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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7章

夜天子-第6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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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俊亭心道:“若非知道你就是那条过了江的强龙,我又岂会对生苗如此上心?不过。若不能把你掌握在手中,生苗也就不能对我有多大助力了。”

    想到这里,于俊亭不免有些沮丧。她以前表现的太过强势了,尤其是刚和叶小天相识的时候,还强迫叶小天跪见过她,以致叶小天从此对她敬而远之,也就是前番出手搭救他之后,双方才有所改善。

    其实她现在一系列的变化,都是在向叶小天暗示:她是女人。一个很年轻、很漂亮的女人,而且只在他面前,才做女人。奈何。叶小天似乎成了瞎子,一直视而不见。

    以前于俊亭最恨别人把她当女人,她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乃至装饰打扮,莫不仿效男子。甚至名字都改得男性化了。可是现在面对叶小天,她却开始痛恨这个瞎子怎么就看不出她是一个女人,而且是一个很动人的女人。

    她想征服叶小天,但那只是为了达到她的目的。她从未想过真的要在一个男人面前做小女人,如今心态的悄然变化,已经是一个很危险的信号了,只是身在局中,她又如何意识得到呢。

    “还好吧。毕竟我们两人的初识不太愉快,能像今天一般坐在这里密商大事。已经算是一个很好的开始,不能指望一下子就改变太多。”

    于俊亭自我安慰着,随口解释道:“格哚佬部若是野心太大,自然就是铜仁公敌。他们知进退、懂分寸,那就可以结为盟友。如果他们想要的仅仅是提溪的一块立足之地,并不涉及其他地方,又怎会引来其他土司的敌意?”

    叶小天微微一笑,颔首道:“监州大人说的有道理。不知大人准备何时去见知府?”

    于俊亭思索一下,道:“明天吧,各地土司都在铜仁,这些时日一直在扯皮。我需要先去见见他们其中的几位,提前打声招呼。”

    叶小天起身道:“既然如此,那下官就先回府了,明日一早再与监州大人会合。”

    于俊亭莞尔道:“叶大人一行多日,想必是思念家中美妾了。本来还想留你一同晚宴的,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做那棒打鸳鸯的恶人了,你回吧,明儿一早咱们衙门里见。”

    于俊亭打趣着叶小天,可心里想到叶小天此番回府,必定会与他的爱妾恩爱缠绵一番,倏尔想到那些旖旎画面,心里不禁有些泛酸。

    如果说这番话的是戴同知或李经历,叶小天自然也好说笑几句,可对方是个年轻的女人,叶小天就不好接口了,只是干笑两声,长揖一礼道::“下官告退!”

    叶小天返身走到门口,身后突然传来于俊亭的声音:“叶大人,且慢!”

    叶小天止步回身,问道:“监州大人,还有什么吩咐么?”

    于俊亭提起笔来,刷刷刷地写下几个大字,搁下笔,将那张纸提起,就见上边墨迹淋漓,赫然写着两个大字:“珺婷”。

    于俊亭嫣然一笑,柔声道:“好教你知晓,其实这才是人家的本名!”

    叶小天脸上涌起一抹古怪的神气,怔了一怔,才摸着鼻子道:“呃,多谢监州大人坦诚相告,下官……下官知道了。”

    叶小天走到门口,忍不住又回头看了一眼。于俊亭看见他怪异的眼神儿,心中好生不忿:“我这名字怎么了,不好听么,干嘛如此古怪。”

    想了一想,于俊亭突地面红耳赤,她忽然想到,中原人的习惯,貌似是女孩子的闺名,只有在谈婚论嫁的时候,才会说与婆家知道。好吧,她是土家少女,不必拘泥汉人规矩,问题是……

    她突然把自己的闺名告诉人家做什么?如此莫名其妙,会让人家怎么想,难怪叶小天的神气那般古怪。

    一时间,于俊亭真有一种无地自容之感,她丢开那张纸,双手捂住了脸庞,从指缝间露出来的,都是玛瑙般剔透的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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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完待续……)

