐不知强了多少倍,而且还寓意深远,还是为大明祈福,这样的曲子不知会传唱多久呢!
她们都在期待献艺的那一刻,她们看着老爷的眼神都不一样了,从她们眼睛里只看到两个字崇拜。
蓝媚娘看着穿着士子衣衫的白牡丹,仿佛都不认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