第70章 听天由命

    一箭之地,

    一马之地,

    一牛之地……

    在测量工具用起来不是那么方便的年代,使用其它手段进行不需要太过精确的计量就成了很常见的一种手段。统兵大帅可以下令“放我一箭之地,埋锅造饭”;皇帝可以下旨任皇子策马一天,将所经之地划为他的封国;也曾有过大土司允许以牛耕犁,一天之内圈出多少地,就赠送给这位立下大功的头人多少土地。

    所以这种划地的手段,并非采妮的发明,但是提溪的情况比以上的例子复杂。提溪的谷地平原,几乎由张家和于家共同占有了九成九,果基家仅拥有山脚下一小块地方。

    如今于家和格哚佬的山寨搭上了线,格哚佬势必不可能算计自己的盟友,那就只能算计张家了,而有权决定是否同意以这种方式分配土地给格哚佬部,从而结束战事的又是张家,这就成了难题。

    知府二堂的大厅上一片静寂,每个人都感觉到一种很压抑的气氛,这种压力主要来自张铎和于珺婷,其他土司还好,听说格哚佬部只是要求在提溪以耕牛犁出一日之地的办法获取领土,可见野心并非很大,大家都松了一口气。

    张铎沉着一张胖脸,冷冷地看了众人一眼,见大家眼观鼻、鼻观心,正襟危坐、沉默不语地扮泥菩萨,只好主动开口道:“那群山蛮子步步紧逼,得寸进尺。你们就没有什么话说?”

    大家继续眼观鼻、鼻观心地“参禅”,张铎又瞪向于珺婷,冷笑道:“于监州。你说要化干戈为玉帛,结果跑了一趟提溪,就换来这么一个主意?割地?割谁的地,是你的还是我的?”

    于珺婷向他娇媚地一笑,柔声道:“知府大人息怒,人家这不是帮咱们出了主意吗?如果这头牛耕了我于家的地,那我于家绝不食言。如果它耕的是张家的地,那是知府大人你运气不好,听天由命呗!”

    今日的于珺婷还是一身男装青袍。公子哥儿的打扮,不过却并不像以前一样素面朝天,她面上浅浅敷了些粉,唇脂微微点了点红。只是小小改变。便显出十分的妩媚。

    一大早叶小天和她一同赶向二堂的时候,因为官位不同尊卑有别,叶小天落后她一大步,跟在她后面时,忽然发现她腰身细细,圆臀轻摇,女人味儿十足,这可不像于监州一贯的表现。

    于珺婷笑得很妩媚。可在张胖子眼中,这个图谋他张家产业的女人。无异于一个蛇蝎美人儿,他又岂会受到迷惑。张胖子嘿地一声冷笑,道:“是么?只怕你于监州早就有了打算,最终要割地的是我张家吧?”

    于珺婷无辜地道:“知府大人这可真是冤枉人家了,使牛耕地,只驱不扶,任其行走,听天由命。到底谁会付出多些,谁说的清呢。不过呢,这个方法我很喜欢,就当小赌一回了。如果知府大人不同意呢,那我也没有意见,不过知府大人如果想以武力救回提溪司一众权贵、赶走格哚佬部,恕我不能奉陪。”

    张胖子怒气冲冲地看向其他土司,沉声道:“你们呢,怎么说?”

    众土司还是不搭腔,在听说山上有两万生苗战士的时候,他们就已打起了退堂鼓。如今人家又明确表示,只让提溪司割让一块地,这和他们的利益毫无冲突,就更没有出兵的念头了。

    张胖子提高嗓门,怒声道:“怎么,一个个的都跟我装聋作哑,是么?铜仁是你我大家的铜仁,还须你我同舟共济!如今山蛮子咄咄逼人,一旦让他们得逞,必定得寸进尽,你等现在袖手旁观,来日他们欺到你头上时,你还指望谁去帮助你们?”

    大万山司的洪东县令咳嗽一声,慢吞吞地道:“知府大人,提溪一地,原属张氏、于氏和果基家。如今于监州已经同意了格哚佬部提出的条件,果基家又跟格哚佬部眉来眼去的,可见人心所向,这种情况下若是用兵,胜算几何?”

    自从张胖子允许叶小天去大万山司查账,断了洪东县令的一条财路,洪东和张铎之间就有了心病,只不过一开始洪东还不敢表现出现,自从于珺婷和张铎公开翻脸,而且隐隐压张铎一头,洪东县令就改抱了于监州的大腿,这时自然要跳出来唱反调。

    乌罗司的阿加赤尔土司见有人开了口,马上也跟着哭起了穷,道:“是啊,我们乌罗司人丁稀少,部落贫困。如果开战的话,满打满算也就凑得出一百名士卒,实在不济事啊。”

    张铎一听鼻子差点儿没气歪了,乌罗司半耕半猎,无论男女,个个都是天生的战士,真要动员起来,乌罗司四万多人,怎么也能凑得出一万五千人的兵吧?他居然说只能凑得出一百个人,当真无耻之极!

    张铎额头的青筋又不受控制地绷了起来,叶小天见状赶紧劝道:“知府大人息怒,千万莫要动气。依下官看来,各位土司并非怯战,只是老成持重。有什么事好商量,不要动怒。”

    叶小天不劝还好,他这一劝,更如火上浇油,张铎拍案大骂道:“你个混账东西!他们老成持重,难道老夫就是轻举妄动?老夫召集众土司,是商议铜仁大事,你一介推官,主掌刑名之人,有什么资格参与其中,滚出去!”

    叶小天倒不是存心气他,他是见张胖子气得额头青筋都绷了起来,生怕他又气晕过去,所以好心劝了一句,谁料倒起了反效果。眼见张胖子怒发冲冠,叶小天便道:“好好好,知府大人莫要动怒,下官告退就是了。”

    “你不用走!”

    于珺婷霍地站了起来,一双杏眼瞪着张铎,道:“知府大人今日聚集众土司,要商议的是朝廷之事还是铜仁之事?”

    这句话若是放在中原就有点叫人难以理解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什么地方的事不是朝廷的事?但贵州是个高度自治的地方,朝廷是通过大大小小百余位土司间接控制这片领土和百姓。某种程度上,这些土司老爷们是把他们的领地视同个人私产的。

    张铎道:“咱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吧!如果说这是朝廷之事,那么格哚佬部迁居提溪还有什么问题?都是大明子民,岂有拒之门外的道理?你说这是朝廷之事还是我铜仁之事?”

    于珺婷嫣然道:“这么说,咱们议的是铜仁之事喽?”

    张胖子斩钉截铁地道:“没错!”

    于珺婷道:“这样的话,叶小天就不能走!”

    张胖子寒着脸道:“凭什么?在座的哪一位不是据有其地,治有其民的一方土司?如果这是在议朝廷之事,他或可不走。既然议的是铜仁之事,他一介流官,无一地之属,无一民之属,有什么资格留下?”

    于珺婷道:“因为……他是我的人!”

    “嗯?”

    叶小天蓦然瞪大了眼睛,她的人?什么时候我就成了她的人?我怎么都不知道。

    张胖子也有些愕然,于珺婷很从容地道:“叶推官是本官挚友,我对他甚是信重。我于家的事,叶大人能当得了半个家!今日议的既然是铜仁之事,于家作为铜仁的一份子,他有没有资格留下?”

    张胖子心中怒极,可是于珺婷既然如此维护,他终究不能再赶叶小天出去,便撇下叶小天不理,既不说留,也不说走,只管对其他土司们道:“这么说,你们都赞成招安格哚佬部了?”

    叶小天站在那儿,走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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